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公常在座位上挂一个空壶,
每当日落的时候,他就跳到壶中休息
古时有个"壶公",人们不知道他的姓名。现存的《军符》、《召鬼神治病王府符》等二十余卷书,都出于壶公之手,所以名为《壶公符》。
汝南费长房做汝南市副官时,忽然看见壶公从远方而来,到市上卖药,没有人认识他。他卖药言无二价,服其药百病皆愈,他告诉买药的人说:"吃了这剂药,必然吐出某种东西,然后必痊愈。"事实果然如此。
壶公每日得钱数万,接着就布施给市上贫困冻饿的人,自己留下的很少。
壶公常在座位上挂一个空壶,每当日落的时候,他就跳到壶中休息,没人知道他到哪里去了。唯有费长房在楼上看得清清楚楚,因此知道壶公不是普通之人。于是费长房每天把壶公座位及座位的周围打扫得干干净净,并且供给壶公饮食,壶公接过来就吃,也不道谢。这样过了许久,长房坚持不懈,也不敢向壶公提出什么要求。
经过一段时间考察,壶公知道费长房忠厚可信,告诉他说:"今天夜里没人的时候,你到这里来。"长房按他的规定前往,壶公对长房说:"你见我跳入壶中时,您也随我往里跳,必然能够进入。"长房跟着壶公试跳,不知不觉之中进入壶中。到了壶中,看不到壶公,只见楼台殿阁,五彩缤纷,重门阁道,彼此相连。
仔细看,壶公原来在那里,他身边有数十名侍者侍候。壶公告诉长房说:"我是仙人,任天曹之职,由于我对自己管辖之事不勤奋,因此受到贬谪,暂时来到人间。你是可以教化的,所以能见到我跳入壶中这种情景。"
长房不敢落坐,跪下叩头道:"凡身无知,身有罪过,幸蒙哀怜,犹如开棺布气,枯骨生肉,朽身得活,但仍是腐秽满身,顽冥无智,难于身负重任,若蒙哀怜,授我仙术,是我一生大幸。"
壶公说:"我通过长期观察,发现你素质很好,你不要把此事告诉他人。"壶公与长房到了楼上,说:"我有一些美酒,欲和你共饮。"酒放在楼下,让长房去取,酒坛虽小,但是长房却无论如何也提不起来,后来增加数十人一起抬,也不能挪动。
长房跑到楼上,禀告壶公,壶公下楼,只用一指就把酒坛提到楼上,与长房开坛共饮。酒杯很小,仅如蚌壳大,二人终日饮之,坛酒不尽。
壶公告诉长房说:"我将于某日离开此处,你能和我一起离开吗?"长房说:"随师同去之心,无法用言语表达,只是想让我的亲属不知此事,该怎么办呢?"壶公说:"好办。"于是取出一根青竹杖给长房,告诫说:"你带此竹杖归家,称病,后天把这根竹杖放到你的床上,很快就会来到我这里。"
长房如壶公所言,把竹子放到床上,因此家人却见长房死于床上,悲痛不已,哭泣甚哀,殡敛掩埋。
长房回到壶公身边,随壶公而去,恍惚之间,不知来到何处。壶公把长房带到一个虎豹成群的所在,恶虎磨牙吮血,张开血盆大的口,直扑长房。长房毫不畏惧,壶公在一旁暗自点头。
次日,又把长房带到一个大石室中,悬在长房头上的大石达数丈,只用草绳悬挂,随时都有砸下的危险,各种毒蛇爬在草绳上不断撕咬,草绳眼看即断,长房不为所动,泰然处之。
壶公考验完毕,对长房说:"你可以教化了。"于是,让他吃一块臭恶之物,此物腥臭异常,其中有许多长及数寸的蛆虫乱爬。长房面有难色,不敢吃。
壶公长叹一声说:"你既然不敢吃它,说明你不能成仙了。现在我只能让你做为地上治病的大医,你可以活几百岁。"说完,把一卷仙符给长房说:"你带上这卷仙符,可以招唤驱使鬼神。你对它们说,你是仙界使者。你有了这卷神符,也可以给人治病消灾。"
长房拜谢,但忧虑离家已远,不能返回。壶公知道他的心思,说:"只要骑上这根竹竿,就能带你回家。"长房拜别壶公,骑上竹竿,忽忽如睡,转瞬至家。
家人说,这不是鬼吗,十分惧怕。长房把以前的事一一向家人作了说明,并说,你们可以把棺材打开,看看里面还有没有我的尸首。家人把棺材打开,发现里面只有竹竿一根,绝无尸体,这才相信长房没有死,今天回家了。
长房骑着的竹竿,原来是一条青龙。长房只记得自己不过离家一天,可是人间已经过去一年了。自此长房画符驱鬼,为人治病,没有治不好的。每当他和别人同坐闲谈时,常见他双目紧闭,面有怒容,大声呵斥。人们问他,你在跟谁说话呀?他说:"我在训斥犯法的恶鬼呢。"
汝南郡常闹鬼怪,每年出现若干次,鬼怪来时极有威仪,如同太守入府,敲锣打鼓,声势很大,且很多人簇拥,搅闹一番后才回去,百姓皆以为患。
后来长房到南阳府府君那里,正值鬼怪来到,长房决定驱鬼。鬼知长房在此,不敢上前,转身就跑。长房怒声呵斥,派人持符把鬼捉来。
鬼伏在庭中,叩头求饶,请求改过。长房呵斥道:"你是一个老死鬼,不考虑阴阳之别,无故扰乱府君官事,你知道你犯了死罪吗?"马上让鬼恢复人形,把一符交给差役,让他带领老鬼到葛陂去。老鬼叩头求饶,长房让人把他带到葛坡,捆上他的脖颈,老鬼死去,汝南郡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东海一带长年不雨,出现了百年不遇的大旱。长房来到东海,见那里的百姓正在求雨,对他们说:"东海君有罪,才使此地长年久旱不雨,不久以前我已经把他扣压在葛坡了,我现在命令他下雨,然后再赦免他。"于是大雨滂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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