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带回38岁混混女朋友，张口就要四十八万彩礼钱。
我拧眉道：「我不同意，除非我死不然你们别想结婚！」
混混女友为了能和儿子顺利结婚，一刀刀将我砍死。
老伴和儿子不仅不报警，还帮她掩埋我的尸体。
「妈，要怪就怪你多管闲事。」
为了这个家操劳半辈子，连件新衣服都舍不得买，却没到会换来这种下场。
上天开恩，让我重回儿子领混混女朋友回家当天。
儿子哭闹不拿钱娶女朋友就退学。
我摆手：「那你退吧。」
01
「还愣着干嘛？」
「国庆节好不容易放假儿子带女朋友回家，你堵门口算什么回事？」
我回神看向坐沙发上手拿报纸的老伴，正怒目瞪向我。
我回到了上辈子国庆假期，儿子带女朋友回家当天。
也是这时我才得知还在上大一的儿子，在校外谈了个35岁的混混女朋友带回家张口就是要四十八万彩礼。
我劝说儿子婚姻大事不能鲁莽，却被混混女友记恨。
抄起菜刀将我砍死。
身上刀砍的疼痛感早已消失，可老伴和儿子怨我惹恼了混混女友死了也是活该。
一锹锹土盖在我身上。
伴随着寒如冬日冰水的话，冷进我的骨子里。
想想往前的二十几年的光阴。
饭桌上的鸡腿，鱼身上最鲜嫩的肉，名牌舒适鞋和衣服。
这些明明是我花钱买的来的，却没一样是我吃用的。
全在他们身上，临了到头却成了我多管闲事。
既然这样，这次我再也不会管了。
我侧开身子，让儿子揽着混混女友进门后一言不发的坐到餐桌上。
老伴气呼呼将报纸甩在沙发上：「反了天了，儿子都多久没回家，你这当妈的摆什么脸色！」
说罢，他起身大步朝门口走去。
儿子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揽着混混女友笑嘻嘻冲老伴说。
「爸，这是我女朋友秋秋。」
儿子口中的秋秋，抬头朝老伴吹了个口香糖泡泡。
懒散将头上染得花花绿绿的斜刘海甩到一旁，脸上画着死亡眼线和诡异黑色烟熏妆。
嘴上涂满黑色口红，礼貌的朝老伴弯了下腰说。
「叔叔好。」
喊话时上下嘴唇上的唇钉在碰撞时，放出闪亮的银光。
上辈子也是这般，我气的扭头进门饭也没胃口吃。
这次不等老伴询问，儿子一股脑的倒了出来。
「爸我和秋秋年龄差是有点大，可我和她是真爱啊！」
我引导着插嘴问：「是差了多大，算有点大？」
老伴看到眼前还是青涩高中生打扮的儿子，和一副小混混打扮的女友站在一起。
心中顿时有种，娇养小萝卜被猪啃了的感觉。
儿子哀怨的朝我翻了个白眼后，将混混女友搂着的更紧了几分。
幽幽说道：「差了不到十岁。」
老伴闻言当即跳了起来。
「你说什么？」
我又一副看穿他的神情，夹起一块瘦肉放进口中问。
「是吗？我怎么看着不像啊~。」
上辈子他可是一开始说大三岁，后来混混女友卸了妆后。
我看着不像又去问，儿子谎称是九岁。
等他们准备偷户口本去结婚时，被我当场抓到。
眼角余光撇到混混女友的身份证上写的是1988年。
换算的话今年是35岁，和我那20出头的儿子整整差了15岁。
我和老伴也才45岁左右，她要出生的早点都能生出我儿子了。
老伴听了我的话，没了耐心怒声质问。
「到底几岁！」
儿子支支吾吾：「哎呀，这种……这种。」
混混女友见状挺身而出说：「差15岁行了吧，不就是我年龄大了点嘛。」
这番话，犹如将儿子弯下去的脊梁加装了根钢管。
让他直挺挺的站了起来。
「我喜欢秋秋，就是要和她在一起！」
说完，儿子将目光投到我身上。
我埋头吃饭，全然当自己是个外人。
老伴则是气的胸腔一抖一抖。
抬手颤颤巍巍说：「你个不孝子！你交的这个女朋友我不同意！」
儿子双手一摊回道。
「随你同不同意，我就是要和秋秋在一起！」
老伴气的抄起椅子想砸死他，转头看我还跟个没事人一样扒着手上的大虾。
朝我怒吼：「你看看你生出来的好儿子，还有脸在这吃饭！」
我将剥好的虾肉塞进嘴里，将手指上残留的菜汁舔干净。
慢慢悠悠回道：「那我能这么办？」
「是儿子非要谈，我怎么拦？」
儿子一听我这么说，更是得意的指挥老伴。
「爸你看我妈都这么说了，快走开让我把行李放进去，等我和秋秋结婚以后你就等着抱孙子吧。」
说完他暧昧的看向混混女友调笑道。
「宝贝你说是不是啊~。」
「讨厌，谁要和你生孩子~」
老伴斜眼看他们二人，恍若无人的调情现场。
顿觉老脸都保不住，双手狠狠拍向大腿。
随后将儿子和混混女友轰了出去。
「滚！都给我滚！」
儿子被推的一踉跄作势差点要摔倒。
混混女友赶紧上前扶着朝老伴叫喊：「老头你想摔死你儿子啊！」
儿子站稳后急忙接着说。
「你凭什么让我滚，这家也有我妈的一半！」
话落，他们纷纷看向我。
我讶异的将口中还在咀嚼的鸡腿肉咽了下去。
“咕咚”一声，肉顺利通过喉咙到达胃里。
我伸出手指，指向我自己不确定的问。
「你们是在问我吗？」
儿子不顾老伴警告的眼神，疯狂朝我点头说。
「妈这房子属于你和爸的婚内财产，你也不忍心看我流落街头吧？」
我蹙眉：「你不是可以去酒店开房吗？」
一锤定音。
儿子和混混女友被赶出去。
老伴“嘭”的一声将门关上。
满脸不爽的瞪向我，丢下一句。
「吃吃吃，就知道吃！」
「儿子现在被不三不四的女的拐跑了，你半点不管就知道吃！」
我挑眉回道：「我怎么管？儿子自己喜欢，我总不能把她们两人扒开，说不准在一起吧！」
老伴黑着脸。
我又接续说道：「再说了，是儿子被拐跑吗？这不是你赶他们出去的嘛。」
老伴气的说不出话，摔门进了卧室。
我美滋滋将桌上的大虾全部吃进肚子。
上辈子儿子说带女朋友回家，我体谅他们国庆赶车辛苦。
想着做点好吃的补补。
一大早去菜场买最新鲜的鸡鸭鱼肉，等着迎接他们。
结果出了这档子事，我气的空着肚子回房。
转头出来时，他们三个人早把桌上的饭菜一扫而空就剩些菜渣子。
还理直气壮的责怪我：「谁让你要甩脸色。」
儿子心虚的摸了摸鼻子，推了推桌前的青菜说。
「妈这还有菜，你快吃吧！」
上辈子我忍着气，就着菜汤囫囵把午饭吃了。
这次满桌好菜随我吃，果然人还是要“少管闲事”！
就是不知道接下来，老伴会不会和我以前一样，心软放儿子和混混女友进来。
02
我吃完饭，碗筷放进洗碗池里洗。
老伴气鼓鼓甩开门质问我：「你儿子在外面又哭又嚎的砸门，你听不见啊！」
似是为了应景，儿子在外面又开启新一轮哭喊。
「爸妈放我进去，我饿了！」
「我身上的钱买车票去了，没钱开房，开门让我进去吧！」
他哭喊着，还时不时拿拳头砸门。
“嘭嘭”响。
我甩了甩手上水渍，转头和老伴说。
「听到了啊。」
老伴拧眉：「那你还不去开门。」
我抽动着唇角。
又是这样，每次发完脾气就喊我去哄儿子。
等儿子再犯的时候，又怪我慈母多败儿。
严重的时候，父子俩同一战线来责骂我。
这次我可不会再傻了。
反怼道：「不是你把他赶出去的吗？我哪里敢开啊，到时你又要说我慈母多败儿。」
老伴听到我这样说，气的甩手。
我不管他接着说：「我不敢开，你要开就你自己去！」
他「哼」了一声。
转身回房。
外面儿子砸门的声音越来越大。
“嘭嘭嘭。”
老伴大步走出来，朝我狠狠瞪了一眼，见我没反应继续洗着碗。
甩头开门去了。
儿子见门打开，欣喜的拉着混混女友直奔他的房间。
将行李箱放下后，这才像个没事人一样的和老伴说。
「爸，秋秋饿了，饭菜呢？」
老伴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看向我。
儿子也顺着他的目光朝我问。
「妈，我刚刚看到你做了大虾还有鸡汤，现在菜都放哪里去了？」
说着他开始动手开冰箱，又在饭桌前四处张望。
我将碗筷收拾好，转身打了个饱隔。
「隔~~~。」
随后拍打着胸脯顺气道：「喏，在那呢。」
儿子顺着我手着的方向，在垃圾桶里看到虾皮和一堆鸡骨头。
他不可置信的问：「那么一大桌子菜，你全吃了！」
我点头。
「你们一个两个要不甩门，要不闹离家出走，这一大桌饭菜不就只能我自己吃!」
儿子生气，但我说的又没错。
他也不好意思来指责我。
只好带着混混女友泡方便面吃。
老伴甩手说：「气饱了。」
又转身进屋了。
我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门。
儿子哄着混混女友：「宝贝将就吃嘛，晚上我让我妈做大餐好不好？」
「做你喜欢的大闸蟹好不好？」
混混女友娇羞点头。
儿子转头就冲我说。
「妈，你回来记得买十只大闸蟹，秋秋要吃！」
我没吭声，换好鞋就推门出去。
前世也是这样，我为了儿子去菜场买。
50块钱一只大闸蟹，十只花了我500块钱，都够我半个月的生活费了。
大闸蟹上桌混混女友又说：「这大闸蟹都没黄，一点都不好吃。」
儿子急忙哄着。
「好好好，那咱不吃丢去喂狗！」
不等我说给我吃，那些大闸蟹全丢进垃圾桶。
蟹黄的味道，我上辈子到死都没尝过。
出门后，我径直去了银行办了张新卡。
将存折里属于的我的20万存款，全部转到新卡里。
回家的路上，正好瞧见路边有促销卖大闸蟹的饭店。
我进去花了168元点了三个大的。
一掰开金黄色的蟹黄还会流油，香的一塌糊涂。
我猛的啃上去，被服务员急急喊住。
「阿姨，大闸蟹不能这样吃，您看着是螃蟹的胃，心……这些都是不能吃的。」
服务员贴心的帮我将剩下的两只螃蟹处理好。
将盘子推回到我手边：「现在弄好了，剩下的全部都可以吃。」
我笑着回道。
「谢谢你啊，小姑娘。」
「不谢。」
服务员转身去忙其他的事。
我低头细细品味着蟹肉的顺滑口感，蟹黄的鲜甜味道。
手机震动。
是儿子打来的电话，我掏出手机接听。
「妈，大闸蟹怎么买这么久啊！」
我敷衍着说：「好了好了，快回去了。」
吃完剩下的大闸蟹，我和服务员说带十只小螃蟹回去。
进门就传来老伴砸东西的声音。
「你休想！」
「四十八万要娶什么娶不到，娶个这玩意！」
儿子腾的起身。
「爸你说什么啊！秋秋是人不是东西！」
「反正不拿这么多钱娶不到秋秋，我宁愿这辈子都不结婚不生孩子！」
老伴气的抬手指着儿子说了好一阵。
「你你你~。」
侧目见我回来。
老伴急说：「你说说，你儿子要拿四十八万娶这样的老婆行不行！」
儿子也急忙求说。
「妈我非秋秋不可，就让我娶嘛。」
我顺着回：「娶！」
儿子立马像个展开羽毛的孔雀，朝老伴骄傲的说。
「爸你看我妈都同意去，快去拿存折给我吧!」
老伴瞪大了眼睛看着我。
「都是被你惯坏的！」
又朝儿子劝道：「家里哪有这么多钱，而且这谈彩礼也是双方家长坐下来谈，那有她说多少就是多少的道理！」
「我算看清楚了，你就是不想给！」
儿子气呼呼喊完，低头朝混混女友说：「秋秋我们走，这个家再也不待了。」
「就让他们断子绝孙，守着这点存款到老吧！」
混混女友被儿子拉扯起身，和前世一样怨毒的眼神落在老伴身上。
我后背升起一阵寒意。
还好这次我选择随他们。
没多嘴。
“嘭”关门声响起。
老伴蹙眉将沙发上的抱枕丢到地上。
转头冲我抱怨说：「你怎么也不拦着点！」
我轻飘飘的回。
「吵架的是你们，放狠话的也是你们，关我什么事！」
老伴转头又跑回卧室了。
儿子打来电话抱怨道：「妈我娶老婆的事你也不管管，爸说不给钱你也不给啊！」
我心里一阵无语。
上辈子管了，说我多管闲事。
这辈子不管，又说我不管，反正好赖话都被他们说了。
03
钱还是没给，我这几天也忙着去看房。
这父子俩都不是什么好人。
为了不重蹈上辈子的覆辙，我打算尽早搬出去。
不巧国庆中介也放假，我自己出去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好的。
就随便在路边小饭店对付两口。
杂物将家门口堵住。
我探头看去，老伴铁青着脸坐在沙发上。
儿子和混混女友，一趟趟将门口的东西搬进房。
看着阵仗，应该和上辈子一样不给彩礼钱，儿子就退学窝家里啃老。
啃到我和老伴同意掏四十八万彩礼。
前世老伴和我同一战线，儿子要啃就啃。
不管怎么样就是不给钱，也不同意娶混混女友。
只是后面儿子和混混女友，搬进来不到两天。
老伴突然改了主意说让我掏彩礼钱，成全儿子一片真心。
儿子见我笑吟吟说：「妈我饿了，你快去做饭，我想吃糖醋排骨。」
老伴接着说。
「这几天饭也不做一大早就出门，人家都休国庆也不知道你在忙什么！」
「我要吃红烧肉，你快去做。」
混混女友也停下飞快按动手机的手指，抬眸冲我说。
「我要吃牛排。」
我双手一瘫：「我吃过了，不想做，你们自己吃泡面吧！」
混混女友闻言急喊儿子。
「我饿~。」
儿子怒目瞪着我。
「彩礼钱不给，饭也不做，你到底想干嘛？」
话落，儿子低着头。
泪水颗颗砸落在地板上。
我终是心疼了，去厨房给他们烧开水方便泡面。
做饭是不可能了，这辈子都不会给他们做饭。
“咕嘟咕嘟。”
我看水烧开了冲他们喊道：「水烧开了，你们自己泡。」
说完，我转身躺在床上准备睡个回笼觉。
门外传来混混女友朝儿子撒娇抱怨的声音。
「家豪，你妈妈是不是不喜欢我？」
「怎么连饭都不做了啊，老是吃方便面没营养！」
下一瞬。
“砰砰砰。”
儿子敲着房门，朝我喊话。
「妈！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未来儿媳不过是想吃个牛排都不行吗？」
我用被子捂着头，闷声说：「我累了要睡觉！」
下午老伴进来，碎碎念道。
「你看看，为了那个不三不四的女的，你儿子大学都不读了！」
我「嗯」了声。
老伴气的躺旁边不说话。
我也接续睡我的。
第二天。
饭桌上的三人喜气洋洋。
老伴冲我说：「你等会把存折拿出来，就当成全儿子的一片真心让他们结婚吧！」
我挑眉，果然和上辈子一样。
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儿子附和说：「妈存折下午给我就行，你先去做饭，秋秋饿了！」
混混女友继续昨天的语气说。
「我要吃牛排。」
老伴盯着她笑着，又板着脸冲我说。
「你耳朵聋了？还不抓点紧去做牛排！」
我摆手：「我不会啊！」
混混女友立马瘪了嘴。
「看来是阿姨不喜欢我，我还是走吧不打扰你们一家三口。」
儿子急了。
老伴却比儿子还急怒骂：「你怎么回事听不懂人话？」
「我说让你去做牛排！」
泥人还有三分尿性，更何况我现在是一点委屈都不想受。
「不做！」
儿子一副痛心疾首的摸样看着我。
「妈你到底心目中有没有我这个儿子！」
「我谈女朋友你无所谓，我准备结婚你也无所谓，现在我女朋友只是想吃块牛排而已，你也这样！」
「那你以后养老不要喊我！」
儿子肺腑之言，他以为我会转变态度乖乖听话去做。
换以前我确实会。
但现在只是更让我明白，儿子不值得我这样去为他付出！
老伴气的“啪”的一声重重拍向桌子。
「我就问你，你做还是不做！」
我冷声回。
「不做！」
老伴挥手：「走，既然你妈不做那就当没这妈，我带你们出去吃！」
混混女友欢呼道。
「耶，出去吃咯~。」
儿子临出门前还朝我丢下话喊道。
「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折腾什么啊！喊做饭就老老实实做呗！」
我没回应。
接下来的日子，他们趁国庆假期到处沿洪城内旅游。
每天都早出晚归。
而我也找到了合适的房子。
虽然破旧了点，但才只要500块钱一个月的租金，后面还带个小院子。
晚上我洗漱完，他们才吵吵嚷嚷的回来。
混混女友嘟嚷着：「我们声音这么大，会不会影响阿姨睡觉啊？」
老伴：「她睡着了和死猪一样，不用管她。」
外面混合着她娇俏的笑声。
又吵扰了近两个小时，老伴这才洗漱好推门进来。
深夜我辗转反侧睡不着，抬手放过去竟空荡荡一片。
我猛的起身，拍打着旁边的被子。
空的！
结合老伴最近的突然转变的态度，我心里顿时升起个不好的猜想。
我轻轻放缓起床动作，小心翼翼打开房门。
透光的卫生间，传来旖旎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