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水，倾泻在寝殿的地面上。
林婉清与苏明月相对而坐，案上的酒壶已经见底。两人的脸上都泛着淡淡的红晕，眼中却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彩。
"姐姐，"苏明月托着腮，眼中带着几分醉意，"你可知道，我第一次见你时，就觉得你与众不同。"
林婉清轻笑："是吗？我记得那时你还对我冷眼相待呢。"
苏明月摇摇头："那是因为...我害怕。"她的声音低了下来，"害怕你会抢走皇上的宠爱，害怕你会成为我的敌人。"
林婉清怔住了。她从未想过，那个总是张扬肆意的苏明月，也会有害怕的时候。
"可是后来，"苏明月继续说道，"我发现你和我一样，都是被困在这深宫中的可怜人。"她伸手握住林婉清的手，"姐姐，其实我们不必做敌人的。"
林婉清感觉手心传来一阵温暖。她看着苏明月，发现对方的眼中闪烁着真诚的光芒。
"妹妹..."她轻声道，"其实我也...很羡慕你。"
"羡慕我什么？"苏明月歪着头问。
"羡慕你可以活得那么真实，"林婉清低声道，"想笑就笑，想哭就哭。不像我，总是要端着，生怕失了分寸。"
苏明月笑了："那从现在开始，姐姐也可以做真实的自己啊。"她凑近一些，"至少在我面前，不用再伪装了。"
林婉清觉得心跳加快了几分。她看着近在咫尺的苏明月，忽然有种冲动，想要将心中压抑已久的情感倾诉出来。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打更的声音。苏明月一惊，连忙起身："糟了，已经这么晚了。"
林婉清也回过神来，有些慌乱："你快回去吧，别被人发现了。"
苏明月点点头，走到窗边。她回头看了林婉清一眼，眼中带着不舍："姐姐，改日我再来看你。"
林婉清上前一步，轻声道："小心些。"
苏明月笑了："放心吧。"她顿了顿，忽然凑近在林婉清耳边低语，"姐姐，那片枫叶...就当我送给你的定情信物了。"
说完，不等林婉清反应，她便翻窗而出，消失在夜色中。
林婉清站在原地，只觉得耳根发烫。她摸了摸耳垂，那里似乎还残留着苏明月的气息。
案上的枫叶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红艳。林婉清轻轻拿起枫叶，贴在胸口。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仿佛要跳出胸腔。
这一夜，注定无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