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挺好的，挺好的，很标准嘛！”
面对面试官打量的眼神，我有些不自在，但看着身边护着我的老公张玮，我也就打消了各种顾虑。
“王总，那我们签合同？”老公张玮率先开口，又用手肘撞了撞我的腰侧。
我也附和地笑了笑，问道：“王总，我可以留下来吗？”
对面坐着的王总依旧盯着我的脸和胸，笑着开口：“当然当然，我们这可是正规公司，签了合同我们就可以开始拍摄了。”
王总也招呼着旁边的人拿来一份合同，递给我：“刚刚咱们也都说好了价格，合同里面你看一下第三页就是这个价格，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直接在最后一页签名就行。”
我还想再看一看这份合同，毕竟是我人生中的第一份合同，但张玮却急匆匆地将合同翻到了最后一页：“老婆，你赶紧签了吧，人家王总时间多宝贵，再说，签完了拿家去不是一样看。”
我一想也是，又看向王总不断瞟着腕间的手表，也就匆匆看了一眼第三页的价格，的确是刚刚说的数目，五百一次，如果表现好的话，还给加钱。
我也就放下心来，直接在最后一页签下了名字。
2.
合同再交给王总，张玮也开了口：“王总，那我家燕燕就交给你们了，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末了，又不忘了和我说道，“拍摄完了你给我打电话，等我来接你，我就在附近办点事。”
“好，你快去忙吧。”我毫无戒备之心，送走了张玮，马上开始准备自己的第一份工作。
“王总，都需要我做什么？”我忐忑地问着王总，环顾四周，只有一个拍摄的白布挂在那里，旁边也没有什么换衣服的地方和化妆的地方。
“坐那，脱衣服就行。”王总指了指白布前的椅子，开始调试那些我都看不明白的设备。
简单的吩咐也让我不在愣在那里，但我刚坐下，就发现面前有两个正在调灯光的男人。
“请问……我要换哪件衣服？”我的面前并没有准备衣服，我问着那两个男人。
其中一个男人叼着一根棒棒糖朝我皱眉开口道：“准备什么衣服啊，我们是拍你的胸，要衣服做什么？”
“什……什么？”我的脑子轰地一声，怕我自己没怎么听清楚他们的话，又问了一遍。
王总也有些不耐烦，回过头来看向我，恶狠狠地开口：“赶紧的，你老公没和你说吗？我们是找胸模，胸模！”
3.
我更加不知所措，赶忙捂着我的胸口疯狂摇头：“不是啊！他只和我说要做模特，也没说是这啊！你们要是这的话我也不能签啊！”
王总眉头皱得更深了：“我说你是傻吗？五百一次我拍你这种连路人都赶不上的？我是慈善家？”
“我不拍了，不拍了！”我转身就要拿起电话打给张玮，控诉这一切。
但电话还没拨出去，就被叼着棒棒糖的男人抢走了：“你这时候给人家打电话肯定是不能接了，”嘴里叼着棒棒糖，又怕我听不清楚，将棒棒糖拿了出来靠近我， “你这老公还真有意思，送自己女人来这种地方当胸模。”
王总拿着相机，在白布前准备好，不给我什么机会：“你要想走也行，合同上写了，违约的话，你要付一万块，没钱就赶紧拍，别浪费老子时间！”
一万块钱！
“你们这是骗人！”我朝他们大吼，怎么想也想不通为什么张玮带我来这种地方。
家里是缺钱，孩子还在哺乳期，除了喝奶水以外，也要加一些辅食。
加上小孩子体弱，三天两头就要去一趟医院，我哪里知道到城里看一次病就要三五百，但孩子可怜，每次哼哼几声我都心疼得不行，只能带着孩子去医院。
4.
张玮在城里打工，却也只能勉强够家里开销，若是孩子一个月去医院的次数多了，婆婆还得贴钱。
抱着这样的想法，我也几次和老公说也想去城里打工，但我只有初中文化水平，除了当服务员也没别的路可走。
前天张玮高兴地和我说他给我找了个五百一天的活，就是给人家当模特，三五天拍一次，一个月下来也有小几千块，总能补贴家用了。
我还特别开心，总算有个能赚钱的地方了。
可没想到，来到这里，竟是做……做胸模！
“骗你啥了，白字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又不是不给你钱，咱们这也说了，当场就给你钱的活，没必要骗你不是。”男人说的轻松，又看了看等在一旁的王总，“听说你家里也穷，这一万块你是肯定付不了的，不如就抓紧时间拍了，说不定王总一会还多给你打车钱让你回家嘞！”
男人的话让我陷入两难，一面是我必须要脱衣服面对那么多男人，一面是要交一万块钱的压力。
“好，我做。”想到家里的孩子，我还是咬咬牙，不就是拍个照嘛！
“这就对了嘛！”男人马上过去继续调整着灯光。
我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三个男人在我面前忙活，再想到家里的情况，还是脱掉了我的衣服。
5.
坐在椅子上的那一刻，我能感受到周围的聚光灯打在我的身上，虽然闭着眼睛，但我依然能够感觉到他们的视线落在我的身上。
“前面一点！”
“左边左边！”
“过了，再回来点！”
我一一照做。
“很好，可以了！”
周围的灯光一下子暗了下来，我送了口气，再微微睁开眼睛，面前的三个男人正在看着电脑中的照片，我松了口气，悄悄地背对着他们穿好衣服，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呆下去。
“赵燕，给你工资啊，不要钱啦？”王总抬起头，发现我已经走到楼梯口，又马上叫住了我。
对，还没拿钱！
我回头，看见王总从钱夹里拿出六百块钱走到我面前：“多给你一百吧，你也不容易。”
我惊讶地看着他手里的六张红票，这是我人生中的第一份工资。
“谢谢王总，谢谢王总！”
那一瞬间，我也不知道怎的，心里的介怀一下子解开了，想到这六百块钱能带孩子去两趟医院，还能给他买新的玩具，我的泪水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哎，哭啥！”王总看见我这样也愣了，又不知道该做什么，只能转身又拿了两张纸巾递给我，“快别哭了，一会你老公来了看你这样还以为我们欺负你呢。”
“哎，哎，”我连声应着，接过他递来的纸巾，破涕为笑。
张玮晚了一会才来接我，坐上他的电动车，我高兴地从口袋里拿出六百块钱朝他晃着：“老公，我赚钱了！我们有钱了！”
6.
张玮笑着没有应我，带着我回了村里。
路过县城的时候，我想给孩子买个新玩具，花了三十块钱，买了一个遥控的小汽车。
这是我给儿子买的第一个玩具。
我在心里默默记下这一天，虽然拍摄的时候很是难熬，但能赚钱已经是我最大的努力了。
回到家里，婆婆见我买了新玩具给儿子，问我这个工作怎么样。
“妈，我能赚钱的，您放心吧，我不会再花您的钱了。”我又给了婆婆两百块钱，让她自己留着花。
起初婆婆还有些不相信，但看见我确实赚了六百块脸上也笑开了花：“这城里真好赚钱，出去这么一会儿就六百块钱！”
我内心苦笑，这可是用身体换来的。
一个月里，我前前后后接了四次拍摄，赚了两千二，又听王总说他们还接了挺多这种单子，说下个月还可以多给我安排几次。
可就在我回家的时候，婆婆拿着一个宣传杂志在家门口等着我。
“赵燕，你竟然做出这种下三滥的事情！你这种人怎么能进我张家的大门！”
我脸上的笑容僵住，不知道婆婆说的是什么：“妈，怎么了？”
我自认没有做过对不起张家的事情，更不会做什么下三滥的事情。
想到这里，我突然想起自己拍摄的事情……
7.
再看向婆婆手里的杂志，封面就是一张胸部的特写，还配着一句话：“预防乳腺癌，到昌发医院。”
“你看看这是不是你！”婆婆指着杂志上的封面问着我，婆婆知道我的锁骨有一块胎记，虽然这块胎记的颜色很淡，但还是被拍了下来。
虽然没有拍到脸，但那明晃晃的胎记却让我无可辩驳。
“妈，我没做那些龌龊事，而且这个工作还是张玮给我找的。”我想让张玮出来帮我证明清白。
但张玮却一直沉默，不帮我说任何话。
我愣愣地看着张玮，竟没想到我最爱的丈夫在这个时候没有一句话可说。
“离婚！明天你们就去办手续！”婆婆的话容不得我半分解释，我的脑子也有些乱。
“张玮，你倒是说话啊！”我拉着张玮的手，把最后一丝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你快和妈解释一下，我真的只是去做模特的，我哪敢做那些对不起你的事啊！”
说着说着，我能感觉到嘴边湿咸，但我还没有放弃，苦苦哀求着拦在门口的婆婆：“妈，我真的没有做对不起张玮的事啊！”
围观的村民也多了起来，都开始议论着什么。
8.
屋里的孩子开始哭了起来，我又担心地想要进去看看：“妈，小亮醒了，您让我进去看看。”
“我张家没你这个媳妇！你赶紧给我收拾东西滚！孩子你也别想看！这种女人怎么可能进我张家的门！”婆婆直接把那本杂志甩到地上，周围人说着那些不堪的话语，让我更加不知所措。
“妈！”我苦苦哀求着，跪坐在地上。
我透过泪水看见一旁的张玮欲言又止，房间里孩子还在哭闹，我却被婆婆拦在门外。
“张玮，我求你了，你和妈说几句吧……”我哭得有些喘不上气来，“你告诉妈，我真的只是去当模特……”
这句话已经不知道被我说了多少遍，孩子在屋里哭得撕心裂肺，而我也在门外哭得歇斯底里。
我想抓住张玮这最后一根稻草，他也的确在最后开了口。
“燕子，我们离婚吧。”
我两眼一黑，栽倒在地上，无论他们再怎么叫我，我都没办法回应。
等我再醒来，闻到了消毒水的味道，一片纯白映入我的眼帘。
我躺在病床上。
旁边的张玮靠在椅子上，我动了动身子，想叫他一声。
张玮似乎听见了我动弹的声音，睁开了眼睛看着我。
9.
“燕子，你怎么样？”张玮一脸愧疚地看着我。
想到他竟然半句都不为我开脱，甚至还要和我离婚，我轻笑一声，别过脸：“不是要离婚吗，在这里装什么愧疚。”
我被自己沙哑的嗓音吓到，没想到我大哭了一场竟然把嗓子都哭坏了。
“对不起……”张玮小声和我说道，“我妈她可能一时间接受不了，可我也不能让她生气不是……”
我听他这话只觉得十分好笑，原来只觉得他是出于孝顺所以事事偏向婆婆，没有想到到了这种时候，他只考虑婆婆的感受，完全不顾我受的委屈。
“张玮，我们离婚吧。”我看着连着我手背的吊瓶里已经没有多少药水了，按下了呼叫键。
“我妈那是一时气话，你怎么就这么犟呢！”张玮的声音高了几度。
“什么气话！她这种不检点的女人今天能做出来这种事，明天就能为了钱和别人上床！现在不离还等着过后后悔吗？离！”婆婆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医院，听了这话马上冲进来。
“你跟我回家！这种女人要不得！”婆婆拉着张玮就要走。
“妈，燕子她……”张玮还是咽下了那句话。
我闭上眼，泪水浸湿了枕头。
护士来的时候婆婆已经拉着张玮走了，进来的时候还问着我：“出去的是你老公吧？怎么不陪着你？”
我扯了扯嘴角，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10.
护士换好了药，我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我这病几天能好，要花多少钱？”
虽然这个月赚了两千多，但给了婆婆就已经一千了，加上孩子又去了一趟医院，我的手里也只剩下三百。
“你有医保，一百就够了。”护士看着病历本，再看向我安慰道，“没事的，好好休息吧。”
我点了点头，朝她说了声谢谢。
再出院，已经是三天后，张玮还是没来医院，我想给他打电话，但想了想还是算了，期间王总打电话叫我去拍片子，我说自己住院了，王总还来看了我，见我没什么大事才走，临走又说过几天还有几场拍摄，让我抓紧时间，不然的话就要给别人了。
我当然不愿，只能让自己尽快好起来。
没有张玮陪着，我倒也觉得轻松了不少，但这几天没见到孩子，我心里想得很，马上赶了末班车回家。
可一到家才发现，家里没人，我只能到婆婆经常打麻将的李叔家里去。
刚进门，屋子里的几个人马上朝我看过来。
婆婆的脸色也不是很好，啐了一口道：“怪不得我今天手气就不好，原来是你这个丧门星来了！怎么着？要看儿子啊？”
“妈，”我的脸色白了白，看向周围几个人的反应，还是小声问道，“小亮呢。”
“儿子你是别想见了，小亮没有你这个妈！你赶紧滚吧！别上我这里来找晦气！”
我四处找不到儿子，就知道八成是婆婆给藏起来了。
11.
走出李叔家，我就打电话给张玮，可张玮也不接我的电话，我没办法，只能回家等着。
张玮没等到，倒是等来了输的一分不剩回家的婆婆。
“你怎么还不走！”婆婆朝我吼道，“就是你这个丧门星，害得我今天钱都输光了还被那几个老家伙笑话！”
“妈，我就看一眼儿子……”我心如死灰，既然他们要离婚，我也不想过了，但儿子的抚养权，我是一定要拿到的。
“呸！”婆婆直接拿起一旁的烧火棍朝我走过来，“赶紧给我滚！我家孙子可不是你能看的！”
我直接被打了出来，儿子没看到，还挨了几棍子。
看着熟悉的房门，我再次感觉到了无力。
没有地方住，我也只能在县城找了个20一晚的旅馆，先住了一天，等着明天再回去看看。
第二天，王总打来电话，叫我过去拍摄，我欣然接受，现在正是缺钱的时候，我也只能靠拍摄来赚一些生活费。
简单吃了一个包子，我踏上了去往城里的班车。
王总看到了我背上的淤青，忙问我怎么了。
我苦笑着和他说出了这一切。
12.
王总也有些讶异：“这工作不是你老公帮你找的吗？”
对！这个工作是张玮找的！
“王总，您能不能和我一起去我家里，帮我说清楚！我不能就这样离婚！”我想起了这件事情的始末，是张玮给我找的工作，那我也有必要告诉所有人！
“好！”王总沉吟片刻，同意了我的决定，跟着我一路回到村里。
婆婆见我还带着个男人回来，马上尖声道：“好啊你！还没离婚呢！就带回来一个男人！怎么，还要欺负我一个老婆子不成！”
“妈，既然你说要离婚，那咱也得把事情说清楚，”我从来没有这样坚持过一件事，“今天我把公司的王总找来，就是为了想和你说清楚这件事的！”
周围的人越来越多，虽然我心里打鼓，但我还是挺直了腰板站在那里，我知道，这是我唯一能证明自己清白的时候！
“您好，我叫王远，是赵燕签约的公司总经理，我来帮她证明这份工作是她的老公也就是张玮帮她联系的……”王总的话掷地有声，在围观的众人面前说起我的这段经历。
13.
“你怎么证明就是张玮找的！”婆婆依旧不依不饶，完全不相信自己的儿子会带自己的老婆去做胸模。
王总直接拿出手机和张玮的聊天记录，微信的界面让他们不断刷新着自己对张玮的看法。
“这老张家小子平时看起来挺老实的，没想到背后竟然坑自己老婆，还把自己老婆气晕了都不出来解释！”
“这男人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婆婆的脸色越来越差，蹲在地上哭喊着：“作孽啊！作孽啊！”
“妈！妈！”张玮从人群中冲了出来，将婆婆扶了起来，对着我大吼，“你对妈做什么了！看她这样你也不拉起来！地上那么凉，你是安的什么心！”
我面不改色，心中一阵冷笑：“张玮，你自己做了什么是不是该和我好好解释解释了！”
“我做什么！我做什么都是为了这个家！”张玮明显看见了旁边的王总，但他还是不敢和我承认这一切。
“张玮，没想到你这么老实，还能做出这种事来！邻居这么多年我咋就没看透你！”邻居适时开口，周围人纷纷附和着为我说话。
王总这才开口：“张玮，坑自己老婆做胸模赚钱，你还是男人吗？”
14.
张玮却瞪大了眼睛看着我：“赵燕，你不是和我说这工作挺好的吗？你是不是和这个男人合起伙来想坑我？”
不等我说话，婆婆直接抬手给了张玮一耳光：“张玮，咱家就是再缺钱，你也不能让媳妇儿去做那事啊！”
我冷眼看着婆婆和老公争吵，心中早已波澜不惊。
“张玮，我们离婚，孩子我要带走。”我见他们不愿再继续吵下去，说出了今天回来的目的。
“孩子不能给你！那是我老张家的孙子！”婆婆依旧不肯将孩子给我。
我也气笑了，看向张玮：“你老张家有什么可继承下去的？没家没业，连地都比别人少，”不等他再说话，我问了身边的王总，“王总，您懂法，您说我要是离婚的话，孩子怎么样才能归我抚养？”
“听你说过，孩子还在哺乳期，这个时候如果离婚的话，孩子大概率是判给母亲，如果要走法律程序的话，我帮你办。”
“好！”听到儿子能归我抚养的时候，我的内心无比激动。
这个孩子从我生出来以后，张玮就没管过，甚至连家都没回几趟，婆婆平日里也是出去打麻将，哪里管过孩子！
15.
婆婆依旧不肯把孩子交给我，我还想理论，但王总却拉住了我：“赵燕，他们不交，你也找不到，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回事，不如我这边尽快帮你，也让你早点见到孩子。”
我一听，也在理，也就没再坚持，我再回到县城的旅馆里住下，这段时间除了在拍一些片子外，我也打算在找一份工作，这份工作虽说报酬不错，但我心里还是觉得不踏实。
终于，在县城里找到了一份服装店销售的工作，一个月虽然只有一千五，但这份工作能让我踏实一点。
哪怕王总再三挽留，我还是辞去了胸模的工作。
又隔了段时间，我接到了法院的电话，让我去开庭。
在法院门口，我终于见到了足有半月没见的儿子。
好像瘦了些，身子也长了不少，小眼睛四周看着，看见我的时候还朝我笑了。
我想抱一抱他，但婆婆却直接从我身边走过。
16.
张玮也没好气地开口：“赵燕，没想到你还真敢起诉离婚！”
“张玮，你若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如果没有那些事，估计你我也不能走到今天，”我看着台阶之上的法院大门，轻笑一声，“不过有些事，既然你做了，那也别怪我无情。”
法庭之上，我想争取孩子的抚养权，张玮坐在被告席上，向法官控诉着我做胸模，不检点，这样会教坏孩子。
但他不知道我已经换了一份工作，工资虽然不高，但有额外的提成，也可以养活我和孩子。
判决结果下来，张玮找到我：“燕子，我们是不是应该再谈一谈？”
“怎么，后悔了？”我嗤笑道，“可惜，人生没有后悔药。”
我捏着手中的判决书，迎着冷风朝他吼道：“张玮，我们结束了！”
办了离婚手续后，我带着孩子在县城里租了一间一居室，日子也算平淡。
而张玮和我做胸模的那段日子，就像是人生中的一段插曲一样。
不过这段插曲让我得到了解脱和成长，也给了我迈出家门赚钱的动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