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上世纪90年代，受到中俄军事交流的影响，许多中国的科研人员都比较关注俄罗斯新一代战斗机的发展情况，并长期将俄制战机作为追赶的标杆，这在一定程度上误导了中国五代机的发展。

与许多人想象的不同，歼-20的诞生过程异常波折，甚至险些败于沈飞的“魔改苏-27”方案。而外媒则报道称：最后是在一名才华横溢的领导人力排众议下，解放军才放弃了沈飞的方案，转而委托成飞研发中国首款第五代战斗机。

一、沈飞与成飞的竞争

根据外媒的报道，在第九个五年计划期间，歼-10已经进入原型机试飞阶段，中国随即启动了下一代战机发展规划的审议，邀请国内顶尖机构参加讨论。在这个过程中，成飞与沈飞作为技术实力最强的两个部门，下一代战机方案决定从成飞与沈飞之间选择。

当时的情况是，成飞作为后起之秀，通过改进歼-7、研发歼-10、与巴基斯坦合作研发FC-1“枭龙”战斗机，培养了一批精湛人才与设及开发团队。更重要的是，从上世纪80年代开始，以屠基达院士为代表的老一辈航空人，就借助改进歼-7、参与“超-7”项目，与西方航空企业有过深入交流，这让成飞从研发歼-10开始，就逐渐脱离了苏俄战斗机的研发思路，更重视人机工效、自动化程度，成飞的设计人员研发歼-20的时候，更懂得发挥自己在鸭式布局方面的思路，并融入西方的经验。

而沈飞作为当时中国航空的龙头老大，在中国航空史上创造了数个第一，比如成功研制了中国第一架喷气式战斗机、第一架喷气式教练机、第一架超音速歼击机、第一枚地对空导弹、第一架双倍音速歼击机、第一架空中受油机，是无可争议的“中国歼击机的摇篮”，虽然在国产第四代战斗机项目（当时按照旧标准称为三代）中，“意外”输给了成飞，但是对于中国新一代战斗机，沈飞可谓是志在必得。

并且当时沈飞也有这个信心，因为这一次要研发的是重型战斗机，沈飞和西飞是中国当时唯二拥有重型战机研发经验的单位，而西飞研发的FBC-1又是一款战斗轰炸机，理论上要研发重型战斗机，沈飞应该是“最佳人选”。当时沈飞拥有组装生产苏-27/歼-11A的经验，并正准备在此基础上研发完全采用国产设备的歼-11B。

而成飞虽然成功研发了歼-10战斗机，但中国空军依然是歼-11、苏-30这些重型战斗机占主导地位，歼-10更像是一款辅助重型战斗机作战的机型。再加上成飞研发生产的战机全部都是单发的，其研发双发重型战斗机的能力受到质疑。

二、沈飞的方案

然而正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沈飞利用苏-27获得了重型战斗机的研发生产经验，同时也导致沈飞的设计思路更容易受到俄罗斯的影响。上世纪90年代，第五代战斗机尚未服役，美国的F-22战斗机还处于研发阶段，外界对其隐身性能所带来的战斗力提升还有疑虑，而俄罗斯则在这段时间频繁公开自己的新型技术验证机，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采用三翼面气动外形的苏-37、前掠翼设计的苏-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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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机动为王”思路设计出来的技术验证机，在航展上以各种眼花缭乱的特技机动吸引了世人目光，同时也间接影响了沈飞的设计人员。虽然没有证据能够证明沈飞在设计五代机方案的时候从俄罗斯那里“取经”了，但是沈飞的设计方案明显带有俄罗斯战斗机的味道：一款采用三翼面布局的隐身战机，仿佛是“魔改的苏-27”。

三翼面布局的苏-37在国际航展上大放异彩的时候，沈飞也开始对三翼面进行研究，在一架歼-8II上加装了一对前翼，研发出了歼-8IIACT验证机。此后经过4年的潜心研究，沈飞推出了自己的第五代战斗机方案：“雪鸮”。从目前有限的资料图来看，“雪鸮”采取了三翼面+双三角翼+V形垂直尾翼的设计，水平尾翼尽可能向后延伸，以增加控制力矩以及提高大迎角状态下的控制力。

三翼面最大的优势，就是能够增加飞机的升力，并提高飞机的控制效率，多出一对操控翼面，能够显著提高飞机的转弯效率，在大迎角状态下也拥有极为出色的控制力。据称，在不使用矢量发动机的情况下，“雪鸮”的可控迎角达到了65度，能够轻松做出眼镜蛇机动。

另外，由于三翼面带来的可观升力系数，让“雪鸮”号拥有十分可观的低速操控能力，未来变成舰载机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三翼面并不适合出现在战斗机身上，因为它的缺陷实在太明显了。首先，三翼面布局导致飞机的主翼设计空间非常有限，既要保证飞机发挥出三翼面的操控力矩优势，又要保证主翼拥有较大的面积，就要去前翼、主翼、水平尾翼之间要预留足够的距离，所带来的之间后果就是“雪鸮”的长度太长了，原本歼-20的长度就已经被人诟病了，结果“雪鸮”比歼-20还要长了一截，算上突出的水平尾翼的话，“雪鸮”的长度估计接近24米，超过了米格-31，可能是人类历史上长度最大的战斗机。

另外，三翼面存在超音速飞行阻力较大的问题，本来中国当时就拿不出大推力发动机，“雪鸮”的超音速阻力问题就更加突出了，一旦生产“雪鸮”，就相当于注定了中国的五代机无法实现超音速巡航。

并且三翼面还带来了额外的结构重量，加上“雪鸮”的机体本来就比较长，导致“雪鸮”的重量控制明显不如歼-20，其垂直机动能力别说跟F-22相比了，就是跟歼-20相比都明显差了一截。而较大的重量，又在一定程度上抵消了“雪鸮”的升力优势，让“雪鸮”的机动性能很难达到预想标准。

而且“雪鸮”本来就多了一对翼面，为了提高机动性又采用了双三角翼设计，导致隐身性能明显落后于歼-20。歼-20仅仅是因为有了一对鸭翼，其隐身性能就受到许多人的质疑了，假如中国量产了“雪鸮”，三翼面+双三角翼+加莱特进气道的组合，隐身性能估计连苏-57都不如了。

但是根据外媒报道，因为成飞没有研发重型战斗机的经验，因此沈飞的“雪鸮”在项目验证的时候还是占据了上风。然而最后一名才华横溢的领导人选择支持成飞的方案，之前成飞在研发歼-10的时候，技术实力就让这位领导印象深刻。最终解放军放弃了沈飞的方案，委托成飞研发第五代战斗机，也就是如今的歼-20。

三、与“雪鸮”相比，歼-20更适合中国

当然，促使解放军选择歼-20不仅仅是因为领导的支持，与沈飞的“雪鸮”相比，歼-20更加符合当时中国的实际情况。与一味追求机动性尤其是低速机动性的“雪鸮”不同，成飞已经敏锐觉察未来空战不再是“机动为王”，海湾战争期间，雷达制导空对空导弹取得的战果已经超过了红外制导空对空导弹，这意味着未来空战将以超视距为主，谁的巡航速度越快，谁就能在第一时间赋予导弹更大的动能，让导弹的射程更远；谁的隐身能力更强，就能降低被对手发现的概率，实现对敌人的单向打击。

所以歼-20的设计重点是偏向于超音速以及隐身，亚音速机动性只是尽量兼顾到。为了在缺少大推力发动机的情况下，让歼-20拥有更快的巡航速度，成飞为歼-20选择了更有利超音速飞行的远距鸭翼，这种气动布局有利于降低飞机在超音速状态下的配平阻力，同时因为没有了水平尾翼，使得主翼能够尽可能设计在机体后部，有效降低了同等展弦比状态下的激波阻力。哪怕没有大推力发动机，歼-20依然拥有足够可观的巡航速度。

而歼-10总设计师独创的“小展弦比高升力飞机的气动布局”，更是令歼-20实现了“鱼与熊掌得兼”。在拥有出色高速飞行能力的情况下，歼-20的升力系数甚至不亚于三翼面布局的飞机，确保歼-20的亚音速机动能力不会差。

而在隐身方面，歼-20本来就比“雪鸮”少了一对气动舵面，主翼的设计也更有利于隐身，歼-20还采用了DSI进气道与面积更小的垂直尾翼，隐身性能相比“雪鸮”要明显好得多，最起码能够确保赶上F-22的水平。如今美国新型战斗机都开始加装新型前视红外系统，也证明了歼-20的隐身设计非常成功，美军已经无法用高性能雷达及时发现歼-20了，只能用红外手段弥补。

事实证明，三翼面气动布局只是昙花一现，哪怕是俄罗斯，也只是在少数战斗机上采用了三翼面布局，而主打空战的苏-35却返璞归真，重新回到了常规气动布局，这也说明三翼面气动布局并不太适合战斗机。

而三翼面气动布局在乱流状态下更能保持的优点，则被运用到有时需要进行超低空突防的苏-34与苏-30身上。可以说，当年沈飞其实就是被俄罗斯带着走了一段弯路，在三翼面上面进行了几年的技术研究，错误的将宝押在了三翼面上面，最终输给成飞更合理的方案一点也不冤，如今世界上的战斗机，常规布局与鸭式布局是主流，三翼面自始至终都只能当旁支末流不是没有原因的。

当然，我们也不能因为“雪鸮”的失败就全盘否定沈飞的技术实力，当意识到自己走错了技术路线后，沈飞迅速做出了调整，自行投入资金研发FC-31“鹘鹰”战斗机，虽然FC-31被诟病“抄袭”F-35的设计，但沈飞在缺少鸭式布局相关研究的情况下，选择常规布局的技术路线反而是最正确的选择，事实也证明沈飞这次的方案非常成功，FC-31逐渐被军方所认可，成为了歼-35，未来将是中国海军的主力舰载机，沈飞也算是在成飞面前扳回了一城，正因为有这种竞争关系在，却促成了沈飞与成飞不断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