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年前的盛夏,美国德克萨斯州发生了一件离奇命案,年轻富商达瑞-劳蒂尔(Darin Routier)的两个幼子被人刺死在家中,妻子达莉-林恩-佩克-劳蒂尔(Darlie Lynn Peck Routier)也身受重伤命悬一线,不过种种证据都表明现场根本就没有外人闯入的迹象,一半个月后更是因为一卷反常录像带的出现,陪审团一致认定两个孩子的亲生母亲就是那位“看不见的凶手”,然而26年过去了,案件几经波折却始终无法确定她就是凶手,甚至越来越多的人相信她是无辜的…
1996年6月6日凌晨2点30分,德克萨斯州达拉斯市近郊的罗莱特(Rowlett)911接线中心打进了一通求救电话,一位年轻的母亲达莉-劳蒂尔语无伦次地告诉接线员:“有人来过我家了,他们闯进来了,他们拿刀刺伤我和孩子们,我的孩子们要死了,在我睡觉的时候有人闯进来,我和孩子们在楼下睡觉,有人进来刺伤我和孩子们,我醒过来后和他们搏斗,我的孩子们快死了,快点过来,我在老鹰路5801号…”
意识到情况危急,接线员边安慰边联系了就近的巡警赶往事发地点,3分钟后的凌晨2点33分,正在劳蒂尔家附近执勤的警员大卫-瓦德尔赶到现场,此时达莉打给911的那通电话依然没有挂断,她仍在口齿不清地向接线员描述着自己的状况,而脖子上一道清晰可见的伤口也不时地往外渗出鲜血;
一楼的客厅中6岁的德文-拉什-劳蒂尔(Devon Rush Routie)身中4刀倒在沙发旁,其中2刀直接插在胸口几乎贯穿他的整个身体已经完全没有了生命体征,距德文尸体不到6米远的地方5岁的达蒙-克里斯坦-劳蒂尔(Damon Christian Routie)同样身中6刀躺在客厅的入口处,此时小达蒙还有微弱的呼吸,但很可惜凶刀刺进肺部导致他无法张口说话,只能瞪大了眼睛看着大卫-瓦德尔似乎在向他求助;
凌晨2点36分,第二位警员马特-沃林中士也赶到劳蒂尔家,进屋后他立即对现场拉起警戒线以保护证据;
凌晨2点37分,医院的救护车也赶到劳蒂尔家,可小达蒙依然没有挺过来,2点39分,在前往贝洛医院的路上他停止了呼吸,一起被送到医院的还有身受重伤的达莉-劳蒂尔。
经检查,达莉脖子上的那刀差点就要了她的命,伤口长达10cm,距离颈动脉最近处只有2毫米,应该是脖子上戴的那根项链起到了“缓冲”作用救了她一命,除此之外她的右手小臂外侧有一道深达桡骨的5cm伤口,左侧腋窝上方有一条4cm伤口,左手中指、无名指也被利刃割破,鲜血已将T恤染红…
究竟这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呢?结合911电话录音中达莉对第一个赶到现场的警员大卫-瓦德尔的讲述以及大卫-瓦德尔在庭审中的证词情况是这样的:
由于刚出生8个月的小儿子德雷克-劳蒂尔(Drake Routier)太烦人,所以6月5日晚9点多达莉便独自下楼陪着两个儿子在一楼客厅看动画片,11点过后,两个儿子躺在地上睡着了,她没忍心叫醒兄弟俩也跟着在沙发上睡了起来。凌晨,睡梦中的达莉被一阵剧痛惊醒,发现自己身中刀伤并看到厨房中有一个人影在晃动,于是她强忍着剧痛跟了过去,两人还在厨房扭打了起来。由于不敌“入侵者”,对方朝着车库方向跑了过去,达莉再次想要追击并在途经杂物间时看到一把被“入侵者”丢弃的带血菜刀便捡了起来,可此时听到动静的丈夫达瑞也从楼上走了下来,他制止达莉继续追赶,两人这才返回客厅慌忙拨打了911…三分钟后警员瓦德尔抵达现场,但达莉坚称凶手还在屋内,所以瓦德尔又到杂物间和车库检查了一番,直到发现车库下方窗户的纱窗被人割破,他认为“入侵者”已经逃跑才返回客厅。
看似一起非常不幸的故事,但警方却发现达莉在说谎或者在隐瞒着什么,因为他们根本就找不到任何“入侵者”闯入的迹象甚至…怀疑可能凶手就是达莉!原因有以下几点:
1:达莉几乎“全程”都在和911通话,一般情况下大家遇到这种事情都是说清地址后就急忙挂断电话去查看孩子情况,她为什么都不去看看孩子伤势呢?
2:“入侵者”如果真是割破了车库的纱窗后逃离的话车库是很有可能留下血迹的,然而警方没有在这里发现任何血迹甚至都没有找到任何陌生人的脚印;
3:车库里所有窗户的灰尘都清晰可见,包括那扇被割破的纱窗「内外侧」窗框,同时车库外面的水泥地上没有发现陌生人脚印,水泥地外通往公共过道的一段草坪上也没有发现被人踩踏过的痕迹;
4:她们家的后院(车库外)安装了一个感应灯,假如有人从这经过就会自动亮灯15分钟,可瓦德尔和马特-沃林都表示自己进屋时那盏感应灯没有亮,并且经过检查感应灯能正常工作;
5:达莉连8个月大的小儿子吵闹都无法忍受,歹徒杀害两个儿子的时候难道一点动静都没听到?并且她们家还养了一只宠物狗,当时正睡在二楼,可不管是邻居还是达莉丈夫达瑞都表示狗没有任何反应,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
6:据医院的护士反映,当得知两个孩子都去世后达莉竟没有表现出任何悲伤之情,以至于这位护士形容她“冷血无情”;
7:就在靠近客厅的一个柜子上放有大量金银首饰和一块劳力士手表,可“入侵者”却没有拿走这些财物,那么“入侵者”的杀人的动机是什么呢?
8:那把“入侵者”丢弃的菜刀上没有找到达莉以外的其他人指纹,甚至都没有找到任何凶刀被丢弃时留下的痕迹,难道那位“入侵者”在逃跑时轻轻地将这把凶刀放在地上吗?
9:达莉和丈夫达瑞都表示没有去过厨房的洗手池肉眼也的确看不到任何血迹,可警方通过喷洒鲁米诺试剂发现在洗手池下的橱柜中有大量擦拭过的血迹,并且洗手池里也有一大片血迹,挡板上沾着的是两个孩子的血迹,池底沾着的则是达莉的血迹,凶手总不会洗了手又擦拭了血迹吧?那达莉为什么要去擦掉这里的血迹呢?
10:警方在达莉家厨房找到一把面包刀,根据检测发现刀上沾有车库那扇被割破的纱窗相同材质的纤维,这把刀的刀刃也和纱窗切口吻合,那这把刀怎么会出现在达莉家厨房的?难道“入侵者”使用完又送回来了?最重要的是经过物证鉴定发现那扇纱窗是有人站在车库外面割的,怎么可能站在外面呢?
11:现场确实非常凌乱到处都是摔碎的酒杯、吸尘器、家具,根据达莉的描述是自己在和“入侵者”搏斗的时候碰倒的,可所有倒地的物品上都没有血迹,血迹都被压在这些物品的下方,真有那么巧倒地前还正常滴落血迹倒地后却突然“止血”了?因此警方判断这很有可能是故意伪造的现场;
12:德州血迹专家汤姆-贝维尔(Tom Bevel)经过对比发现,客厅以外的所有滴落状血迹都是在静止或者正常行走速度下滴落的,这不管是“入侵者”滴落还是达莉滴落都不正常啊?一个在逃一个在追,怎么会是在“散步”呢?
13:达莉的惯用手是右手,就在她T恤的右后背部位发现3滴针刺状的德文、达蒙以及达莉和达蒙的混合血迹,警方推测很有可能是达莉将刀举过头顶猛刺两个孩子时不小心滴落的;
14:达莉右手手臂在案发后几天出现大面积的淤青,并声称这就是自己和歹徒搏斗后留下的,然而医院却认为这些淤青过于“新鲜”,应该不是案发当天所留,觉得她是故意制造假象试图说服公众和警方相信自己的证词;
15:警方在距离达莉家69米远的一个垃圾桶内找到一双她丈夫达瑞-劳蒂尔的袜子,上面沾有两个孩子的血迹,很像是凶手逃跑时丢弃,然而经过检测袜子内留有达莉的DNA皮屑,所以警方认为达莉当时是裹着这只袜子行凶的,之所以会出现这个证物依然是想制造假象以迷惑警方;
16:达莉三次证词里面都提到了自己和“入侵者”搏斗或者打照面的细节,但对于“入侵者”的样貌却描述不出来,只记得对方衣着甚至连肤色都说不出,甚至达莉一会说凶手是一个,一会说两个,一会又说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有几个;
17:没错,达莉一共讲述了三个版本的案发经过,第二次也就是马特-沃林进屋后她声称自己被剧痛惊醒,发现有个陌生男子正坐在她的大腿上,于是两人就在客厅沙发上打了起来…而第三次在医院接受治疗时她又说自己是被次子达蒙叫醒的,随后她追到杂物间看到“入侵者”跑进车库…
18:根据血迹分布状况警方发现达蒙的位置有被移动过,他血迹量最多的地方位于达莉所睡的沙发旁,说明这里才是他真正遇袭的地点,可瓦德尔进屋后他却出现在客厅入口位置,为什么他的位置会出现那么大的变化呢?
现场血迹分布,红色为达蒙,绿色为达莉,黄色为德文就以上各种证据来看确实有很多解释不了的地方,案子达莉的说法这也不是什么精心策划的谋杀案而是一起简单的入室杀人案,怎么可能没有留下任何证据呢?所以就在案发后12天,罗莱特警方将达莉给逮捕了,因为他们还找到了一个令所有人都感到不可理喻的“决定性”证据!
其实警方早就怀疑达莉了,所以一直暗中监视着她,而在住院一个星期后刚好就是大儿子德文7岁生日,这天她邀请了几位好友一起到两个儿子墓地为德文“庆生”,警方也偷偷跟在远处拍摄,没想到达莉痛失两个亲生儿子却一点都不感到悲伤,嚼着口香糖,面带微笑地唱着《祝你生日快乐》、玩着节日彩喷,最后还不忘在现场播放了一首美国说唱歌手Coolio主打的嘻哈歌曲《Gangsta's Paradise》(注:这首歌是1995年电影《危险游戏》的主题曲《帮派天堂》,是一首关于暴力和死亡的歌曲)…
两个儿子,刚死去8天,凶手都还没有找到啊?你就笑容满面地又嚼口香糖、又玩彩喷甚至还放这么一首格格不入的流行歌曲?别说亲生母亲了,正常人都不会这样啊?所以这卷录像带一经公布,之前每一个同情、支持达莉的人都感到无比愤怒,再加之警方发现丈夫达瑞开设的公司已经陷入经济危机甚至面临破产,而达莉又是一个花钱大手大脚的女人,怎么能忍受得了没钱花的日子?夫妻俩在案发前几个月开始还几乎每天都为此吵架,刚好两个孩子都购买了保险,自然而然地大家都认为这就是一出“杀子骗保”的人伦惨案!
半年之后的1997年2月4日庭审当日,12名陪审团一致认定达莉就是杀人凶手,她也被判处注射死刑…
然而,达莉却坚决不认罪,她聘请来当地最好的律师道格-莫特勒(Doug Moulder)为自己辩护,这位达拉斯市的前任检察官也确实列出了许多有利于达莉的证据:
一位居住在达莉家附近的一位母女俩玛丽-安吉莉娅-里克尔斯案发凌晨1点30分正在家里和女儿看恐怖片,突然,她听到楼下有人开锁的声音便壮着胆子到猫眼处看了一眼,发现门外站着两个头戴鸭舌帽的壮汉(达莉描述的“入侵者”衣着也是头戴鸭舌帽),玛丽大喊了一声后门外的两人迅速逃跑。没曾想20分钟过后,玛丽15岁的女儿去上厕所,透过窗户发现两个头戴鸭舌帽的男子正在翻爬自家的围墙,小姑娘也大叫了一声而对方听到声响再一次落荒而逃,很可惜玛丽当时刚失去亲兄弟极度消沉,所以也没有去报警并因此而备受指责;
达莉家的另一位邻居表示自己非常清楚地听到案发时间段确实从达莉家传出了尖叫声,并且就在案发前半小时,她起床去关窗帘,发现一辆黑色小汽车正鬼鬼祟祟地停靠在距离达莉家不远处,不仅如此,其他两位邻居也反映在案发前一个星期到6月5日多次看到一辆陌生的黑色福特汽车出现在小区附近尤其是达莉家附近,可每次想要上前查看车主时对方就迅速走开;
达莉丈夫的公司虽然已经不如之前那么景气,但也绝对没到破产的地步,案发时公司加上达瑞个人账户上的现金就有6万美元,他们那栋豪宅当时买来才13万美元,1996年的6万美元现金流绝不至于到需要“杀人骗保”的地步。何况两个孩子的意外保险赔偿金加起来只有1万美元…丈夫达瑞反倒高达80万美元,如果达莉想要“杀人骗保”为什么不杀丈夫呢?
那只所谓的“行凶手套”也就是达瑞的袜子只沾有几滴血,按理来说真套着这只袜子行凶都已经被两个孩子的鲜血染红了才对;
案件首席法医珍妮丝-汤森德-帕奇曼(Janis Townsend-Parchman)博士称根据达莉次子达蒙的出血量、伤口情况综合判断他在受到攻击后9分钟之内就会死亡,而达蒙是凌晨2点39分去世的,那么最早就是2点30分受袭,911中心是在2点30分52秒时接到电话,双方通话时间长达5分44秒直至马特-沃林都抵达现场,也就是说她要去丢弃这只袜子的时间只有52秒不到1分钟,从自家到垃圾桶来回140米距离,凌晨两点半,一个女子,而且还是“理想状态”即达蒙刚好撑9分钟来算的,实际情况可能都不到30秒,更何况达莉浑身是血但沿路却不能留下任何痕迹?所以道格觉得这只袜子绝不是达莉丢弃的;
根据本文第三张图大家可以看出,劳蒂尔家车库的窗户面积非常大,一个成年人进出并不会碰到窗框,所以灰尘没有被擦蹭也属正常情况;
达莉回忆说自己确实没有去洗手池冲洗,但自己用了一条毛巾擦拭鲜血,而丈夫达瑞又拿这条毛巾去冲洗想要压在次子达蒙伤口止血,甚至也替大儿子德文擦拭过伤口,所以水池中留有三人被冲洗过后的血迹并不奇怪;
根据达拉斯当地几位权威心理医生的分析,达莉之所以会描述不清楚凶手长相以及出现三个“版本”的案发经过是由于“应激性创伤”,这是在受到较大的精神刺激或惊吓后人类的一种正常反应;
1996年5月3日也就是案发前一个月,达莉写下一篇日记,内容是“亲爱的德文、达蒙、德雷克,请原谅我接下来将要做的事,我如此艰苦地生活了很长时间,已经没有继续战斗的力量了,我爱你们三个胜过世上的一切,我不想让你们每次看到我时都那么悲伤,你们的爸爸也非常爱你们,我知道他会照顾好你们的,请不要恨我,也不要认为这是你们的错…”不少人都认为这是一封“自杀告别信”,从字里行间也可以看得出来达莉应该是很爱三个儿子的,所以她怎么可能会从一个想要“自杀”的人变成杀人犯,怎么可能会从一个疼爱自己孩子的好母亲变成坏妈妈呢?
如果是达莉想要谋杀两个亲生儿子,为什么会在报警求助时显得那么惊慌失措、语无伦次呢?这绝非轻易就能装出来的语气、情绪,她是真的受到了惊吓。并且如果是她想要杀死孩子,为什么都不确认一下两人是否断气就打电话呢?要是瓦德尔进屋后达蒙告诉他凶手是妈妈不就立刻露馅了?
达莉为什么会一直跟接线员通话呢?因为根据录音显示那位接线员害怕凶手并未离开,所以不断重复着“女士,我需要你和我保持通话”、“太太,请不要挂断电话”…
美国著名法医文森特-迪马里奥(Vincent DiMaio)表示,根据达莉各处伤口的形状、切面、角度、力度等综合判断,这确实是他人所为绝不是达莉“自残”形成,因为前面已经说了,达莉是右撇子,而她右手小臂外侧的伤口是右手持刀造成的,达莉不可能有两只右手吧?
案发现场的客厅发现一枚神秘指纹,就在达蒙倒下位置旁那个沙发后的一张玻璃材质咖啡桌上,证物编号为“85J”,而经过三名美国权威指纹专家鉴定后一致认为这枚指纹首先是个成年人的,第二它不属于达莉或者丈夫达瑞哪怕夫妻俩的其他亲属的,第三也不属于任何现场的急救人员以及警员,所以道格认为现场确实存在这么一个“入侵者”,只不过由于技术以及种种巧合Ta没能留下更多的证据!
经过道格的一番论述,许多人又重新开始相信了达莉,他们呼吁法庭能够对该案进行重审,并且许多人自发筹钱希望帮助达莉聘请律师、继续上诉,而达莉自然也是不服审判,所以2002年,她更换了律师团并且再次提出上诉。
经过调查,新的律师团发现当年警方跟拍达莉时录制了好长一段录像带,就在那段视频之前1个小时,他们拍摄到达莉和亲友们在两个孩子的墓碑前痛哭、祷告,可是罗莱特警方为了坐实达莉的罪证,故意隐瞒了前面的拍摄,这完全属于“带节奏”!更重要的是据达莉妹妹表示,嚼口香糖和玩彩喷都是自己的提议,因为德文生前最爱的零食就是口香糖,最喜欢的玩具就是节日彩喷,至于那首《Gangsta's Paradise》更是兄弟俩人生前都最喜欢的歌,这不过是希望外甥生日大家都可以开心点,更希望天堂的德文能够看到母亲坚强、快乐地活下去…而之前不公开这些情况是因为她们都清楚没有前面的那段录像作证的话怎么辩解也无济于事…
这个事实一经曝光,舆论再次鼎沸,当年的陪审团成员们纷纷表示如果警方公开了前面的视频自己一定不会投达莉有罪的票!
发现这个严重问题后律师团继续从警方的办案流程着手调查,果然又发现了33000处纰漏、记述错误…于是他们立即要求联邦法院重审案件,可德州联邦法院却认为虽然很多物证的记录、口供、办案流程有问题,但那些关键性指证没有问题,比如说那把用来切割纱窗用的面包刀怎么会出现在厨房?达莉的T恤右后背为什么会有孩子针状血迹?为什么家中客厅外的血迹都是静止或者缓慢移动时滴落而成的?为什么达蒙的位置会出现大面积移动?为什么家里进了陌生人宠物狗一句都不叫?等等…所以商量来商量去律师团和联邦法院决定选择一个折中办法,就是不重审,也不判处死刑,改成无期得了(根据德州的法律是可以这样的)…
然而就在得知自己可以“免死”后达莉却没有为此而高兴,她拒绝在和解书上签字并且想要继续上诉,因为她不想背上杀害亲生儿子的罪名!
2015年,案件依旧没有得到解决,美国许多退休警探决定自己出钱帮忙调查,而他们的调查结果凶手依然是达莉,只不过这些退休警探觉得达莉的丈夫达瑞也是凶手之一!
首先,他们重回现场后发现出现神秘指纹“85J”的咖啡桌前那条沙发上有一枚被擦拭过的血掌纹,根据比对是次子达蒙所留,同时在达蒙倒下的客厅入口位置墙壁上也有擦拭过的喷溅状血迹,同样是达蒙的,因此他们认为达蒙在达莉所处位置遇袭后伤势并不算特别严重,只是短暂地失去了知觉。而这个时候达莉以及达瑞夫妻都认为两个儿子死了,正在厨房、杂物间等地方伪造现场,没想到剧烈的疼痛又让达蒙苏醒过来,于是他挣扎着想要爬走,达莉看到儿子居然还活着所以又上前补了几刀…
要知道这个时候凶手是不可能再返回来补刀的,但如果不补刀那么墙上的喷溅状血迹又无法解释,所以补刀之人一定是夫妻俩中的一个那只能是达莉。
第二,据了解丈夫达瑞确实经济上出现了些问题,之前还雇佣别人进屋盗窃以诈骗保险金,所以这些退休警探让达瑞进行测谎,结果2次他都没有通过,那么他为什么要撒谎呢?又在哪些问题上撒了谎呢?
第三,根据911电话记录显示,在那通求助电话拨通后30多秒达瑞的声音才出现,可达莉声称报警前他就在旁边,前面说了,按照时间来算达莉一个女人、凌晨2点30分、140米距离还不是跑道上还得不能留下痕迹,时间上是来不及去丢弃那只带血的袜子的,可如果旁边还有一个人呢?而且是个男人呢?而且是自己身上本就没有血迹的男人呢?加上这30多秒的“失声”时间,应该是足够做这些了吧?
因此,他们认为达莉确实有可能在案发前有了轻生的念头,可后来想要带着孩子们一起走,所以对德文和达蒙举起了屠刀并割伤了自己企图解脱,没曾想丈夫达瑞听到声响后从楼上走了下来,他出手阻止了达莉的行为并安抚她帮忙掩盖罪证,如果是这样的话有些问题确实比较解释得通,面包刀也是达瑞拿着出去割的,家里没有进陌生人自然狗也不会叫,也因此两人至始至终都没有去二楼检查小儿子情况。
当然,也有一派人认为达莉没有撒谎,甚至她说的凶手不止一人是正确的,因为之前那位叫做玛丽的邻居不是说自己和女儿在案发前不到一个小时时间内看到2次和达莉描述的“入侵者”装扮一样的两个壮汉?要真是如此那前面提到的一些问题就可以解释了:
实际上除了那枚“85J”指纹以外还有两枚指纹特别模糊也比对不出究竟是谁的,仅知道同样属于成年人,有可能是达莉的,有可能是达瑞的,也有可能是其他医务、警员的;
当达莉追出去与其中一个凶手搏斗的时候另一个躲藏在某角落、房间的凶手经过客厅入口发现挣扎的达蒙,于是上前补了几刀;
也正是这位凶手逃离现场的时候碰倒了那些吸尘器、家具、酒杯,导致这些倒落的物品都覆盖在达莉血迹上;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凶手对唯一成年、能够认出自己的达莉“网开一面”却对两个幼小的孩子痛下毒手,甚至直接贯穿了两人的身体。因为不是同一个人,力道、下手轻重不一样;
还解释了为什么当瓦德尔警官进屋后达莉坚称凶手还在屋内,因为那个时候受到了刺激的她可能确实又看到那位“补刀”的凶手,只不过当时还在和911通话没有讲清楚,又或许是受到惊吓的应激性创伤?反正瓦德尔没有搞清楚就直扑车库…
甚至他们认为这都解释了为什么面包刀会“回”到厨房,因为第一个凶手先从其他入口进入,后递给在车库外的同伴这把面包刀,对方就站在车库外割纱窗,为的是方便逃跑!
还有一条线索,根据1997年阿肯色州一位刚出狱囚犯的证词称,他在1996年8月出狱后没几天就遇到几个陌生男人在一处街角聊天,其中1个金发壮汉声称自己在今天6月(即96年6月案发时)和xxx到德州罗莱特偷窃,进屋后发现一位母亲和两个孩子正在熟睡,后将两个小孩都杀死,因为他们看到了自己的长相,搏斗中还割伤了孩子的母亲后逃跑,只可惜那个时候这件案子还未传开,这名囚犯刚出狱也不清楚发生了这事,所以根本就没在意,直到97年看到报纸才意识到自己可能遇到了真凶…
如今已经过去26年了,达莉也关了26年(一直没有执行死刑),她到现在还是坚称自己没有杀人,所以也越来越多的人相信她、支持她,不过我还是认为她嫌疑最大的,因为虽然道格和部分私家侦探给出了不少证据证明她没有杀人,但感觉都不是特别充分甚至有点牵强,反而那些指证她的证据很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