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到朝鲜新义州旅行接待我们的导游姓李，我们都叫她小李。小李很漂亮，穿着国家分配的工作服。微笑的时候，会露出小虎牙。小李在平壤念的大学，当导游时间不长。我们在新义州第一站去的是中心广场。

下旅游大巴车的时候，小李非常自豪地告诉我们，东西可以安心放在车上，贵重物品都没事。我们朝鲜治安环境很好，没有小偷。我和朋友都信了，把几包零食扔在车上，果然都没丢。我这人说话不讨人喜，和小李聊天的时候，小李被我急得不想搭理我了。

比如在友谊商店，小李向我们介绍春香牌护肤品，说春香牌化妆品在国际上得过奖，添加了人参精华，没有添加剂，比香奈儿都好用。听到香奈儿，我来了兴趣。直言不讳地问小李，你用过香奈儿吗。小李直接无视我的提问。继续对游客介绍，我们朝鲜姑娘皮肤好，就是因为用春香牌化妆品。

其他国家化妆品，添加剂很多，能在脸上抹吗？

底下的游客齐声回答，不能。听到这个回答，小李高兴地笑了，还得意地看了我一眼。我装作若无其事，一口气买了三盒春香牌的面膜。买完面膜后，小李对我态度不同了。看我的眼神也友善了。有时候还过来和我聊几句。但这人，一聊天就不讨人喜。聊到兴致处，我问小李，在朝鲜做导游工资待遇怎么样？

小李回答说，还行。我接着问，还行是多少啊？小李脸色变了，不耐烦地说，几百人民币吧。我接着问，才几百人民币啊，我还以为一个月几十块。你们导游收入还行，那普通人呢，普通百姓月收入是不是就几十人民币？

听到我这个问题，小李彻底不想和我说话了。白了我一眼，匆匆离开了。对小李导游不愿意提及工资问题，我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