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名将李玉堂,在海南岛错过起义,逃到台湾被老蒋枪决家破人亡

尘间梦未醒 2025-03-03 00:03:19

1942年初,日寇第三师团猛攻长沙,第10军于城郊顽强抵抗,在岳麓山炮火支援下屡退日军。前线祠堂中,一将军边战边吃馒头配大头菜,敌弹击碎咸菜碗,他却毫不动摇。在第三次长沙会战中,第10军军长李玉堂前线指挥时淡然自若。他因守卫长沙荣获勋章,第十军亦因此声名鹊起,被誉为“泰山军”。这位抗日名将,黄埔一期杰出“天子门生”,逃台后竟遭蒋介石枪决。更甚者,其妻与内弟亦同被杀害,一代英雄落得家破人亡,令人扼腕叹息。

【山东三李】19世纪末,戊戌变法余波未平,义和团运动未起,中国迎来短暂安宁。三月春暖花开时,李玉堂生于山东广饶大王镇大王桥地主家,排行第三,上有兄姐,下有弟妹。地主之子李玉堂,生活优渥却目睹民不聊生,心生爱国之情。袁世凯称帝,他投身学生营讨袁;五四运动时,他领销毁日货,咬指以血书“良心救国”。李玉堂为救国救民,毅然投笔从戎,加入阎锡山部队后,却对内部的腐败深感不满。1923年,他得知南方革命政府招募军官,便与堂弟李延年商议,一同前往投考。李玉堂与李延年兄弟为顺利考上,秘密加入国民党,较黄埔军校内众多同期加入者更显先见。南下济南途中,他们邂逅李仙洲、王叔铭。李玉堂、李延年及李仙洲后均晋升国民党高级将领,被誉为“山东三李”。抗战胜利之际,蒋介石未任用黄埔一期三李,而委黄埔三期王耀武为山东省主席及第二绥靖区司令,故有“三李不及一王”之论。此乃后续之事。

李仙洲于莱芜战役被俘,1959年获特赦回山东任职,享年94岁。李玉堂命运多舛,李延年逃台后被蒋关押十年,出狱后生活困顿,靠老部下接济,终以椒盐水沾馒头度日,1974年贫困而终。黄埔军校中,共产党员与国民党右派对立明确。李玉堂作为国民党党员,加入孙文主义学会,与共产党员的青年军人联合会针锋相对。毕业后,他支持蒋介石,迅速晋升,1932年已成为中将师长,李仙洲为其下属。为回报蒋介石重用,李玉堂在军阀混战及围剿红军时均积极表现,曾激战红四方面军七天,并参与第五次“围剿”。在福建温坊受挫于朱老总指挥的红军,战后其旅长被枪毙,李玉堂被撤职留任。【长沙扬威】抗战初期,国民党军队屡战屡败,多次大会战均告失利。李玉堂参与了上海、徐州、武汉会战,均未能取胜,最终部队撤退至长沙。首次长沙会战期间,李玉堂率第8军配合主力反攻。后第8、10军整编,拟赴缅作战,他任第10军军长。正欲随同窗杜聿明出国抗战,却闻远征军失利,第10军入缅任务取消,转为战略预备军。1941年9月,日寇重兵再袭长沙。李玉堂第10军划归第9战区,拟守长沙。但薛岳司令为决战,先令第10军赴高桥、金井、福临铺筑工事。李玉堂9月23日达阵地,军部设于剑山将军坝。9月24日,第10军连续两昼夜遭日军第3、6师团及第40师团部分兵力猛攻,福临铺、金井阵地失守,第3师伤亡重大,第190师副师长赖传湘壮烈牺牲。

李玉堂无奈撤至榔梨市整顿,后率第10军布防长沙外围,凭地理优势阻敌四日,待援军至击退日军。战后,因金井失守被追责,李玉堂遭撤职,调往战区长官部服务。李玉堂困惑不解,以往作战失利被撤职他无异议。但在二次长沙保卫战中,第10军虽溃败,却因他顽强抵抗,日军未占长沙,岂料非但无奖,反遭撤职。第10军官兵群起抗议,坚称该军在二次长沙保卫战中功勋卓著,军长不应被撤。此时,李玉堂的黄埔同窗钟彬接获军长委任,得知详情及军情后,亦托词延缓就职。第10军军长之位未定,第三次长沙会战已打响。该军负责长沙警备,无军长怎可?第9战区司令薛岳欲请李玉堂复出指挥,而李玉堂却闭门不见,丝毫不给薛岳面子。李玉堂作为黄埔一期生,派系观念深重。薛岳虽早随孙中山革命,却非黄埔出身,战功亦不被李玉堂看重。1929年,李玉堂为少将旅长时,曾反对非黄埔出身的毛炳文为师长,直至换成黄埔教官陈继承方止。薛岳别无选择,只得直赴蒋介石处。蒋亲自致电李玉堂,令其重拾第10军长沙防务之责。据第10军旧部蒋鸿熙忆述,电话内容大致如此。蒋问:“您是否就是担任第十军军长一职的李玉堂将军?”李:委座,我特此报告,情况确实如此!蒋问:“你是否为黄埔军校第一期的学生?”李回答道:“报告校长,确实如此。”蒋:那就这样决定了,长沙的事务就交给你负责了。电话挂毕,蒋中正寥寥数语,既宣告处分撤销,又彰显校长信任,这坚定了李玉堂守城之志,也铸就了他军旅生涯的辉煌巅峰。

1941年12月30日,李玉堂归位后即刻制定了长沙保卫战计划,并召开新闻发布会,明确表示愿与长沙共存亡。随后数日,李玉堂亲临前线指挥,三位师长亦前线督战。日军攻长沙受阻撤退,途中遭国军多路阻击及第10军追击,多名日军高官负伤,中国军队赢得第三次长沙大捷。【起义未遂】抗战末期,李玉堂部队屡遭挫败,其第10军在衡阳几近覆灭。晋升集团军总司令后,他渐失蒋介石信任,却仍忠于校长,甘愿成为内战先锋。蒋介石和平假象败露,内战迫在眉睫,他首选中原为攻击目标。李玉堂率24军围攻新四军5师,72师紧追不舍。但新四军5师主力成功突围。此后,李玉堂麾下师部被调,他仅余保安队可指挥。显然,他失去了校长这位最信赖者的信任。1948年,蒋介石才派整编第12军助李玉堂守兖州,但随即,许世友、谭震林率解放军华野山东兵团猛攻兖州。在解放军猛攻下,李玉堂这位“泰山军”军长乱了方寸,听信反动副官处长蛊惑,启用“神兵”。他还常求神问卜。解放军逼近时,他却大办母丧,身穿孝服,幕僚陪祭。兖州失守,李玉堂伪装逃向徐州。霍守义顾虑周村、张店战役中逃走的周庆祥仍被处决,决定不随李玉堂,而是带部分官兵自车站南越铁桥,向西南济宁方向突围。最终,李玉堂与霍守义均被俘。霍守义对国民党失望,见解放军即坦露身份,获优待,后任军事学院研究员。李玉堂冒充士兵未被发现,逃脱后扮农民躲藏,终在渔夫帮助下抵徐州。蒋介石素以战败当杀身成仁勉励将领,李玉堂竟逃脱,或因黄埔出身,结局未如霍守义所料般惨淡。然其期盼的抚慰无望,仅得一张“永不叙用”的严查令。蒋介石对亲信尚且冷漠,令人心寒。老蒋下野后,李玉堂觉时机成熟,追随同样遭冷遇后得机遇的老长官薛岳,先任其高参,后升海南防卫副司令。薛岳对其“伯陵防线”充满信心,然而解放军对于解放海南同样抱有必胜决心。

李玉堂于海南身居要职,成为解放军解放海南时的关键策反对象。不久,其妻陈伯兰与兄陈石清(中共地下党)自香港抵琼,共居并肩负策动李玉堂率部起义、和平解放海南的任务。李玉堂兖州败后,目睹国民党孤立无援,败势难挽,认为继续追随必无生路,遂决定起义,但欲与中共高层商定条件。陈石清等人依其要求,助其书密信,遣人渡海送广州解放军总部。李玉堂对起义仍有疑虑:身为国民党高级将领,他与共产党多年为敌,担忧起义后难获宽待。且他远离主力多年,在海南的部队非亲信所建,怕起义遭下级反对。疑虑重重中,李玉堂对手竟是“旋风司令”韩先楚。韩先楚部迅速登陆海南岛,守军溃散。战事急迫,交通中断,叶剑英“火速起义”密令未达李玉堂,致其犹豫未决。【死于非命】绝境之中,李玉堂仅率残部逃至台湾,随即被解除军职。原以为他能如多数赴台将领般安度余生,却不料遭遇残酷境遇,更面临老蒋的无情对待。李刚,潜伏于李玉堂部队的地下党员,负责策反任务时意外暴露身份,被捕后招认策反计划,涉及李玉堂夫人陈伯兰及其兄陈石清。李玉堂得知后,急书密信给高雄的陈石清,令其速逃。李玉堂未曾料到,追随多年的校长已在其住所周边密布特务。他的信件刚寄出即被截获,依据李刚的供述及该信,李玉堂的妻兄陈石清与夫人陈伯兰均遭逮捕。审判长钱大钧调查后认定李玉堂对妻通共不知情,依《戡乱时期检肃匪谍条例》第九条判其七年,后增至十五年。然而,蒋中正在判决书上亲批“耻”字,终定这位抗日名将的命运。

1951年2月5日,李玉堂与夫人陈伯兰被执行死刑于台北碧潭。李留遗书称:“我命已终,事非我所为。望有公正评判。一生为国,却遭此下场,不甘!望和平后葬于徐州云龙山。”32年后,李玉堂的“死后公论”终至。非其效忠的蒋家国民党给予,而是1983年7月20日,经国务院批准,山东省人民政府追认其为革命烈士。李玉堂虽错失最终归顺时机,但在撤台前已接纳共产党起义条件,只因交通受阻未收起义指令而作罢。其妻陈伯兰与兄陈石清为促成起义竭力奔走,终不幸牺牲于敌火之下。无论如何,李玉堂在抗日战场上为国家民族立下了功勋,他完全有资格获得烈士的殊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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