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说的秘密!我在地窖里,藏了三具尸体。

蓬来文化 2024-01-16 11:49:57

1.

我在废弃的地窖里,藏了三具尸体。

两男一女。

他们都是十三四岁的年纪,风华正茂。

可此刻,他们要么是头骨碎裂,要么是脸色紫青……

死状都极其凄惨。

我不是杀害他们的凶手,却不得不为真凶,掩盖罪行。

2.

半个月前。

小镇上的中学。

八年二班的张大霸,放学后,失踪了。

张大霸的父母在他可能出没的地方找了一晚,都没发现他的踪迹。

焦急之下,只能报了警。

警方通过走访,调查,确定了张大霸最后出现的地方——一条僻静的小河边。

因为是寒冬的原因,河面上已经结着厚厚的冰。

警犬在冰中心的位置,发现了张大霸的书包,书包上还有溅射的点状血迹。

通过鉴定,血迹属于张大霸。

由此,警方判断,案件有朝着绑架甚至杀人定性上升级的可能。

张大霸的父亲,张显,算得上是小镇里的首富,他不仅营运着从小镇到市里的公交车,还中标了镇政府大楼的兴建。社会关系挺复杂的,有很多有权有势的人和他称兄道弟,也有很多竞争对手对他恨之入骨。

在警方同步了案件进展之后,张显,也发布了一条讯息。

任何人,只要能将张大霸安全的送回来,他将支付一百万的奖金,并对过往不予追究。如果是有不法分子伤害了张大霸,能够协助抓获凶手的,也可以从张显手中,拿走一百万奖金。

聪明人一眼就能看透,张显的心思,利益诱惑,同时又兼顾着几分威胁,不得不说,这手段确实挺高明的。

只是,事情的发展,却朝着完全不同的另一条路上疾驰而去。

大概在张大霸失踪的第四天,同一所初中,同一个班级,一名叫王娇的女学生在上学的途中,消失了。

王娇的妈妈每周都有固定的一天,需要调班,所以会起的很早,顺带将王娇送到公交站。

虽然是凌晨,天还没亮,但公交站到学校是一条直行的马路,距离不到两公里。除了车水马龙,还有各种店铺二十四小时闪亮的霓虹,所以,王娇每次都是步行,不存在什么危险。

可当天,王娇没到学校,班主任徐桦致电了王娇妈妈后,发觉事情不对,迅速报了警。

警方进行了大范围搜索,可王娇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没留下任何线索。

王娇的父亲,王虎,前几年因为和人打架,判了故意伤害罪,刚从监狱出来不久,他与上一个案件的当事人父亲张显几乎没有交集。

因此,推断这两个案件,是彼此孤立的,也算得上合乎情理。

可三天后,还是八年二班,又发生了一桩失踪案。

这次失踪的过程就更加诡异了。

小镇西北方的孤山上,有一片果园,承包果园的老板周耀在半山腰上建了个小别墅。

周边没有居民,这个地方,除了周耀一家三口,几乎没人会去。

周耀每天开车接送儿子周薄往返学校,事发当日,也是如此。

周薄放学到家后,吃过了晚饭,在房间看书到十点钟,便睡下了。

周耀帮他关灯的时候,还瞅了一眼熟睡中的周薄,给他盖了盖被子。

等到第二天天亮,周耀叫周薄起床,却迟迟没有回应,他推开周薄的房门,发现窗户开着,呼呼的冷风,正向内灌进来。

四周扫了眼,周薄,人不在。

周耀诧异的走到窗边,看到外面一组渐行渐远的脚印。

也就是说,周薄是在夜里的时候,偷偷的溜了出去,如果是个性情顽劣的孩子,半夜离家,还说得过去,可周薄学习成绩很好,这就显得很反常了。

周耀连忙开车顺着脚印寻找,可最终只看到脚印消失在山脚下。

周耀报警后,警方通过痕迹对比,确定脚印属于周薄,同时,可视的证据也指向,周薄离家,不存在任何人物理上的挟持。

这句话的意思可以翻译成,有人和周薄约好,山下见面,并最终将其带走。

只是,有一块说不通,通过细致的检查之后,周薄所有御寒的冬装都在,他只穿着单薄的睡衣,跳窗出了门,这么冷的天气下,半路上就会冻僵,不可能安然无恙的走到山脚。

三起失踪案,一下子让平静的小镇上炸开了锅。

各种各样的猜测此起彼伏。

而最为胆战心惊的,就是八年二班的学生家长。生怕下一场失踪案,发生在自己孩子身上。

我,也是其中之一。

3.

我叫李若,离异,有一个儿子,李星池。

儿子三岁那年,他妈妈因为曾经的初恋回了国,抛弃了我们父子。

现在儿子十三,十年光阴已经过去,她从来没有回来看过我们。

我倒是想开了,无所谓了,可对于儿子而言,却是不可逆的伤害。

一个从小就缺少母爱的孩子,性格上难免有些孤僻,加之我收入不高,日子过得紧紧巴巴,让他又平添了几分自卑。

除了学习成绩,在班级上比较突出,经常受老师褒奖之外,他似乎没什么开心的事。

皱着眉,微微驼着背,好像就是他的常态。

我也想过给他带来一些正能量的东西,可是每天都因为赚钱忙得要死,回家后还要洗衣做饭,几乎没有和他多交流的时间。

在三起失踪案发生之后,我也和其他家长一样,每天顶着冬季的寒风大雪,跑到校门口,接他回家。

可他看到我的时候,并不像其他孩子那样兴高采烈,而是不停地关注着旁人的目光。

似乎我这样的父亲,会让他在同学面前丢脸一样。

我身上并没什么缺陷,只是因为工厂器械维修的原因,衣服上不可避免地沾染着机油,看起来有点脏而已。

到了家里,儿子忽然开口。

“爸,下次,你还是在早餐店门口等我吧,那个位置上,只要我从教学大楼中走出来,你就能看得到。”

我心里的温度一下子降得比外面的天气还要低,脸上却没什么变化,回了一句,“好。”

吃过晚饭,儿子去房间学习,我则收到了徐桦老师群发的微信信息。

“尊重的家长,您好,鉴于最近班上发生了三起失踪案,希望您能和子女多沟通,多交流,关注不在校期间,子女的心理建设,缓解突发状况对未成年人造成的压力和伤害。同时,注意关好门窗,防火防盗。另:具体案件进展以警方发布的信息为准,请勿传谣,请勿信谣。”

放下了手机,我走进了儿子的卧室,刚叫了声他的名字,他猛的抬起头,眼神中竟有几分我读不懂的凶戾。

“爸,你怎么不敲门?”

他口气挺急促,没了那种消沉颓靡的状态。

“哦,我忘了。”

我拉过一张椅子,小心翼翼的坐在儿子身旁。儿子忽然合上了他的红色笔记本,并快速的放进了抽屉里。

他这个年纪,一定有些自己的心事,我也能理解。可此刻给我的感觉,却透出一种莫名的反常。

我仔细的看着他,他坐的笔直,眼神不躲闪,而是有几分防备的盯着我。

这和他平时,简直是两个人。

我思索了下,大概是近期班上的失踪案件和频繁的警方问询,让本就敏感的他,更受刺激。

我试着安抚着:“星池,你的三个同学,未必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有这种可能的,和家里闹了矛盾,相约离家出走了,或许过一段时间,就自己回来了。”

我也知道这说法靠不住,可虚构的美好,往往比现实的伤害,危险程度要低得多。

然后接下来,儿子却冒出了一句,我完全想象不到的话。

“呵呵,他们三个,都死了!”

在那一刻,我甚至有种,儿子被人夺舍的感觉,他在说出这句话时的冷笑,让我觉得如此的陌生。

“你怎么知道的?”

儿子的眼神快速地游移了一下,接着淡淡的说道:“张大霸家里那么有钱,又娇生惯养,他性格嚣张跋扈,要是和人闹了矛盾,从来没有吃亏的时候,现在他失踪了这么久,不是死了,还能有别的结果吗?”

“那另外两个同学……”

“王娇,一个没什么用的女孩,自力更生都难,离家之后怎么活?至于和我学习成绩差不多的周薄,这么冷的天,那么少的衣服,早就成冰棍了。”

儿子在这样一个年纪,对同学生死的冷漠,让我不免有些担忧。可接下来,他的反问更是让我震惊到骨子里。

“爸,他们死了,对我们而言,有什么不好?”

4.

“你不能这样说,我们……”

我想用言语,激发儿子的同情心,可话到嘴边,却又词穷了,不知该怎么表达。

“爸,你放心,我和他们不同,我不会失踪。”

他的这句话,让我不由觉得,他可能知道三个同学失踪的内情。

在我把自己的疑惑,问出口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儿子的身体,颤栗了一下。

片刻之后,他便埋下头,看向书本。

“爸,我要学习了,你先出去吧。”

我见他,是不想继续和我聊下去,便站起身,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后脑勺。可这时,我注意到有一块不正常的突起。

“星池,你这是受伤了?”

“嗯,不小心撞到冰块上,砸出来的。没事的,已经快好了。”

“什么时候的事啊!”

“十天前吧,记不大清了。”

我还想说点什么,可儿子的手,却抓住了我的手臂,轻轻拨到了一旁。

我叹了口气,无奈的从他房间退了出来。

收拾碗筷的时候,我还在反复琢磨着他说的话。

他说他后脑的肿块,是撞在冰块上,砸出来的。

那他应该是脚下打滑,向后摔倒,可他每天必经的路上,只有积雪,是没有冰块的。

除非,他去的是河边,张显的儿子,张大霸,消失的河边。

想到这,一股寒意,不禁席卷了我的全身。

我记得,张大霸失踪的那天,儿子夜里十一点才到家,他说他是去帮同学补习了作业。

我记得,王娇失踪的那天,儿子凌晨三点半出的门,他说他之前布置的黑板报有错漏,要去学校改正。

我记得,周薄失踪的那天,我和儿子打了招呼,要去工厂里值夜班,整个夜晚,只有他一个人。

如果对于三个孩子的失踪,儿子只是一个掌握很少信息的知情人,那谁也不能强求他必须做什么配合。可如果三个孩子的失踪,他是参与者,像张显,王虎这样的人,怎么会放过他?

想到这,我又想进儿子的房间找他聊聊。

刚抬手要敲门,却慢慢放下了,儿子这么小的年纪,心理素质又不好,如果做了什么亏心事,肯定不是眼下这种状态。

明白了这一点,我又安心的去忙自己的家务了。

第二天,我调休。

送完儿子上学,回家之后,我走进了儿子的房间,将他换洗的衣服拿了出来。

路过他书桌的时候,我注意到他抽屉并没有上锁,红色的笔记本漏出了一角。

回想起昨天他那副紧张兮兮的神情,我鬼使神差的驻留原地,看了几秒。

我知道,作为一个家长,应该保留给孩子,他的隐私权。

可是 ,这也是窥见儿子内心,了解他秉性的一个机会。

我战战兢兢将手伸了进去,颤抖打开了第一页,却发现上面写的乱七八糟,像符文一样。

我有点纳闷,往后连续翻动着。

也是符文,只是和文字越来越相似了。

直到日记中间的位置,我终于看到了自己能读懂的。

可其中记录的内容,却让我如坠冰窟。

5.

我知道你能看到这段文字!

别怀疑,你不是疯了。

我找到了一种你不能理解的方式,联系上你。

或者说,联系上十年前的我自己。

为了证明这一切都是真的,我将告诉你以下这些只有你自己才会知道的信息。

你今年十三岁,初中,八年二班。

你妈妈在你很小很小的时候,就离你而去。这些年,只有一个沉默寡言的爸爸陪在你身边。

他很平凡,没什么能力。

你不喜欢他,甚至不喜欢的程度,超过了弃你而去,连模样都记不清的妈妈。

你受人欺负的时候,他叫你要和同学讲道理,讲不通就谦让退避,他不会在乎事情的前因后果,也不会帮你主持公道。

你成绩下滑的时候,他叫你要刻苦努力,不能放松懈怠。否则就像他一样,一事无成。

他不关心你所承受的压力,也给不了任何有价值的意见。

他一年四季,只做一个菜,却从没问过,你是否喜欢吃。

他在你的同学老师面前,也不会整理下自己的仪表,一直是一副乞丐般脏兮兮的模样。

他平庸,怯弱。

然而八年之后,在你大学毕业前夕,他将死于一场工厂事故。

你会伤心,但更多的,是解脱。

你还有个叫张大霸的同学,他曾经在全班同学面前,脱下你的短裤,让你一阵阵嘲笑之中,赤裸站了一分钟。

后来,你考上了重点高中,他也通过家里的关系,和你分到了同样的班级。他要你在考试的时候,将答案传给他,你拒绝了。他就将你当时窘迫的视频分享到了班级群里,让你再一次沦为了整个学校的笑柄。

你不敢打他,也不敢骂他,甚至不敢偷偷报复他,因为他家里有权有势。你怕他。

你另外一个同学叫王娇,张大霸叫你偷偷给她写了份情书,放在她的书桌里。被她当场看到,她以为是你干的,不仅在全班同学面前大声读出来,还说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顺带给你起了个绰号,丑鳖。

这个绰号跟了你整整四年。

后来,你爸爸因为工伤去世了,工厂赔了一笔钱,王娇借着和你谈恋爱的名义,忽悠你去做投资,结果钱都进了她个人的口袋。

你不敢找她,因为她有她爸罩着,你怕她爸。

你最厌恶的同学叫周薄,他学习成绩和你差不多,却对你嫉妒的要死。每次老师或者同学,把你和他相提并论的时候,他都会说,我和李星池可不一样,我有妈,这让你有种深深的刺痛感。你爸来学校参加家长会领奖的时候,他也会故意的在大庭广众前,捂着鼻子,说你爸从来不洗澡,有股浓重的狐臭味。

后来,高考前,他又故意问你,假设语文作文题目是《我的母亲》,你会怎么写?导致你答题时不停走神,最后和理想的大学失之交臂。

他似乎没做什么,确伤害你最深,因为他讲的,都是你不敢直面的事实。

现在,听我说……

如果,这些人,在你十三岁的时候,他们的生命就戛然而止,那你接下来的人生,会驱散大量的阴霾,谱写不一样的篇章。

你,为了自己的未来,一定要去做!

用我教你的方式,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他们。

别怕,勇敢一点,一劳永逸的解决掉这些麻烦吧!

6.

这些文字让我呆立在原地,半天没缓过神。

如果我的理解能力没有问题的话,这日记里记录是未来的李星池,在诱导现在的李星池,去谋杀自己的同学。

可能外人去看,会觉得荒诞不经,可于我这样一个父亲而言,却是恐怖至极。

我僵僵的坐在椅子上,继续朝着笔记本后面翻去,却发现,接下来的几页,已经都被撕掉了。

再往后,就是一片空白。

我有点手足无措的合上了笔记本。

我现在应该做什么?

去质问儿子吗?问他这是真的吗?

如果是真的,我又该怎么办?

想了很久,我终于理出一条思路,先把儿子撕下来那几页找出来。

在他的书架,垃圾桶,被子下面,我地毯似的搜寻,却什么都没发现。

接着,我把寻找方向换成整个房子,几乎所有的角落都检查了一遍,可是,还是没有。

我心里并不能理解,儿子撕下那几页纸的意图是什么。

“爸。”

在我聚精会神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了儿子的声音。

我吓得一抖,慢慢转过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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