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色芳华》中,花鸟使是一个特别的存在,不仅官员们都上赶着巴结奉承,大费周折寻礼送财,就连宁王都对他另眼相看。
一个雁过拔毛的大贪官,竟然做到了让满朝文武都满意的地步。
其中,纵然有蒋长扬长袖善舞超强交际能力的缘由,但更多的是因为圣人的看重与信任。
因着蒋长扬纨绔表面下的善良,也因着蒋长扬与皇帝一同长大的情意,很多人下意识认为,这就蒋长扬能够在长安横着走的缘故。
其实,若把两人之间的情意比作一棵大树,蒋长扬的品性、睿智与圣人的情意,只是枝叶,真正支撑这棵大树的根由却是蒋长扬足够孤独。
换个说法,蒋长扬是孤臣。
电视剧中,蒋长扬少年丧母,青年丧父,除了父亲外室生的那个陌生人一般的弟弟外,蒋长扬没有一个直系亲人。
他不会因为家族负累,沉溺于结党营私;也不会因为家族的助益,而让皇帝觉得养虎为患。
也正因他足够孤独,反而会站得越高,越忠诚于皇帝,因为除了皇帝,他毫无支点。
同时,因着父亲对母亲的背叛,蒋长扬也需要皇帝的支持,为自己和母亲遮风挡雨。
可以说,在这场令人动容的兄弟情中,也始终弥漫着算计的味道。
听过一种说法:就算是爱情、亲情、友情,也逃不开权衡利弊。
深以为然!
原著小说中,这点表现得更真切。
原著中,蒋长扬有疼爱自己的母亲,只是母亲在父亲另娶平妻时,和离了。
蒋长扬从小跟着母亲长大,与父亲很是疏离,也不与父亲那边来往,与自己两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也很疏远。
被皇帝厌弃的父亲看见蒋长扬的弟弟们都不堪重用后,将所有希望放在了蒋长扬身上,希望他能重回朱国公府,继承爵位。
在得知蒋长扬心悦商女何惟芳后,擅自为他选定了一个世家大族的贵女未婚妻。
而蒋长扬的二弟,为了阻止蒋长扬继续壮大,与刘畅联手,玷污了那位贵女的清白,使那位贵女及其家族不得不为了名声,让女儿下嫁给自己。
但也因为贵女的家族势力够大,很是闹腾了一阵子。
何惟芳知道后非常担心此事连累到蒋长扬,蒋长扬却让她放心,对于这样的局面,皇帝乐见其成。
因为皇帝纵然看中蒋长扬的才干,非常满意他的行事,但也担心他结党营私,娶个低等的商女,才是皇帝最愿意看见的情景。
忽然想起《知否》中的顾廷烨,皇帝给自己的亲信禹州派进行了诸多联姻,却唯独放过了顾廷烨。
虽有顾廷烨两次救驾的功劳又心悦明兰的成分在,更大的缘由是顾廷烨是宁远侯府的嫡子,本就身份尊贵,一旦联姻,顾廷烨就是如虎添翼。
而皇帝根基太浅,如此操作,就是厝火积薪,遗患无穷。
所以,伴君如伴虎,从来不是戏言。
所有的君臣佳话后面,都是错综复杂的人性计算与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