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掳走后的我,又被放出来,夫君说信我是清白的,可回到家只是夜夜折腾我

筑梦文学 2024-05-28 14:51:29

与竹马在郊外放风时,他逃跑了,我却被他的仇人抓起来。

三天三夜的折磨,我终于等到了他。

可流言四起,说我已不是清白之身。

他却许我王妃之位,转头却让我和他的心上人一起进门!

他应该是信了,否则怎么任他的心上人随意糟蹋我,甚至还要我上树亲自为他的侧妃取风筝。

我累了,殊不知当初我能等到他,只因被敌军下了毒,想要让我看清他的真面目!

可惜,我输了。

1

穆朝沅今日又生气了。

屋内的瓷瓶玉器皆被他摔了个粉碎。

候在檐下的侍女缩起脖子,噤若寒蝉。

我站在拐角处止步不前。

路过的小丫鬟似是并没有发现这站着人。

「哎,今日王爷为何事动怒啊?」

「还能是为什么,白明珠呗。」

「住嘴,你不要命了,怎敢直呼那位名讳。」

小丫鬟撇撇嘴:

「都是因为她王爷近日来才时常动怒,回回都是我们小姐给她收拾烂摊子。

「你说她一个女子既被人糟践没了清白,怎还好意思占着王妃之位?

「我看她应识相点,找根绳子吊死算了。还未嫁人,就没了清白,王爷真是可怜,被这种女人骗得团团转。

「害得王爷被外头的人指指点点,王爷怎会不气?!」

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她们不堪入目的话令我面色又白了几分。

我没有出声呵斥。

她们不过是与穆朝沅一样听信了外头的流言罢了。

一月前,我与穆朝沅去郊外放风。

他的仇家突然出现。

我们带的护卫本就不多,没多久便被杀光了。

他说仇家的目标只会是他,不会对我动手,所以他逃走了。

可那是一帮亡命之徒,穆朝沅不见了。

他们便把我吊起来,逼问穆朝沅的去向。

三天三夜的折磨,我依旧守紧牙关。

敌军气极了,扯着我的头发,笑容阴毒:

「这又是何苦呢?

「穆朝沅就是个无情无义的小人,不值得你为他受如此苦难。

「你们都是被他那副外表给骗了。没事,我带你看清他的真面目。」

敌军将我放了出来,却也给我喂下了毒药。

我拖着伤痕累累的身子越过街市,回到王府。

穆朝沅正在整合护卫,身穿胄甲,似是准备出去。

我与他隔着攒动的护卫,遥遥相望。

连日来强撑的身子终于遭不住。

「穆朝沅,我终于见到你了。」

倒下的那一瞬间,跌入一个有力的臂膀里。

耳边是他着急的声音:「明珠!快叫大夫!」

我上身都是些皮外伤,要命的是体内的毒药。

大夫每日在我身上扎进无数根针,才勉强将毒素逼出来。

虽捡回一条命,可我的身子也彻底亏损了。

现已是夏日,我却仍觉寒凉,穿的也比常人要多。

时常能感觉到体内的力气在一点一点流失。

我可能,活不长了。

彼时,外头传出我失了清白的流言。

流言愈演愈烈,所有人都信了。

穆朝沅好像信了又好像没信。

他依然坚守承诺许我王妃之位,可却不再来我院里。

每当我想解释时,杜婧雪总会不合时宜地出现,将穆朝沅的注意力转走。

2

她原是猎户家的女儿。

穆朝沅逃走时,意外掉下山崖被她所救。

她为穆朝沅尝遍百草,变卖所有家产才帮穆朝沅捡回一条命。

穆朝沅很是感动,将她带回来,许她侧妃之位。

屋内玉器摔碎的声响停了下来,接着是一个极为悦耳的女声:

「王爷消消气,不过是外头人胡掐罢了,白姐姐怎会做出那等腌臜之事。」

穆朝沅似是气不过又抄起桌上的茶盏对着门口砸去,下一秒发出惊呼声:

「明珠,你怎么来了?」

我徐徐进门,站定身前,目光平静:

「听说王爷在置气,我便来看看。」

穆朝沅扯了扯嘴角,若无其事:

「没什么,不过是下人办事不力罢了。你身子还未好,还是少走动安心静养比较好。

「若想要什么差下人过来便是,不用亲自跑一趟。」

他自然得仿佛刚才砸东西的人不是他。

我打量了下地上的碎片,微微颔首:

「既然如此,那我便先回去了。」

穆朝沅微微点头,目光朝下,依旧不敢看我。

屋内一片寂静,恍若能听见起伏的呼吸声。

静默良久,我转身向外走去。

「姐姐请留步。」

我转回身看向杜婧雪,扬起眉头。

她笑了笑,露出两个恰到好处的梨涡,俏皮可爱,她微微行了个礼:

「多谢姐姐宽宏,准许妹妹与姐姐同日大婚,一道从正门进府。」

我皱了皱眉。

她似是意识到什么,抬手虚捂嘴巴,一副惊讶的模样:

「难道王爷还未告诉姐姐吗?」

屋内又安静下来。

我的目光一直落在穆朝沅身上,想听他出口否认。

正侧妃一同从正门进,这意味着什么所有人清楚。

穆朝沅这才抬头看了我一眼,随后又瞥向别处:

「哦,是本王忘了告诉你。大婚当日,雪儿会同你一道从正门进府。

「时间紧迫,不就搞什么正侧之分了。」

他不可置否的话令我近日来压下的所有情绪终于压抑不住,到达顶峰。

被人吊起来日日抽打折磨时我没哭。

被人指点议论背后唾弃时我没哭。

今日,他轻飘飘的一句没有正侧之分使我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

心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攥,一时间令我有些喘不过气。

深吸口气,喉间干涩,半响。

「那进府后呢?依旧没有正侧之分?

「时间紧迫,好一个时间紧迫,你为何定要我们同一天过府?难道除了那日,就没有别的黄道吉日了吗?」

杜婧雪面色白了几分,泪眼婆娑,声音带着哭腔。

3

「是我想与姐姐同一天成婚的,姐姐是名门之女天生贵重。

「妹妹想沾沾姐姐的福气,才问王爷能否一道进门,姐姐要怪便怪妹妹好了,不要怪王爷。」

好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就连我见了也恨不得将惹她落泪之人痛打一顿,为她出气。

穆朝沅终于舍得将目光落在我身上,却是一副眉头紧锁,面色不满的模样:

「你已是正妃,必然没有人能越过你。雪儿自幼孤苦,你从小锦衣玉食。

「正侧妃对你来说不过是一个名头,让让她又有何妨,没想到你竟将这个看的这般重要。」

我不可置信,这话是从一个满口说爱我的人嘴里说出:

「我出身比她好便是我的错吗?从何时起,你的心已然完全偏向她。」

他长叹口气,目光深沉:「明珠,雪儿救过我。」

「那我呢?我被你的仇人痛苦折磨五日,依然没将你的去向说出,到头来在你这竟是分文不值。」

他陡然抬头,眼里是愠怒和挣扎:

「你果然还是在意这件事。明珠,这事我真的很抱歉,我也不知他们会做出这种事。

「我也已补偿过你了,甚至按照承诺,依然将王妃之位许给你,你还想要我怎么样,把命赔给你吗?」

我控制不住后退一步,满脸骇然望着他。

他随即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看见我脸上的泪水有些慌了神:

「明、明珠,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一步步后退,泪水止不住的落下,心里痛的无法呼吸,颤着声:

「你终于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原来你心中一直是这么想的,难为你忍了这么长时间。」

话落,我再也坚持不住跑了出去。

屋内,穆朝沅一脸颓废跌坐在椅子上,静默良久,抬起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不知跑了多久,直到筋疲力尽。

天上下起了小雨。

行人打着伞匆匆赶路。

我漫无目的,宛如行尸走肉般。

一路上撞到了不少行人,我恍若未觉。

行人开口怒斥,见我一副失魂落魄狼狈的模样,留下「晦气」两字便继续赶路。

我不知要去哪,也没地方可去。

出了那件事后,父亲觉得丢人,不许我回家。

穆朝沅已有了新欢。

我与他自小相识,青梅竹马。

我爱玩,喜欢稀奇古怪的东西,总跟猴儿一样闲不住。

他喜静,平日里若不是我找他,他能一个人躲在书房里一整日。

4

为此,我总嘲笑他虚度光阴,将时间都浪费在看书上,枯燥又乏味。

他只是无奈地笑了笑,用书本轻轻拍了拍我的脑袋。

这世上有太多好玩的东西,我想同他一起见证。

我常在他看书时,趴在书桌上喋喋不休讲述外面的世界,试图勾起他的好奇心,同我一起去玩。

我这般打扰他看书,他也不恼怒,只是很无奈地笑笑。

可任我说破嘴皮,喉咙干涩,他依旧不为所动。

有一回,我气极了,怒骂他无趣书呆子,以后再也不来了。

他拉住我转身想走的身子,轻轻敲了敲我的脑门,说:

「真拿你没办法。走吧,下不为例。」

我拉着他玩了很久,太开心了以至于忘了时间。

回家太晚,被父亲抽了一顿。

翌日,我生了病,不能去找他了。

谁知,他却来家里看我了。

我高兴从床上爬起来,随后又躺下,装得更可怜些。

我打着无赖说:

「穆朝沅,我不能找你玩了,父亲说我要是再晚回家,便不认我这个女儿,我就再也没有家了。」

他静静看了我很久,伸手帮我撩去脸侧的碎发:

「没事,我来找你玩,以后王府便是你第二个家。」

可现在,天地之大,我已经没有家了。

雨越下越大,路上行人渐少。

豆大的雨珠劈头盖脸地砸在身上,竟有些痛意。

万家灯火。

炊烟袅袅,饭菜烟火香。

偌大的街道,仿佛只有我一个人没有去处。

脚步越来越重,脑袋也沉得厉害。

身子控制不住般向前倒下。

意想中的摔痛没有袭来,而是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耳边是熟悉的嗓音:

「明珠!」

我要死了吗?

不然,我怎么会听见穆朝沅的声音,还这般着急。

他此刻应是美人怀抱温榻暖床,怎会出现在这。

5

我身子本就不好,淋雨起了热。

整整烧了两日。

我没问那日穆朝沅为何会出现,我也不想问。

我们默契地对那日发生的事情闭口不言。

他似是将心又全部放在我这,日日陪着我,甚少再去杜婧雪院里。

可我不想见他,一刻也不想。

「明珠,来,听话,先把药喝了。」

他拿过放在旁边的汤碗,细细搅拌,舀起一勺在嘴边吹了吹,朝我递过来。

晨起的第一缕朝阳,落在他的身上,暖洋洋的将凌厉的眉眼都柔和了几分。

我静静看着他,小时我也常喜欢盯着他看,似是怎么也看不够。

他生得好看,是上京城中最好看的男儿,无数女子心中的肖想对象。

我常常暗自窃喜,外头的女子只喜欢他的样貌,只有我了解内在的他。

可如今,我好像也看不清他了。

见我没有说话,他扬了扬嘴角:「怎么了?这般看着我。」

我收回目光,摇了摇头:

「没什么,我自己来。

「你日日待在我这儿,杜婧雪没同你闹?」

他停在半空的手顿了顿,收回手,露出个勉强的笑:

「雪儿自是识大体,你正在病中,她怎会胡来。倒是格外担心你,时常问你的情况。」

我目光微冷,笑了笑:

「是吗?那倒是我小人之心了。」

他沉默了下:

「明珠,我知你不喜欢雪儿,她年纪小,口不遮拦,但并非是有意的。就当是为了我,别再同她计较了,好吗?

「那日的事,我同你道歉。」

听见他的话,我突然止不住地笑出声。

他一向倨傲,从小到大从不轻易对任何人服软。

杜婧雪可真是他心尖上的人儿。

笑着笑着,有些喘不过气,我忽敛笑意:

「你这是为了她,在对我服软吗?

「穆朝沅,你当初说今生只爱我一个人,你扪心自问,你如今还做得到吗?」

他膝盖上的手紧了紧,面上有些愧疚:「明珠,我……」

他喉间滚动几下,试图转移话题:

「大夫说你的身子需静养,情绪不能太过波动,需保持愉悦。

「下午,咱们去放风筝怎么样?今日天气不错,可以适当晒晒太阳。」

我没有立即答话。

他不说出口的回答,我也已然知晓。

罢了,就这样吧。

我这副油尽灯枯的身子又拿什么去与别人争。

将碗里最后一滴药汤喝完,半响,说:

「穆朝沅,我们的婚事就此作罢吧。

「我不想嫁给你了。」

他身子微僵,似是被我的话震惊的久久不能回神,半响,才哑着声音说:

「明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就为了这一点小事,你就要同我退婚吗?」

7

我看着他,深吸口气压下心底的酸涩,颤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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