《水浒传》中最出彩的好汉无疑是武松、鲁智深、林冲、宋江这几位,不过严格来说,你要说他们是“主角”,似乎也不像,毕竟他们的结局都谈不上有多好,而另一位好汉的结局则堪称人生赢家,笔者所指即是燕青。
故事的结尾,燕青是挑着一旦金银珠宝,就这么潇洒退隐了。
(燕青剧照)
不过他的结局原本是可以更美好的,因为那连皇帝都垂涎三尺的李师师也一度倾心于他,可燕青却在那女子面前表现得十分淡定,这不免让人好奇,既然燕青早有退隐之意,他为何不把李师师收了,带李师师一同归隐?
其实书中早已埋下伏笔。
一、难得主动的李师师
有人可能要说了,李师师最终不就是与燕青一同归隐江湖吗?
不,那只是旧版电视剧中的魔改情节,原著中燕青并没有将她带走,他是始终与李师师保持距离。
当初梁山一方想接受招安,却缺少个牵线搭桥的人,这李师师就成了他们的突破口。
你可别以为李师师是风月女子,所以为人必然是十分轻浮的,其实不然,哪怕李师师身处烟花之地,也依旧有自己的底线,不是什么人,她都看得上的。
比如梁山的大哥宋江就入不得她的眼。
(宋江剧照)
宋江醉酒之后就有一番失态之举,此时书中只道:“酒行数巡,宋江口滑,揎拳裸袖,点点指指,把出梁山泊手段来。柴进笑道:‘表兄从来酒后如此,娘子勿笑。’李师师道:‘酒以合欢,何拘于礼。’丫嬛说道:‘门前两个伴当,一个黄髭须,且是生的怕人,在外面喃喃讷讷地骂。’宋江道:‘与我唤他两个入来。’只见戴宗引着李逵到阁子前。李逵看见宋江、柴进与李师师对坐饮酒,自肚里有五分没好气,睁圆怪眼,直瞅他三个。”
而对待燕青的时候,李师师可全然没有这种烦躁的情绪,她是变得格外主动,甚至还要看燕青的刺青。
说是:“数杯之后,李师师笑道:‘闻知哥哥好身文绣,愿求一观如何?’燕青笑道:‘小人贱体虽有些花绣,怎敢在娘子跟前揎衣……’李师师说道:‘锦体社家子弟,那里去问揎衣……’三回五次,定要讨看。燕青只的脱膊下来。李师师看了,十分大喜。把尖尖玉手……燕青慌忙穿了衣裳。李师师再与燕青把盏,又把言语来调他。”
不难看出,只要燕青乐意,这李师师就会对他投怀送抱,连皇帝都喜欢的女子,如何能不是美人?
可面对如此美人,燕青却主动退却了。
(李师师、燕青剧照)
书中只道:“燕青说道:‘小人今年二十有五,却小两年。娘子既然错爱,愿拜为姐姐。’燕青便起身,推金山,倒玉柱,拜了八拜。那八拜,是拜住那妇人一点邪心,中间是好干大事。若是第二个在酒色之中的,也坏了大事。”
就这样,燕青做了李师师的弟弟,那女子也没再强求什么,还是促成了梁山的招安一事。
二、最好的结局
如果说当时的燕青是因为担心自己若是与李师师走到一起,会坏了梁山的招安大计,那也说不通。
燕青若与李师师的关系过于亲密,确实难免让李师师再皇帝面前露出马脚,甚至因此而迁怒梁山,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但那也仅仅只是“可能”而已,要知道皇帝对李师师也不过只是撩拨的心态,试问谁会把一个风月女子当回事?
而这即是问题所在,宋徽宗不会把李师师看得有多重,燕青也是一样,且不说燕青是有什么“情感洁癖”,至少在他看来,李师师这样的女子,自然是不能娶来当老婆的,不可以与她有太深的爱恨纠葛。
书中提到他的结局时,只留下一句:“(燕青)当夜收拾了一担金珠宝贝挑着,径不知投何处去了。”
所以你说燕青是担心坏了梁山的计划,也就不成立了,此时梁山已经散伙,他为何不拉着李师师一同退隐?
(燕青、李师师剧照)
显然,还是笔者说的那个问题,在他看来,李师师这种女人,逢场作戏可以,不必动真情。
而这一点,也可以从他那“浪子”的名号看出来。
三、卢俊义眼中的燕青
燕青为何叫浪子?
似乎书中并没有展现他为人轻浮的一面,其实这不过是因为书中登场角色众多,而交代这个细节对于整体剧情走向又不会有太多的影响,因此施耐庵才避而不谈。
但你若注重细节,注意到了卢俊义对燕青交代的一番话,就大概知道燕青的为人了。
当初卢俊义交代燕青办事的时候,他们主仆之间就有这么一番对话:“当下卢俊义拜辞家堂已了,分付娘子:‘好生看家,多便三个月,少只四五十日便回。’贾氏道:‘丈夫路上小心,频寄书信回来,家中知道。’说罢,燕青在面前拜了。卢俊义分付道:‘小乙在家,凡事向前,不可出去三瓦两舍打哄。’燕青道:‘主人在上,小乙不敢偷工夫闲耍。主人如此出行,怎敢怠慢!’”
卢俊义为何要强调一句“不可出去三瓦两舍打哄”?
(卢俊义剧照)
当然,首先得解释这“三瓦两舍”是什么意思,说直白点,那指的就是烟花之地,也就是说,以卢俊义对燕青的了解,燕青这小子是没少光顾各种烟花之地。
也正因为如此,后来宋江要摆平李师师的时候,才会带着燕青。
因此对于燕青而言,他见过了太多烟花之地的女子,又如何会对李师师动情呢?
哪怕他平日里再“浪”,最终要娶妻时,也依旧会选择清白人家,那李师师终归是配不上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