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瓷:张仲平不愿意揭露行业内幕的理由,意味深长

容妃谈剧 2024-03-30 00:26:47

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

《青瓷》里的张仲平作为3D拍卖公司的老板,法学专业出身,是很有能力的,除了懂法律以外,对文学艺术也很有研究,但张仲平最吸引人的男人魅力,恐怕是他超极懂人情世故和察言观色的能力,说白了,张仲平就是一个为商业而生的人精。

电视台记者曾真在青瓷会所偶然撞见在那里见过颜若水的张仲平时,张仲平使眼色故意不和曾真打招呼,然后下楼给曾真发消息说在楼下等他。张仲平不愿意在颜若水面前暴露与曾真认识,一是因为他们的见面本就是神秘私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二是曾真的身份是媒体,这样很容易让颜若水多疑,说不清。倒不如避嫌最好。

曾真有着职业的敏感性,既想追求新闻热点,做出收视率爆热的节目,又喜欢深挖行业的内幕,不单是做节目需要,还有满足自己和观众的好奇心的需求。

一、张仲平拒绝揭露行业内幕的理由

在青瓷会所旁边,两人见面后,曾真说自己想做一期关于“雅贿”的专题。张仲平第一反应就是,这个专题能做吗?能播吗?

什么是“雅贿”?

张仲平解释,就是高雅的行贿受贿。

既然是探讨的这个方向,那必然就要揭露本行业的内幕。曾真在帮徐艺的新公司做艺术品宣传的时候,也正好了解了艺术品市场的“暗下交易”。

曾真先讲了一个故事:

在唐代,很多古玩、字画、高档艺术品,甚至是国宝,都当作上贡的礼品,慢慢地就成了一种非常送礼的方式。

当时北京琉璃厂多数的古玩店都沦为行贿受贿的掮客了,官员们就把自家的礼品放到古玩店里去卖,想送礼的人就把它们买过来,再送给官员。

这样一来,大量的黄金白银就通过古玩店源源不断地送到了官员们的手里。

当曾真讲完了这个故事以后,张仲平打断她,说这样的一个敏感问题能做成节目审查通过吗?接下来,张仲平的这番话更加意味深长:

艺术品拍卖,就是一件很简单的事,何必搞得醉翁之意不在酒呢?你要记住我的话,有些有些事情是,做得说不得;有些事情是,说得做不得。比如说古玩收藏这个事,原本它很简单,就是一个古玩收藏,你何必把它搞得把古玩收藏的原始功能都丧失了呢?简单的事情不要复杂化,一复杂,其结果就是,内行人拢不住,外行的人神经受了刺激。

曾真想做揭露行业内幕的节目,美其名曰想让行业更纯净,实则也不过是为了自己的新闻流量。

在张仲平这样的人精面前,甭想套出他什么话,不但是谨慎,还有着异于常人的远见和预见风险的能力,更是懂得“水自清,则无鱼”的道理,毕竟,大家都是泥鳅,都要在浊水里混饭吃的。

张仲平说:“小姑娘要记住,不要以为自己是个记者,就可以小题大做,我不想跟你一样成为众矢之的,没有人给我发工资,我不想做这个行业的清道夫。”

二、张仲平的处事哲学

张仲平是一个很会来事儿,又非常懂得送礼文化的人,在交际方面,张仲平简直可以说是商人的模板,无论是跟官家还是跟私人打交道,张仲平的能耐都让跟他接触过的人夸赞。

张仲平是一个很有文艺气质的商人,大学时学的是法律,却又疯狂地爱上写诗,不仅帮老班长写过一封非常文艺的情书去追求外语系的系花,还真的追到手成了老班长的妻子,还在和曾真暧昧的时候,发过很多情诗给她。

张仲平在司法界的人脉关系很广,在他成为商人以后,他更是在社会这个修炼场,修炼出更加炉火纯青的社交能力。他很懂规则,也深谙人性之道。

比如说,他在给执行法官侯昌平送酒的时候,他就送的是一箱没有上市也没有价钱的酒,还说是朋友送给他的,让收礼的人无法估价,也无力拒绝。但顺便还要提上一句这酒不便宜,因为光这个商标和配料的拍卖价就是几百万。

又比如他在给女儿张小雨的班主任赵老师送礼的时候,他送的是MP3,又时尚又不便宜,年轻的赵老师自己可能还舍不得买,自用或送女朋友都行,关键是他送完礼以后又说这是公司采购的礼品多出来的,让收礼的人也没有负担。

张仲平对曾真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懂行业内幕,也不知道存在什么雅贿,但他的送礼方式,处处皆藏着“雅贿”的深刻哲学。

张仲平搞的就是拍卖的行当,古玩市场的水有多深,他比谁都清楚。一场拍卖下来,能有几件真品?关键是文化这玩意儿,你无法估价,你说它值它就值千钱万钱,你认为它不值,那就狗屁不是。

拍卖会里的东西都不保真,就好比古玩市场里的东西都是真假混参,凭的就是自己的眼光和喜好,若文玩市场里的东西都是真的了,以张仲平的话说,那还要什么收藏家、鉴定家呢?大家都比谁的钱多不就行了。正因为有假货和赝品,古玩市场才魅力无穷,还可能捡漏,才能花小钱淘到真品和精品。

正是因为文物无价,才能人为地赋予它一些内含和游刃有余的市场。这就是内幕。

懂规则的人都不会将它说破,因为人人都还要靠这个潜规则在里面捞钱,一个泡沫吹破了,除了无关紧要的人看个一阵热闹,风吹云散后,给内行人留下的是残破的碎片,人人都没无利可逐,行业也就支离破碎了。

所以,张仲平一率说自己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会说,装傻充愣,是他伪装的最好法宝。

三、清道夫

清道夫是一种鱼的名字,因为它游过的地方都比较干净,故而得名。

清道夫喜欢幽暗的夜晚活动,白天则躲在阴暗处,几乎能扫清水里的任何垃圾,寿命还长达十年,适应性强,还很好养活。

可为什么这么一种很随便习性的鱼会成为大家都讨厌的对象呢?不仅是鱼类,还有养鱼的人也讨厌。

有人给清道夫讨厌的理由做了归类:抢食、嘴贱。

清道夫会把很多鱼卵都吃掉,导致其它品种的鱼产量急剧减少,它却大量繁衍,从而造成它无天敌,一支独大;清道夫会经常去啄一些鱼的身体,尤其是有些受小伤的鱼,因为它的吮吸而致死,把原来并无大碍的鱼弄死了。

清道夫看似扫干净了它存在的环境,但却也破坏了生态的有序发展与万物生存的规律。黑格尔说过,存在皆合理。就是只要能存在的,并且能长时间存在的,就一定有它存在的道理,符合天道的自然规律才适者生存,否则,也不会长存,在自然规律的发展之下,也一定会自然地随时间灭绝。

张仲平说自己不愿意做行业的清道夫的理由,从清道夫本身的习性上来分析,也很容易明白,扫清一切障碍的同时,也可能会成为众矢之的,因为任何东西都有两面性,清道夫,也是一把双刃剑。

但这样说,并非否定清道夫的作用,而是做事的“度”,这个度很难掌握,向好与向恶之间的发展,度就是一个天枰,稍不注意,就会失衡,疯狂地朝向一个方向滑去,从而失了初衷所愿。

张仲平是个人精,何况他本身就是“雅贿”的既得利益者,他怎么会傻到去砸自己的饭碗呢?

张仲平常常说一句话:商道即人道,做生意先做人,人做好了,生意自然也就做好了。

既然人的社会活动整体都是一个对做人的要求,端哪家碗,张仲平又怎么会去专砸哪家锅呢?锅里无油无肉清爽了,那他碗里想吃点荤腥,也就难了。

以张仲平的处世哲学和混迹生意场上的精明,他不是做清道夫,而是要做铲除清道夫的人。所以曾真后来被他拿下,跟他上了同一条船,或许也是这般道理。

电视剧中的张仲平最终的醒悟,但原著里的张仲平却没有结局,作都浮石给了《青瓷》一个开放式结局,妻子唐雯在发现了张仲平和曾真的关系后,按响了曾真家的门铃,张仲平开了门……

至于张仲平一直跟踪的那单香水河拍卖的案子以及胡海洋这个买受人,最终也随着高院刘永健的落马,生意跟着也黄了,还损失了六百多万的“雅贿”资金。

(这是第四篇深度解析《青瓷》的文章,喜欢的朋友可以去主页看其余的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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