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黄土地上的小县城里,一部刑侦剧《沙尘暴》的故事即将展开。
编剧赵冬苓曾写过《父辈的荣耀》《幸福到万家》等作品,这次带着段奕宏、张瑶等实力演员,把一个跨越八年的案件搬上荧幕。
故事里没有飞天遁地的神探,只有两个普通警察在锅炉房的两具尸体前抽丝剥茧。
老警察陈江河接到报案时,锅炉里的白骨已经积了厚厚一层灰。

新来的女警罗英玮蹲在地上数着碎骨片,嘴里念叨着:“这人至少死了八年。”
她没注意到陈江河突然僵住的表情,八年前,正是他从这个小县城调走的时间。
新发现的尸体还带着体温,和旧尸骨摆在一起,像在嘲笑警察们的办案能力。
查案先从锅炉房的主人查起。

刘三成蹲在审讯室里,眼皮耷拉着说这锅炉早八百年就停用了。
但陈江河记得清楚,八年前自己经手过一起失踪案,失踪者就是刘三成的老婆。
当时街坊都说那女人跟着外地老板跑了,现在看来事情没那么简单。
罗英玮翻着旧档案突然抬头:“当年调查锅炉房了吗?”陈江河手里的烟灰抖落一地。

街角小卖部的王良看着警察进进出出,手里的冰棍化得滴在鞋上。
这个总穿校服的男孩其实已经二十岁,他继母孙彩云靠在柜台边涂指甲油,鲜红的颜色像刚宰了鸡。
有邻居悄悄告诉警察,经常看见王良半夜往锅炉房方向溜达。
但问起话来,男孩只会傻笑着摇头,口水沾湿了胸前的红领巾。

歌舞厅老板娘刘盈盈踩着高跟鞋来送茶水,说是体谅警察们辛苦。
她身上香水味呛得罗英玮直皱眉,转头却看见陈江河盯着人家腕子上的玉镯发愣。
那是新疆和田玉,整个县城找不出第二块,八年前失踪的女人也有个一模一样的。
刘盈盈察觉到了什么,笑着说这镯子是在省城珠宝店买的,转身时裙摆扫倒了证物袋。

随着调查深入,更多陈年旧事被翻出来。
当年失踪案发生时,锅炉房确实出过事,有个临时工被烫伤了脸。
那人现在在菜市场卖猪肉,案板剁得震天响。
陈江河站在肉摊前,看着对方脸上扭曲的疤痕,突然想起八年前结案报告里写过“目击者面部受伤无法辨认”。

卖肉汉子咧嘴一笑:“陈警官,您买的排骨还要剁吗?”
王良家里藏着带血的校服,孙彩云说是孩子杀鸡弄的。
但罗英玮在锅炉房墙缝里找到了鸡毛,化验结果却是人血。
更蹊跷的是,新死者胃里残留着孙彩云常买的进口巧克力。

审讯室里,孙彩云把指甲油涂到小拇指,慢悠悠地说:“请律师之前我一句话都不会说。”
案子查到一半,陈江河接到匿名电话。
对方变着声说:“八年前你漏查了锅炉房。”

罗英玮在刘盈盈的首饰盒底层翻出张老照片,上面是年轻时的刘三成夫妇,背景里那个锅炉房还冒着烟。
法医送来新报告,旧尸骨的DNA和刘三成匹配,证实是当年失踪的妻子。
但新死者身份成谜,胃里除了巧克力还有半片抗抑郁药。
查案陷入僵局时,王良突然跑来派出所,说要自首。

他结结巴巴地说新死者是他失手推下楼的,但问到作案细节又前言不搭后语。
罗英玮发现他手背上贴着孙彩云同款的美甲贴纸,陈江河盯着监控里王良走路的姿势,突然抓起外套往外跑,八年前那个深夜,他在火车站追捕逃犯时,见过这种左右脚轻重不一的步伐。
锅炉房的地下室里,积灰的账本记录着每月煤炭用量。
刘三成说锅炉早就停用,但最近半年的用量足够烧化两具尸体。

陈江河摸着墙上新刷的石灰,锤子敲下去露出暗红痕迹。
罗英玮举着紫外线灯扫过地面,荧光反应连成拖拽的轨迹,直通歌舞厅后门。
刘盈盈被带走时,腕上的玉镯碰在车门上碎成两截。
她盯着满地碎片突然笑出声:“这镯子本来就是碎的,用胶水粘了八年。”

陈江河站在结案报告前,笔尖悬在纸上迟迟落不下去。
八年前他亲手盖章的失踪案,如今变成凶杀案,而真凶竟是被害人的亲妹妹。
歌舞厅地下室挖出的日记本里,写满了姐姐对家暴的恐惧,和妹妹筹划多年的复仇。
结案那天,王良蹲在派出所门口玩蚂蚁。

孙彩云因包庇罪被判刑,他成了没人接的孩子。
罗英玮递给他新买的冰棍,发现他校服袖口沾着石灰粉,和锅炉房墙上的颜色一模一样。
陈江河站在二楼窗户前,看着男孩蹦蹦跳跳远去的背影,想起结案报告里始终没查清的新死者身份,手里的烟烧到了滤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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