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是个超生女,十年前偷走了我的身份一个人逃走。
十年后,她整容成我的样子,出现在我家门口。
我被她迷晕,醒来后发现我变成了她的脸,出现在她生活的家里。
她的家豪华、辉煌,床是做梦都不敢想的柔软。
她的“哥哥”对我很好,温柔、体贴,我沉在这场美好里。
直到发现夜里我总会失去意识,身上有许多暧昧的痕迹……
……
1
变成罗新衣的第三天,仿佛一切都还是梦。
佣人拿着真丝的丝帕跪在地上,用玫瑰花水一点点擦我的脚,动作温柔得我昏昏欲睡。
只是一天,我原本枯黄的头发被他们保养得像缎子一样滑。
佣人说,我跟随夏令营去村子体验了一月生活才把皮肤熬得蜡黄,多养几天皮肤一定会好起来。
上万块的面霜不要钱的往脸上堆,想不好都难。
“凝凝准备吃饭了。”
我在这个家有一个新的名字,安凝,说话的是我的大哥安岚风。
他的手自然搭在我的肩膀上,亲昵的捏了捏。
我怕露陷,乖巧的点头。
佣人煮了牛奶芋圆,我的表情微微一僵。
罗新衣不是牛奶过敏吗?
“大哥,我……”
“凝凝。”大哥温柔的看着我,眼神沉溺。
“多喝牛奶皮肤才会光滑,听话,嗯?”
尾音上扬,我却打了个寒蝉,立马乖乖喝完。
等了许久,我身上并没有起红疹子,我心里越来越慌,怕我不是罗新衣的事情就要暴露,不曾想,大哥满意的笑出了声。
“我就说多喝就不会过敏,这次不用再吃过敏药了。”
“今晚凝凝也可以泡牛奶浴了。”
他的语气雀跃起来,眼睛里闪烁着我看不懂的兴奋的光。
牛奶很香很甜,泡在我瓷白的皮肤上。
常年被关在地窖的缘故,我的皮肤跟罗新衣一样很白,白得发光。
躺在浴池里,我整个人都堕入温暖里面,舒服的睡了过去。
竟然梦到了在村子里的时候……
“小贱人,吃饭了。”
“这晦气玩意儿,怎么还不死。”
地窖上面闪着昏暗的光,一个破馒头还有带着腐臭味道的馊菜丢到了我身边,滚了好几圈。
我虚弱的爬去捡馒头,大口吞咽。
头顶昏暗的光,又被合上。
骂声还没有停。
“这死丫头,三千块给村门口的乞丐他都不要。”
“你再去问问,换头猪也行。”
“咱们现在就这丫头一个,不准备点嫁妆,收不回彩礼。”
声音越来越远,地窖又冷又寒,空气里都是农村旱厕的臭味。
爸妈一直想要个儿子,他们恨我占了名额,偷偷生下了罗新衣,没想到也是个女孩,当时查得严,他们不敢再生,把罗新衣关进了地窖,给我买衣服,吃肉,做样子给来检查的人看。
等人走远,他们就扒光我的衣服用藤条抽我,每一下都用足了力气,浑身痛,像是把我的骨头全部折断,我强撑着一口气把他们拼好。
梦里,爸爸似乎又提着藤编走了过来,我吓得大叫,一下子惊醒。
牛奶已经偏凉,我的胳膊上全是鸡皮疙瘩。
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灯光,
我一抬头安岚风就站在我的面前,他的手似乎正伸向我的……
2
我立马捂住,缩进水里。
安岚风眼神晦暗,良久,他神色如常的收回手。
“刚发现你睡着,叫都叫不醒。”
原来是想叫醒我,应该是我多心了……
安岚风退了出去,给我端来了蜂蜜水,我毫无防备的喝完,很快,困意袭来,整个人昏沉了过去。
痛,浑身都酸痛了起来,像是被汽车重重碾过,又像是之前在地里干活,推了三天的麦子。
我口干得实在厉害,似乎有人在给我喂水,又重重碾在我的唇上汲取我本来不多的水,很快,又是新一轮的折磨。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醒来。
佣人依旧用玫瑰花水给我擦洗,似乎没有任何变化。
除了我整个人很累,很疲惫。
我以为是不适应,没有多想,大哥依旧彬彬有礼的给我拿菜,我心里莫名的涌现出一股羡慕的情绪,没想到罗新衣离开家里之后遇到了这么好的哥哥。
偌大的别墅只有她和安岚风,哥哥是上市集团的CEO,年轻有为……
“凝凝,今晚陪我去一个舞会。”
我没多想点头答应。
安岚风诧异的看着我,摸了摸我的头,“这次怎么这么听话,一点都不反抗?”
我心下一惊,难道以前罗新衣都很排斥?我立马低下头装作不舒服的样子。
安岚风也没有多说,只是让造型师给我打扮。
高定的公主裙,宝石项链,还有高跟鞋堆砌在我的身上,镜中的我美得不像话,整个人明媚、华丽,跟一月前乡下的小土妞天差地别。
我的手搭在安岚风的臂弯处,笑得恬静。
很快就有人上前攀谈,他的眼神肆无忌惮的打量着我,我有些不适应的想要躲过去,安岚风却没有让我躲。
“这是我妹妹,我们家娇养长大的才十八,可嫩了……”
我明明已经二十二了……
不等我反驳,那边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手比了个数字。
“安总,这么漂亮的妹妹怎么不早点带出来。”
他肆无忌惮的上下打量了起来,直勾勾的盯着胸口的位置。
我想要避开,安岚风先一步搂住我的肩膀将我带离。
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他回头做了个口型。
安岚风带着我一连认识了好几个人,他们的眼神都在我身体流连。
好不容易熬到结束,我毫无防备的喝下了安岚风递过来的水。
等我再次睁眼,就看到刚刚宴会上的一个男人站在我的面前。
浴巾还在滴水,肥大的肚腩笑得一抖一抖。
而我。
不着寸缕。
我想去拿身后的被子,手突然被擒住。
竟然还有人!
宴会上好几张熟悉的面孔,都站在我面前。
“你,你们要干嘛!”
“哈哈哈,还不明白吗?你的好哥哥,把你卖给我们了呀。”
安岚风!不,不可能!
他们一定是在骗我!
我吓得发抖,惊恐的大吼起来,拼命想要往外逃跑。
手脚被他们抓住往回拖,我一口咬在一个男人的胳膊上,
头发被抓住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下一秒额头狠狠撞在了墙壁上,我顿时眼冒金星,浓烈的血腥味弥漫开来,我的头晕得不像话。
刚要张口,头又被狠狠撞了好几下,在失去意识之前,我听到了最绝望的声音。
“别玩死了。”
痛、无尽的痛,整个人像是撕裂一般,我看到手上、浑身都是青紫,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远处四五个男人带着魇足的笑,他们没有栓裤腰带,就那么明明白白的暴露在我面前,吹了个口哨。
“真是个雏。”
我强撑着穿好衣服,朝着外面跑去,这一次,没人阻拦。
管家早就等在门外,将我强行拖上车。
安岚风就坐在里面,抽了一地的烟,他上下打量我一眼,眼睛立马沉了下去。
“不止一个人?”
我没理会他,心头冷笑,他倒是会演。
他的脸一下子又沉了下去,“居然敢只付我一个人的钱。”
心像是掉进冰窟一样,他对把我送给别人没有半分愧疚,他在乎的只是他那点钱!
安岚风又抽了好几根烟,想要来摸我的手,我直接避开,他也不恼,继续说着。
“这次跟上次修复处女膜的时间太短,医生说时间太紧了,要等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好好养着。”
修复什么?!
意思是,这不是第一次,而是很多次!
安岚风不停的打造他妹妹是千金大小姐的处女人设。
上流社会总会有别样的癖好,特别是那些娇娇软软的富家小姐,那是轻易触碰不到的小姐,玩起来总会有别样的感受,这十年不知道罗新衣又迎合了多少次
她进的根本不是什么富贵人生,而是……人间炼狱!
3
我躺在浴缸里一遍一遍的搓,皮肤搓得红肿,也洗不干净那些男人的味道。
脑子里一阵钝痛。
我好像看到了罗新衣,她跟我一样,躺在同一个浴缸里奔溃大哭,一遍一遍搓洗着身上的淤青。
安岚风也在碰她,叼着烟,烟头烫在她瓷白的皮肤上。
她拼命挣扎,安岚风就提着她的头用力按进水里,她呛了一大口水,安岚风仍然不放过她,提着她的头发,在水里……
罗新衣就这么躺在水里,眼神空洞绝望。
昂贵的金属水管不停流着水,从浴缸里溢出来。
逐渐淹没她的口鼻。
像是隔着厚重的水雾。
我拼命拍打,“罗新衣,你醒醒,你要死了!”
她没有一点动静,就这么躺在水里,痛苦的睁着眼睛,水甚至弥漫上了她的眼睛。
她嘴里残存的呼吸冒了一个水泡,逐渐消散。
“罗新衣!罗新衣!”
就在我以为她就要这么死去时,我的手像是穿过了那层水雾,猛然惊醒。
浴缸的水正好蔓过我的口鼻堵住我的呼吸,我呛了好几下,挣扎着爬到床上。
似乎是在浴缸里的缘故,我又梦到了我和罗新衣的小时候。
那时候她没有偷走我的身份,我们的感情很好,她是超生,爸妈对她更狠。
为了让她吃到饭菜,我总是去偷家里的馒头给她,爸妈发现总会揍我,揍得我浑身青肿,我也藏好没让她发现。
我们每天都去后山的草地里放牛,在那里还有我们的秘密基地,是一个山洞,我们把捡来的瓶子藏在里面偷偷换糖,过了很长一段幸福的时光。
后来,牛死了,我和她被鞭子抽得浑身是血,我俩依偎在一起,汲取温暖。
再次醒来,她不见了,我妈说她偷走了我的身份证跑了,再也不会回来。
她们怕我跟她一样逃跑,把我关进地窖。
城里人都喜欢手工刺绣,我在昏暗的地窖里绣帕子给他们卖钱,十年。
我恨罗新衣,我们明明说好成年就一起逃走,她竟然偷走了我的身份证逃走,让我再也不能逃跑离开,一辈子困死在那座山村。
泪,在睡梦里滑落。
我要回去!
我要回那个村子,弄清一切,罗新衣为什么会突然整容成我的样子回去。
是摆脱?还是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