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纯属故事,配图来源AI,本篇包含虚构创作。
我叫戴昭,出生在一个偏远的小山村,那里的山层层叠叠,像困住希望的屏障。
父母都是地道的农民,可他们却与勤劳朴实这些词绝缘,在村里是出了名的好吃懒做。
村子里的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田间地头满是忙碌的身影,唯有我家的地,在父母的懈怠下,杂草丛生。
在我的记忆里,每次过年过节,本该是阖家团圆、温馨祥和的时刻,可对我和两个妹妹来说,却如同噩梦。
一进家门,迎接我们的不是干净的屋子和热乎的饭菜,而是堆积如山的杂物和满是灰尘的桌椅。
角落里,蜘蛛网肆意蔓延,无声诉说着这个家的荒芜。
每到年底,家里总是脏乱不堪,等着我们回去打扫。父母心安理得地坐在一旁,指挥着我们干活。
父亲翘着二郎腿,眼睛盯着电视,母亲则嗑着瓜子,瓜子壳随意吐在地上。嘴里还念叨着:“你们年轻人手脚麻利,多干点活怎么了。”
小时候,家里穷,家里的屋顶每逢下雨天就像漏了筛子,滴滴答答响个不停,一到春天,家里就一股霉味。
我们三兄妹跟着爷爷奶奶拿着盆东拆西补,而父母只会骂骂咧咧。
读书时,父母每次交学费总是不情不愿,后来知道可以弄助学贷款,才让我们三个人读了书。
父母总是说家里穷,让我负担两个妹妹的生活费。我在学校附近的餐馆里洗碗,冰冷的水刺痛双手,油污怎么洗都洗不干净。
我还去发传单,寒风呼啸着刮过脸颊,可攥着那微薄的收入,想到能给妹妹们一些支持,我咬着牙坚持着。
好不容易熬到两个妹妹都参加工作,父母又逼着我们给家里盖房子。
那时候,我和妹妹们的工资都不高,可为了这个家,我们咬着牙东拼西凑,满足了他们的要求。
父母50多岁的时候,就把家里的地都租了出去,彻底过上了“悠闲”的日子。
作为农村人,竟然连根葱都要出去买,每天就是窝在家里打麻将。
村里的小卖部,隔三岔五就能看到父母去赊账买烟买酒,为的就是能在牌桌上消磨时光。
他们输了钱或者没钱花了,就打电话向我们要。嘴里还总念叨着:“我们一天天累得不行,你们在外面挣钱容易,多给家里寄点怎么了。”
可实际上,就连一日三餐都是80多岁的爷爷奶奶拖着年迈的身体给他们做。
每次看到爷爷奶奶颤颤巍巍地在厨房忙碌,而父母却在牌桌上吆五喝六,我的心就像被揪住一样难受。
爷爷奶奶的背已经驼得不成样子,脚步也愈发蹒跚,可父母却视而不见,依旧沉浸在牌局里。
两个妹妹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本应是幸福的时刻,却又被父母搅得乌烟瘴气。
妹妹们结婚,父母把男方给的彩礼全部占为己有。我实在看不下去,劝他们:
“妹妹妹夫刚结婚,以后生活花钱的地方多,你们把彩礼给他们一些,也算是帮衬一下。”
父亲却眼睛一瞪,大声呵斥:“彩礼自古以来就是给父母的,我们养大她们容易吗?这钱我们拿着天经地义!”
母亲也在一旁帮腔:“就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以后她们是别人家的人,这钱不给我们给谁?”
看着他们那副理直气壮的模样,我满心的无奈与心寒。
爷爷奶奶相继去世后,我和两个妹妹对那个家彻底寒了心,再也没回去过年。
今年过年,我如往常一样待在自己的出租屋里,给自己做了一顿年夜饭。
晚上睡觉时,手机突然收到一条亲戚发来的视频。
62岁的父亲坐在狼藉的饭桌前,头发蓬乱,一边哭一边痛斥:
“戴昭这个不孝子啊!我辛辛苦苦把他养大,供他读书,盼他出息,他倒好,这么多年连家都不回!”
“39岁的人了,一事无成!工作,工作没个样子,挣那点钱够干啥?对象也没有,人家同龄人,孩子都读书了,他呢?天天在外面瞎混,也不知道为家里着想!”
我看着视频,内心毫无波澜,这些年的经历早已让我对他们的指责麻木。
视频里的人尴尬的劝我爸:“孩子在外面工作不容易,兴许过两天戴昭就回来了。”
父亲满脸通红,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碗筷都跟着颤了颤:“工作?工作能比爹妈还重要?”
“他就是自私,只想着自己!还回来干嘛?死外面才好!你说他活着还有什么用?”
“我们老两口年纪越来越大,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身边连个端茶倒水的人都没有。他就这么狠心,不管我们死活!”
“我到底造了什么孽,生了这么个没良心的东西?39岁了还不结婚,是想把我和他妈活活气死啊。”
我忍不住冷笑一声,回复亲戚:“叔,麻烦您跟我爸说,别指望我结婚后能让媳妇伺候他们。他们这些年做的事,我和妹妹们都记着呢。”
亲戚在那头叹了口气,说:“戴昭啊,再怎么说也是你爸妈,你就回来看看吧,别把关系闹得太僵。”
我沉默了一会儿,说:“叔,您不明白这些年我们受的苦,他们只知道一味地索取,从不考虑我们的死活。”
这些年,为了这个家,我牺牲了太多。我不是不想结婚,可一想到自己这样的家庭,哪个姑娘愿意嫁进来跟着受苦?
回复完亲戚,两个妹妹也给我打来电话,说父亲又打电话跟她们哭诉,说我不孝顺,还让她们劝我回家。
妹妹们在电话那头无奈地说:“哥,咱爸还是老样子,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么多年,我们对这个家问心无愧,可他们却从不体谅我们。”
我安慰妹妹们:“别管他了,我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也不差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