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维多利亚港的海风裹挟着咸湿气息，杜特尔特摘下标志性的银框眼镜擦拭镜片，这个动作让随行的安保人员瞬间紧绷——2017年马尼拉街头扫毒时，他每次摘下眼镜就意味着要下达重要指令。此刻这位前总统的身后，太平山顶的观景台挤满了闻讯而来的记者，长焦镜头在暮色中闪烁如繁星。
国际刑警组织的红色通缉令像一枚深水炸弹，将平静的南海搅得波涛汹涌。2027年3月9日的通缉令指控杜特尔特在任期间涉嫌法外处决，这场始于2016年的"禁毒战争"在十一年后仍撕扯着菲律宾社会。马尼拉警察总局的档案显示，官方统计的死亡人数定格在6257人，但人权观察组织的报告里，墨迹未干的数字是31245。
现任总统小马科斯签署的搜捕令墨迹未干，7000名特警已将尼诺伊·阿基诺国际机场围得水泄不通。谁也没料到，这位73岁的政治强人会出现在香港中环的茶餐厅，用粤语向侍应生加单丝袜奶茶。女儿莎拉·杜特尔特坐在角落敲击笔记本电脑，屏幕上的加密文件显示着达沃市支持者集会的实时画面——150万人的洪流正冲击着总统府前的栅栏。
"香港是法治社会，我们尊重正常人员往来。"中国外交部驻港公署发言人的回应被解码出多重含义。杜特尔特执政时期签署的34个中菲合作项目，如今化作无形的护身符。他手中把玩的紫檀念珠，是2019年北京某次峰会收到的礼物，此刻正在镁光灯下泛着幽光。
总统府发言人安赫莱斯的声明稿被汗水浸透，法务部紧急调阅的卷宗显示：根据中菲引渡条约第七条，政治犯罪不在合作范畴。小马科斯在马拉卡南宫摔碎的茶杯，与香港君悦酒店套房里清脆的碰杯声构成奇妙的和弦。杜特尔特举起茅台酒对随行顾问笑道："当年我把美军的特种部队赶出棉兰老岛时，华盛顿的抗议声比现在响亮三倍。"
达沃市的支持者用火把在地面拼出巨型字母"DUTERTE NEVER DIES"，这让人想起他任市长时亲手击毙绑匪的传说。菲律宾大学政治系教授卡里托在电视评论中提醒观众："别忘了2018年他暂停《访问部队协议》时，五角大楼是如何退让的。"此时莎拉的加密手机收到讯息，显示参议院已有17名议员联署要求重启修宪程序。
夜幕下的马尼拉湾，潮水冲刷着西班牙王城遗址的砖墙。总统安全卫队指挥官注意到，执勤名单上有三个中队长来自前总统卫队。当香港的霓虹灯照亮杜特尔特眼角的皱纹时，1.2万公里外的美国务院发言人正在记者会上反复擦拭额头："我们坚信菲律宾司法系统……"话音未落，直播信号突然切入香港街头画面——那位被通缉的老人正走进湾仔的中银大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