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勃拉邦游记

鹰瞳世界 2022-11-25 08:35:04

老挝北部的琅勃拉邦是座安静,朴实的小城,历史上也曾经是老挝的首都。由于其无与伦比的美感,它也被称为老挝王冠上的宝石。琅勃拉邦是老挝现存的最古老的一个城镇。对于这个城镇的大部分历史而言,它一直都是国王的宝座所在地。

1563年,国王塞特哈蒂拉特将政府迁移到万象,当时,琅勃拉邦作为王国的首都,已经有800多年的历史了。然而,在其成为首都的最初600年的日子里,它的统治领域并不大,后来,在法·恩古姆王子的统帅下,琅勃拉邦的面积才得到了最充分的扩大。如今这个小城镇有大约20,000居民,是个美丽的小城,坐落于一个高耸的多岩石山脉的山脚下、湄公河的岸边,整个城镇充满着一种浪漫气息。虽然这个城镇已经有好几个世纪的历史了,但是其中的绝大多数建筑物并不十分古老。城镇充满浪漫气息的主要原因是:城镇周围是一望无际的大森林,当地居民将它们大量用做建造房屋的原料,随意管理这些树木。

1995年,老挝琅勃拉邦古城(Luang Prabang)被联合国教科文组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笔者一生出行东南亚国家十多次,前不久才有一次机会到了这个闻名的小镇,几天下来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这是个让人怡淡寡欲的地方,完全没有现代城市的喧嚣,置身其中,一切都缓慢下来,让人仿佛回到只有在电影中才能看到的远古时代的场景。

记得当时从新加坡出发直飞老挝首都万象(Vientiane)留宿一晚,第二天乘搭不久前启动、由中国设计与建造的“中老铁路——万象/昆明路线”高速列车前往琅勃拉邦,全程两小时。

琅勃拉邦曾经是老挝澜沧王国的首都,1560年老挝才迁都到现在的万象。也正是这原因,琅勃拉邦依旧保留了许多古老的寺庙,以及法国殖民地时期留下的欧式建筑物,让古老与现代在这座城市有了完美的结合。古城不大,市中心只有四条马路,位于南康河(Nam Khan River)与湄公河(Mekong River)交汇处。

我住进南康河畔一家依山而筑的饭店,走进市中心长约1.5公里的街道,第一感觉是马路路面比想象中宽阔,路上并不拥挤,古色古香的市容,没有被都市的色彩霓虹灯与华丽的高楼大厦破坏。路旁的西式建筑似乎装修过,漫步其中走过一间又一间装潢精致的餐馆、咖啡屋、纪念品店、杂货店,让人嗅到扑面而来的旅游业发展的气息,但老城的整体环境与气氛还是祥和的、恬静的。

走累了停下来到咖啡屋慢慢品赏一杯香浓的咖啡,再加上一块特色蛋糕或糕点就锦上添花了。或许是受法国殖民的影响,这里的咖啡屋有各种各样的法式面包,从酥脆的牛角包到甜蜜的马卡龙,让人尝到经典的法式面包香。琅勃拉邦也不缺精美的餐馆,有老挝菜、西餐、亚洲风味等,色香味俱全且性价比高。

琅勃拉邦古城有个特别的景象,就是清晨和尚们的沿街化缘。身穿橘黄色袈裟的和尚,有老有少,手里拿着食钵,光着脚板,排成一直线行走于宁静的大街小巷,接受早已蹲在路旁的民众布施米饭、水果等。对和尚与布施者来说,化缘体现出他们的慈悲与感恩之心,潜移默化让人心存善念

都说琅勃拉邦市很小,清晨时分我骑着饭店提供的免费脚踏车在古城逛了一圈,从主要街道绕到与湄公河平行的道路一圈只有3.4公里,比起绕裕廊班丹蓄水池一圈6公里小得多。然而这短短的路程却是精彩的,沿途都是各具特色的寺庙和佛教修道院。

在一个午间时刻,我去了一趟位于市中、在步行距离之内的“香通寺”。这座建于1560年的寺庙作为琅勃拉邦世界文化遗产的重要组成部分,可以说是古城之宝。至今寺里还保存着老挝最后一代国王的遗骨。大殿代表了经典的琅勃拉邦寺庙建筑风格,寺内精美的木柱支撑着鎏金法轮房顶,墙壁上的图案描绘了各种传奇人物的丰功伟绩。

寺庙的另一特点是建筑的墙面以大量马赛克玻璃彩绘作装饰,其中“生命之树”玻璃彩绘在红底墙面上显得突出,让观者有无限的联想空间。

多元种族以老龙族为大

琅勃拉邦古城旁的湄公河有个巴鸟溶洞群(Pak Ou Caves)的岩洞,登上岩洞的第一层与最高层,可见洞里遍布佛像,据说是当地人带来安置在这里祭拜的,每逢过年当地人都会涌到这里来参加祭祀。

老挝是个多元种族国家,我这次去了两个民族村落,第一个村落属于赫蒙族。据说赫蒙族是19世纪从中国南部迁移过来的,有自己的语言,是老挝第三大种族,约占人口的8%。

赫蒙妇女以刺绣和蜡染印花技巧闻名。他们有自己的传统服饰,但行走于村落之间所见到的村民都不穿民族服装,改穿轻便的现代服饰了。有些居民在住家旁筑起木屋,摆起他们制作的刺绣手工艺品贩卖。

我出行的第二个村落是老龙族村。老龙族占老挝人口55%,是老挝最大的种族,他们也擅丝绸和棉布编织。在村落的一角就有两名老妇人正忙着拉丝线在编织布品。

亲自下田体会插秧劳作

琅勃拉邦有个农业合作社(The Living Land Farm),这个社区企业的目的是为区内农民的孩子提供免费教育与医药服务,同时为偏远乡村的孩子提供农业培训与英语课程。我参加了他们主办的一个“农耕”活动。

农场就在琅勃拉邦市郊外,远处有美丽的山脉,眼前是一片绿油油的水稻田。主讲者是个来自北方乡村的年轻小伙子。

他以流利的英语向参加者解释农民如何种植水稻,详细解说每一个种植的工序,并让参加者亲自下水田去体验农作,从选种、播种、架牛耕地、插秧、收割,每个步骤都不马虎。

这是个充满趣味、具有教育意义的活动,让人想起“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的古训。虽然大部分国家的农耕都已经机械化了,但经过这次耕种的体验,的确让人体会到一粥一饭的来之不易。

参观早夜市了解当地生活

老挝是个人口年轻的国家,700多万人口的年龄中位数约为22岁。在琅勃拉邦老城没有看到人潮,旅途中除了店铺与服务业人员外,见到的当地人不多。

参观早市与夜市也许是了解当地生活不可错过的机会。在与湄公河平行的路上就有个早市,小贩们卖着各种新鲜美食,有肉类、蔬菜、鱼类、各种当地特色熟食、香料等,还有大量不寻常的食品如油煎水牛皮、蟋蟀、青蛙及不知名的水果和蔬菜。早市的人潮并不拥挤。

市中心的夜市卖着各种纪念品、衣服、手工艺品、手机配件等。一个称为“琅勃拉邦夜市”的市场,有点像新加坡的纽顿熟食中心,卖的都是熟食饮料,人潮多是泰国旅客,其他旅客似乎不多。

有趣的是我发现在天气不佳下着蒙蒙细雨时,顾客不多,无论是早市或夜市,大多数的小贩都成了低头族,大家都在刷手机。

说到结尾了,再唠叨几句。

这座神秘宁静的古城,自上世纪90年代被联合国列为世界文化遗产后,从此琅勃拉邦这座古城的生命发生了转折,它不再轻易地宁静和残旧下去,为这座城市带去很多背包族,如今这里已经成为老挝的旅游胜地,据统计,每个月进入琅勃拉邦的入境游客就高达20到30万人次。同样,列为世界级文化遗产,在某种程度上也限制了老城内的发展,老城里还有很多老旧的民房,混血着法国式的风情,一些还是用木头搭的,深棕的色泽,吸纳了无数的阳光和雨水,空间是静止的,时间才是流动的,由无数小故事缀成,而这些小故事都收集在房子的皱纹里,如果把皱纹磨平,故事也自然会流失。

看到的琅勃拉邦,门窗上的斑驳已经洗去,刷上新漆换上新瓦,一切整装待发,这样的城市更懂得讨旅人们的欢心。主干道上都是酒店、餐馆、手工艺品店等。老城住宅区不算密集,生活不算富裕不算贫穷,这座城市的市民养狗养猫,种花植树,家家户户几乎都有一个小菜园,养一些花草,开得很悠闲和快乐的样子,而时间在这里也迷了路,仿佛一个定格的影片画面,不再流动,却不感觉无聊。

于是,作为初次拥抱琅勃拉邦的笔者,也开始定格这座城市。在琅勃拉邦,人们生活得井静有条,街上主要的交通工具还是摩托车,就连出租车也是三轮摩托。在大街上,抬头望去,出现在眼前几乎全是寺庙,寺庙外墙贴满金箔浮雕,层层低飞的屋檐如母鸡张开的翅膀守护着一群生灵,那是老挝佛庙的特色。

古城虽小,可供游玩的地方却不少。这回我只是走马看花地参观了几个景点。

美学家朱光潜说得好:“觉得有趣味就是欣赏”。

在古城里散步、游荡,避开所有网络传媒的轰炸,慢慢享受缓慢的步伐,是我这次到访的一部分。现在快铁开通了,不知逐步增加的旅客与旅游经济活动会不会打乱古城恬静的生活节奏?

离开当地后脑海里一直闪现一组镜头:手持食钵、身披袈裟,有老有少,光着脚板,穿行街巷的“出家人”。

布施的人跪在晨曦上他们合起双手撑开暗黑的天橘红的佛随风轻来如吾先祖赤足走过田埂人们念念有词佛亦念念有词播种稻禾的人收获金色的田野播洒仁爱的人通达智慧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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