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3月，菲律宾前总统杜特尔特携副总统女儿莎拉·杜特尔特现身香港，引发东南亚政坛震动。这场看似私人度假的行程，背后牵动着菲律宾两大家族的权力角力、中期选举的票仓博弈，以及中菲关系的微妙走向。
弹劾危机下的“闪电出访”此次行程前夕，菲律宾众议院正推动对副总统莎拉的弹劾程序，指控其挪用1030万美元机密资金。若弹劾成立，莎拉将被禁止担任公职十年，杜特尔特家族的政治根基恐遭重创。与此同时，菲律宾总统马科斯政府被曝在全国部署7000名警力，重点监控杜特尔特家族的传统势力范围——达沃市与首都马尼拉，国际刑警组织的“红色通缉令”更让局势雪上加霜。
面对围堵，杜特尔特却选择“逆向操作”。3月7日，他与莎拉飞抵香港，并高调宣称将“如期回国直面司法程序”。分析人士指出，这一举动实为向国内支持者释放信号：杜特尔特家族不会退缩。
从盟友到死敌：两大家族决裂始末杜特尔特与马科斯家族的恩怨可追溯至2022年大选。彼时，莎拉放弃参选总统，转而支持小马科斯上位，换取后者承诺的权力共享。然而，马科斯上台后仅授予杜家教育部长职位，并逐步清洗其在政府及立法机构中的势力，甚至配合国际刑事法院重启对杜特尔特“禁毒战争”的调查。
“马科斯的转向堪称菲律宾版‘权力的游戏’。”东南亚问题专家指出，两大家族关系破裂的导火索，正是小马科斯对华政策的急转弯——从杜特尔特时期的对华友好，转为强化美菲军事合作，导致中菲关系跌入冰点。
香港之行的三重算计选择香港作为“政治秀场”，杜特尔特显然经过精密考量。首先，香港聚集着逾19万菲律宾籍家庭佣工，占全港外佣总数的56%。这些海外劳工不仅是菲律宾重要的外汇来源（2023年海外汇款占菲GDP的9.3%），更构成关键的“海外票仓”。
据目击者称，杜特尔特父女抵港后直奔湾仔修顿体育场，参加由菲籍社团组织的千人集会。活动现场，莎拉强调“维护中菲友好关乎每个菲籍劳工的家庭福祉”，被解读为借民生议题拉拢选票。
其次，中方对杜特尔特行程“私人性质”的定性，既避免卷入菲内政纠纷，又为潜在的政治斡旋留下空间。中国外交部发言人特别提及“依法保障在港外国公民合法集会权利”，被观察家视为对杜特尔特家族的间接声援。
中期选举：生死存亡的倒计时当前菲律宾政坛焦点集中于5月的中期选举。此次选举将改选半数参议院席位，若亲杜特尔特派系获胜，针对莎拉的弹劾案将自动冻结一年。最新民调显示，莎拉以30%的支持率稳居2028年总统候选人榜首，领先第二名超10个百分点。
“这不是普通的选举，而是家族命运保卫战。”马尼拉政治评论员指出，杜特尔特冒险返菲的底气，正来自基层民众对马科斯家族的不满——通胀率达6.1%、失业率攀升至8.2%，民生问题削弱了现政府威信。
博弈终局：动荡还是逆转？尽管马科斯政府放风暗示杜特尔特可能“流亡海外”，但分析普遍认为，这位以铁腕著称的前总统更倾向于背水一战。若其回国后遭逮捕，可能激发达沃等地支持者暴力抗议；若中期选举翻盘成功，杜特尔特家族或将启动政治反攻。
值得关注的是，中国香港的“中转站”角色赋予此次事件更多想象空间。随着3月12日杜特尔特按计划离港，这场牵动东南亚地缘格局的政治博弈，即将进入白热化阶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