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就这点出息
旷了半个月，顾厌放开手折腾时，苏也险些没了半条命。
落地窗前，她趴在床上，整个人像是从水里被捞出来。
眼尾红的不像话，指尖也紧紧抓着床单。
顾厌俯下身，咬上她细嫩白皙的耳垂，声音冷淡暗哑。
“你也就这点出息。”
他的眸光暗了暗，手下的动作边不依不饶。
苏也忍不住轻喘，她偏过头，吻上他的唇。
“我这点出息，还挺够顾少受用的呢。”
眉眼潋滟，如波荡漾。
嗓音又柔又嗲，勾的人彻底没了魂。
顾厌再好的自制力都折到了她身上，他眯着眼，动作凶的不像话。
苏也实在受不住，骂了句，却很快被卷进层层风浪里。
……
好不容易挨到结束，苏也整个人都酸麻不已，她浑身湿淋淋的，看上去慵懒萎靡。
顾厌掐了烟，漫不经心地俯身咬住她的唇，又很快松开。
他的目光微动，喉结上下滑动：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浪？”
他的嗓音暗哑，苏也又不对劲了，从脊背处升起些许酥麻。
祸害！
苏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顾厌兴致勃勃地把她捞到怀里，恶劣地将口中的烟喂给她。
苏也被呛得忍不住瞪他。
手机铃声响起。
斑驳的光线照亮那串数字，苏也一眼回忆起电话的主人。
她的那个同父异母的姐姐苏清晚啊。
“阿厌，医生说我今天可以出院了，你要不要来接我。”
苏清晚的声音温柔又甜腻，十分符合苏家病弱大小姐的人设。
扬声器开着，顾厌忽然扯过苏也，刻意地吻上她的唇，一路向下，留下湿漉漉的痕迹。
苏也克制着隐秘的喘息，就听到顾厌清冷淡漠的嗓音：“……去。”
他的声音带着莫名的压抑，隐晦暗哑。
苏清晚像是察觉什么，捏着手机，试探着问：“阿厌，你在做什么？”
“在上……”察觉到苏也的紧张，顾厌随之话锋一转：“……楼。”
苏清晚莫名松了口气，咬着唇，语气甜蜜：“……那我等你。”
“嗯。”
顾厌从嗓子里挤出挤出句低哑的音调，狭长的眸轻眯，不留余地地把控着身下的女人。
苏也头晕目眩，有些微的缺氧，隔了好一会，顾厌最终松开她。
“这么舒服？”
他靠在上头抽着事后烟，漫不经心地挑眉。
“也就一般。”苏也整个人瘫在床上，眨着狐狸般勾人的眼，“主要是，睡了苏清晚的人，刺激。”
苏清晚不开心，她就开心了。
“不喜欢她？”
顾厌掸了掸烟灰，明知故问。
苏家大小姐和二小姐不和已久。
只是他们一个是被顾厌宠在心尖上的女人。
一个是艳名满南宁的私生女。
“谁不知道苏清晚是你的心肝，我哪能那么没眼力见。”
苏清晚笑嘻嘻的。
顾厌有些兴味地捏了捏她的脸：“她是我的心肝，那你是我的什么？”
苏也盯着他，狭促又狡黠地眨眨眼，从红唇里吐出两个字：
“炮友。”
心里的酸涩一闪而过。
细数多年，她和顾厌之间，纠缠最多的场合就是床上。
无关风月，只关身体。
连情人都算不上。
“那你还算不上合格的。”顾厌扭过头似笑非笑地看她，语气意味深长：“要多加练习。”
他捡起地上的衣服，转瞬间就恢复了衣冠楚楚的模样。
苏也翻了个白眼。
顾厌要去接苏清晚，拉开房间的门走了出去。
他离开后，苏也翻了个身。
一个小小的礼盒忽地从床上滚落。
苏也怔了下，她打开礼盒，一只闪耀的求婚钻戒映入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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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厌……要求婚？
苏也笑了下。
苏清晚的命，不是一般的好啊。
她很快拿出手机，给顾厌发了条消息：“你戒指，落在这了。”
顾厌回的很快。
“喜欢？送你了。”
苏也哪那么天真，她摩挲着价值连城的钻戒，很快把戒指收进抽屉里。
“顾厌，我们断了吧。”
“我以后都不来了。”
关了手机，她的眼底淌过寸寸凉意。
她母亲死后，和母亲交好的顾阿姨曾经叮嘱顾厌好好照顾苏也。
顾厌确实照顾着。
只是，把她照顾到床上去了。
五年过去，苏清晚终于要和顾厌订婚了。
她和他，终究是同床异梦。
苏也删了顾厌的微信，顺手拉黑了他的电话。
她到家时，苏清晚还没回来。
很快，她被叫到书房。
苏贺头都没抬，随口问她:“你和秦总怎么样了？”
苏也和顾厌厮混偷欢，压根没理那位角落里的“未婚夫”秦总。
她抿着唇，淡淡一笑:“还好。”
苏贺递给她一张邀请函，不紧不慢道:“过两天，秦总会在晚宴上露面，到时候你和我一起去。”
语气不容置疑，还隐隐带了些许施恩的味道。
苏也忍不住地想，苏贺有时候真像个老鸨。
拼了命给她这个头牌展出的机会。
“苏家的项目需要资金，秦氏是这次投资的重中之重，”他眯着眼，提醒她:“也也，你妈妈的云商需要你订婚后才能接手，宴铭的手术费也并不是一笔小数目，我是为你好。”
苏也的心抽疼，她抬眸，却明艳一笑：“知道了，爸。”
苏贺满意地点点头。
转过身，苏也的笑容璨璨，眼底却没有一丝温度。
只涂余是昭然的恨意，冰冷刻骨。
十四年前。
她的母亲死在了火灾里，苏贺将母亲打拼下来的一切飞快转为苏氏财产，另娶她人。
而她改名更姓，被苏家送到乡下，直到八年前，又被重新接回，成了所谓的私生女。
也成为苏贺手中联姻攀附的棋子。
这些年，苏贺巴不得她成为苏家奇货可居的货物，等她长大后，苏家还能从她身上狠狠赚上一笔。
现在，苏贺捏着宴铭的住院费还有云商的项目，步步紧逼。
这天下，论精明和狠辣，狗都比不过苏贺。
苏也接过邀请函，转身就将它丢进了垃圾桶。
回到房间，她刚打开手机，
林糖的微信跳了出来。
“你要的男人。”
“沈其风，二院的外科医生，沈家内定的继承人。”
“看看，多适合你。”
自从苏贺提出要让她和那位阴毒好色、手段狠辣的秦总联姻，苏也就让林糖帮她查了适合她的男人。
首当其冲的条件，就是比秦氏有权。
苏贺图的不过是攀附，秦氏纪氏李氏又有什么差别。
苏也点开男人照片上，眼底的惊艳一闪而过。
照片上的男人，斯文俊美，风度翩翩。
眼神更是难得干净。
“你确定他喜欢女人吗？”
苏也意味深长第补充：“不是我挑事。实在是他长了张没有任何世俗欲望的脸。”
太过俊美禁欲，气质又清冷衿贵。
比顾厌那个狗男人，强了不止一丁点。
林糖：“……”
她很快又回复：“这是我找到的所有人里，最符合你条件的，有钱有权，不丑不傻。”
“苏也，你可他妈知足吧，这比苏贺那个乌龟王八蛋给你找的男人要强一万倍。”
“反正都是钓男人，钓那种，总不如钓这种极品。”
苏也有一瞬间心动。
她要查母亲和外公家的事，婚，她是一定要结的。
她妈给她留了笔婚后基金不说，云商更是她妈留给他的项目，她结了婚，就能接手云商。
有了这笔基金，宴铭也能得到治疗。
与其让苏贺安排她的婚事，不如她自己钓个还不错的男人。
沈其风，她的目光掠过男人冷淡斯文的脸。
犹豫时，林糖很快又发来一条消息。
“还有，听说，沈医生能帮你做指骨正位手术。”
苏也怔了下，下意识看向自己的食指，微微弯曲的骨头看上去略微有些狰狞。
那是八年前，苏清晚踩在她的指节上，硬生生踩断的。
第二章 腿断了还能浪
“不过是一根手指而已，姐姐不会怪我吧？”
八年前，女孩天真无辜的笑在脑中一闪而过。
听说十指连心。
苏清晚给了她十倍的疼痛，以至于八年过后，她的指节还隐隐作痛。
如果沈其风真的能治疗她的指骨，却也是一桩意外之喜。
只是沈其风不同于寻常医生，行踪不定，手术更是很难约到。
苏也若有所思地想了片刻，点开手机聊天框，漫不经心敲出几个字:“帮我打听下，明天沈其风在哪儿。”
林糖回了个“好”。
苏也刚要关了微信，林糖忽地又蹦出来一条消息。
“也也，你看中了沈其风，那顾厌那边怎么办。”
苏也顿了下。
她垂下眸，很快，解释:“他不会娶我的，我和他已经断了。”
她不是没有妄想过，嫁给顾厌。
顾家的权势滔天，苏贺再怎么也不敢对顾夫人动心思。
只是，她与其做这个美梦。
还不如巴望着有朝一日，她不会因为苏家，和顾厌撕破脸。
此时。
城西的豪华游轮上，顾厌正心不在焉地陪苏清晚看烟花。
苏清晚约了几个闺蜜，坐在游轮上，有些兴奋地看着满天星空，烟火绽放。
叽叽喳喳的。
顾厌慵懒地靠在栏杆上，喜怒不明。
他身旁，乔泽在群里刷着八卦，兴味十足地和顾厌分享。
“……啧，苏家那个养女居然看上沈其风了？”
顾厌动作一顿，眉头微拧，隐晦地浮出几分凉薄之意。
“谁？”
“苏也啊，听说她让人打听沈其风呢。”乔泽忍不住啧了声:“这个沈其风可够有福的，苏也那张脸可真是……”
男人眼底是浮想联翩的暧昧。
顾厌半眯着眼，想到女人在床上的模样，漫不经心地掐了烟。
倒是够浪的。
爬了他的床，还惦记别人。
他心不在焉地打开手机，这才看到苏也给他发过来的消息。
顾厌顿了下，狭长的黑眸危险地眯起。
他一个“？”发过去，回应他的却是鲜红感叹号。
顾厌的薄唇勾出危险的弧度，眼底的凉意森然。
胆子真是大了。
居然把他拉黑了。
“阿厌。”
苏清晚柔和甜美的嗓音响起。
她步伐轻快地朝他走来，顾厌淡淡地睨向苏清晚。
“今天谢谢你，我今天很高兴。”
她抿着唇，神色温柔地看向顾厌，语气里是甜蜜的羞涩与温柔。
因为车祸，她住院有一段时间。
顾厌说来接她，却不想给她准备了这样的惊喜。
顾厌不动声色地收起手机，语气平淡:“你喜欢就好。”
艳羡的目光纷纷落在苏清晚身上，她心跳飞快，蓬勃的满足感将她包裹。
这些年，倚仗着顾厌，她和苏家蒙受了不少歆羡的目光。
虽然阿厌从始至终对她不算热情，可她心里清楚，他的心里一定是有她的。
等到她成为了顾夫人……
想到这儿，苏清晚的心跳得飞快，她笑着看向顾厌，温声提出邀约。
“阿厌，思思明天在西塘小聚，你有时间吗？听说思思的哥哥沈医生也会去，我想让沈医生帮我检查下我的腿……”
顾厌原本的神色一直淡淡的。
听到沈医生三个字，他顿了下，半眯着眼:“沈思思的哥哥？”
苏清晚解释道:“好像是叫沈其风，听说是著名的外科医生，思思好像很崇拜她这个哥哥，说是要拉出来显摆下。”
顾厌掸了掸烟灰，神色晦暗冷淡。
他几不可闻地轻嗤了声。
隔了一会儿，薄唇斩钉截铁地吐出一个字。
“去。”
顾厌掐了烟，零星的火光乍然隐灭。
他要去看看，苏也给他戴的这顶绿帽子，长什么样。
……
苏也这一觉睡的格外舒畅。
隔天。
她和林糖约好时间，开车去了西塘。
苏也是真没想到，会在西塘撞上顾厌和苏清晚这对男女。
她下了车，刚踏进西塘的高尔夫球场，苏清晚的声音就响起：
“姐姐，你怎么也来了？”
她似乎有些惊讶，清澈的眼眸无辜又探究地看向苏也和林糖。
身旁的顾厌一只手插着兜，凤眸半眯，慵懒深沉的目光落在苏也身上。
苏也顿住，扯了扯嘴角。
她出门之前，真应该看看黄历。
刚拉黑的情夫，隔了一晚就撞见她来泡别的男人。
不过，顾厌的神色淡淡，似乎对她单方面的断舍离并不在意。
她收回目光，漫不经心地开口：“你腿断了都能拉着男人四处浪，我身体健康出来打个球，很意外吗？”
林糖没忍住，笑出声。
苏清晚脸色变了变。
她抿了抿唇，欲言又止地暗示。
“姐姐，秦总知道你来这边玩吗？爸爸说了你和秦总的好事将近，秦总知道了，恐怕并不会开心。”
话音一落，苏也敏感地察觉到顾厌的目光，似乎朝她的方向扫了过来。
她的心口莫名一紧。
“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苏也冷淡地收回目光，忽略心中的异样，淡淡道：“腿都断了，脑子就别再撞坏了。”
第三章 沈其风是你的正途？
没再理会苏清晚，苏也拉着林糖朝场内走去。
苏清晚看着苏也离去的背影，叹口气对顾厌低声解释。
“不知道姐姐怎么变成了这样呢，婚事都快定了，还四处勾搭人……”
后半截，她像是说不出口，余光却撇向顾厌。
顾厌盯着苏也的背影。
因为要打高尔夫，苏也穿的是件再寻常不过的薄卫衣。
她扎了高马尾，踩着帆布运动鞋，露出白嫩修长的腿，整个人像极了未出茅庐的女大学生。
清丽，却勾人。
顾厌收回目光，淡淡应了句：“确实不像话。”
苏清晚心里莫名舒了口气。
她挽着顾厌的胳膊，笑容甜美：“我们进去吧。”
……
苏也是第一次见到沈其风。
男人比照片上更加俊美斯文，他带着银框眼镜，握着高尔夫球杆，脸色冷淡。
不少跃跃欲试搭讪的人，都被他生人勿近的气场止住。
“是不是极品？”
林糖和她咬着耳朵，苏也没忍住，点点头。
年轻有为也就算了。
沈其风私生活上也一向干净捡点。
苏也有些欣赏，又遗憾地叹了口气。
这要是换成顾厌，她就不用苦恼怎么搭上线了。
苏也正想着，忽然高尔夫球滚到了她的脚下。
她愣了下，一抬头，对上不远处沈其风那双狭长的黑眸。
她俯身将球捡起，朝沈其风走去，递给他。
“有劳。”
沈其风接过球，不紧不慢地道谢，余光从苏也的身上掠过。
停顿了几秒，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却透着几分冷淡。
一杆入洞。
苏也看了会儿，笑着夸赞：“沈医生的球打得不错。”
“不如苏小姐。”
他抬头看向她。
苏也有些意外沈其风居然认识她。
男人眼底似乎罕见地带了几分笑意，他擦了擦球杆，慢条斯理道：“八年前，我见过苏小姐打球，杆杆必中。”
苏也怔了下：“很久之前的事了，沈医生居然记得。”
八年前，她确实对什么都兴趣高涨，又天分异禀，高尔夫球算是她打得不错的之一。
“要试试吗？”
沈其风随口问了句。
苏也扬了扬右手的小拇指，笑着道：“抱歉，八年前，我的小指出了点问题，再也打不了了。”
沈其风抬了抬眸，目光掠过她有些弯曲的指节，语气仿佛真切地遗憾道：“那真是太可惜了。”
“沈医生真觉得可惜的话，不如帮我矫正。”
苏也勾起耳后碎发，笑容明艳，“我很相信沈医生的医术呢。”
她笑容里有些许狡黠，眼波勾人，红唇艳丽，在长风清透的天色里，格外明媚。
沈其风薄唇罕见地上扬，镜框下的丹凤眼冷淡中，透着些许意味深长。
“所以，你来找我，是为了指节矫正？”
苏也捏着高尔夫球杆，眨眨眼。
“沈先生的球也打的不错呢，我怎么会只图沈先生的医术。”
沈其风推了推银框眼镜，看了她好一会儿，忽而冷淡地笑了下。
“苏也，其实我见过你不止一次。”
苏也愣住。
她怎么不记得？
她还想说些什么，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
沈其风接了电话，淡淡“嗯”了几声。
很快，他挂了电话，又看向苏也，幽深的眼底闪过复杂的情绪。
苏也还没看清，他便抬步离开。
沈其风医院似乎有事，他抄起大衣往外走，苏也就听他淡淡开口：“手术的事我会考虑，其他事，你要想清楚。”
不远处。
几杆入洞。
顾厌的余光扫向苏也的方向。
她正倾身和男人说些什么，笑意吟吟，眉眼婉转。
从顾厌的角度看过去，两个人几乎贴在了一起。
两人似乎很投趣，就连向来冷淡疏离的沈其风，似乎都罕见地笑了。
顾厌提起球杆，又精准地进了一球。
很快，他漫不经心地收了球杆。
眼底的眸光，微微有些冷。
“我去趟洗手间。”
落下一句话，顾厌转身离开，苏清晚愣了愣。
沈其风，有些出乎苏也的意料之外。
从洗手间出来，她回忆许久，都不记得从前和沈其风有过接触。
她有些心不在焉地甩了甩手上的水珠。
刚走没两步，忽然，一双修长的手有些粗暴地拽过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拖入漆黑的包厢。
她整个人被摁在墙上，肩胛处擦破，她疼得忍不住闷哼了声。
啪——
伴随着开灯的声音，她撞入顾厌漆黑平静的眼眸里。
苏也气得破口大骂：“顾厌，你是不是有病？”
顾厌眼底的冷色一闪而过，他微凉指尖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抬起头。
“拉黑我？”
炮友当了这么久，苏也当然知道眼前男人心眼有多小。
但她也确实不愿意再和他有什么牵扯。
她垂下眸，掩饰住眼底的情绪，淡淡道：“我腻了，大家好聚好散不好吗？”
他指尖掠过她柔嫩的肌肤，眸光冷淡危险，似笑非笑。
“当初爬我床的时候，怎么不提好聚好散？”
苏也猛地抬起眸。
须臾后，她慵懒一笑，明艳动人。
“顾少这话说的……还不许人知错就改，迷途知返吗？”
“迷途知返？”
顾厌危险地眯了眯眼，他欺身逼近苏也，摩挲着她的脸，漫不经心道：“沈其风就是你的正途？沈家会允许沈其风娶一个艳名满城的私生女？”
苏也任由指尖嵌入肉里，她冷笑了声，面容因为怒意更加明艳。
“那也不关顾少的事呢，顾少有这个心思，还是多关心关心您的小心肝……”
话音未落，她的唇瓣忽地被咬住。
苏也气得想要挣脱，顾厌却紧扣她的手腕，凶猛地咬着她的唇，厮磨不止。
顾厌眼底发着狠，仿佛想要将她整个人吞食殆尽。
刚才在球场，她冲着沈其风笑时，他就想这么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