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詹小注:
今天转载这篇文章有两个缘由。
缘由一,作者是复旦同班同学。
由于种种原因毕业后再未联系,
从此就不知道这位同学的消息。
如今终于看到他写的这篇文章,
原来这小子成了澳门一总经理。
缘由二,则是文中提到这校花。
虽然不知道名字但照片还认得。
记得当年复旦确实有这么一人,
因为人长得美引起大家的注意。
当然也只是注意而已互不认识。
如今在文章中看到文字和照片,
似乎又把大家带入当年的校园。
那是一段青春的回忆十分美好。
不过对老詹来说只是一旁观者,
我心中的那个她远在四川老家,
为了她奋发苦读才来到了复旦。
下面这故事感兴趣者不妨一读。
芳华 | 贺越明:刻骨铭心的那一瞬间“电击”
贺越明 新三届
作者简介
贺越明,资深媒体人、文史作家。1978年2月入读复旦大学新闻系,先后获学士、硕士,留校任助教、讲师;后赴美留学,获夏威夷大学传播学硕士,曾在美西两家华文报社主管采访和编译。现任澳门九鼎传播有限公司总经理兼《九鼎月刊》主编;著有《读报的学问》《中国人的世纪》《书里书外》《海角片羽》和《中国十大出版家》(合撰),近年常在港澳台和内地媒体发表随笔和文史札记。
原题
同桌的你
作者:贺越明
有一首歌名叫《同桌的你》,自1994年唱响后,风靡了很长一个时期。究其原因,在于撷取了课堂上常见的男女生同桌现象,进而浮想和发挥,唤起了许多有过类似纯真友情或懵懂恋情的听众回忆、感慨和共鸣。
校园里的"森"含苞待放
一位后来进京入中枢从政的大学教师对这首歌也有感而发,在那年某一天的日记里写道:“偶然地同桌,也就是偶然。不偶然地同桌,也就是不偶然,一切都是明白的。”还认为:“这种‘同桌的你’,小学和中学都有,大学里就没有。大学里也不需要这样朦胧的情感方式,一切均变得比较直接,甚至是大胆,因此也难以让人回味深刻,以至永远。”这分析有道理,但过于绝对,大学里并非没有“同桌的你”。
小学和中学“同桌的你”,属于规定搭配,而到大学就成了自由组合,从不约而同、心照不宣到两情相悦,会有阶段性变化,发生的故事或更奇特。“新三届”公众号2月12日推出《1978,我那没有发声的初恋》,记述的便是一桩有关“同桌的你”的往事。
署名“森林”的作者回忆说,入学后的第二学期开学前,与一位美丽的文科女生偶然“四目交汇”,“觉得突然遭到电击一般”。此后,“为了多多看到她,我就经常跑去图书馆的文科阅览室夜习,还特地选择她对面的座位”;“虽然我们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话,但慢慢我们有了默契,她早去就会用自己的布书包为我占好对面的位置”。其间,“没有任何交谈,没有一句言词,只有偶尔抬起头时相互对望一眼,又匆匆埋头阅读。
文科阅览室
目光传递着我们的心意,架构着我们的默契。每天晚上的夜自修,隔着宽宽的大桌子,我捧着书本心猿意马,周遭的一切都显得模模糊糊,虚无缥缈,只有她是清晰真实的存在……”
然而,就在内心骚动、犹疑而未开口表白时,明显下降的期末成绩震醒了他。想到功课,他决定全身心地投入学业,新学年开始后改去理科教学楼自习,从此远离了文科阅览室,而那位曾经“同桌的你”成了不时浮现的记忆。
因该文配有复旦大学校门的图片,我有点好奇,向也很关注这公众号的一位校友打听是谁写的,岂知远在天边,近在微信,作者正是其本人!他透露,为了纪念这段纯洁、隐秘却无疾而终的初恋,署名除了他的“林”,还特意用了对方的姓氏谐音“森”。
当这位校友说出“森”的本名,我顿时想起那是当年众人瞩目的“校花”。男女住宿尚未分楼时,新闻系男生住6号楼一二层,哲学系女生住三层,进出宿舍时常见到。她容貌出众,身材高挑,但外表有些高冷,不苟言笑,令人有止于远望之感。
记得入学不久,《文汇报》有篇报道文革结束后第一届大学生的新闻,提到“森”是上海的高考文科“榜眼”,中学时就极其用功,边读名著边作笔记等。她好像爱好文学,不知为何读了相对枯燥的哲学。1981年初,即大四第一学期,一部名为《莫让年华付水流》的艺术性纪录片上映,画面中出现了她的大特写,更在学生中引起了轰动。
那个学期我在《解放日报》实习,常去团市委宣传部找采访线索,干事小范有次竟然也对我讲起了“你们大学的校花”。原来,是他陪着中央新闻纪录电影制片厂的编导和摄影师,来到校图书馆取景,在文科阅览室扫视了一遍,几个人当即聚焦于正在看书的“森”。于是稍作解释,拍了她好几个镜头。就这样,“森”的靓丽形象,随着这部纪录片越过校园围墙,进入了数以亿计的各地观众眼帘。
纪录片《莫让年华付水流》中出现"森"的大特写
四十年过去了,沧海桑田,青春不再!“林”和“森”,尽管各自经历了恋爱、成家,生儿、育女,已进入回首往事的年纪,但令人惊奇而感叹的是,他们彼此都还记得“那没有发声的初恋”,依然从心里珍视“同桌的你”。
这是40年前复旦大学校园里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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