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乌克兰战场的局势变化,战争双方都在投入更大的力量。俄罗斯已经开始局部动员,军工生产进入满负荷状态,并且开始大量征召新兵。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跑到纽约联合国总部,要求全世界给乌克兰更多援助,并且指责不介入战争的国家,“只会保护自己的既得利益”,对至今未对乌克兰提供军事援助的以色列表示非常惊讶。
在动员令讲话中,普京明确提到了核武器问题,表示北约不要忘了俄罗斯是一个核大国。如果俄军在战场上顺风顺水,那么核战争的前景就不是太让人担心。如今俄军打得并不好,打下的哈尔科夫州部分地盘都还给了乌军。乌克兰政府还强硬地表示,不但要收复顿巴斯和赫尔松,连克里米亚也要收回,那就不得不认真考虑核战争的前景了。
克里米亚经过2014年公民公投,已经加入了俄罗斯。虽然这次投票并没有得到全球大多数国家的承认,但对俄罗斯来说,克里米亚已经是自己的固有领土了。现在,俄罗斯正在组织顿涅茨克、卢甘斯克、扎波罗热、赫尔松四地公投,准备正式加入俄罗斯。乌克兰的所谓收复行动,在俄罗斯看来就是侵略俄本土,动用核武器就有了合法性。
现在的问题是:俄罗斯到底会不会使用核武器?
对此,美国CNA咨询公司的两位专家,对俄罗斯的核武器使用政策做了一番研究。重点研究对象是俄罗斯在6月2日发布的文件《俄罗斯联邦在核威慑领域的国家政策原则》。这份文件给俄政府提供了法律选择,可以通过尽早使用核武器,迫使战争终止,谋求紧张局势降级。有人认为,这是俄罗斯在紧急情况下使用的防御威慑。但不管怎么说,俄罗斯仍然会严格控制核武器使用,而不会一步就跳到全面核战争。
俄罗斯军方认为,常规武器与核武器交替使用,具有决定性的威慑作用。至于使用核武器的效果,俄军方有个词汇叫做“不可接受的损害”。对不同的国家,这个标准是不一样的。比如美国,让其本土挨上100枚战略核弹头,就能形成不可接受的损害。当然,对乌克兰用不了这么多。
“不可接受的损害”不仅仅是物质的,也是精神的。核弹头落在一个国家境内,肯定也会对它的盟国产生强烈的心理冲击。美国和俄罗斯都有庞大的核武库,但战术核武器并不多,美国手里只有B-61这一种核炸弹,俄罗斯的战术核武器只剩下苏联时代的四分之一。
但核武器就是核武器,只要扔一发,就会改变战争的性质。俄罗斯到底会不会在某个时刻,把战术核武器扔到乌克兰战场上?我认为俄军有可能在这样几种情况下使用核武器:一是北约国家亲自下场,派兵到乌克兰同俄军交战;二是乌方进攻俄罗斯本土,这里面最不好判断的是新近通过公投并入俄罗斯的四个州,算不算俄本土;三是俄军无力支撑,需要停战,而北约不同意乌军停战时。这几种情况都有可能发生,特别是北约亲自派兵参战的风险居高不下。波兰、罗马尼亚政府都已经对乌克兰提出了领土要求。假如真的发生这种事情,那么俄罗斯扔核弹的概率,是很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