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3套房子,真的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了吗?”我对着电话那头歇斯底里地喊道,泪水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心仿佛被千万根钢针狠狠刺痛。
电话那头,妈妈冷漠的声音传来:“你都嫁出去了,别再惦记家里的东西,那些房子都是你弟弟的!”说完,电话“嘟嘟嘟”地忙音,像一把重锤,将我最后的希望敲得粉碎。
这通电话,就像一场噩梦,让我在这冰冷的现实中,彻底迷失了方向。
从那之后,我毅然决然地切断了与家里的一切联系,本以为能就此走出过去的阴霾,开始全新的生活。
可命运似乎总爱捉弄我,半个月前,一个不速之客的到来,再次打破了我生活的平静。
那天,我正在厨房忙碌,准备一家人的晚餐。门铃突然急促地响起来,我满心疑惑地打开门,竟然看到妈妈满脸憔悴地站在门口。
她还没等我开口,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地哭喊着:“小萱啊,我们错了,你原谅我们吧!你爸住院了,膝盖出了大问题,医生说必须马上做手术,可手术费还差一大截呢。我身体也不行,腰间盘突出疼得厉害,根本没法照顾你爸。你弟弟忙得昏天黑地,根本抽不出身,他就说让请护工,可那得花多少钱啊,我们哪有那个钱呀。你弟媳妇更是不像话,说她没义务管我们,我实在是走投无路,才来求你啊!”
看着她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我心中竟没有一丝怜悯,反而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和讽刺。
“现在想起我了?当初分房子的时候,你们可曾想过我这个女儿?您不是总念叨‘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吗?那我现在在您眼里,不就是个外人吗?您怎么不去找您的宝贝儿子和儿媳妇,反倒来找我这个外人帮忙?”我冷冷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从未有过的决绝。
妈妈哭得更凶了,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苦苦哀求:“小萱啊,我和你爸知道错了,当初是我们糊涂,猪油蒙了心,太偏心了。你就看在我们生你养你的份上,小时候再苦也没饿着你,好歹把你拉扯大了,就原谅我们这一次吧。你爸现在躺在医院里,嘴里一直念叨着你的名字,眼巴巴地盼着你去看看他呢。”
我冷眼看着她,心中那扇被伤害关闭许久的门,怎么也打不开。“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这么多年,你们对我做的那些事,我都历历在目。我帮你们把弟弟养大,供他读大学,可我得到了什么?只有你们的嫌弃和冷漠。你们心里,到底有没有我这个女儿?”我的眼眶泛红,那些过往的委屈如决堤的洪水般涌上心头。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是弟弟打来的。
我刚一接通,弟弟那带着指责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姐,你怎么能这么不孝呢?咱爸都病成这样了,咱妈身体也不好,你怎么能忍心不管?你太冷血了,一点亲情都不顾。”
我一听这话,怒火“噌”地一下蹿到了头顶,声音也提高了八度:“你有什么资格说我?这么多年,你享受着家里的一切好处,好吃的、好玩的都先紧着你,家里的钱也都可着你花。现在爸生病了,妈身体不好,你就想把他们扔给我?当初分房子的时候,你怎么不想想还有我这个姐姐?财产给了谁,谁就该养老,这话没毛病吧?”
弟弟被我怼得一时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又说道:“姐,不管怎么说,爸妈都是咱们的亲生父母,你不能这么绝情吧?他们养你这么大,你就一点感恩之心都没有吗?”
我气得浑身发抖,声音也变得哽咽起来:“绝情?到底是谁绝情?这么多年,我受的委屈还少吗?你们把我当成外人,有好事从来轮不到我,现在有难处了,就想起我这个女儿了?想道德绑架我,没门儿!”
妈妈还在一旁不停地哭诉,可此刻的我,心已经像被一层厚厚的冰包裹住,再也软不下来。“妈,那三套房子你都给了弟弟,那就让他给你们养老吧。你走吧,这么多年,我受够了。你们的偏心,早就把我对这个家的最后一丝期待给磨灭了。”
妈妈见我态度坚决,知道再怎么哀求也无济于事,只好无奈地站起身,拖着沉重的脚步缓缓离去。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我心中五味杂陈。曾经,我无数次渴望得到爸妈的爱,渴望他们能对我公平一点,可如今,这一切都已成为奢望。
或许有人会指责我冷血、不孝,但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没有经历过我所经历的一切,又怎能体会我内心的挣扎与痛苦?我只想珍惜现在的生活,不再被过去的伤痛所困扰。
至于爸妈和弟弟,他们的人生,就让他们自己去负责吧,我已无力再去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