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工作者,一个边缘而又神秘的群体,在多数影视剧中,她们通常美艳浓烈、敢爱敢恨。
今天要介绍的影片,讲述的正是一名性工作者的故事,比较特殊的是,她是一名年过六旬的“老妓女”。它就是韩国影片《酒神小姐》,是一部十八禁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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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超厉害的老年妓女在韩国,一些老年性工作者会拿一种名叫“宝佳适”(Bacchus,与罗马神话中的“酒神”巴克斯同名)的功能饮料来招揽嫖客。因此,她们被称为“宝佳适(酒神)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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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主人公素英,就是一名65岁的“酒神小姐”。虽然她年过半百、人老珠黄,但是技术过人,常常有客人慕名而来。当然,主顾也大多是一些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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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旅馆,小烛光,再小酌一口,然后完成“交易”,她能赚4万韩元(约200元人民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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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好的话,公园小树林里就可以直接完成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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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最近素英被查出患了性病。更狗血的是,她还没走出医院,就亲眼目睹了一个外籍女子冲进诊室,用剪刀刺伤了医生。那是一个未婚妈妈,带着孩子来找爸爸,也就是那个被刺伤的医生,但是医生不愿意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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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籍女子被抓走,她的孩子民浩看到吓得转身逃走,差点出了车祸。素英不放心跟了过去,然后就稀里糊涂地将这个无家可归的男孩领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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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就是干一天挣一天钱的人,如今不仅要治病,还要多养一个小孩,素英不顾身体的不适,依然工作。在接待客人的时候,她谎称自己来例假了,但她保证,换别的花样,照样能让客人物超所值。由于很多都是老主顾,他们也都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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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素英遇到了一个年轻的客人,对方是一个大学生,在做一个关于“酒神小姐”的纪录片,想采访素英。在公园喝着小酒的素英,说起了自己充满坎坷的人生。原来,她年轻的时候,做过“洋公主”,也就是美军的慰安妇。后来怀上了孩子,美国大兵走后,她无力抚养,生下来两周就送给了领养机构。素英帮忙照顾无家可归的民浩,大概也是出于对自己孩子的愧疚吧。再后来,为了生存,她进过工厂、做过保姆,随着年纪增长,渐渐地找不到能养活自己的工作,她不想捡垃圾过日子,于是就沦落为“酒神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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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老妓”变杀手素英并没有抱怨命运的不公,仍然日复一日坚强地活着。直到她和曾经的主顾载宇重逢,素英的命运也发生了变化。也许是经常光顾素英的生意,载宇和素英慢慢成为了朋友,经常在一起感慨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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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偶然的重逢,素英问起了他们共同的一个朋友老宋,才知道他已经中风瘫痪了。老宋,也是素英曾经的主顾,出于过去的交情,素英去医院看望他。平时西装革履、爱干净的老宋,如今整天包着纸尿裤,屎尿都在床上解决,躺在病床上毫无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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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宋家里虽然有钱,可是儿女定居国外,一年才回来看望一次,孙子孙女对他更是毫无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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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素英,老宋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他请求素英帮自己结束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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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英一开始是拒绝的,可是想到老宋生不如死的样子,她还是决定帮他一把。她买了瓶杀虫剂,在老宋的请求下,喂到了他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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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老宋最终是因为呕吐物堵住气管而死,他的子女对他的死也毫不在意,没有做尸检,匆匆了事,素英因此躲过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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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素英没想到是,曾经的主顾接二连三地来找她帮忙。一个经济拮据,又患上老年痴呆的独居老人,病情越来越严重,前一分钟刚吃过的药,后一分钟又忘了,然后重新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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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担心随着病情的加重,将来生活不能自理,不如早点死了算了。于是,他请素英帮他一把。他们爬上山顶,他独自走到悬崖边,让素英推他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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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酒神小姐”成为了“杀人小姐”。没想到的是,载宇是第三个请她帮忙的人,但他没让素英动手。载宇的老婆孩子都在车祸中去世,他无数次想自杀,但又觉得一个人死去太悲惨。他在豪华酒店开了一间房,他请求素英在他自杀时,陪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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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素英看着载宇吃下了一整瓶安眠药,而素英也吃了两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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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素英醒来后,身边的载宇已经死了,他留下一封遗书,将自己仅有的财产——一包现金赠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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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素英把这笔钱的大部分,投进了寺庙里的功德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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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钱,给民浩买了玩具、买新衣服,还请邻居吃饭、春游……就是没有为自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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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一次,酒店的监控,暴露了素英,素英被送进了监狱。坐上警车,她淡定地说着:去不起养老院,去监狱也好,至少三餐有人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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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神,在古希腊神话中,代表的是“欢乐与慈爱”的神。香港则把这部影片翻译为《神女观音》,观音,普度众生。在死去的三个男人心中,素英就是他们心中的“观音”,是她助他们解脱,逃离了这个世界。只是,她拯救了那么多人,却没有人来“渡”她,最后老死在监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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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常常说,最可怕的故事,是那一句改编自真实事件。《酒神小姐》这个故事,就是取材于真实的韩国社会。像素英这样的中老年群体,被西方媒体称为“Bacchus Lady”。而这部电影,不仅揭露了韩国老年贫困的黑暗角落,还为我们展现了无论有钱没钱、有无儿女,最终都老无所依的社会图景。衰老,似乎成了一种原罪。而让老年人老无所依,一心求死的社会,得是多么的让人绝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