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女儿嫁给我儿子,你所有的债务我一笔勾销。」
1995年的那个冬天,22岁的我被迫嫁给了父亲债主的儿子,成为一笔35万元的"债务交易"。
然而婚后我却发现,这个陌生的丈夫竟然暗恋我长达十年之久。
01
我叫林小雨,那年我才22岁,高中毕业后在县城百货大楼卖了两年化妆品。
那是1995年,我人生中最灰暗的一段日子。
你敢信?我爹居然把我卖了!
我坐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穿的大红嫁衣,心比刀绞还疼!
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抹都抹不及。
这婚,打死我也不想结啊!
可我能咋办?家里欠了周家35万,这数字放在那会儿的县城,简直是天文数字!
我爹以前做小百货,小日子过得还算滋润,我妈身子弱,在家带我和弟弟。
谁知道93年,我爹脑子进水跟人合伙开了服装厂,赔得底朝天。
更要命的是,我爹背着家里偷摸去赌,想一夜翻身,结果把家底都赔光了!
欠下的钱,十几万是高利贷,那利息长得比韭菜还快!
那年秋天,我刚放学回家,就看见几个彪形大汉堵在家门口,那阵势,跟黑社会似的!
「林老板,钱不还,别怪我们不客气!」
我爹躲屋里不敢出来,我妈吓得跟筛子似的。
打那以后,我爹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成天借酒消愁,白头发都冒出来一大把。
更惨的是,我妈突然查出胃癌,得赶紧手术。
那段日子,我整个人都要崩溃了,简直想一头撞死算了!
周家是咱县最有钱的主,老周那人可不是好惹的,手底下十几号人,在县里能说得上话。
欠人家的钱,利滚利,到那会儿都35万了,还个毛啊,这辈子都还不完!
就在前年冬天,老周找上门来,说了个条件。
「林老板,看在多年街坊的份上,我给你条活路。」
那天,老周抽着烟,吐出的烟圈慢悠悠地飘在空中,活像个地头蛇。
「你女儿到了年纪,我儿子也该成家了。让他们结婚,你的债,一笔勾销。」
我爹听完,眼珠子都瞪出来了,好像中了彩票!
那晚上,我爹跪我面前,磕了三个响头。
「闺女,爹对不起你啊,可你妈手术费咱没着落啊!」
我看着他头发白得像雪,脸上皱纹比道道还多,心一横,咬牙点了头。
反正在这个家,我啥时候有过选择权?
那天就是我的婚礼,心态早就崩了。
周家彩礼给得倒挺阔,一万块钱,搁那会儿县城,已经算高的了。
但我心里明镜似的,这哪是彩礼啊,这分明就是买卖!
我在镜子前坐了整整两小时,看着镜子里的新娘,感觉跟看鬼似的,那还是我吗?
「小雨,该出门了。」王琳是我高中同学,给我当伴娘。
她是唯一知道实情的人,眼圈都红了,我知道她心疼我。
我勉强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县城最大的饭店里,摆了二十桌酒席,都是些想看热闹的。
我爸妈坐主桌,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我看着都想吐!
我站大厅中间,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男人,心里一个劲儿地想:完了完了,这就是我这辈子的坟墓了。
周志强,比我大八岁,咱县最大服装厂的老板,周家独子。
身高一米八,国字脸,浓眉大眼,穿着笔挺西装,倒是人模狗样的。
听说他大学毕业就回来接班,把厂子越做越大,现在订单都接到广州去了。
婚礼简直就是场闹剧,我浑浑噩噩地走完流程,一直低着头,生怕别人看出我有多惨。
晚上,我被送进洞房,一个人坐床边,等着命运的审判。
这日子没法过了,我真想一头撞死算了。
02
洞房花烛夜,新郎居然没出现,这算哪门子事啊?
我等到半夜,又怕又累,居然迷迷糊糊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身边空荡荡的,床单白得刺眼。
我懵了,啥情况?周志强嫌弃我?那我是该高兴还是该哭啊?
刚起床,就听见敲门声。
「少奶奶,起床了吗?老爷让您去前厅。」
前厅里,周志强正吃早饭,见我来了,就点点头,跟见陌生人似的。
「以后你住东厢房,我住西厢。有事找张嫂。」
他说完,起身就走,连个眼神都没给我,把我晾那儿像个傻子。
我愣那儿,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这算怎么回事啊?买了媳妇不用?还是嫌我档次低?
接下来的日子更邪门了。
周家大院里,我就像个客人,吃喝不愁,可周志强基本不着家。
每天早出晚归,碰上了,也就点头之交,比陌生人还陌生!
婚后第三天,张嫂告诉我,老爷子让我去医院看我妈。
到了医院,我惊得下巴都要掉了。
我妈住进了县里最好的病房,手术费全付清了,连后续治疗费用都安排好了!
我爹站病房外,脸上笑得跟朵花似的。
「闺女,你命太好了!周家把咱欠的钱全免了,还给你妈找了最好的医生。」
我心里五味杂陈,酸甜苦辣咸全有了。
这么说,我真成了家里的救命稻草?
回到周家,我开始偷偷观察周围,想找出点蛛丝马迹。
周志强的房间我不敢进,但他书房没锁,我就悄悄溜进去看了看。
书架上整整齐齐摆着各种管理书和财经杂志,桌上还有台最新款的联想电脑,看着就贵!
正要走,不小心碰到了一本相册。
赶紧捡起来,却在翻开的那页看到了熟悉的脸——我勒个去,是我!
那是三年前我参加县里演讲比赛的照片,旁边还有份县报,还有我获奖的报道,被人用红笔圈了起来!
我震惊得手都抖了,赶紧合上相册塞回原处。
这什么情况?周志强为啥会收藏我的照片和报道?他是跟踪狂吗?
几天后,我琢磨着问问张嫂,看能不能打听出点啥。
「少爷啊,别看他现在一副冷面孔,小时候可淘气了。」张嫂边择菜边说。
「他上大学那会儿,寒假回来,经常坐百货大楼对面的茶馆,一坐就是一下午。」
我心头一震,那不就是我上班的地方吗?
「他爹老打听他啥时候成家,他就是不着急,说是在等人。」
我感觉一股电流从头顶窜到脚底,整个人都麻了。
这到底啥意思?
一天下午,我在院子里晒被子,听到周志强和他朋友刘波的谈话。
「哥们,你这桩婚事真行,一举两得啊!」刘波笑着说。
「既解决了老林家的债,又把看上的姑娘弄到手,高!实在是高!」
周志强没吭声,只是抽着烟,眼神复杂得让人捉摸不透。
刘波却越说越来劲:「听说那小丫头嫁给你的时候,哭得跟什么似的,还以为是被卖了呢!她要是知道你手里攥着她爹的把柄,不知道会不会更恨你!」
我的心猛地一沉,像是有块石头压在胸口,透不过气来。
我手里的衣服掉在了地上,浑身发抖,差点控制不住冲进去质问他们。
原来真相是这样?他打算用债务控制我爸,然后把我骗到手?
我的委屈一下子全涌上来,差点当场哭出声。
晚上,我躲在被窝里,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全是刘波的话,"既解决了老林家的债,又把看上的姑娘弄到手"。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周志强为什么要这么做?就为了得到我?还是有其他目的?
我咬着嘴唇,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又酸又苦又辣。
看来我真的只是个被交易的物品,连同我爸欠的债一起被他掌控。
这个认知让我心如刀绞,甚至比婚礼那天还要痛苦。
03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和周志强还是跟陌生人似的。
每天,我都在想办法逃离这个金丝笼子,这哪是结婚啊,根本就是软禁!
六月中旬的一天,我在整理周志强西装口袋里的东西时,掉出张纸条。
是张药方,上面写着我妈用的几种抗癌药。
下面还有他潦草的笔记:「进口药贵,但效果好,多找几家问问。」
我愣住了,这家伙居然这么上心我妈的病?
更让我吃惊的是,我在他书桌抽屉里发现了条银手链。
那是我高二时弄丢的,妈妈送我十八岁生日礼物,找了好久都没找到。
它怎么会在周志强这里?这家伙到底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