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1983年入伍,考上军校探亲发现家已搬走,表妹把我领到新家

伊河史话 2023-11-18 05:59:00

1985年,当了两年兵的我考上军校,拿着录取通知书回家探亲,下了火车倒汽车,总算回到了家门口,敲开门发现房子已换了主人,无奈我只好又走了二十多分钟的路找到大姑家,说不知道我家搬哪了。

1983年9月27日,我们这批180名新兵从老家这个县级市的武装部启运,当天深夜就到达了军区通信团营区。

在新兵连里,我们按照要求进行了三个月的新兵训练。

刚开始站军姿时,新兵连分成几排靠墙站立。

班长要求,每个人的脑袋、肩膀、臀部、小腿肚和脚后跟这五个点要接触墙,绷直了双腿练站立,时间是半小时。

当时一听到这样的命令,我和战友们相视一笑,太小儿科了,这还不容易,班长命令下达后,我们按要求全部贴墙站立,队列里静静地只能听到战友们的呼吸声。

然而,刚过了二十分钟,旁边一阵悸动,原来,一位战友扑通一下倒到了地上,班长马上把他扶到了旁边休息。

一个战友倒地,把其他人吓了一跳,而我则作了个鬼脸:还没站多久哩,这都能倒?

但是,笑话战友还没过两分钟,我就感觉到了一阵天旋地转,我轻轻晃动了一下头,又坚持站着。

紧接着,又有人倒地,班长和排长过来把人架到了一边。

这时,我感觉到了大脑里一阵空白,汗水流进了衣领里,随着一阵眩晕,我也歪倒在了墙角处。

这时,哨音响了,站立时间到了,大伙一阵放松,也没有管倒下的我了,不过随着以后的锻炼身体和训练,这样的情况就再也没发生了。

既然选择了军营,那就要磨砺百千炼成钢;既然做了军人,就应该使命如山志如坚。

新训期间,部队给新入伍的战士发放津贴,每个新战士10元钱,班长交待可以买些洗漱用品和邮票信纸之类的东西。

细心的班长私下里特意嘱咐我们,给家里写信不能啥都往上写,尤其不能写不愉快、不高兴以及训练苦啊累啊等事情。

然而,老乡李洪扑却不以为然,信上写啥是我的事,班长你还能管得着。

他给家里的信中,随手写了吃不惯部队米饭想吃馍之类的话,没曾想一个多星期后,他爹背着十几个馍和家里腌的小菜到了部队。

然而,李洪扑早忘了信中写的啥,直到看到父亲出现在连队,他才恍然大悟。

新兵阶段家长就来部队探望,还是由写信引起的,李洪扑成了各班班务会的反面典型,而李洪扑自己也才体会到班长嘱咐的良苦用心。

从此后,我们这群刚入军营的新战士,认真琢磨着班长帮教时说过的每一句话,刻苦训练,努力当先进。

当时印象最深的是新战士抢扫把,天还没亮,就有人早早爬起床,拿着扫把打扫卫生,而且是那种很用力的扫,只害怕别人听不到。

如果这时有班长或连队领导看到,在班务会或连队点名时表扬一下,他们扫得更有劲了。

这事后来甚至演化到头天下午,就有新战士把扫把、垃圾兜藏起来的怪现象。

但不知为什么,我都是在起床号响了之后才起得床,和大部分战友一起出操、打扫卫生和洗漱。

小事成就大事,细节成就完美,这方面我的差距很大。

我把主要精力用在专业训练上。

1984年初,我们下连了,我所在的是通信一连,是个男女混编的连队,男兵占三分之二,我在载波站八班。

载波专业的十几个新战士一起上大课,一起上机操作,我学得比较认真,业务时间也偷偷下了功夫,我是个高中生,我不想落后。

但是,连里几个湖南男兵和湖北女兵也很厉害,例如胡小军和赵冬敏、黄晓红,他们在各自专业与我比成绩,我更加刻苦练习,在最后的新兵专业考核中,我虽然败在了胡小军的手下,但位列新兵的第二名。

首战失利,我感到了强中自有强中手,做事更加的认真、细致,年终受到嘉奖,被评为优秀士兵。

当兵之前,父亲曾给我说过,家里弟兄们多,你当兵后自己的路自己走,退伍回来也不能给你安排工作。

我知道家里的情况,父亲说的也是事实,我弟兄5个,在市委上班的父亲确实管不过来。

我之前听说过,战士第二年可以考军校,于是,我把自己的业余时间几乎全部都用到了文化课的复习上。

我还找了参加过军校统考的老兵请教考试具体的细节,复习中我真的有过头悬梁指头掐大腿的经历,夏天把脚泡在冷水里,旁边放着清凉油风油精,困了也要坚持学下去。

1985年7月,我顺利通过了军校统一考试,被陆军学院录取,军校毕业后,开启了我绿色军营三十多年的军旅之路。

在即将奔赴军校之前,我专门请假探亲。这是我离开家乡两年后第一次探亲。

8月21日下午,我从洛阳下了火车,又倒长途公交汽车,终于回到了义马的家里。

当敲响家门时,我的心还有点激动,近乡情更怯!

然而,当我敲开了家门后,出现在眼前的却不是父母,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中年女人,还抱着个娃。

我当即一愣:这不是我的家吗,这个女人我怎么不认识?

看到我穿着军装,中年女人笑咪咪地问,你找谁,我说出了我父亲的名字。

她顿时明白了,连忙说你是主任家的儿子吧,你父母搬家了,现在我们家住在这里。

啊!我顿时有点懵。突然想起之前的信中,父亲给我说过搬家的事,可我却忘得干干净净,更不知道他们搬哪去了。

怎么办啊?我走出原来的家,站在门前的台阶上,突然想到离这里不太远的大姑家,那我只好先去找大姑了。

二十多个分钟后,我一脸疲惫地出现在大姑家的门前,正巧遇到下班回家的大姑。

问清原因后,大姑微笑着说,说你们家搬家了,吃过饭让你妹送你过去。

我父亲原来住在矿区分的单人宿舍楼,我上高中那三年,就一直和父亲挤在一间房子里。

这两年,新成立才五年的这个县级市,各项建设飞速发展,父亲也调到了市委办公室,住的地方也调整了市直机关干部住的家属区,分到了一小套公寓。

晚饭后,天已黑了,表妹领着我一起,走过矿区路灯下悠长的道路。

两年没见,这个老矿区道路和两旁的建筑依然那样熟悉,但这种熟悉里有着一种这个新兴的工业小城市的华灯熠熠,有着路灯下行色匆匆的各色行人。

不知路旁哪个窗户里,传出了春节晚会上张明敏那首脍炙人口的《我的中国心》:河山只在我梦萦,祖国已多年未亲近,可是不管怎样也改变不了,我的中国心,洋装虽然穿在身,我心依然是中国心……

这小城,连同整个国家,都被当代中国崛起的时代强音唤醒,到处散发着勃勃生机。

此情此景,让我有所触动:我虽没穿洋装,但我穿的是军装,青年离家两年后再探家,此时的我也有了游子归来的共同感受……

一个小小的县级市,每一天都在发生新的变化!

在半坡处平房小区的第三排,我们找到了朝阳而建红砖红瓦、整齐漂亮的新家。

有多少当年探亲找不到家的,留言聊聊你们的情况。

【图片摘自网络,联删】

0 阅读:6

伊河史话

简介:中国散文学会会员,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自由撰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