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孩子还给我!那是我的儿子!”男人嘶吼着,声音在空旷的停车场回荡,却显得那么无力。他看着那辆黑色轿车绝尘而去,尾灯像两颗猩红的眼睛,嘲笑着他的无能。
1. 突如其来的变故四年前,一张泛黄咖啡渍的离婚协议书,宣告了他们婚姻的终结。那时,儿子小石头才两岁,判给了他。前妻林娜,只身去了上海,说是要重新开始。四年里,她偶尔会打来电话,问问孩子的情况,但每次都匆匆挂断,仿佛多说一句都是一种折磨。
他以为,他们的人生已经彻底分道扬镳,各自安好。可今天,林娜突然出现在小石头幼儿园门口,不由分说地抱走了孩子。他接到幼儿园老师的电话,心跳瞬间漏了一拍,疯了似的赶到停车场,却只看到了那辆远去的黑色轿车。
他颤抖着拨通了林娜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她冰冷的声音:“想要儿子?拿五十万来换。” 2008年的短信提示音,是他特意为林娜设置的,已经很久没响过了,此刻听来,却像一把尖刀,狠狠地刺痛着他的心脏。
他瘫坐在地上,双手捂住脸,痛苦地呻吟着。五十万,对于现在的他来说,简直是个天文数字。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出租车司机,每天起早贪黑,省吃俭用,才能勉强维持生计。这几年,为了给小石头更好的生活,他几乎倾尽所有。
他想起昨天小石头还吵着要买一双新款的球鞋,他摸着孩子的头,答应他下个月一定买。可现在,他连下个月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感到深深的绝望,像一只无助的困兽,被命运玩弄于股掌之间。
2. 记忆的碎片他和小石头相依为命的四年,是苦涩的,也是甜蜜的。每天早上,他都会早早起床,为小石头准备早餐,送他去幼儿园。晚上,他会陪小石头一起看动画片,给他讲故事,哄他入睡。小石头是他生命中唯一的阳光,是他活下去的动力。
他记得,有一次小石头发高烧,他整夜守在床边,寸步不离。他用湿毛巾一遍又一遍地擦拭着孩子的额头,生怕他烧坏了。那一夜,他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童年,回到了那个被父母呵护的年代。婴儿奶香混着消毒水味,让他感到安心,也感到心酸。
他还记得,小石头第一次叫他“爸爸”的时候,他激动得热泪盈眶。他紧紧地抱住孩子,仿佛拥有了全世界。那一刻,他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这些美好的记忆,像一颗颗闪亮的星星,点缀着他灰暗的生活。可现在,这些星星却变得黯淡无光,仿佛随时都会坠落。他害怕,他害怕失去小石头,他害怕自己再也无法看到孩子天真无邪的笑容。
阳台上那盆枯姜的茉莉花,是林娜走之前留下的。她曾经说过,茉莉花象征着纯洁的爱情。可现在,这盆花已经枯萎,就像他们的爱情一样,早已凋零。
3. 艰难的抉择他开始四处奔波,想尽一切办法筹钱。他向亲戚朋友借钱,但都被一一拒绝。他们有的说他活该,当初就不应该离婚;有的说他太傻,不应该把孩子留给自己照顾。
他感到无比的孤独和无助,仿佛整个世界都抛弃了他。他站在街头,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觉得自己像一个透明人,没有人能够理解他的痛苦。
他甚至想过报警,但他知道,如果报警,林娜可能会更加疯狂,对小石头不利。他不敢冒险,他只能选择妥协。
他开始变卖家里值钱的东西,他把那块爷爷留给他的老式挂钟也卖了。老式挂钟整点报时,是他童年最美好的回忆。他记得,小时候,他总是喜欢坐在挂钟下面,听着它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看着空荡荡的墙壁,心里一阵绞痛。他觉得自己像一个被掏空了灵魂的躯壳,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4. 最后的希望他终于凑到了三十万,距离林娜要求的五十万还差二十万。他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退了。他决定去找林娜谈判,他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把小石头带回来。
他按照林娜给的地址,来到了上海郊区的一栋破旧的公寓楼。他站在楼下,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知道,接下来的谈判将会异常艰难,但他必须坚持下去,为了小石头,他什么都可以做。
他敲响了林娜的房门,门缓缓打开,露出了林娜憔悴的面容。她穿着一件廉价的睡衣,头发凌乱,眼神空洞,仿佛变了一个人。
“钱呢?”她冷冷地问道。
他把一个装满现金的袋子递给林娜,说道:“我只有三十万,剩下的二十万,我以后会慢慢还给你。”
林娜接过袋子,打开看了一眼,脸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你以为三十万就能换回你的儿子?你太天真了!”
“林娜,我知道你现在很困难,但小石头是无辜的,他需要一个完整的家庭。”他恳求道。
“完整的家庭?你当初为什么要和我离婚?”林娜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她指着他的鼻子,大声吼道:“你毁了我的生活,现在还想来抢我的儿子?没门!”
5. 情感的爆发他看着林娜疯狂的样子,心里感到一阵悲凉。他知道,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感情可言了。他叹了口气,说道:“林娜,我知道我以前对不起你,但我现在只想把小石头带回来,给他一个幸福的童年。”
“幸福的童年?你以为你能给他幸福吗?你只是一个出租车司机,你能给他什么?”林娜嘲讽道。
“我虽然不能给他富裕的生活,但我可以给他爱,给他陪伴,给他一个温暖的家。”他坚定地说道。
林娜沉默了,她看着他,眼神复杂,仿佛在回忆着过去的美好时光。擦肩时警见对方毛衣起球,让他想起以前林娜总是细心地为他整理衣领。
突然,她转过身,走进房间,过了一会儿,她抱着小石头走了出来。小石头看到他,兴奋地叫了一声“爸爸”,挣脱林娜的怀抱,扑进了他的怀里。
他紧紧地抱着小石头,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他感到无比的幸福,仿佛重新拥有了全世界。
林娜看着他们父子相拥的样子,脸上露出了释然的笑容。她说:“把孩子带走吧,好好照顾他。”
他点了点头,抱着小石头,转身离开了这栋破旧的公寓楼。他知道,他和林娜的故事已经结束了,但他和小石头的未来,才刚刚开始。
他抱着小石头,走在回家的路上,夕阳像煎过头的溏心蛋,染红了天空。他感到无比的轻松和快乐,仿佛卸下了所有的重担。他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但他相信,只要有小石头在身边,他就能战胜一切困难。
他回头看了一眼那栋破旧的公寓楼,心里默默地说道:“林娜,祝你幸福。”
故事的最后,他带着小石头回到了他们的小家,生活依旧平淡,但却充满了希望。他知道,爱是治愈一切的良药,只要心中有爱,就能创造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