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上海解放之际,陈毅依据命令,接任上海市市长一职。了解到宋庆龄居住在上海的消息,他立刻召来陈赓,表达了希望陈赓能前往拜访宋庆龄的意愿。
毕竟,宋庆龄与陈赓早在黄埔军校时期就已相识,按此推算,宋庆龄堪称陈赓的师母,这段渊源颇深。得知消息,陈赓苦笑拒绝陈毅,道:“非我不愿,实则……我无颜面对师母啊!”这引发人们好奇,陈赓究竟做了什么难以启齿之事,以至于连师母的面都不敢见?上海解放后,解放军进城初期,为免扰民,尚能在街头过夜。但长此以往非良策,加之天气转寒,持续如此,战士们恐将生病。所以,陈毅担任市长一职后,即刻着手解决战士们的住宿难题。
这天,后勤战士们在上海街头探寻,行至莫里哀路,遇见一座大庄园,觉得适宜作为居所,于是他们上前轻轻叩响了庄园的大门。闻声,一位举止文雅、着装考究的中年女士步出房间,见战士们身着军装,面露好奇,轻声询问:“请问诸位,有何贵干?”听到这话,中年妇女面露难色:“我们这是儿童福利院,住了许多孩子,让你们进来不太合适,还是去别的地方问问吧。”
战士们劝说无果后,返回后勤部向司令员和政委汇报。随后,司令员和政委亲自出面,继续尝试说服那位中年妇女。抵达莫里哀路庄园,两人叩响门扉。中年妇女应门而出,司令员与政委一见其貌,惊恐万分,未及寒暄便匆匆离去,借房之事自此绝口不提。这位中年妇女实为孙中山先生的夫人,被誉为“国母”的宋庆龄女士。回到后勤部,两人即刻向陈毅汇报此事,陈毅听后频频咋舌,拍着他俩肩膀苦笑:“老兄啊,你们都是老党员了,怎没认出宋女士?就算让我让出办公室,也不能让她挪窝啊!”
随后,陈毅召来陈赓至办公室,期望他能探访宋庆龄女士并致歉,阐明事情原委。鉴于陈赓乃宋庆龄女士的学生,沟通起来会更顺畅。陈赓听后,非但未应允,反露为难之色:“非不愿往,实有苦衷,我……我实难有颜面对师母!”“这话何意?”陈毅心生疑惑,暗想陈赓是否曾有对不住宋庆龄女士之处?这一切的源头,需追溯至1932年。1932年间,陈赓遭受重伤,随即被火速转移至上海接受治疗,以确保其伤势得到及时妥善的处置。陈赓原本伪装出色,但因顾顺章叛变,身份彻底暴露,遭蒋介石逮捕并押送至南京,期间遭受了极度的虐待。
然而,无论敌人怎样严刑拷打,陈赓始终沉默不语,其信仰之坚毅,令敌人束手无策。最终,在老同学的集体恳求与宋庆龄的持续压力下,蒋介石顾及旧谊,释放了陈赓,但他仍受特务监视,失去了人身自由。陈赓被关押时,宋庆龄女士竭力营救,频繁联系我党人士,并联同其他党派向蒋介石施压,确保陈赓安全,最终助其逃离蒋介石的掌控。离别时,陈赓向宋庆龄的夫人郑重承诺,待到重逢之日,他必将率领不少于二十万大军前来向她汇报。陈赓始终铭记这个承诺,但至今所带兵马未及二十万,故自觉无颜见宋庆龄。若被问及,他不知该如何回应。
听罢,陈毅爽朗大笑:“这有何难?你多年带兵,麾下将士十七八万,加之后勤部队,总计近二十万,如实告知宋女士便是!”听到此话,陈赓虽感无奈,但仍鼓起勇气,决定前去拜访宋庆龄女士。见面寒暄后,宋庆龄女士如约询问陈赓兵力,陈赓无奈坦言:“目前我麾下兵力,大约二十万之众。”“仅仅二十万兵马吗?黄埔军校第四期的林彪,如今已统领七八十万大军了!”他相较于我,取得了更快的进步速度。然而,同样是黄埔一期毕业的胡宗南,尽管成绩不及你,却也统领了三十多万兵马!
“师母……”陈赓见此情景,急忙转移话题以避免尴尬,连忙向宋庆龄询问起关于房子的事宜。宋庆龄听后,随即对此进行了清晰的说明。宋庆龄女士称,虽非心疼房产,但此为儿童福利机构,解放军入驻多有不便。且她身为他党成员,恐为双方招来非议,故经再三思量,婉拒了腾出房屋之请。
宋庆龄女士却是近代杰出女性,考虑问题周全。令人疑惑的是,按宋女士所言,陈赓作为黄埔一期且红军资深将领,解放战争后期为何仅率兵十七八万?这一切的起源,需追溯至陈赓的出身背景。陈赓自黄埔军校毕业后,未入军队履职,依组织建议,赴苏联深造。归来后,1927年底,他助力周总理创立了我党情报机构——中央特科,并担任二科情报科科长,专职搜集各类情报。
那段时间,他化名“王庸”扮作商人,穿梭于上海上流社交圈,凭卓越交际能力,在上海既得权贵认可又获江湖敬重,成为声名显赫的人物。反动派在抓捕地下党时,也会特地寻求陈赓的帮助,于是出现了奇特一幕——“陈赓自己抓捕自称陈赓的地下党”。1931年红四方面军成立后,陈赓开始在军中担任要职,具体为12师的师长。反围剿时,他英勇指挥红军战士,毫不畏惧,屡受重伤。1932年在新集西北胡山寨的战斗尤为惨烈,若非战友舍命相救,便无后来的“开国大将”陈赓。
负伤后,陈赓被安排至上海医治,不料因叛徒告密,不幸被捕入狱。后续情况如前文所述,宋庆龄持续施压后,陈赓于1933年成功脱险返回苏区,期间,他与康生还发生了一段颇为引人注目的故事。1933年,陈赓重返苏区,闻讯的工作人员迅速行动,为他理发更衣并安排沐浴。待他沐浴完毕,桌上已备好大碗鸡蛋面。用餐后,工作人员悄然离去,留下陈赓独自享用。陈赓用餐时,组织部部长康生恰巧路过门口,瞥见后惊讶不已,随即步入屋内,向陈赓询问:“你怎会在此处?”
听罢,陈赓微微蹙眉,心想自己为何不能在此。正欲言语,康生已问:“你竟敢归来?可知脱离组织三月,按规当斩?”“我明白,饭后即走,不扰你。”陈赓听后,心生悲凉。好不容易归来,未及安坐,康生便冷言相讥,令他心寒,手中的鸡蛋面也失了滋味。谈及康生,他与陈赓素来不和。陈赓右腿受伤,赴沪治疗,原拟住康生家。康生怕受牵连,欲逐之而难以启齿,便携家眷搬离,留陈赓独居。
居住一段时间后,陈赓深感独居乏味,于是决定搬离康生家,开始新的居住安排。此事显现康生的本性,大是大非间只图私利。虽不致言其恶劣,却显心胸狭隘,行事自私。如此之人,日后误入歧途,亦不奇怪了。谈及陈赓,红军时期数次受伤确对其军事生涯有影响。抗战与解放战争中,他虽屡建奇功,却未指挥过如林彪、粟裕般的50万以上大战役,至1945年,仍为兵团级司令员。
陈赓一生虽未单方面登峰造极,却是我军罕见的全面将领。他领兵创“抗战第一旅”386旅,打仗赢“神头岭伏击战”,搞情报时在上海黑白两道皆吃得开。在整支军队中,这样的人才寥寥无几,陈赓的杰出表现,从中便可见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