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楼的情侣似乎在打架,那男的居然把女的掐死了,我从望远镜里看到这一幕,而且那女的好像喊了我的名字!
前些日子对面楼里新搬来一对年轻的情侣。两个人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正是热情似火的年纪。
我们这是一个老旧小区,前后楼的间距不过二十来米,他们住得比我低一层,还不爱拉窗帘,一切被我尽收眼底。
别误会,现在毕竟是文明社会,少儿不宜的情景肯定不会让我看到。但是,小两口过日子的火爆程度,可比胡编乱造的电视剧猛多了。
俩人都是性情中人,前一秒还柔情蜜意,转眼间就电闪雷鸣。这时正值盛夏,两个人扯着脖子的吵架声穿过大敞着的窗户,在整个小区里回响。
这简直就是现场直播!我不但全程窥视,还躲在窗帘后面用手机拍了下来,几乎没落下过一次。
但有天晚上,出事了。
那晚我眼见着他们俩又扭打在一起,期盼着他俩肢体接触时能发生某种化学反应,让坏事变好事。然而,并没有,事情朝着更坏的方向发展了。
那个女的很快体力不支,被男的按倒在地,但她就是不服软,嘴里还叫骂着。而那男的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骑在女人身上,牢牢掐着女人的脖子。
女人的尖叫声飘到了我家里,也飘到了我的手机里。我盯着手机屏幕,丝毫没想到事情的严重性,更不想停止录制视频。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发现不对劲,那女的好像一直没站起来!而那个男的,已经没了踪影。
不知是谁报了警,不一会儿,警车和救护车先后开到了对面楼下,我看到几个人上了楼,在那房子里忙活。
没过多久,救护人员用担架抬下来一个蒙着白色布单的人,看来那女的死透了。
等到看热闹的人散尽,我躺在床上,开始播放视频回味。
那个女人的喊声吸引了我,我调大音量,只听见那个女人在喊什么“偿命……”,后面就听不真切了。
我把音量调到最大,这下听清楚了,但也把我自己吓了一跳。那个女人好像在喊我的名字:“……刘通!”
她会不会是在喊痛?
我把视频来回播放,越听越像我的名字……
对面楼出了这么大事,第二天早上就有两个警察来我们这栋楼里了解情况。
“我睡着了,什么也不知道。”说着,我拿出半瓶安眠药给他们看,“我吃了安眠药,睡得沉。”
“那你最近有没有发现对面那家人有什么异常?”一个警察一边问我,一边向窗外看去,从我家这个位置,能清清楚楚地看到出事那套房子里的情况。
我假装想了想,说道:“没有,我又不认识他们,没事儿关注他们干什么?”
两个警察见我提供不了任何有用的信息,就走了。我松了一口气,习惯性地向窗外望去。
目光划过窗台,偷窥用的望远镜正静静地摆在那里。
我狠狠地骂了自己一句,笨死!放在这么明显的地方,就差直接举到警察跟前了!
紧接着,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不知是谁,在我家门外的楼道里贴了不少黑白打印的女人照片,上面还写着一句话:刘通!我知道是你干的!
我干什么了?是谁这么恶心我?
我赶紧把这些照片挨个儿撕碎扔进了垃圾桶。但是我刚清理干净,不出半天就又贴上了。
没有其它办法,我只能一次又一次地假装下楼散步,寻找形迹可疑的人。不出门时就安安静静地守在门里,大气也不敢出,专听外面的动静,就盼着等那个恶搞我的混蛋再来时,把他抓个现行。
不过人没抓到,噩梦倒是先找来了。我梦见在跟对面楼那个死去的女人打架,掐住了她的脖子,把她按倒在地……突然,这个女人变了,变成了照片上那个没有色彩的女人——我老婆,何玉翠。
一想起她,我就心烦。
玉翠是个足疗师,人也勤快,在我们这里不少挣钱。
我们住的这套房子虽是老破小,但是她自己挣钱买下的。人们都说我命好,找了个全能的好老婆。
可是谁知道,她是个标准的“扶弟魔”,平时总给她弟塞钱。前几天说是要给他攒彩礼,自己跑北京挣大钱去了。
玉翠刚一去北京,她弟弟何峰就开始往我家跑。说他联系不上他姐,别是出事儿了。
我没好气地说:“那么大的人了,能出啥事儿?”
何峰说他姐不接电话,要么就回信息说上班不让接电话,回头再聊,可是一次电话也没回过。
这怎么可能?我和玉翠天天通话,还发视频。何峰一定是在找我茬,跟他姐要不着钱又想跟我要。
我气不打一处来,冲他嚷道:“你姐忙着给你挣钱,连电话都顾不上接,还不是为了给你娶老婆?你跑这儿发什么神经?”
他们俩的父母去世早,玉翠一直怕亏待了何峰,把他当个孩子一样地照顾。如今何峰二十多岁,也有了工作,可是玉翠还是拿他当小孩。
从我这里什么也没问出来,何峰只能跑到玉翠以前工作的足浴城去打探消息。
当天晚上,玉翠的好姐妹兼同事辛希给我打来了电话:
“你小舅子刚来过,逢人就打听玉翠的消息,都闹到老板那儿了。”
“哦,我就知道他要去。他打听到什么了?”
“别人怎么说的我不知道。我就照实了说呗,玉翠早想去北京了。我还听说玉翠辞职那天老板给她打过电话,然后特别生气,说她去北京赚大钱,转眼就不理人了,白眼狼之类的话。”
看来何峰没问出什么来。
我对辛希说:“以后再看见何峰别搭理他。那小子心术不正,他就是想证明他姐出事了,而且还是我干的。这样他就能继承我家的财产了。”
正如我所料,这小子不达目的不罢休,转头就去报了警,还亲自把警察带到我家了。
一名姓张的警官显然是想从侧面了解我们的夫妻感情,上来就问我:“你和你妻子之间的感情怎样?有没有矛盾?”
我说:“谁家过日子没矛盾?我老婆去北京的前几天,我们还吵过一架,因为钱的事,不过第二天就和好了。后来我们还去山里玩了一天,她下山时把脚崴了,在家休息了两天。就是在这两天,玉翠说有个老乡已经把北京的工作给她联系好了,让她尽快过去,所以她伤一好就走了。”
张警官接着问:“你妻子自己一个人去的北京?有没有人结伴?你有那个老乡的联系方式吗?”
我说:“没有。我老婆朋友不多,她最好的姐妹还在原先那个足浴城工作。而且我老婆对我无话不说,要是和别人一起去,她一定会告诉我。那个老乡我也不熟,只是听她说起过,我也没有联系方式。”
“其实我根本不想让玉翠去北京,人生地不熟的。她就是为了给她弟攒钱娶媳妇。临走时我还挽留她,没留住,气得我没去送她。”说着,我看了何峰一眼,而他正冷冷地看着我。
张警官突然又问道:“你不用上班吗?”
我摸了摸后脖颈子,有些不好意思:“玩游戏太多,颈椎病犯了,医生让我在家休息,呵呵……”
张警官显然对我的脖子不感兴趣,马上又接着问道:“你和你妻子最近一次联系是什么时候?”
我边拿起手机边说:“昨天晚上十点多,看,这是我们的视频记录。”
张警官并没有看我的手机,他让我给玉翠马上发个视频通话。
我发出了视频邀请。音乐声响了一阵,屏幕上显示出“对方的手机可能不在身边”。我又找到玉翠的手机号拨了出去,还是无人接听。
我放下手机,无奈地说:“可能她正在忙,上班时间不方便接电话,也有可能下了夜班正在睡觉。”
“你妻子告诉过你她在什么地方工作吗?”
这可真问着我了,我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最近颈椎连带着脑袋一起疼,特别健忘。而且北京有那么多足浴店,名字都起得大同小异,我哪能记得那么清楚?
张警官见我实在想不起来,也没勉强我,他提出看看我们的房子。
我做了个“请便”的手势,他和同事开始各屋查看。
警察就是跟普通人不一样,知道在哪里容易发现线索,很快,他们就有了发现。
那是隐藏在客厅转角沙发下的一个摄像头。
怎么会有摄像头?
张警官俯下身子看了看,扭头问我:“你们是不是养猫?”
我说:“我老婆单身时养过,去年我们结婚时她把猫送人了,因为我有过敏性鼻炎,一接近猫就打喷嚏流眼泪。”
“那你知道这里有摄像头吗?”
我跪在地上,一边往沙发下面看,一边说:“我老婆从来没说起过。”
“你在这里住了这么久,都不知道这有个摄像头?”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确实不知道,平时我也不干家务活,这种犄角旮旯我根本没注意过。”
这时,张警官发现,这个摄像头还在运转,他马上把摄像头关掉,取了下来。我被告知,这个摄像头对找到玉翠也许会有帮助,他们需要拿回局里,事后会还给我。
配合警方办案当然是我的义务,我一边答应,一边看了何峰一眼。他紧皱眉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家里终于又恢复了平静。警察拿走摄像头后,何峰就没再来找我的茬。从那个摄像头的位置来看,不会拍到卧室和卫生间里的隐私,倒不是我怕被人看,更主要的是,我没干坏事,问心无愧。
但是从那天开始,玉翠的电话打不通了。先开始是无人接听,后来干脆关机,我在微信上给她留言,她也不回我,难道真的出事了?
就是在这时,对面楼里的年轻情侣吸引了我。原以为这出肥皂剧式的真人秀能一直看下去,没想到竟然会以这种惨烈的方式收场。
不对,楼道里的那些照片就是出现在对面闹出人命之后,难道是闹鬼了?虽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但诡异的事情扎堆找上门来,难免让人心生恐惧……
就在我被莫名出现的照片折磨得寝食难安时,何峰又来了。
相比以往,他这次看我的眼神缓和了很多。不再那么咄咄逼人,而多了一些落寞,我突然有些可怜他。
他突然向我道歉,说毕竟他姐已经嫁给了我,我们就是一家人,他应该把我当大哥看待。他们的父母已经不在,更应该珍惜身边的亲人,不能无缘无故互相伤害。
真没想到,这小子嘴里能说出这么明事理的话,我还以为他要跟我杠一辈子呢。
正当我琢磨着跟他说几句宽心话时,他讲起了小时候的一些往事。
从何峰能记事起,玉翠就经常领着他去村边果园里玩,还爬到树上给他摘果子吃。何峰仰着头站在一旁,看他姐灵活地在树上攀爬。
何峰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泛着绿光的小东西。
我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何峰揉搓着那个小东西,还在说着什么。但我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大脑不停地在记忆深处搜索着……我跟玉翠处对象时,她也经常做这个动作。
“姐夫,你怎么了?不舒服?”何峰投来关切的目光,同时,手一张开,一个绿色的吊坠垂到了他胸前。
该死!我怎么把它给忘了?
玉翠也有个几乎一模一样的吊坠,唯一的区别就是两个吊坠背后分别刻着他俩的名字。
玉翠的吊坠哪儿去了?她一直戴着吗?
我的脑袋里一阵眩晕。
上一次我们同房是什么时候?她戴着这个吊坠吗?那天离开家时她戴了没有?如果没戴,她会放在哪里?
我真想马上冲进卧室,看看床头柜的抽屉里到底有没有这个该死的吊坠!
我真是太笨了!
西人
完全在放屁。
火狼
为了拆迁房,丈夫杀妻,小舅子破案
刘洛红
某晚,不远处,着火了,数天后,警察冲进你的房间里,找到一付高倍望远镜。
霸气男爵
这些知识,从今以后,真相打开,那些,点点滴滴,忘记了,,我,不是吹牛逼,永远比你们输得起,接受得了,
临渊羡鱼
希区柯克看多了
好奇心小浣熊
本不富裕的家庭里为什么会有望远镜,又为什么对面房子里的小情侣吵架都是在我在的时候,而且还不拉窗帘,是不是为了故意让我看到。女人临死前为什么又要一直喊我的名字,这一定不全是巧合,是有人在背地里操控着这一切,而我才是他们最后的目标。
书中自有颜如玉
会不会因为那次吵架的事玉翠还没有放下,和我们开玩笑,在故意整蛊我和弟弟,还是有别的隐情,感觉每一处都像是线索,但仔细想想又可以去掉嫌疑,侦探剧看多了一看到这样的小说我的侦探心就燃起来了,被作者大大拿捏了,一定要开个会员看个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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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家里会有摄像头,是以前养猫的时候装的吗,还是妻子玉翠早就出现了问题,但是如果是养猫的时候装的为什么作为丈夫的我毫不知情呢?摄像头被警方带走后弟弟的态度转变了很多?这一切会不会都是他在搞鬼
半个亿小目标
我一直偷看的对面房子里的女人会不会就是玉翠,有没有可能她出去赚钱在外面得罪了人,但是不想拖累老公和弟弟就自己承受了这一切,还是另有所因,老夫的好奇心被激起来了,为了能满足老夫的好奇心,这会员开的值了
峡谷小骚男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从内容来看弟弟也不是一个完全蛮不讲理的人,会不会是因为我平时想的太多了,再加上我身体不好,让妻子玉翠开始对我产生了反感,正好以出去赚钱从而离开这个家,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葱油饼
我感觉‘何峰揉搓着那个小东西,还在说着什么。’这句话是一个很大的伏笔,姐姐和弟弟会不会有什么宗教信仰,或者是这块绿色的石头对他们有什么特殊含义,而我却又没听清弟弟说什么,从而忽略了这一点。
随风奔跑
扶弟不是不可以,但是一定要有个限度,不要沦为被吸血的那个,只会让对方变成寄生虫。弟弟本该是一个独立的生命,过度的扶持会让他产生依赖,从而害了他,会不会也是因为姐姐是个扶弟魔才发生了后面的事呢
用户10xxx59
[笑着哭]] A [并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