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困生室友好像算数不太好。
买一送一的奶茶她说她喝的那杯是送的,我还需要A她那杯奶茶钱。
她半夜急性肠胃炎,我陪她去医院,她却说:“我才没想来医院,只想买一个三块钱的肠胃药,是你非要送我来的,打车费我不出,医药费我出一块五。”
本着她家庭条件不好,我们寝室都尽可能包容她。
直到她谈上一个和她一样喜欢AA的男朋友。
她问如果有一盒瑞士卷,她能吃几块。她男朋友说:“宝宝,你吃几块就A几块的钱呀。”
我劝她擦亮眼睛,却被她觉得我嫉妒她有一个好男友,把我推下楼梯摔死。
而剩下的两个室友拿到保研名额后选择闭嘴。
重来一世,我必须让他们绑死,看看没有我当血包,还有谁能跟她A钱。
1
当我看到眼前某团奶茶点单页面时,我才意识到,我真的重生了。
上一世,室友尤宁要趁着买一送一优惠跟我拼奶茶。
我看她跃跃欲试,于是点头同意了。
可没想到她把奶茶拿回来之后,跟我说:“我喝的这杯是送的,你那杯22。”
在我怀疑自己的耳朵时,尤宁补充道:“哦对,你还需要再多给我5块钱跑腿费。”
我还想说什么,其他两个室友冲我使眼色,我想着尤宁是贫困生,家庭条件不好,我就多掏点钱算了。
可当晚尤宁就开始上吐下泻,我带着她去医院看病,她却怪我多管闲事,我垫付的打车费和医药费她只给我了两块五。
美名其曰:“我本来就只想买五块钱的肠胃炎药,如果不是你要喝奶茶我也不会生病,给你两块五我才不占你便宜。”
吃了个哑巴亏我就再也不主动挨着她,可是她却掏出一份抑郁症诊断证明摆在我的面前。
“因为你们的态度,我得了抑郁症,治疗费和医药费都应该你们出。”
我从未见过如此奇葩的人,加上另外两个室友煽风点火,当场就跟尤宁撕打起来。
我的头发被尤宁死死拽住,直接把我推下楼梯。
我的室友们第一时间不是想着打电话叫救护车,而是在串通口供,说我是自己摔下去的。
最后他们三个在校方闹了几天,拿到了保研名额。
其中一个室友说:“宁宁家境不好,多A一点是应该的,柏雨心胸狭窄,死了活该。”
可是平常尤宁一旦有什么事跟钱扯上关系,他们都是装作鸵鸟一样,从不吭声。
这辈子,没有我当血包,我倒是要看看,到时候他们被迫多A钱,还能这么理直气壮地说话吗?
2
我压下心里的怒火,对着尤宁笑着说:“哎,我刚刚才下单这家店的奶茶,真可惜,你去找刘恬和王安安问问吧。”
刚刚开学,大家都不太会拒绝主动邀请拼单的室友。
很快,尤宁和刘恬两个人一起下了单。
尤宁还故意走到我的旁边,酸溜溜地说:“小雨呀,没想到你看起来这么瘦,一个人还能喝两杯奶茶,还是有钱好,不像我,还要找人拼单。”
一旁的刘恬和王安安也马上站队,点头附和尤宁的话。
王安安还说:“钱多得没地方花。”
我只是笑笑,没有反驳她们。
跟她们多费口舌,那样只会浪费我的口水。
外卖很快就到了,我还没来得及出寝室去拿,就看到刚刚出门的尤宁,手里拎着两个外卖袋进来。
她大声说:“累死我了,跑腿费一人5块钱哦。”
说完,利索着拿着收款码对准我。
我双手抱胸,没有动,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刘恬也明显脸色不好看。
我知道,尤宁是在试探我的底线。
学校跑腿拿快递和外卖的市场价是一趟两块钱。
尤宁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拿了我的外卖,还要强迫我给她高于市场价的跑腿费。
我深呼一口气,能感觉到自己的血压在升高。
“尤宁,我不需要你帮我跑腿拿奶茶,同时你事先也没跟我说这件事。”
我努力跟她讲道理,“而且,我看墙上跑腿一次也就两块钱,你这五块钱也太黑了吧。”
谁知道尤宁脸色一黑,站起来咄咄逼人。
“我帮你拿外卖还拿出错来了?你不会不知道我是贫困生吧,你家这么有钱,友情价多给一点怎么了?”
还是第一次听说反向的友情价。
我不想这么早就跟尤宁撕破脸,但是也绝不吃亏,给她扫了两块钱,多一分钱都没有。
“我们只是室友,不是朋友,就按市场价算。还有,如果下次你再不经过我同意拿我的外卖,我可不会再这么惯着你。”
3
钱一到账,尤宁立马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
旁边看了全过程的两个室友就像闻到腥味的狗一样,立刻围了上来安慰她,还不忘踩我一嘴。
“宁宁本来家庭条件就不好,你还这么斤斤计较,家里有钱还这么小心眼。”
“没事宁宁,我给你转10块钱,你一次拿两个外卖太辛苦了。”
有前世记忆的我,自然知道尤宁是什么样的人。
只要有利可图,就绝对要榨干别人的钱包才肯罢休。
只希望到时候,她们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三人并没有其乐融融太久,当天晚上十二点,尤宁和刘恬就都上吐下泻,王安安被吓得不敢说话,傻傻地坐在床上。
前世发生的事情再次发生,可这次我不会再当尤宁的血包,按她离谱的算法跟她A钱。
我躺在床上,听着外面兵荒马乱的声音。
可是尤宁并不想放过我,床帘被拉开,她站在我的床前,说:“柏雨,你能送我们去一趟医院吗?我们吃坏肚子了。”
我皱眉,“你们吃坏肚子跟我有什么关系?贸然拉别人的床帘很没礼貌。”
几乎是我刚刚说完,尤宁立刻就开始嚎哭卖惨。
“我们是室友啊,你怎么可以这么冷漠,危难时刻伸手帮一把不会怎么样的。”
如果我没重生,也许我会信她的话。
但是现在的我知道,送她去医院只是我被吸血的开始。这次我要把这个被吸血的机会,让给我的“好心”室友们。
4
在我的强硬态度下,她们三人还是自行去了医院。
走前王安安看我的眼神意味不明,我也不躲闪,就这么跟她对视,直到她先挪开视线。
一晚过去,我没等到她们回来,等到的反而是一脸怒色的导员。
“柏雨,你室友她们生病了,你怎么就这么看着,也不去帮帮她们?”
“你们都是刚进入大学,三观还没完全形成,做人不能这么冷漠知道吗?”
这一番话夹枪带棒,说得我有点懵。
前世尤宁把我推下楼梯这件事能瞒下来,除了室友包庇,辅导员也在其中出了一份力。
我也是那时候才知道,原来他们两人是亲戚,贫困生名额也是辅导员私下操作给尤宁的。
我自然对他没什么好脸色,但是还是配合地露出有些害怕的表情。
“导员,我没想那么多,我当时太困了,只想睡觉。”
见我认错态度诚恳,辅导员满意得一点头,说:“你能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这很好,我带你去医院,你好好跟尤宁道歉,你家庭条件很不错,日常生活一定要多照顾困难的室友。”
这话说得,就差把手伸进我的钱包直接拿钱了。
我全程微笑,确认了一遍录音机是否还开着。
等到医院,见到了正在吊水的尤宁和刘恬,王安安在一旁低着头玩手机。
尤宁一看到我,直接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不是说我的事跟你没关系,怎么又屁颠屁颠过来了。”
说完,不等我回答,把手上的缴费单塞到我的手里,说:“医生说是因为吃坏了东西,引发了急性肠胃炎,我想了想就是因为喝了你的奶茶才会拉肚子,这次的费用你必须要承担一部分。”
“当然,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这个费用我肯定会跟你A的。我平常都是吃三块钱的肠胃药,我跟你A三块钱,我可不占你便宜。”
我皱眉问:“你的意思是,你偷喝了我桌子上的奶茶,觉得是我的奶茶有问题,还让我给你付医药费?”
尤宁理不直气也壮,“没错,那是你的奶茶,你必须负责。”
我看了一眼手上五百多的缴费单,又转头问刘恬,“你也是只买三块钱的药吗?”
刘恬不用正眼看我,说:“没错。”
辅导员适时出声给我施压,“柏雨,你先给你的室友们道歉再去缴费,几块钱而已,不用计较了对吧。”
王安安突然冒出一句,“打车钱还没算呢。”
一边说着不占便宜,一边连车费都要算我头上,又当又立算是给他们玩明白了。
泥捏的人也会有脾气,更何况是重生的我。
5
我笑着点了点头,叫住了路过的一个护士,说:“麻烦您把他们的针给拔了。”
听到我的话,尤宁立刻发出尖叫。
“柏雨,你发什么疯?你凭什么叫人拔我针头?”
我把缴费单团巴团巴一把塞到尤宁大张的嘴里,笑眯眯地说:“就凭你的医药费都是我来掏。”
刘恬作势要扑上来帮尤宁,被我一推就倒在椅子上。
我对着一旁还有些懵的护士说:“麻烦您把他们的针给拔了,谢谢。”
明明我脸上还是带着笑的,护士却哆哆嗦嗦地绕开我,把尤宁和刘恬的针都给拔了,连个棉签都没给就跑了。
辅导员人高马大的,看到我突然爆发,却吭都不敢吭声,只敢站得远远的。
王安安更别说,我押着他们一路上都像一只鹌鹑,我声音大一点都要发抖。
辅导员看不下去了,开始指责我:“柏雨,只是让你交个钱,至于闹成这样吗?有没有大局观?”
我把他推到缴费窗口,说:“哦,辅导员你这么有大局观,那你给尤宁和刘恬缴费吧。”
“对了,别忘了还有他们打车的钱。毕竟我只是个学生,真的拿不出那么多钱呀,到时候万一我真的没钱吃不起饭,咱们得天台见了。”
被我用他的话堵回去,辅导员的脸色难看得要命,扫码缴费的时候我都听到他的牙齿咬得咯咯响。
他交完钱,瞪着我:“现在你满意了吗?快给你的室友们道歉。”
我笑眯眯地从口袋里掏出两盒诺佛沙星胶囊,塞到尤宁的手里。
“你们的账算清楚了,现在来算算我的账单吧。这个胶囊是治疗拉肚子的哦,一盒十六块钱,你和刘恬两个人一起吃,A下来的话要一个人八块钱。”
“八块钱减去你们的三块钱预算,一人给我五块钱就好了。还有打车费和你们偷喝我的奶茶钱……”
我拿出手机一番加减,“算下来,你们要A我二十块钱。”
尤宁很明显没想到我会用她无赖算法来对付她,手指指着我,你你半天就是说不出一句话。
我笑眯眯地用收款码对准她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
“来吧,不喜欢占人便宜的‘好室友’们。”
写的家里有钱。咋滴 父母双亡?自己孩子死学校了不追究? 还室友去闹给保研? 帮一个穷B女配保守秘密还亲戚在这只是个辅导员 就这能耐程度那校长得上天啊[笑着哭] 脑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