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和老伴结婚50年,被宠成公主,金婚时意外发现他还有一个家

慢步娱乐 2025-04-08 03:04:14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阿姨,您真是有福气啊,李叔叔对您这么好,五十年如一日,现在这年头,连年轻人都难得有这样的感情。”隔壁的小王媳妇羡慕地说。

张淑情笑着摆摆手:“哎呀,他呀,就是个老顽固,认定了的事情五十年不变,有时候我还嫌他烦呢。”

李建国端着刚煮好的龙井茶走过来,轻轻放在张淑情面前:“少说两句,茶要凉了。这次回老家,我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乡村生活。”

01

上海市静安区的一栋老式公寓楼,窗明几净,充满生活气息。七十岁的张淑情正坐在阳台上的藤椅上晒太阳,身上盖着一条驼色的羊绒毯子,手里捧着一本《红楼梦》,这是她最喜欢的书,已经读了不下五十遍。

“淑情,茶好了。”李建国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龙井茶走进来,小心翼翼地放在妻子手边的茶几上。他今年也七十岁了,但精神矍铄,身板挺拔,除了眼角的皱纹和花白的头发,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十岁。

“谢谢老李。”张淑情放下书,接过茶杯,轻轻啜了一口,“嗯,刚刚好的温度,不烫不凉。”

这是他们之间每天上午的固定仪式。李建国会精确地把龙井茶的水温控制在八十五度,不多不少,因为他知道妻子喜欢这个温度。这样的细节关怀,五十年如一日,从未间断。

李建国原本是一家国企的工程师,十年前退休,而张淑情则是一所中学的语文教师,比丈夫早退休两年。他们育有一女,可惜在二十五年前因车祸去世,这对夫妻也就只剩下彼此相依为命。或许正是因为这样的遭遇,李建国对妻子更加倍加呵护,生怕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今天想吃什么?我去买菜。”李建国一边收拾茶具一边问道。

“随便,你定就好。”张淑情仍专注于手中的书。

“那我去给你买点鲜虾,再炒个青菜,晚上熬个排骨汤怎么样?”

张淑情抬起头,微笑着点点头:“好啊,不过排骨少放点姜,上次有点太辣了。”

“知道了,我的公主。”李建国笑着说,随后拿起购物袋出门了。

张淑情摇摇头,脸上却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五十年的婚姻,李建国总是这样称呼她——“我的公主”。一开始她还会觉得害羞,但久而久之,竟也习惯了这个称呼,甚至在李建国偶尔忘记时,还会有些失落。

邻居们都羡慕张淑情有这样一个疼爱她的丈夫。李建国不仅照顾她的日常起居,每逢下雨天还会准时出现在她曾经任教的学校门口,为她撑伞;生病时更是寸步不离,陪她熬过一个个难捱的夜晚。

最让张淑情感动的是,每年她的生日,李建国都会送她一枚刻有日期和爱语的金戒指。五十年来,她已经集齐了五十枚不同的戒指,每一枚都承载着特殊的回忆和情感。

“淑情阿姨,您又在晒太阳呀?”隔壁的小王媳妇探出头来,热情地打招呼。

“是啊,我这把老骨头,就喜欢太阳的味道。”张淑情笑着回应。

“李叔叔又去买菜了?他真是太贴心了。我老王要是有他一半细心,我就偷着乐了。”小王媳妇羡慕地说。

张淑情笑而不语。她知道自己是幸运的,能够拥有这样一段美满的婚姻。即使是在子女离世的痛苦时期,李建国也从未对她有过半点怨言,反而更加呵护她,帮她走出悲伤。

下午三点,李建国如约陪张淑情出门散步。这是他们多年来雷打不动的习惯。无论工作多忙,李建国从未缺席过这个“约会”。退休后,这个习惯更是成了他们生活的重心。

“老李,你看这边的梧桐树又长高了。”张淑情指着路边的一棵大树说。

“是啊,记得我们刚搬来时,这棵树还没你腰高呢。”李建国感叹道,“时间过得真快,转眼我们都七十岁了。”

“说起来,我们的金婚纪念日快到了。”张淑情突然想起,“要不要办个小型聚会,请几个老朋友来家里坐坐?”

李建国沉吟片刻,似乎在思考什么,然后说道:“我有个想法。我们回山东老家过金婚纪念日吧。五十年了,我一直想带你回去看看。”

张淑情有些意外:“回老家?你不是说那边条件艰苦,不想让我受罪吗?”

“现在不一样了,村里也发展起来了,有了不少现代化设施。再说,我们老了,应该趁着还能走得动,多看看外面的世界。”李建国语气中透着些许期待。

张淑情思索片刻,点头答应了:“好啊,正好我也想看看你长大的地方。不过我听说山东现在还挺冷的,要多带些衣服。”

“别担心,我已经想好了。等过两天我去买些新棉衣,保证你不受冻。”李建国握紧妻子的手,眼神中满是柔情。

02

就这样,在上海生活了几十年的张淑情,决定跟随丈夫回到他从未带她去过的山东老家,庆祝他们的金婚纪念日。

接下来的几天,李建国忙前忙后,为旅行做准备。他不仅给张淑情买了新的羽绒服、羊毛围巾,还特意定制了一双适合长途旅行的舒适皮鞋。

“老李,你太夸张了,我们又不是去探险,用得着准备这么多东西吗?”张淑情看着堆积如山的行李,哭笑不得。

“宁可备而不用,不可用而无备。”李建国一边整理行李一边说,“山东的天气多变,我不想让你有任何不适。”

张淑情心中一暖,默默地帮丈夫收拾行李。五十年来,李建国一直是这样,事无巨细,为她考虑周全。虽然有时候会让她觉得有些过度保护,但更多的是感动和安心。

出发前一晚,张淑情翻看着自己收集的那些金戒指,每一枚都刻着不同的字句:

“淑情,一生挚爱” “与你相伴,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 “时光流转,我的爱永不变” “你是我生命中最美的风景” ...

每一句话都饱含着李建国对她深沉的爱。张淑情将这些戒指小心翼翼地放入一个红色的丝绒盒子中,打算带到山东,在金婚纪念日那天穿戴整齐,给李建国一个惊喜。

旅途中,李建国对张淑情的照顾可谓无微不至。在火车上,他铺好了床铺,为妻子准备了暖手宝和热茶,甚至还带了自制的点心和熟食,生怕她吃不惯列车上的盒饭。

“老李,你看外面的风景,多美啊。”张淑情趴在窗边,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田野和村庄。

李建国走过来,坐在她身边:“是啊,中国的大地,一年比一年美丽。等到了山东,我带你去看梯田和果园,那里的风景更是别有一番韵味。”

“你经常回老家吗?”张淑情突然问道。

李建国的表情微微一滞,但很快恢复正常:“不常回。自从父母去世后,就很少回去了。不过这些年一直和村里的老朋友保持联系,他们说村子变化很大,我也想回去看看。”

张淑情点点头,没有多想。她知道李建国是独生子,父母早逝,在上海打拼多年后,与老家的联系确实不多。这次突然提议回老家,或许是年纪大了,思乡情切。

经过一天一夜的长途跋涉,他们终于到达了山东省临沂市的一个小村庄——杏花村。

二月的杏花村还带着些冬天的寒意,但村口的杏树已经开始吐露新芽,预示着春天的临近。

“到了,这就是我长大的地方。”李建国指着前方的村庄,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紧张。

张淑情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植物的清新气息,与上海的空气截然不同:“真好闻,这才是真正的乡村啊。”

他们刚走到村口,就有几位老人迎了上来。

“哎呀,老李,你可算回来了!”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激动地抓住李建国的手。

“老刘,好久不见。”李建国热情地回应,随后为张淑情介绍道,“这是我爱人,张淑情。”

“张...张淑情?”老刘明显愣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恢复了自然,“你好你好,欢迎来到杏花村。”

张淑情注意到老刘的异样反应,但没有多想,礼貌地回应:“您好,打扰了。”

其他几位老人也纷纷上前打招呼,但张淑情敏锐地察觉到,他们看向她的眼神中似乎带着一丝奇怪的情绪,不像是单纯的欢迎,更像是...好奇和探究。

“走吧,我带你去我们家看看。”李建国拉着张淑情的手,向村子深处走去。

沿途的村民看到他们,都会热情地打招呼:“老李回来了!”“老李,好久不见啊!”

李建国一一回应,看得出来他在村里很受欢迎。但奇怪的是,几乎所有人都只叫他“老李”,而不是像往常人们问候夫妻时会一起提及。更奇怪的是,这些村民看向张淑情的眼神都透着一丝异样。

03

终于,他们来到了一座看起来有些年头但保养良好的老宅前。

“这就是刘氏祖居,我出生和长大的地方。”李建国指着门前的石狮子说,“这对石狮子是清朝时期的,已经有两百多年的历史了。”

张淑情好奇地打量着这座古老的院落。大门是典型的北方民居样式,门楣上挂着一块写有“刘氏祖居”的牌匾,看起来饱经风霜但被人精心保养过。

“刘氏?你不是姓李吗?”张淑情疑惑地问。

“哦,这是我外祖父的房子。我外祖父姓刘,我母亲嫁给我父亲后,因为我父亲家境贫寒,就住在了外祖父家。所以我虽然姓李,但在这个刘氏祖居长大。”李建国解释道,语气中有一丝不自然。

张淑情点点头,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多想。毕竟在农村,这样的家庭安排并不少见。

推开大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宽敞的院子,四周种着各种花草,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象。

“这...不像是无人居住的房子啊。”张淑情敏锐地发现,这院子里的一切都维护得很好,没有荒废的痕迹。

“我前几天托村里的老刘帮忙收拾了一下。”李建国似乎早有准备,“走,进屋看看。”

正屋是典型的北方四合院主屋,进门是一个宽敞的堂屋,两侧是东西厢房。屋内陈设简朴但整洁,桌椅板凳一应俱全,墙上挂着几幅山水画,看起来颇有些年代感。

“这边是我们住的东屋,那边西屋暂时不用管,里面都是些老物件。”李建国指引着张淑情进入东屋。

东屋里有一张大炕,上面铺着崭新的红色被褥,一看就是新准备的。房间里还有一个老式的衣柜和一张书桌,简单但温馨。

“这炕看起来很新啊。”张淑情摸了摸炕沿。

“都说了,我托人提前收拾过了。”李建国笑着说,“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烧点热水,一会儿咱们洗洗,然后准备晚饭。明天我带你去村里转转。”

张淑情点点头,坐在炕沿上,环顾这个陌生却又莫名感到熟悉的房间。她注意到,这个屋子虽然简朴,但收拾得很干净,甚至能看出一些生活的痕迹,比如书桌上整齐摆放的文具,衣柜里挂着的几件看起来经常穿的衣服,还有墙上挂着的一幅应该是最近才画的梅花图。

这些细节让张淑情感到有些不安。如果这屋子真的长期无人居住,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生活的痕迹?即使是托人收拾,也不会这么细致入微。

不过,她很快将这些疑虑抛在脑后,毕竟,李建国一向是个细心的人,他安排的事情总是面面俱到。

晚饭很丰盛,李建国不知从哪里弄来了新鲜的蔬菜和肉类,做了几道地道的山东菜。

“没想到你的厨艺这么好,这手艺完全不输给上海的大厨啊。”张淑情赞叹道。

李建国笑了笑:“小时候跟我娘学的,这些年在上海都没机会露手艺,今天总算派上用场了。”

饭后,李建国带张淑情在院子里散步,向她讲述自己儿时的一些趣事。听着丈夫绘声绘色的描述,张淑情仿佛看到了小时候的李建国,在这个院子里奔跑玩耍的场景。

夜幕降临,两人早早休息。躺在暖和的炕上,张淑情很快进入了梦乡。

半夜,张淑情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惊醒。她睁开眼,发现身旁的李建国不见了踪影。房间里一片漆黑,只有窗外的月光洒进来,在地上投下一片银白。

她轻轻起身,循着声音来到房门前。透过门缝,她看到李建国正在堂屋里,似乎在和一个人低声交谈。

“...明天早上就走,不要让她知道...”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虽然很低,但在夜深人静的村子里显得格外清晰。

“我知道,你放心,我会处理好的...这次是最后一次了...”李建国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和无奈。

张淑情心头一震,不由自主地向前迈了一步,木质的地板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对话戛但是止,随后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听起来像是有人匆忙离开。

“谁?”李建国警觉地问道。

张淑情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走了出去:“是我,我醒了,找不到你,有点担心。”

堂屋里只有李建国一人,他站在窗边,月光下神色有些复杂:“抱歉,我...我睡不着,起来喝点水。”

“我好像听到有人在说话?”张淑情试探性地问道。

李建国摇摇头:“可能是你听错了,或者是隔壁邻居家的声音。农村的房子隔音不好。”

张淑情默默点头,没有再追问,但心里已经泛起了涟漪。她明明听到了女人的声音,而且那女人说的话...“明天早上就走”...是在说谁?

“回去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李建国轻声说,搂着妻子的肩膀回到了东屋。

回到炕上,张淑情久久不能入睡。她偷偷观察着身旁的李建国,发现他也没有睡着,只是闭着眼睛,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思考什么难题。

那一夜,张淑情辗转反侧,无数个疑问在脑海中盘旋。这种种的疑问,让张淑情的心中不由得蒙上了一层阴影。

04

第二天一早,李建国就起床准备早餐,仿佛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过。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屋子里暖洋洋的,充满了家的气息。

“起来了?洗脸水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一会儿吃完饭我带你去村里转转。”李建国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小米粥走过来,脸上带着往常那样温柔的笑容。

张淑情点点头,没有提及昨晚的事情。她决定先观察一下,或许能找到更多线索。

早餐很丰盛,除了小米粥,还有刚出锅的花卷、咸菜和煎鸡蛋。张淑情惊讶于李建国的安排之周到,这些食材显然不是临时能够准备的。

吃过早饭,李建国带张淑情出门逛村子。杏花村不大,两三百户人家,沿着一条主干道两侧分布。道路已经硬化,两旁是整齐的农家院落,有些农家还挂着“农家乐”的牌子,看起来这村子已经开始发展乡村旅游了。

“这条路原来是土路,下雨天全是泥巴,前几年才修的水泥路。”李建国边走边介绍,“那边是村委会,我小时候是读书的地方,后来改成了村委会办公室。”

张淑情注意到,沿途遇到的村民都对李建国格外热情,仿佛他是经常出现在村里的熟人,而不是许多年不曾回来的游子。更奇怪的是,这些村民对她的态度都有些微妙,眼神中带着好奇和疑惑,有几个老人甚至私下议论着什么。

“老李,这位是...?”一位看起来七十多岁的老妇人拉住李建国,上下打量着张淑情。

“这是我爱人,张淑情。”李建国介绍道。

“哦...张...淑情...”老妇人念着这个名字,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第一次来村里吧?欢迎欢迎。”

“谢谢。”张淑情礼貌地回应,但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继续往前走,他们来到了村子中央的一个小广场。广场不大,铺着水泥地面,周围种着几棵大树,树下放着石凳,几位老人正在那里下棋聊天。

“这是我们村最热闹的地方,平时大家都在这里活动。”李建国解释道,“那边那棵大槐树已经有几百年历史了,据说是明朝时期种下的。”

张淑情看着那棵古老的槐树,树干粗壮,树冠如伞,虽然现在是冬天,没有叶子,但依然能感受到它的威严和沧桑。

“老李啊,听说你要在村里办金婚庆典?”一位下棋的老人抬头问道。

张淑情惊讶地看向李建国。他们确实要庆祝金婚,但李建国从未提过要在村里办庆典的事情。

李建国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但很快笑着回应:“是啊,想让村里的老朋友们都参加,热闹热闹。”

“好事啊!我们肯定捧场。”老人笑呵呵地说,随后看向张淑情,眼神中带着某种张淑情读不懂的情绪,“嫂子是第一次来村里吧?”

张淑情点点头:“是的,一直没机会来,这次正好趁着金婚纪念日回来看看。”

老人们交换了一下眼神,其中一位欲言又止,最终只是笑着说:“欢迎欢迎,村里这几年变化挺大的,有空多转转。”

离开广场后,李建国带张淑情来到了村子东边的一处小丘陵。丘陵上有一片杏树林,虽然现在还没开花,但已经能看到蓓蕾初绽的迹象。

“再过半个月,这里就会变成一片粉红色的海洋。”李建国指着杏树林说,“我小时候最喜欢来这里,特别是春天,杏花盛开的时候,整个山头都是花香。”

张淑情看着眼前的景象,想象着春天的美丽,但心中的疑惑却越来越多。李建国对村子的熟悉程度远超出一个多年不归的游子,他甚至知道近年来的变化,比如哪条路是最近才修的,哪户人家新盖了房子。

“老李,你近几年没有回来过吗?”张淑情忍不住问道。

李建国的表情微微一滞,随后笑着解释:“虽然人没回来,但一直和村里的老朋友保持联系啊。”

“是吗...”张淑情若有所思。

05

下午,他们回到刘氏祖居休息。李建国提议张淑情在东屋午睡,他去厨房准备晚饭。张淑情答应了,但并没有真的睡觉,而是等李建国离开后,悄悄起身,开始在屋内探索。

她先检查了东屋的衣柜和抽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随后,她来到堂屋,仔细观察这个看似简单却处处透着生活气息的空间。

壁橱里摆放着精致的茶具和酒杯,有些明显是经常使用的。墙上挂着几幅字画,笔触看起来很新,应该是近期创作的。

张淑情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如果这屋子真的长期无人居住,为何会有这么多生活的痕迹?而且还如此细致入微?

她轻手轻脚地走向西屋,轻轻推开门,一股淡淡的樟脑味扑面而来。与东屋的整洁温馨不同,西屋看起来确实像是存放老物件的地方,布满灰尘,家具上覆盖着白布,一副多年无人居住的样子。

当张淑情的目光落在角落的一个矮柜上时,她发现了一个相框。相框正面朝下放着,似乎是被人刻意隐藏。

她走过去轻轻地拿起相框,翻过来一看,顿时被里面的照片惊呆了。

照片中是一个年轻的李建国,站在一位样貌清秀的女子身边,两人中间还抱着一个婴儿。照片下方有一行小字:“1980年春,全家福”。

1980年?那时她和李建国已经结婚七年了,女儿也已经出生。但照片上的女子明显不是她,那个婴儿也不是她的女儿。

“你在干什么?”李建国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吓得张淑情差点把相框掉在地上。

“这...这是谁?”张淑情颤抖着指着照片问道。

李建国快步上前,一把夺过相框,神色复杂:“这是我表弟一家,以前寄存在我这里的。”

“表弟?为什么照片上的你看起来那么年轻?”张淑情追问。

“这不是我,是我表弟,我们长得很像。”李建国解释道,但声音明显底气不足,“淑情,别多想了,这些都是陈年往事。”

张淑情凝视着丈夫的眼睛,在那里,她看到了慌乱与愧疚。五十年的婚姻生活让她对李建国的每一个表情都了如指掌。此刻,她确信丈夫在说谎。

“好吧,我不问了。”张淑情装作相信的样子,但心里已经打定主意要查清真相。

李建国松了口气,连忙岔开话题:“饭快好了,你去休息一会儿,我喊你。”

回到东屋,张淑情坐在炕沿上,心乱如麻。照片、陌生女人的声音、村民异样的眼神...所有的疑点都指向一个可怕的可能性,但她不敢深想。

晚饭时,两人心照不宣地避开了照片的话题,只是闲聊着村子的风景和明天的安排。但张淑情能感觉到,李建国比平时更加紧张,甚至几次不小心把筷子摔在地上。

“明天我想自己去村里走走,你不用陪我了。”吃完饭,张淑情提议道。

李建国明显一愣:“这怎么行?你第一次来,人生地不熟的。”

“没关系,我就在村里转转,不会走远。再说了,我都七十岁了,又不是小孩子。”张淑情坚持道。

见妻子态度坚决,李建国只好答应,但叮嘱她不要走出村子,也不要和村民们多聊。这最后一句叮嘱让张淑情更加确信,李建国一定有事在瞒着她。

06

第二天一早,李建国借口要去帮村委会准备金婚庆典的事情,匆匆离开了。张淑情等他走后,立刻开始行动。她先去了西屋,想再看看那张照片,却发现相框已经不见了。很显然,李建国已经将它藏了起来。

接着,她开始在屋子里仔细寻找线索。在书房的一个抽屉深处,她发现了一把钥匙,钥匙上系着一个小牌子,写着“书房大柜”几个字。

张淑情环顾四周,目光最终落在书房角落的一个古老木柜上。她走过去,果然发现木柜上有一个锁,形状与钥匙吻合。

深吸一口气,张淑情将钥匙插入锁孔,轻轻一转,只听“咔嗒”一声,柜门打开了。

柜子里整齐地摆放着几本相册和一些文件。张淑情取出最上面的相册,翻开第一页,顿时如遭雷击。

相册中是李建国与另一位女子的照片,时间跨度从1970年代一直到最近几年。照片中的女子绝不是她,而是一位同样年过花甲的女性,面容慈祥,笑容温和。更让张淑情震惊的是,照片中还有一个中年男子,看起来四十多岁,与李建国年轻时极为相似,显然是他的儿子。

照片背面写着日期和名字:“1973年春,我和巧娟结婚照”,“1975年,小山出生”,“2010年,小山儿子结婚”...

这些照片记录了一个完整家庭几十年的变迁:婚礼、生子、子女成长、孙辈出生...甚至还有去年过新年的全家福,照片上显示日期是2022年2月1日,仅仅一年前。

张淑情的双手颤抖得几乎拿不住相册,心如刀绞。五十年来,她一直以为自己是李建国唯一的妻子,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而现在,她发现自己可能只是一场骗局中的配角。

她继续翻阅其他相册和文件,越看越心惊。她怎么也没想到,相守五十年的丈夫,竟然同时拥有两个家庭,两段婚姻。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被宠成公主的妻子,却原来只是一场精心编织骗局中的一员。

正当她沉浸在巨大的震惊和悲痛中时,门外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张淑情迅速将东西放回原处,锁好柜子,回到堂屋,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淑情,你在家啊?”李建国推门而入,身后跟着一位中年男子。

“这是村长王大明,来商量庆典的事情。”李建国介绍道,神色自然,丝毫看不出内疚。

张淑情强忍泪水,礼貌地打了招呼,随即借口身体不适回到东屋。她需要时间消化这个可怕的真相,也需要决定接下来该怎么做。

下午,李建国提议带张淑情去村口的小卖部买些日用品。张淑情本想拒绝,但转念一想,这或许是个了解更多真相的机会,便答应了。

小卖部是一间简陋的平房,门前挂着各种零食和日用品。店主是一位六十多岁的大娘,见到李建国,热情地打招呼:“老李,回来了啊!这位是...”

“我爱人,张淑情。”李建国介绍道。

大娘明显愣了一下,上下打量着张淑情,眼神中充满疑惑:“你爱人不是...?”

李建国连忙插嘴:“大嫂,帮我拿两条烟,上好的。”

大娘会意地点点头,不再多问,转身去拿烟。

“淑情,我去对面看看,那边有卖土特产的,想给你买点带回上海。”李建国说完,匆忙离开了小卖部。

张淑情见丈夫走远,立刻向大娘问道:“大姐,你刚才想说什么?李建国的爱人不是谁?”

大娘犹豫了一下,低声说:“姐妹,你真是老李的爱人?我怎么记得他爱人姓张,叫张巧娟啊?”

“张巧娟...”张淑情喃喃重复这个名字,心如刀绞。

“是啊,老李和巧娟结婚五十多年了,有个儿子叫小山,在县城开了家电器店,小日子过得不错。他们孙子孙女都有几个了。”大娘继续说道,完全没注意到张淑情苍白的脸色。

“那...李建国常回来吗?”张淑情强作镇定地问。

“常回啊,一年到头,三分之一的时间都在村里住,特别是这几年退休了,更是隔三差五就回来。”大娘说着,突然醒悟过来,“哎呀,我是不是说错话了?你和老李...”

张淑情摇摇头,苦笑道:“没关系,谢谢你告诉我真相。”

07

就在这时,李建国回来了,手里提着几包土特产。看到张淑情和大娘在交谈,他的脸色立刻变了:“买好了吗?我们回去吧。”

回家的路上,两人沉默不语。李建国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不时偷瞄着张淑情,但又不敢开口询问。

回到刘氏祖居,张淑情终于忍不住了:“李建国,我们需要谈谈。”

李建国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随后叹了口气,点点头:“我猜你已经知道了。”

“张巧娟是谁?”张淑情直截了当地问。

李建国沉默了片刻,终于坦白:“她是我在山东的妻子。我们1973年结婚,比我和你早了几年。”

“所以,这五十年来,你一直同时拥有两段婚姻?两个家庭?”张淑情声音颤抖。

李建国无力地点点头:“是的。我知道这无法原谅,但我对你们的感情都是真的。”

“真的?”张淑情冷笑一声,“欺骗也是感情的一部分吗?”

“我本想告诉你真相,但我怕失去你。”李建国辩解道,“这些年来,我把最好的一面都给了你,对你的宠爱和关心没有一丝虚假。”

“那她呢?张巧娟?你也同样对她好吗?”张淑情问道。

李建国沉默了,这沉默已经是最好的回答。

“我知道了,”张淑情苦笑,“你在上海是模范丈夫,在山东是顾家男人。五十年来,你完美地扮演了两个角色,欺骗了两个深爱你的女人。”

“淑情,我...”

“别叫我淑情!”张淑情厉声打断,“你没有资格这么叫我!”

李建国垂下头,不再辩解。

夜深人静,张淑情独自坐在庭院里,望着满天繁星,泪流满面。五十年的婚姻,原来只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那些体贴入微的关怀,那些刻有爱语的金戒指,甚至那些日夜相守的时光,都蒙上了欺骗的阴影。

她从未想过,自己引以为傲的婚姻,竟是建立在如此巨大的谎言之上。

第二天一早,张淑情收拾好行李,决定立刻离开杏花村,回上海去。

“淑情,别走,再给我一次机会。”李建国拦在门口,恳求道。

“机会?”张淑情冷笑,“你已经有了五十年的机会,却选择欺骗我。现在,我要为自己做一次选择。”

“至少等到金婚庆典,我已经安排好了一切,想在大家面前向你道歉。”李建国继续挽留。

“道歉?”张淑情摇头,“你不是想道歉,你只是想让自己好受一点。如果真心悔过,这五十年里你有无数次机会坦白,而不是等到现在。”

就在争执不下时,院子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后门被推开,一位身材微胖、面容慈祥的老妇人走了进来,正是照片上的张巧娟。

看到张淑情,张巧娟愣住了,但很快反应过来:“你就是淑情吧?我是巧娟。”

空气瞬间凝固。三个人,两段婚姻,五十年的谎言,此刻全部暴露在阳光下。

“巧娟,你怎么来了?”李建国慌张地问。

“村里人都在议论,说你带了个上海女人回来,要办金婚庆典。我不信,就来看看。”张巧娟平静地说,看不出任何愤怒或嫉妒。

“你知道我的存在?”张淑情难以置信地问。

张巧娟苦笑:“当然知道。二十年前就知道了。”

“二十年...”张淑情震惊地重复。

“那时小山去上海出差,偶然看到老李和一个女人在街上。他起了疑心,跟踪了几天,发现老李在上海有另一个家。”张巧娟解释道,“他告诉了我,我本想揭穿一切,但考虑到小山还小,家里又离不开老李的经济支持,就选择了沉默。”

“你忍了二十年?”张淑情不敢相信。

“农村妇女,没什么文化,又有孩子要养,能怎么办?”张巧娟叹息,“我以为你知道我的存在。”

“不,我完全不知情。”张淑情摇头,“直到昨天在小卖部,才听说了一些。”

张巧娟转向李建国,目光复杂:“老李,你真是好样的,瞒了这么多年,把我们两个都骗得好苦。”

李建国跪在地上,泪流满面:“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们...我本想给你们最好的生活,却用最卑劣的方式伤害了你们。”

“最好的生活?”张淑情冷笑,“你以为物质上的关怀就能弥补精神上的欺骗吗?这五十年来,我拥有的不是真正的婚姻,而是一场精心编织的骗局。”

08

“你在上海的日子过得怎么样?”张巧娟突然问道。

张淑情愣了一下,没想到对方会问这个问题:“还...还不错。李建国对我很好,照顾得很周到。”

“他确实会照顾人。”张巧娟点点头,“在我生病的时候,他会煲汤熬药;下雨天,他会打伞来接我;每年过生日,他都会送我一枚金戒指。”

这些话如同利剑刺入张淑情的心脏。她突然意识到,那些她以为独一无二的关怀,那些让她引以为傲的体贴,原来都是李建国惯用的伎俩,是他维持双重生活的“标准配置”。

“你知道吗,他给我的戒指上都刻着'巧娟,一生挚爱'之类的话。”张巧娟继续说道,语气中带着讽刺。

张淑情感到一阵晕眩。她回忆起自己收集的那些金戒指,每一枚都刻着“淑情,一生挚爱”之类的字句。原来,连这些最亲密的表白,都是复制粘贴的谎言。

“够了!”李建国跪在地上嚎啕大哭,“我有罪,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但请相信,我对你们的感情都是真的。”

张淑情和张巧娟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看到了相似的痛苦和无奈。五十年的婚姻,原来是建立在同一个谎言之上。

“我们都被骗了一辈子。”张巧娟轻声说。

张淑情点点头,突然感到一种奇怪的连结。面前这个与自己同名的女人,本该是最大的情敌,却因为共同的遭遇而产生了某种理解。

“我要回上海了。”张淑情最终说道,“这里不是我的家,从来就不是。”

“我送你去车站。”出人意料的是,提出这个建议的竟然是张巧娟。

李建国想阻拦,但两位女性坚定的眼神让他不敢多言。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两个相处了五十年的妻子并肩走出院门。

在去往车站的路上,两人谈了很多。张巧娟讲述了她与李建国的相识、结婚和生子;张淑情则分享了她在上海的生活以及与李建国的点点滴滴。

“你知道吗,直到现在我都无法完全恨他。”张巧娟感慨道,“虽然他欺骗了我们,但这些年来,他确实尽力给了我们最好的生活。”

张淑情沉默片刻,点头道:“我明白你的感受。五十年的感情,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但继续这段关系,又如何面对自己?”

“那你打算怎么办?”张巧娟问。

“回上海,重新开始。”张淑情坚定地说,“七十岁了,剩下的日子不多,不想再活在谎言中。”

车站前,两位同名的女性相对而立,彼此眼中都有着相似的伤痛和释然。

“保重。”张巧娟握住张淑情的手。

“你也是。”张淑情回握,“希望余生,我们都能找到真正的幸福。”

火车缓缓驶出站台,张淑情望着窗外逐渐远去的杏花村,心中百感交集。五十年的婚姻,一朝幻灭。但与其活在美丽的谎言中,她宁愿面对残酷的真相。

回到上海,张淑情立刻更换了门锁,搬出了李建国的所有物品,并留下一封简短的信:

“李建国: 五十年的谎言,已经足够。我不会恨你,也不会原谅你。从今往后,你我再无瓜葛。 ——张淑情”

几天后,李建国回到上海,发现家门已换,物品被搬出,只能住进附近的旅馆。他多次尝试联系张淑情,但都被拒绝。

一个月后,李建国收到了离婚协议书和房产过户文件。张淑情要求将共同财产全部归入她名下,作为五十年欺骗的补偿。

李建国没有反对,默默签下了所有文件。他知道,这是他应得的惩罚。

同一时间,在山东,张巧娟也向他提出了离婚,要求将刘氏祖居和其他财产归入她和儿子名下。

就这样,曾经同时拥有两个家庭的李建国,一夜之间失去了一切。

据说他在一座陌生的城市租了间小屋,独自生活。偶尔,他会给两位前妻寄去一些东西——给张淑情的是上好的龙井茶,给张巧娟的是家乡的土特产。

但这些包裹,最终都被原封不动地退了回来。

五十年的婚姻,因一个谎言而崩塌。但对张淑情来说,这或许是一种解脱。失去了被宠成公主的虚幻感觉,她获得了真正面对自己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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