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给了克妻老富豪

梧叶藤 2024-11-12 20:45:52

他们都说我是个爱钱如命的虚荣荡货。

我也从没否认过。

因为我骗走了在一起五年的恋人所有资产,然后转头嫁给了年过七十的裴家老爷子做续弦。

就在我费力讨好糟老头子就为了拿到遗产时。

我的继子用力掐着我的下巴,把我逼到角落“那个老东西能满足你吗?不如取悦我,一次一百万。”

1.

“分手吧。”

我看着半跪在地上,向我求婚的男人,这个钻戒还没有裴老爷子随手扔给我的大。

“戒指挺好看的,就当给我的分手礼物咯。”

我在他错愕的目光和周围人呆滞的眼神中戴上墨镜,摇曳着裙摆走出去。

赵凯成已经没钱了,他的所有财产都已经被转移到了我这,公司最大的股东也是我,手底下房产也都是我的名字。

这个钻戒大概是他资金链断裂前唯一的资产了。

他想和我结婚,不过是想拴住我,拿回他的财产,但是,我怎么会如他的愿呢?

这可是老娘耗费五年的结果,也是池小棠用死亡换来的结果。

我们分手了,我拉黑了他的一切联系方式,变卖了他所有的房产,甚至发起股东大会把公司卖给了裴氏。

他去法院告我,但也于事无补,这些,都是他无偿赠与给我的。

我真想看看他穷困潦倒,无依无靠的样子,也想知道他会不会因此去死,但是我太忙了。

今天是我的最后一个单身夜了,明天我要嫁给裴氏年过七十的老爷子做续弦。

传说中裴老爷子命中带孤煞,需要年轻貌美的妻子冲喜,他前面已经克死两个了。

不过我也去算过了,天生最硬的命格,和天煞孤星百年不合,不怕克。

而且他们给的实在太多了,我可以拿命碰一碰。

“喝一杯,帅哥。”我在猎场里挑了一个档次最高的猎物,也不知道我的狩猎水平下降了没有。

“不喝了,今天没兴致。”

“没兴致?”

我看他带着佳士得去年的拍品翡翠袖扣,衣服不知道是哪款高定,腕上是百达翡丽6002G。

上品中的上品。

“那来这干嘛?”我拿回要请他喝的酒,放在手里把玩着。

因为某个兼职卖酒的女学生?还是那个酒吧卖唱的文艺少女,说不定是单纯来买醉的。

“等人。”

他微厚的唇轻轻抿起,我这才仔细看他,品相也是上品,不知道哪个妹妹会沦陷在霸道总裁爱上我的剧情里。

“不如我帮帮你?”

我撩了一下头发,凑过去冲他耳朵轻轻吹了口气,带着百利甜有些腻歪的香味“要让猎物有危机感才会更好拿捏。”

“如果你现在吻我,信不信你等的人,会立马出现?”

他转过头睨了一眼我的唇,又盯着我的眼睛“你知道我等的是谁?”

“猜到的。”我冲他笑弯了眉眼“我厉不厉害。”

空气有些燥热了,酒气氤氲出的清雾,缭绕纠缠,暧昧不休。

夜色撩人,感性冲昏了头的时候,我把手指插入他的发丝,眼前弥漫出水雾,他的节奏肮脏又下流,我的喘息凌乱而破碎。

这个夜晚并不温和。

我起的比他早些,说好了不在身上留下印记的,结果我身上全是吻痕。

他也没好哪去,咬痕,抓痕,巴掌印,都是我爱的证明。

那点破印子我遮了一上午,下午就是妆造和换装的过程了。

我挑了最名贵的婚纱,上面镶着上万颗粉钻,裙摆和袖口是金银丝绸,怎么俗气怎么来。

上了年纪就爱点金啊,银啊,钻石,珍珠什么的,毕竟是第一次结婚,女孩子嘛,还是要对自己好些。

我站在铺满鲜花红毯尽头,看向轮椅上端坐的老男人,有一种嫁给财神爷的兴奋感,嫁给我推是什么体验。

古有走近珂学,叶大小姐追夫上位。

今有泱氏说法,我苏泱靠命硬拿下我推。

走一步家财万贯,又一步衣食无忧,下一步荣华富贵。

“请问苏泱小姐,你愿意嫁给裴耀国先生为妻吗?”

我感动的直流泪,耀国!我的丈夫多么热爱国家,等我死了,就把他剩下的财产全捐了!

“现在,由裴耀国先生的儿子裴鹤川先生代老爷子敬酒。”

我满脸笑容的看向我即将要与之争夺财产的继子,然后就僵住了。

和继子做了一夜夫妻这件事,还是太超前了。

事已至此,先吃饭吧。

“又一个觊觎裴家财产疯女人,当真不怕死。”

“谁知道按了什么心,说不定是冲裴少来的,想人财双收。”

“以她的水平,给裴少提鞋都不配,只能通过老爷子那边接近喽,就怕有命挣没命花。”

我笑容满面的挎着裴鹤川的胳膊就冲到了女人堆里,我苏泱这辈子媚女,但是就受不了爱丁堡扯老爷舌。

“哎呦,林夫人,李夫人,王夫人,今天都来了啊,我家老爷平常对这事不上心,这些都是我操办的,不知道吃食你们可满意?”

“这萝卜好像做闲了,行啊,咸吃萝卜淡操心吧,萝卜养颜,瞧你们平时没少操心吧,都长褶子了。”

看她们猪肝一样的脸色,我又摇曳着拽着裴鹤川离开。

“牙尖嘴利,你在圈里有不少敌人吧?”

“敌人?势均力敌才叫敌人。”我抿了一口酒,向远处望过来的人遥遥举杯。

“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人,只不过是嫉妒我却不能奈我何的弱者。”

“我亲爱的继子,这些人都欺负到我们裴家头上来了,是时候该天凉王破,李破,林破了。”我挂着完美的笑容拿捏着长者的身份。

现实裴鹤川比我大两岁。

“利用我?我的报酬呢?”裴鹤川睨了我一眼,眸子里闪着对我的兴趣。

可惜了,我是要做他小妈的人,我踮起脚轻轻抚了抚他肩上的细褶。

“我会替你照顾好你父亲的,他老来得子就你这么一个,说不准我努努力还能给你们裴家再添一个。”

“苏,泱。”我看他咬牙切实的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恨不得把我咬碎了。

我勾唇一笑就去核对礼金的账本了,本来就是我全权负责的,礼金当然走我账上啦。

婚礼上我大赚了一笔,婚纱转手就被我拍卖了,又狠赚了一笔。

剩下的日子,就是每天跟在裴家老爷子后面捞油水,伺候他的有保姆,我主要负责提供情绪价值。

“老爷~我看上一个包。”我坐在老爷子腿上,又不敢重坐,怕给他压坏了。

“这种小事,直接买就行了,还跟我说什么。”老爷子咳嗽了一声,看起来有点不太适应和我这个妻子这么亲近。

“老爷,那张副卡被我刷爆了,都被服务员嘲笑了,你再给我一张卡嘛。”

“找那小兔崽子要,我的资产都是他在打理。”

“老爷~你把资产放在他那,万一他以后对我不好怎么办呀,我可是你妻子,裴家老夫人的卡一刷就爆,说出去又要被笑话了。”

我靠在他怀里撒娇,说实话,倒是没觉得多恶心,可能是他被保姆伺候的太好了,身上没啥老人味,我和他相处完全能代入我姥爷。

“那要把资产交给你这个外人吗?”裴鹤川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旁边跟着个奶大肤白的娃娃脸小跟班。

“裴少爷这话我可不爱听,配偶和子女都是第一继承人,怎么我这个做妻子的就是外人了?”

我嗔了他一眼,我都用命给他冲喜了,老爷子给我点钱怎么了?

“再说了,老爷~我来是让您长命百岁的,我才不屑你的财产呢,人家就是想要个保障而已。”

“好,好,就你伶牙俐齿的,小川,再给她两张副卡。”裴老爷子轻拍了拍我的背。

“老爷最好了,有我在,您一定寿比南山,万寿无疆~”我理了理他花白的头发,又帮他抚了抚老花镜,就让保姆给他推回去休息了。

老爷子这种情绪稳定,有钱就给,还活不长久的性子,可太适合结婚了。

裴鹤川觑了我一眼“下次别穿这么暴露,老爷子看不惯这个。”

我扯了扯我的吊带真丝睡裙,端起一盒车厘子躺进沙发上“嗯,等老爷说我的时候,我就再买套清朝的宫服穿上。”

讨厌多管闲事的人。

“裴总,那卡?”娃娃脸小美女开口了,带着大大的黑框眼镜,看起来软软糯糯的,跟个小雪媚娘似的。

一开口,绵软香甜的奶油就流出来了。

太识时务了,我还想着该怎么开口呢。

“先把文件取下来,这事下午开完会再说。”裴鹤川坐到沙发上,语气生硬的吩咐小姑娘。

“我不着急,小美女,晚上有空给我送来就行,我去取也行。”

我看着小丫头噔噔噔上楼的背影,跟在裴鹤川这个冷硬腹黑男身边,应该也很辛苦。

真是个努力的小丫头,和我一样。

“你眼睛快长她身上了!”裴鹤川在我面前的桌上狠敲了两下,深邃的眸子轻眯着看着我。

他可能怀疑我是gay。

害,爱看点美女罢了。

“那少爷您先坐吧,老爷该吃水果了。”我端着一盒车厘子和一盒草莓打算上楼。

“那老东西不爱吃这些。”

“我喂的他爱吃。”我弯了弯眸子,直冲上楼回到自己卧室。

我根本不是拿给老爷子吃的,我是给自己吃的。

中午睡了个美容觉,下午约了个贵妇一起做脸,不过晚上的麻将局可能得推了,我得等我的卡。

“裴太啊,也亏得你有这样的好运气。”

我放松的躺在高级美容院的沙发里,觉得人生可期。

“努力也占一部分吧,相信你也可以的。”

她被我噎了一下,僵僵的笑了一声,可能是do脸do的有些狠了,只有微微没do。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

“喂?”我翻开我的三折叠屏手机开始批奏折。

“姐!姐!你救救我,你救救我吧,他们要杀了我,只有你能救我了。”

是我那个便宜弟弟。

“又欠了多少?”

“姐,就五百万,就五百万,你替我还了,我下次再也不赌了,姐,你帮帮我,他们要砍我的胳膊。”

“一个胳膊抵多少钱?”

“一个胳膊十万。”

“十万。”我吸了一口鲜榨的杨梅汁。

“你四肢加上肝脏脾胃肾,角膜,凑个二百五足够了,再加上你爸的。”

“苏泱你还是人吗?我可是你亲弟弟,你让你亲弟弟和你的亲爹去死?你心被狗吃了吗?”

“我劝过你让你不要去赌啊,但是你又不听,当姐的我怎么办啊,爸不是支持你吗,你找他去啊。”

我有些无奈的喝完果汁,示意工作人员再上一盘荔枝。

“你那么有钱连五百万都不愿意拿出来,你对得起妈吗?!”

“别跟我提妈,你不配,你把她逼死的时候,我们就和你们没有瓜葛了。”

我的声音冷了下来,妈妈在的时候,我看在她的面子上还可以扶一扶,但是现在,我唯一的牵挂被他们逼死了。

妈妈用命把我送出深渊,却没舍得跟着我从深渊里逃出来。

“妈这辈子,就这样了,你替妈好好活。”

我不负众望考上了设计大学,开了自己的工作室,生意做的不算大,但也够我活一辈子了。

可是,谁会嫌钱多呢,穷怕了的人,钱永远都填不满。

“你他妈不得好死,苏泱,你等着吧,我去法院告你!”

“告我?我现在身后是整个裴氏,你觉得你能扳倒我?还是能扳倒裴氏?”

我语重心长的劝他,毕竟做姐姐的。

“苏奕啊,不是姐姐不帮你,姐姐的钱也拿不出来,我不也寄人篱下吗,你有告我那钱,不如再去赌两把,说不定就赢回来了。”

“姐,我真没钱了,你求求那个老爷子,他不是快死了吗,你把他弄死,那财产不就是你的了吗?!”

黑心的烂肠子,恶心的狗。

“那不也需要时间吗,你那五百万可等不了,你这样,你看爸的鞋垫子底下是不是有把钥匙。”

“……”那边窸窸窣窣的大概是翻着呢。

“你小点声,别让爸发现了。”

“真有!他睡觉呢姐,这钥匙是干嘛的啊。”

“唉,那是爸找老伴的钱,他全锁房顶鸟窝上的钱匣子里了,他把妈打死了,就想娶隔壁陈阿姨。”

“陈阿姨?陈阿姨不是有老伴吗?”

“所以是咱爸一厢情愿,还想拿那钱给陈阿姨儿子创业呢,你想想你这么大事他都不帮你,摆明就是不想要你了。”

我捏了颗无籽荔枝,清爽香甜。

“不是姐说你,你也得争点气,把钱都赢回来啊。”

“靠,这个老东西,你放心吧姐,我这就把钱都拿出来,去把钱都赢回来!”

“嗯。”我敷衍的点了点头,转头就把电话卡拔了,又该换新手机了,这个颜色有点看腻了。

“家里的一些小事,我们接着做足浴吧。”我迎着贵妇目瞪口呆的表情,无所谓的笑着。

“啊,裴太啊想我还有点事,改天吧,改天我们再聚。”

我看着她仓皇而去的背影,又躺回沙发里。

人生,易如反掌。

“扣扣。”

夜晚,我正坐在床上给脚涂护甲油,就听见有人敲门

估计是小财神来给我送卡来了。

“进。”

我看见裴鹤川穿着浴袍大摇大摆的走进来,发梢还在滴水,水珠顺着锁骨流下,划过胸肌腹肌没入人鱼线。

“少爷,亲自给我送卡?”我瞟了一眼就继续低下头涂护甲油。

裴鹤川突然压过来,攥着我的脚踝把我逼到床角“两张破卡值得你惦记这么久。”

我用另一只脚轻踢了踢他的下巴“刚涂的,都蹭花了。”

他用高挺的鼻梁轻轻剐蹭了一下我的足弓,然后一个温润的吻落在我的踝骨上。

“苏泱,那老东西能满足你吗?”

“裴少,论辈分你该叫我一声小妈才对。”我用脚抵着他想靠近的胸膛,半撑着身体睨他。

“小妈?”他扯开我的脚用力撞进我腿间,和我死死相抵。

“你不是缺钱吗?不如和我,一次一百万。”他的笑容邪肆了一些,眉宇俊美。

“一百万可不够,得加码。”我凑近他,湿热的气息洒在他的耳下。

“贪心的狐狸都没有好下场。”

“有昏君宠着就够了,要什么好下场。”我指尖轻点他的唇,看他失控的粗喘,动情的深陷。

蝴蝶翩然,带来一场潮湿的共振。

第二天,依旧是我拖着身体早早起床,今天的日子不算平常,但也没有很特别。

下雨了,她似乎特别喜欢雨天,让她觉得自己是青春疼痛文学的小说女主。

我一席黑裙,撑着一把伞立于她的墓前,墨镜下我的眼眶泛红,但绝不会让她看见。

池小棠,我那愚蠢又狠心的闺蜜。

今天是她的祭日。

“喂,让雨别在下了,下午晴的时候我把钱全都烧给你。”

“就在那个粉色的宝石盆里面取,那个是你的。”

“你果然在这儿。”

熟悉又令人厌恶的声音,赵凯成还真是阴魂不散。

“你也来悼念她?你配么?”我声音冷冷的,将那束糖葫芦花束放在她的墓前。

“看她?我是来和你叙旧的。”

他冲过来抱我,被我一巴掌打开了“我告你强奸!”

他手上不知道拿的什么,等他再次冲过来时,我甚至来不及反应,就晕了过去。

再睁眼,我已经被他绑在了不知道哪个废弃烂尾楼的楼顶。

风呼呼的吹过来,吹的我直哆嗦。

“泱泱,你看看我,我们和好吧,你把钱还给我,我们结婚,我以后好好对你。”

赵凯成看起来有点疯癫了,毕竟钱都被我骗走了,身上还背负了上亿的巨债。

“你疯了吗?你脑子被硫酸泡过了?我要是你,我都去死了,求我还钱?你做梦呢!”

我狠狠的啐了他一口。

“别说傻话,你现在把钱转给我,我就放开你,我们一起好好生活。”

“钱?我都买成冥币了,还有别墅,佣人,男模,豪车。”

“你要是喜欢就现在跳下去,我晚上烧给你。”

我没骗他,就是因为下雨我才没给池小棠烧的,要不大早上我就烧过去了。

“你什么意思?!你把钱都买那些了?那么多钱!”他痛心疾首的看着我。

我其实还是有点怕的,这疯子万一抱着我一起跳楼,那我就要和这烂货死在一起了,想想都晦气。

“我不信!你把钱还我!”

“阿成,那是你自愿给我的,再说,那是你欠小糖的。”我又恢复了那副千娇百媚的语气,和他周旋。

“我不欠她的!那是她自愿的!她把钱给我,她自己去死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静静的看着他,替池小棠心寒。

赵凯成的确长得很好看,颜值身材都尚佳,但他心是坏的。

池小棠看上他的时候,我百般阻止都无果,她像被降了智被这个渣男耍的团团转,掏空家底给这个烂黄瓜开公司。

最后发现他出轨,死的前十分钟我才知道。

她无父无母,我给她办的葬礼,她倒是无牵无挂的,抛下我就走了。

我用了五年骗光着死渣男的钱,最后还没来得及给她烧过去。

“阿成,再怎么说,我都已经换成冥币了,那些也退不了,你先放开我,我们一起想办法。”

“你他妈少骗我!你个臭娘们!”

他爹了个根的,我直接一个白眼想翻死他。

“对,你不是嫁给裴家那老不死的了吗?你肯定有钱,你打电话给他,管他要钱!”

“裴家老爷子的钱现在都在他儿子手里,我刚嫁过去的时候也不知道。”

我动了动被绑在身后的手,椅子硌的我手疼。

“那你就给裴鹤川打电话!管他要钱!”他拿着我的手机开始翻通讯录。

“我没有他联系方式。”

“别骗我!这是什么?!”

上面确实有裴鹤川三个字,但我确实没存过。

“给我打!”

他把手机举到我耳边,我听着电话“嘟……嘟……”的声音。

裴鹤川怎么可能拿钱救我,我俩充其量算个炮友,还是违背伦理,上不了台面那种。

“喂?苏泱,你最好有事。”我听见他低沉的声音传过来。

“阿川,能不能求你件事,我阳台上有个粉色的盆,下午四点就会送来一些冥币和纸扎的东西,你让保姆替我烧给池小棠。”

“我保险柜里有张卡,密码是两遍我的生日,帮我烧给我,用翡翠聚宝盆,我到时候能分辨。”

“老爷子死的时候,分我的那部分遗产都捐给国家,我……”

“去你马的!”赵凯成愤怒的踢了一脚凳子腿,把手机拿过去。

“裴鹤川,苏泱在我手上,准备500万,否则你就等着给她收尸吧。”

“让她接电话。”裴鹤川带着些愤怒的声音飘散在风中。

这几分钟可能耽误他赚了一个亿。

“准备500万,否则你就等着和她尸体说话吧。”

“你好像误会了,我和苏泱不熟。”

“哼,她不是你老子的傍尖儿吗,怎么搞了个这么漂亮的小情人,连五百万都不舍得出?”

“年轻貌美爱财的人不在少数,五百万我能买个更漂亮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不管!把钱拿给我,否则,她就必须死!”

“那你就等着和警察谈吧。”

那边挂断了电话,赵凯成愤怒的把手机摔在地上,嘴里脏话频出。

我见过直肠子,但我没见过直接用嘴拉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看看吧,苏泱,你到最后连个肯救你的人都没有。”

“你不是也没有?”我轻蔑的看着他,无依无靠,贷款没人担保,黑心肠的人到头来连个朋友都没有。

他又疯笑起来,然后一步一步走近我,边走边解裤子。

“苏泱,你不是高贵吗,你不是不给碰吗,我先干爽了,就把你扔红灯区接客给老子把钱赚回来!”

他真是疯了。

精虫上脑的淫秽表情让我作呕。

我在身后用力拽着绳子,想要把手抽出来。

他的手刚要碰我,就被我一脚踹了出去,但是反冲力也把我带倒了,我的胳臂被狠狠压了一下。

好在,绳子松了一点。

“曹尼玛的臭婊子,还敢踹老子,老子弄死你!”

他冲过来,我都想好了,他敢碰我,就得先把我身上的绳子解开,那我就拉着他一起从楼上跳下去。

mad,那就谁都别想好。

他手刚摸过来,楼下就响起了警笛声。

“妈的,敢报警!”

赵凯成慌乱起来,想给我解绳子,拉着我逃走。

我用尽全力抽出一只手来,拽着他的头发狠狠撞在椅子角上。

整条胳膊被磨得血淋淋的,像是牛奶杯里混入了石榴汁。

我脱离开绳子迅速逃到一边。

赵凯成已经捂着头咒骂着站起来了。

我腿软的跑不了,只能跑到楼边缘,撇头看下面的救生垫已经铺好了。

只能拼一把了。

赵凯成冲过来拉我,我顺着他的力拉着他一起跳下去。

“砰!”就算气囊垫很软,但是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还是感觉五脏六腑都震了一下。

我迅速站起来,看着旁边警察围的警戒线。

突然腿就不软了。

走到还躺在软垫上的赵凯成旁边,一脚就奔着他的命门踹过去。

“啊!”他惨叫的捂紧了胯部,迅速蜷缩起来。

我看着目瞪口呆的警察“警察同志,快过来帮我按着他。”

“这位女士,您别激动,这个交给我们警察处理,您不能这样。”

我有些无语的嘟嘴,转头看向带着一群保镖和警察匆匆下楼的裴鹤川。

“阿川~,他要强奸我。”我哭的梨花带雨,看着裴鹤川。

裴鹤川眯了眯眸子,冲身边人使了个眼色。

两个人高马大的保镖就过来把赵凯成抻开了。

我穿着粗跟短靴。

一脚接着一脚的踹在他的裆部,听他一开始还杀猪般的惨叫,到最后就是有些虚弱的哀嚎。

连嗓子都细了,立竿见影。

我听到了某些东西破裂的声音,我怀疑他蛋爆了。

直到最后我踢累了,也可能是失血过多。

我半个胳膊都流着血,现在已经干涸了,还沾着些泥土。

疼死了。

我气得又过去补了一脚。

然后我就晕了过去,我其实也怕警察找我麻烦,毕竟我有故意伤害的嫌疑。

还防卫时间不当,已经是防卫过当了。

裴鹤川把我送到了医院。

直到清理包扎完。

“还装呢。”

我悄摸摸的挣开一只眼睛,看到病房里就他一个人,才放心的挣开第二只。

“阿川,我疼~”

“现在知道疼了,刚刚踹人那狠劲儿呢。”他嗤笑一声。

“我不想让他碰我嘛,恶心死了。”

“谈了五年恋爱,现在嫌恶心了?”我怀疑裴鹤川这小子阴阳我,但我不敢说。

“一直都恶心啊,我都没让他碰过。”

裴鹤川这才抬眸拿正眼看我,然后又觉得可笑,他可能不信吧。

“哎呀,几点了?”我突然想起池小棠,那丫头不会在那头眼巴巴等着呢吧。

“六点。”裴鹤川抬手看了看表。

“哎呀!我得回去。”

“给你那傻闺蜜烧纸?”他抬眸睨了我一眼。

“我还有话跟她说呢。”我坐起来,左边胳膊上包着纱布。

抬腿就想往外跑。

“苏小姐!你现在是病人,不能乱跑的!”我被护士姐姐又堵了回来。

“我有急事,真的,我就出去一个小时。”

“那你问你先生,他同意我就让你出去。”她抱着手臂,用下巴点了点坐在那岿然不动的裴鹤川。

“我没先生,他是我儿子,他都听我的。”

“苏小姐!别开玩笑了,你身体要紧。”护士姐姐有点生气了,她真的很关心我的身体,但是我真的有要事得办。

“阿川~你带我去。”

“我有什么好处?”

我眼巴巴的看他,但他不为所动。

没办法了。

我伸出一根手指眼泪汪汪的看他。

“不够。”

我又比了个兔子冲他眨眨眼。

“我觉得你的筹码还能更高些。”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去他哥的,他真以为我会兑现呢?大不了我半夜翻出去。

“别想半夜翻出去,我的保镖全天24小时守着。”

我怀疑他是不是绑定了什么读心术的系统。

裴鹤川大傻逼,裴鹤川细短小,裴鹤川三秒男!

没反应,大概没有。

“阿川~,这件事真的对我很重要,求求你了。”

“我不是你儿子吗?有小妈这么叫儿子的?”

我甚至想一嘴巴扇在那张充满恶趣味的脸上,但无奈,我只能凑过

去贴近他的耳朵。

“帮帮我吧,哥哥。”

我看他耳尖红了一点,有点想笑又不敢,是不是霸总都是纯情男啊。

他点了点自己的侧脸,我很识趣的贴过去“啵”的一声,印下一个温润的吻。

“走吧。”

我穿着病号服,批了一件大衣就出去了。

回到别墅,我订的满满一大车东西早就送到了,我估计是裴鹤川找人卸下来的。

我先烧了几打纸币。

“池小棠,这些钱在下面好好存着,等本小姐下去直接养老,别拿去填补你那些烂男人。”

又抱了个男模纸扎人烧给她。

“大馋丫头,给你烧个听话的,别嚯嚯老娘钱。”

“傻站着干嘛?把那个超跑给我拿下来,乖儿子。”

我抬头看向抱臂靠在电线杆上的裴鹤川。

“?”他指了指自己。

“你等着晚上的。”他把大跑车搬下来,递到我的大粉宝石盆里。

“池小棠,在下面把驾照考了,给老娘做司机。”

晚上的风有些凉了,风卷起一些火苗,大概是她来看我了。

“回去,太冷了。”裴鹤川卷紧我身上的大衣把我打包带回了屋里。

“诶!诶!我还没烧完呢。”

“李阿姨!”裴鹤川冲屋里喊了一声。

“收到!”李阿姨比了个OK的手势。

我彻底无语了,他俩真有默契,我都有点磕他俩。

裴鹤川把我卷进我的房间里。

“裴少!裴少!我胳膊受伤了!”我捂着胳膊栽倒在床上,身上还穿着病号服。

“刚刚烧的不是挺欢的吗。”他压过来,但是他好像今天都没洗澡,我也没洗。

“现在不烧了?”

“裴少,我得先洗个澡,身上全是灰,污了您可不好。”

“刚刚儿子叫那么欢,现在知道叫裴少了?”

我赔笑着把他推出去,然后在浴室里美美泡澡。

但是,却在洗头发的时候犯了难。

没办法,我只能套上睡衣,坐在床上加上了裴鹤川的vx。

Peahers:?

收银员:裴少,我头发自己洗不了[]

Peahers:求我。

收银员:求你[/比心]

我苏泱泱大丈夫能屈能伸。

Peahers:等着

收银员:不等,等不了,我要睡了

Peahers:等一会,十分钟

收银员:我都求你了!还让我等!

Peahers:来,开门,看着我导

收银员:我等[]

收银员:[/乖巧ing]

十分钟之后,大少爷终于带着一身水雾来了,然后看着我的睡衣无语。

“你就穿这个?”

“怎么啦,冰丝的。”我低头看着自己男款条纹冰丝睡衣。

“我爷都不穿这个。”

“你妈穿,嘿嘿。”

“苏泱你这张嘴能不能有点把门的。”

“好好,帮我洗完头我就闭嘴。”我把他推进浴室。

我弯着腰趴在栏杆上,他站在我身后拿着花洒,用手指滑过我的头发。

“少爷你克制一下。”

我往旁边挪了挪,因为我感到明显的热源贴到了我的屁股上。

“闭嘴。”他挺腰撞了我一下,我立马老实装死。

“唔,弄到眼睛了。”冲洗泡泡的水不可避免的流进眼睛里。

“我看看。”裴鹤川把我举起来坐在洗手台上。

我勉强挣开一只不算很刺激的眼睛看他,头发还是湿的贴在脖子上。

水流顺着衣领流下去打湿了衣服。

他的呼吸变得粗重了,凑过来亲吻我的眼睛。

我几乎挂在他身上,承受他的力度。

“叫爸爸。”

记仇的坏蛋。

我一口咬在他的胸肌上方。

“叫妈妈!”

他低笑了一声,胸腔带着我一起震动,然后凑到我的耳边“妈妈。”

裴鹤川!没有你这么犯规的!

本来就是病患,还被他那么折腾,我起床前在他脸上狠狠抽了几下,然后被他紧紧圈进怀里。

“别闹,再睡会儿。”

“我要给老爷准备牛奶去了!”我挣扎着要起床,又因为胳膊疼不敢动作太大。

“不如给我也准备一下牛奶吧。”

他猛的翻起来,钻进被子里。

“裴鹤川!”我脱力的推着他埋在我腿间的头,又失控的把他按下去。

疯球了。

裴鹤川就是个精虫上脑的大烧货!

我终于明白了,男性就是个巨大的菜鸟驿站,男人都是大小件货。

“啊,妈妈,好多啊,喝不下。”他喘的烧烧的,凑过来要亲我。

我一拳把他揍到一边去,老娘可背过离骚,少来going我!

我到最后偷拿他手机给他的小助理打了电话,让她来接他上班。

这才把那个疯男人整走。

下午约了顾太太打麻将,本来想穿高定小短裙的,为了遮痕迹只能穿长款套装了。

我刚一出门,就感觉身后有人鬼鬼祟祟的跟着。

觉得不对劲,就给裴鹤川打了个语音电话。

大烧杯:?

收银员:有人跟踪我,我发个实时定位给你。

大烧杯:先回别墅去,我马上回来。

收银员:回不去了,后面有人跟着。

我正低头打着字,前面就有人窜出来了,这里是别墅区通往闹市的路,没有监控。

“闵哥!闵哥!就是她,她就是我姐,裴家夫人,她有钱,你找她要钱。”

我那个黑心肠的便宜弟弟被那个他叫闵哥的拎着,甩过来。

我看他袖子空荡荡的,已经被砍了两个胳膊了。

“你是他姐姐?”那个叫闵哥的肥头大耳一副油猪相。

“不是,我和他不熟,让开!”我冷着脸扫了一眼他们,背后跟着的两个也窜出来了。

那个闵哥晃悠着车钥匙,一口黄牙嚼着槟榔。

“我不管你是不是,我们都在这堵你三天了,一天没堵到,就卸他一个零件。”

“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推了推墨镜,心理祈祷着裴鹤川早点来。

“没什么关系,他欠我们一千万,这钱你得拿!”

我冷嗤一声“他欠你们钱,凭什么我拿?”

“你叫苏泱吧,我们已经查过了,你是他姐姐,怎么,飞上枝头变凤凰就不认麻雀弟弟了?”

闵猪头朝我靠近了,周围的四个人也都在慢慢朝我逼近。

我看他手里拎了一瓶东西,我不确定是不是硫酸。

“我们早就没关系了,再说,一千万我拿不出来,我只是裴老爷的续弦,钱都在裴家大少爷那。”

我其实腿有点抖,但是那种情况,气势弱下来就得任人摆布了。

“少他妈废话,你骗鬼呢,这身衣服都十多万,那块表就五百多万吧,你以为我们不识货呢。”

还真挺识货的,可惜,我一分都不想给他们。

“这表是从裴少爷表柜里偷的,最不值钱的一个。”我随意的晃了晃手腕。

“你们如果想要,我可以回去给你们多拿几块。”

“你他妈少糊弄老子,你回去还能出来吗?”闵猪头一瓶子打在苏奕的头上,又拿瓶子指着我。

“姐,你快把钱给他吧,求求你了,我两个胳膊都没了。”苏奕朝我跪爬了两步。

“小奕,姐真没钱,姐也心疼你。”

“我是来看你们姐弟俩叙旧的?我告诉你,没钱就把你身上值钱的都给我扒下来,然后去站街把钱给我还上!”

我真服了这帮煞笔,提到赚钱的方法就只有站街卖身,一点能力都没有的窝囊废,回清朝都得被嫌思想落后的渣滓。

“老爷死了,我会分到一笔遗产,到时候会给你们的。”我尽量保持冷静,和他们周旋。

“你他妈少放屁,放你走等那老东西死?那我们都不知道吃多少牢饭了。”

这猪头倒是不好糊弄。

“知道我这是什么吗?”闵猪头晃了晃手里的瓶子。

“硫酸!”

我心凉半截。

“你要是不拿钱,这硫酸泼在你脸上,你下半辈子还有活路吗?”

有啊,就算不是裴老爷的续弦,我还有工作室可以续命呢。

但是我太怕疼了。

“我可以拿钱,但是我今天是出门打麻将的,身上根本分文没有。”我晃了晃手上的空荡荡的包。

“你可以拿着我的表和包一起走,不过这些加起来也就六百万,或者你让我回去拿一千万给你,我就当破财免灾。”

“你糊弄不了我,我说了,拿不出来就给你扒光了卖给变态富豪,他们恋丑的可多着呢。”

他邪祟的笑着,那口大黄牙看得我犯恶心。

他慢慢走进了。

我在想那硫酸能不能恰巧腐蚀到我的大动脉,让我直接就死。

“吱——碰!”

我看见一个肥胖的身体被撞出那么老远。

“没事吧。”裴鹤川匆忙的跑过来看我。

他的保镖紧随其后将所有人都控制住了,我有些瘫软。

怪不得说裴老爷子命中孤煞,克死了两任妻子呢。

我要不是命大,也被他克死了,短短两个月两次血光之灾。

老爷子你真刑。

这事过后,我坐船遇到海啸,爬山遇到泥石流,睡觉遇到地震。

动不动的绑架我自己用腐蚀性辣椒水都能解决了。

我觉得这样不行。

我快马加鞭的和老爷子离婚了,也分到了一笔非常可观的财产。

然后直接飞到某个发达的小岛上定居。

每天喂喂狗,浇浇花,晒晒太阳,做做瑜伽,顺便和小洋人约个会。

我留下后半辈子吃喝玩乐潇洒的钱,直接存进银行吃利息,剩下的捐给了国家。

我前夫的名字我还是很喜欢的,耀国!

“美女,喝一杯。”

倒是很少在这里听到这么纯正的老家口音了。

我抬头,就看见裴鹤川举着酒杯颇为得意的看着我。

“不喝,没兴致。”我垂眸,把酒杯推回给他。

“没兴致来这儿做什么?在等我吗?”他凑近了冲我笑。

这小子长得真可以,一点不输小洋人。

“信不信你现在吻我,你等的人就会立马出现?”

我怀疑他在拿我的话调侃我。

于是堵住他的唇。

我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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