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呐,活在这世上,真有趣,也真不容易。
我看到太多人的痛苦,一半是自作自受,这是认知使然,一半是邪论成风,择人而熔。
贩卖容貌焦虑的,要么卖化妆品,要么卖美容服务,要么卖手术刀,想给你填鼻隆胸割眼皮。
贩卖肥胖焦虑的,要么卖减肥药,要么卖保健品,要么卖手术刀,想给你抽脂切胃。
告诉你买个豪车就能找到漂亮女朋友的,往往是卖车的,但他们不会告诉你,因为豪车爱上你的人,大概率不会给你幸福。
告诉你买个好房就能找到美女做老婆的,往往是卖房的,但他们不会告诉你,因为好房爱上你的人,大概率不愿意跟着你还20年的贷款。
告诉你如何抵达净土、天堂的人,往往是卖香火的,但他们不会告诉你,那些香火钱都花在了哪里。
我说活着太有趣,是因为你开启智慧后,你能看清楚那些准备渔猎你的人的本貌,你会觉得他们都是费力表演的猴子,只是为了换取你的打赏——在这一点上,我也如此,只要我还有那两分私心,还在传播知识时希望赚点钱,我就像个费力表演的猴子。
虽然我很讨厌自己这一点,但我在目前这个阶段,我还必须接受自己的这一点。
什么时候,我彻底关闭了打赏通道,彻底取消了听课收费的门槛,就说明我不再做那个费力表演的猴子了,我有资格发心百分百纯正地行侠仗义、降妖除魔了。
我要传播的智慧,就是帮助每个人都开启这第一双慧眼,看清楚你内心的80%的焦虑和烦恼,其实都是被别人种了草,被别人设计的,被别人催生的,这都是杂草,对你的人生并无任何意义,并无任何价值,甚至会扰乱你的心智,让你一辈子都稀里糊涂的,做某些人要钓的鱼,做某些人要割的韭菜。
当你认清了这些,你再看到电视机和互联网上的那些广告,你就会觉得那些资本家和代言明星真的就像费力表演的猴子,只为俘虏你的心,然后赏它们一根香蕉,是不是很有趣?
我说活着真不容易,是因为这世上的镰刀太多了,陷阱太多了,歪理太多了,邪说太多了,随便粘上一个,就要很多年才能爬出来,甚至一辈子也爬不出来。
那我会不会在传播这种智慧的过程,也钓鱼呢?
那我会不会在传播这种智慧的过程,也割韭菜呢?
我希望我不会,而且我至少问过自己10次,我这样做会不会给相信我的人,添加烦恼?增加困难?
我也先后三次调整了自己的市场开发方案,直到今天上午,我才确信我的方案已经是目前的现实条件下,在保证公司能够逐步做大的前提下,拿出了我最大善意的方案。
即便如此,我相信在这次启航的过程中,还会有人会对我失望,对公司失望,我也要接纳这一点,不能再总因为这些内疚和自责了。
我要吸取12年前第一次启航的教训:在未来的发展中解决历史问题,不能因为历史问题而停下前进的脚步。
我自责和内疚了12年,对那些我愧对的人补偿了什么呢?
因为自责和愧疚,因为害怕我的策划书再次成为一个走不出去的局,我自缚手脚,自戴枷锁,困了自己12年,连家人都有亏欠的时候,又哪里有条件补偿其他人呢?
2009年做易动天下时,老范说“你要能放过自己,这天下没有什么能困住你”,我很奇怪这句话我为什么记得如此清晰,现在慢慢明白了。
说到底,我是个孤独的人啊。
2011年做福同科技,产品的独特卖点领先了一年半,wifi普及,支付宝的充值端口将公司的路堵死,又一帮跟着我创业的经销商,跟着我陷入了死胡同。
说是死胡同,其实我还有两个选择:第一,利用我的创意,设计新的产品,把它开发出来,带着经销商的怨气和期待,继续创业。第二,老同学推荐我给一个投资公司的董事长做顾问,不用上班打卡,每周喝喝茶、聊聊天,就有机会借助这个投资公司的资金实力和影响力,赚到第一桶金。
我居然选了第二个。
如今想想,依然有点羞愧。
虽然我后来的人生经历越来越丰富,见识猛增,圈子打开,心智更熟,但我想起曾经跟我在福同科技战斗过的伙伴,依然内心愧疚。
还好,我有勇气面对自己的愧疚,没有选择把这个公司注销掉,而是继续保留这个壳子12年,让它时时刻刻照见我自己。
回顾这两件事情,我是要告诫自己:自责和愧疚解决不了过去的问题,还成了我的心病,绝不可让这种事情重演,那就要记得三不原则:不下牌桌,不掉头,不寻彼岸。
不下牌桌:就要最小模型试错,量入为出,根据实际营收来定人员扩编计划。
不掉头:80%发心纯正,要向99.99%的纯度前进,绝不掉头。
不寻彼岸:我们是要在大海中捞出一个个落水者,而不是为了靠岸,更不是为了黄金岛,或者极乐世界。
如此,就能让自己最大可能地不会成为我所讨厌的那些人,我所嘲笑的那些人。
船已出海,活着就是最高法则。
如果这船只能承载1000人,突然一股脑爬上来很多人,成了1002人,如果你是船长,你该怎么办?
(1)扔一个200斤的大胖子出去,就能容下1001人。
(2)扔出去两个患有绝症、最多还能活2年的人。
(3)扔出两个最坏的人。
(4)扔出谁都不公平,那就等着船沉下去吧。
(5)把最靠船边的人挤下去两个。
(6)抓阄貌似最公平。
你真选择抓阄的话,等你忙活完抓阄的事情,船早就沉了。
只要你做了船长,把谁扔下船,你都要担着这个因果,你都要担着这份愧疚,那也要继续前行。
如果船上的饮水,最多只能保证500人活着靠岸呢?
不敢想,也要想想。
越是善良,越要做这种极端假设,才能在关键时候,让自己狠一点,不然真到了极端时刻,能在世上熬下来的,恐怕就没有好人了。
这就是2017年时候,我拿到王总和宋总1000万的投资,为什么会在一年半全部亏完的原因:该狠的时候狠不了,该防的时候不设防。
所以,我不再把保持善意当作创业的第一原则,而是把保证公司这艘船不沉没当作第一原则,把善意当作了第二原则。
如果有一天我能把这两者统一起来,那就是我的进步了,也是我的福气,但目前我做不到,就是做不到,要坦诚地面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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