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走后我10年没回村,昨天回老家收拾屋子发现墙上挂着我的照片

历史名流馆 2025-03-09 21:56:19

本故事源于生活,高于生活,请理性阅读。

一、意外的归乡

五月的雨水打在高速公路上,像是天空在啜泣。我驾驶着车,穿过绵延的山路,心情如这天气般阴郁。电话那端妹妹小雨的声音还回荡在耳边:"哥,妈病了,你能回来一趟吗?"

十年了,整整十年,我没有踏入过那个生我养我的小山村。不是因为路途遥远,而是因为那里埋藏着我不愿触碰的记忆。父亲在那里离世,带走了我最后一丝留恋家乡的理由。

车子驶入村口的泥泞小路,那熟悉又陌生的景象让我恍如隔世。老槐树依旧,只是更加苍劲;小卖部还在,招牌却已褪色。时间在这里流淌得缓慢而执着,与城市的匆忙形成鲜明对比。

"明远!是明远回来了!"一个佝偻的老人站在路边,惊喜地喊着我的名字。我定睛一看,是王老汉,我们家的老邻居,只是他比我记忆中苍老了太多。

"王爷爷,好久不见。"我停下车,有些尴尬地打招呼。

"好久不见?整整十年啊,孩子。"王老汉拍了拍我的肩膀,眼中既有责备也有理解,"你妈盼你回来,盼了多久了。"

我没有回答,只是匆匆告别,驱车向家的方向驶去。

老宅还是那个老宅,青砖灰瓦,门前一棵老桃树,此刻正开着零星的花。院子里传来说话声,我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看到母亲和小雨正在整理箱子。

"妈!"我叫了一声,声音比想象中还要颤抖。

母亲抬起头,目光落在我身上,既熟悉又生疏。十年的时光在她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皱纹,但那双眼睛,依然如我儿时记忆中那般明亮。

"回来了?"她简单地说,仿佛我只是出门买了包盐,而不是离开了十年。

"妈,您的病......"我走近几步,却发现母亲气色还不错,不像是病得严重的样子。

小雨在一旁不安地笑了笑:"哥,妈其实就是有点感冒,已经好多了。"

我这才明白,所谓的"病重"不过是个借口,为的是把我唤回这个家。年少时的怨气又涌上心头,我转向母亲:"您让小雨骗我回来?"

母亲放下手中的抹布,直视我的眼睛:"你若不是被骗,会回来吗?"

一句话,让我哑口无言。

"屋子要拆了,"母亲语气平静,"政府要建新农村,给了补偿款。如果七月前不搬走,就没有安置房了。"

"所以您是要我回来帮忙搬家?"我的语气中带着掩饰不住的失望。

"是要你回来看看这个家,"母亲转身走向厨房,"趁它还在的时候。"

小雨拉着我的手,低声说:"哥,别怪妈。爸走后,她一个人太不容易了。"

我叹了口气,环顾这个承载了我童年所有记忆的老宅。墙皮剥落,木梁上结着蜘蛛网,空气中弥漫着岁月的气息。曾几何时,这里有父亲洪亮的笑声,有一家人团聚的温暖。而现在,只剩下满室的沉默与遗憾。

"我先去收拾爸的书房吧,"我对小雨说,"那里的东西最多。"

小雨点点头:"爸的书房,这些年没人动过。妈说,等你回来再整理。"

二、震惊的发现

父亲的书房在老宅最里间,是他生前最爱待的地方。推开那扇积满灰尘的木门,一股发霉的纸张气味扑面而来。窗户紧闭,阳光只能从窗缝中挤进来,在空气中划出几道微弱的光线。

书桌、书架、旧沙发,一切都和十年前一模一样,仿佛时间在这个房间里静止了。我的目光扫过墙面,突然,我愣住了。

墙上密密麻麻地挂满了照片,而那些照片里的人,赫然是我自己。

我大学毕业典礼上的侧影,我在公司年会上领奖的场景,我在城市公园的漫步身姿,甚至还有去年冬天我和女友在咖啡馆的偶遇......这些照片都被精心裁剪,标注了日期,最新的一张竟然是三个月前的。

"这怎么可能......"我喃喃自语,走近那面照片墙。每一张照片下面都有一行小字,是父亲熟悉的字迹——"明远在大学领奖"、"明远公司晋升"、"明远和朋友聚会"。

但父亲已经去世十年了,这些照片是怎么来的?而且,其中大部分照片连我自己都不记得是什么时候拍的。我从未在社交媒体上公开过自己的生活,也从未给家里寄过近照。

带着疑惑,我打开书桌抽屉,发现里面堆满了更多的照片,还有一些剪报。翻开其中一叠,那是我五年前参加行业论坛时的新闻报道,被人用红笔圈出了我在角落里的身影;还有一份杂志,我作为市场专家被采访的那一页被折了角。

最让我震惊的是,抽屉最深处有一个牛皮纸信封,里面是我和现任女友小林在公园的照片,拍摄于仅仅三个月前。照片上,我们正坐在湖边的长椅上说笑,背影十分亲密。信封上贴着一张便利贴:"明远似乎有了心仪的姑娘,看起来很幸福。——秀兰记"

这是母亲的字迹。

我的手开始颤抖。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要这样暗中"监视"我的生活?那种被窥探的感觉让我既愤怒又茫然。

"发现了?"门口传来母亲的声音,我转身看见她站在那里,目光平静地看着我手中的照片。

"这是怎么回事?"我质问道,声音因为情绪激动而有些发抖,"这些照片都是从哪里来的?"

"一开始是你爸收集的,"母亲走进来,抚摸着墙上的一张照片,那是我刚到城市时的样子,"后来......"

"后来爸去世了,您接着收集?"我打断她,"您派人跟踪我?"

母亲摇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受伤:"我们从没跟踪你,明远。我们只是......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

三、追寻真相

母亲的解释并没有让我满意。晚饭后,我独自走到村口的小卖部,那里聚集了几个老人,正在昏黄的灯光下打牌。王老汉看见我,招手让我过去。

"明远啊,坐。"他拍了拍身边的石凳,"难得回来,陪我们这些老家伙说说话。"

我坐下来,问出了盘旋在心头的疑问:"王爷爷,我父亲......和我母亲,这些年是怎么搜集我的照片的?"

王老汉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你发现了啊。"他点燃一支烟,徐徐道来:"你爸生前,总托我儿子帮忙。我儿子在城里开货运公司,每次去你们城市,你爸都让他带回关于你的消息。"

"什么样的消息?"

"一开始是打听你在哪家公司工作,住在哪里。后来听说你在报纸上露过面,你爸高兴坏了,让我儿子买了十份报纸带回来。"王老汉的眼中满是回忆,"你爸啊,从不敢主动联系你,怕影响你在城里的生活。但他心里,时时刻刻惦记着你。"

"那后来呢?爸去世后,那些照片是谁收集的?"

"你妈啊,"王老汉叹了口气,"你爸走后,你妈像变了个人似的。以前她从不会用那些新潮玩意儿,后来竟然学会了用智能手机,就为了在网上搜你的消息。"

我的心一紧:"她怎么会知道去哪里找?"

"你那个初恋女友,叫赵丽的,现在是咱们村小的语文老师,接替了你爸的职位。她帮着你妈弄这些。"王老汉深吸一口烟,"你妈啊,嘴上不说,但你爸走后,唯一的牵挂就是你了。"

听到赵丽的名字,我心中一动。赵丽,我们青梅竹马,曾经约定要一起考大学,一起离开这个小山村。后来我遵守了约定,而她却因为父亲的病选择了师范学校,留在了村里。

第二天一早,我便去了村小学。学校还是那个学校,只是墙面新刷了漆,校门口多了一排整齐的自行车棚。

"请问,赵老师在吗?"我向正在打扫的门卫问道。

"赵老师在办公室,你是......"

"我是林明远,林大勇的儿子。"

门卫眼睛一亮:"哦,校长的儿子!赵老师常提起你。"

穿过熟悉的校园,那些被岁月尘封的记忆一一浮现。父亲曾经牵着我的手,在这个操场上教我踢毽子;父亲曾经站在那个讲台上,目光慈爱地看着下面的学生;父亲曾经......

办公室的门开着,一个身影正伏案批改作业。她抬起头,看见我,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是掩饰不住的喜悦。

"明远,真的是你。"赵丽放下笔,站起身来。她和记忆中一样清秀,只是眼角多了几分岁月的痕迹。

"好久不见,丽子。"我叫着她的小名,那是只有我才会用的称呼。

她笑了笑:"整整十年了,你一点没变。"

我们在校园的角落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坐下。聊了一些客套话后,我直接切入主题:"丽子,我知道你一直在帮我妈收集我的照片和消息。"

赵丽没有否认,点点头:"你发现了。"

"为什么?"

"因为你爸,"她的声音轻柔,"他生病的那段时间,最牵挂的就是你。"

"他从没告诉过我他病了。"我的声音有些哽咽。

"他不想让你为他担心。"赵丽看着远处的操场,"你爸常常让我念你寄回的信,那几封信他都能背下来了。但你知道吗?每当听说你在城市有了什么成就,他都会悄悄地在村里请客,为你骄傲。只是,他从未亲口告诉过你。"

我沉默了。父亲生前寡言少语,很少表达情感。我一直以为那是冷漠,却不知那是他的表达方式。

"你爸走后,你妈变得格外关心你。她什么都不懂,就硬是让我教她用智能手机,就为了能在网上看到你的消息。"赵丽轻声说,"你知道吗?你在杂志上那次专访,她念了十几遍,还让我把生字都标出来,这样她就能认全了。"

我的眼眶湿润了。原来这十年,我以为自己独自在城市奋斗,其实一直有家人在背后默默守望。而我,却连回家看一眼都吝啬。

"明远,"赵丽看着我的眼睛,"你爸临走时,说他此生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看到你回家。"

四、家庭的和解

回到家中,暴雨突然倾盆而下。我在厨房看到母亲正在摘菜,便走过去帮忙。我们很少有这样安静相处的时刻,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怪的和谐。

"妈,"我打破沉默,"我今天去见了赵丽。"

母亲的手顿了一下,但没有抬头:"她还好吗?"

"很好,在村小当老师,接替了爸的位置。"我顿了顿,"她告诉我,爸生病的事。"

母亲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菜:"你爸不让我们告诉你,说你在城里不容易,不想让你分心。"

"可我是他儿子啊,妈。我有权利知道。"我的声音有些发颤。

"你爸就是这样的人,"母亲擦了擦手,"他宁愿自己受苦,也不愿麻烦别人,尤其是你。"

我想起书房中那面照片墙:"那些照片......是爸开始收集的?"

母亲点点头:"一开始是他。每次村里有人去城里,他都托人帮忙看看能不能碰到你,拍张照片带回来。后来村里的王叔告诉他,可以在网上搜你的消息,他就央求人家帮忙。"

"爸为什么不直接联系我?"

"他怕打扰你。"母亲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他总说,儿子在城里打拼不容易,别让家里的事情成为他的负担。"

雨水敲打着窗户,像是某种无言的情感在流淌。我忽然明白,父亲的沉默不是不关心,而是爱的另一种表达方式。而我,却错误地理解了这种沉默,甚至把它当作了离开的借口。

"爸......他给我写过信吗?"我问道,想起赵丽说的话。

母亲点点头,起身走向卧室,从一个旧皮箱中取出一叠信封:"这些都是你爸写给你的,但他从没寄出去。他说,等你哪天回来了,如果还想知道他的想法,就把这些信给你。"

我接过那叠泛黄的信封,手微微发抖。拆开其中一封,是父亲熟悉的字迹:

"明远:

昨天听说你在公司升职了,全村人都知道我儿子出息了。我没文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就在村口摆了一桌酒,请乡亲们喝了个痛快。他们都说我有福气,儿子在大城市有出息,将来能光宗耀祖。我只是笑,心里却在想,只要你过得好,做个对社会有用的人,就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欣慰。

你妈总怪我不会表达,说我应该打电话告诉你我们为你骄傲。可我怕打扰你工作,就没打。你别怪她,她就是嘴硬心软,其实比谁都想你。

天冷了,记得加衣服。

——爸"

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那个在我记忆中总是沉默寡言的父亲,原来心里藏着这么多话。而我,却从未给他机会说出口。

那一晚,在雨声中,我和母亲终于敞开心扉,聊了很多很多。她告诉我,父亲生病后,最大的心愿就是看到我回家,但他从不肯让小雨告诉我病情。直到临终前,他都在担心我在城市的生活,怕我太辛苦。

而在父亲去世后,母亲继承了他的习惯,继续收集着关于我的一切消息,仿佛这样能弥补父亲未能实现的心愿。

"妈,对不起,"我握住母亲粗糙的手,"我辜负了你们这么多年。"

母亲摇摇头,眼中泛着泪光:"你没有辜负我们,明远。你在城里过得好,就是对我们最大的安慰。"

五、拆除的老宅

拆迁日期定在了月底,比预想的要早。我决定延长假期,陪母亲一起整理老宅的物品,同时处理好拆迁补偿的事宜。

在整理父亲书房的过程中,我小心翼翼地取下墙上的每一张照片,并惊讶地发现,照片背后还藏着父亲写给我的只言片语。

"明远升职了,真为他高兴。"

"明远看起来瘦了,希望他别太拼命。"

"明远笑得真开心,看来城市生活还不错。"

每一句话都是那么朴实,却饱含着深深的关爱和牵挂。

在书桌最底层的抽屉里,我发现了一个精心包装的盒子,上面写着"给明远"三个字。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本相册,但相册是空的,只有扉页上写着一行字:"希望有一天能装满我们一家人的照片。"

那一刻,我终于泪如雨下。父亲准备了一本相册,期待着能装满全家的合影,可惜直到离世,这个心愿都未能实现。

拆迁前的最后一天,天气出奇地好。阳光穿过窗户,洒在老宅的每一个角落。我和母亲、小雨站在院子里,看着这个即将消失的家。

"妈,我在镇上看了一套房子,"我对母亲说,"三室两厅,阳光很好,您和小雨可以一起住。我也会常回来。"

母亲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是掩饰不住的喜悦:"你要常回来?"

"是的,我打算申请远程办公,每个月至少回来住上一周。"我看着她,"我不想再错过任何家人间的时光了。"

小雨在一旁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那太好了,哥!镇上的卫生院正缺医生,我可以介绍你去应聘。"

我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但心里已经有了决定。人生短暂,而家人的陪伴最为珍贵。

在拆迁工人到来前,我拿出准备好的相机,架在院子中央:"来,我们拍一张全家福。"

母亲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我的意思,眼中泛起泪光:"你爸会很高兴的。"

我们三人站在老槐树下,背后是即将倒塌的老宅,脸上却洋溢着久违的笑容。快门声响起,这一刻被永远定格。

那天晚上,我终于鼓起勇气,联系了赵丽。我们在村口的小路上散步,聊起了过去和现在。

"听说你打算常回来了?"赵丽眼中闪烁着微光。

"是啊,我想补偿这十年的缺席。"我看着远处的月亮,"其实,我一直有个想法,就是在镇上开一家培训机构,教孩子们英语和计算机。你愿意和我一起合作吗?"

赵丽惊讶地看着我:"你是认真的?"

"从未如此认真过。"我微笑道,"这里终究是我的根,而有些人,值得我回头。"

月光下,她的眼睛闪烁着泪光,点了点头。

六、新的开始

一年后,我和赵丽的培训机构在镇上开业了。我把城市的公司变成了线上工作,每月有三周时间住在镇上的新家,陪伴母亲,也帮助小雨在镇医院开展工作。

父亲那本空白的相册,如今已经装满了照片。有我和母亲、小雨在新家的合影;有培训机构开业剪彩的场景;有赵丽和我策划村里读书活动的照片;还有村民们在新建的文化广场上跳舞的欢乐时刻。

我终于明白,父亲收集我照片的行为,不是监视,而是爱的延伸。那是他表达关心的方式,是他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依然想要参与我生活的方式。

在新家的书房里,我也挂起了一面照片墙。不同的是,这些照片里不只有我一个人,还有母亲、小雨、赵丽,以及这个小镇上越来越多我关心的人。

有时候,我会想象父亲若在天有灵,看到今天的一切,会露出怎样欣慰的笑容。他的沉默教会了我爱的深度,他的离去让我明白了家的意义。

或许,生命中最重要的不是走得多远,而是能否找到回家的路。而我,终于在十年后,找到了那条路。

那面挂满我照片的墙,成了连接过去与未来的桥梁。它提醒着我,无论走到哪里,都有人在默默守候,期待我的归来。而现在,轮到我守候在这里,等待下一代人从更远的地方,找到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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