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呢？是不是你拿的？！”面对母亲的质问，周子轩摔门而去，只留下无尽的黑暗和一句冰冷的嘲讽：“你不是很有钱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还想着那个男人！”他恨她，恨她的“爱”，恨她的“关心”，更恨她将他带到这个没有父亲的世界。当十几年未见的“父亲”突然出现，这场母子间的战争，又将走向何方？
“……这次考试，我们班的李明同学进步很大，从上学期的中游水平一跃成为年级前十，希望大家向他学习！”班主任李老师站在讲台上，声音洪亮。
我坐在教室的角落，看着周围家长们赞许的目光，心里却越来越沉。
“周子轩，这次考试又是倒数第一，各科成绩都不及格，上课还经常睡觉、开小差……”李老师突然话锋一转，点到了我的儿子，周子轩。
我的心猛地一沉，像被一只大手攥住，几乎喘不过气。我下意识地看向子轩，他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教室里安静得可怕，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们母子身上，像针一样扎得我浑身难受。我能感觉到那些目光里有同情，有鄙夷，更多的，是看好戏的玩味。
“周子轩家长来了吗？”李老师推了推眼镜。
我硬着头皮站起来，声音有些发抖：“老师，我是周子轩的妈妈。”
“哦，你坐吧。”李老师的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喜怒，“周子轩的情况，你了解多少？”
我张了张嘴，想为儿子辩解几句，说他最近其实很努力，说他只是需要一点时间……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这些话，我自己都不信。
“妈，你别说了！”周子轩突然抬起头，声音冰冷，“你除了会说我学习不好，还会说什么？你有关心过我吗？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
我愣住了，完全没想到儿子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反驳我。
“周子轩！你怎么跟你妈说话呢！”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坐在前排的一个家长就忍不住了。
“就是，现在的孩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单亲家庭的孩子，就是缺教养……”
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
周子轩冷笑一声，猛地站起来，指着我大声吼道：“她才不是我妈！她根本不配！当年要不是她不要脸，未婚先孕，我爸怎么会不要我们！我怎么会有今天！”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那些尘封已久的往事，那些我拼命想要忘记的伤痛，就这样被儿子当众撕开，鲜血淋漓地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我感觉自己像是被扒光了衣服，扔在大街上，任人围观、嘲笑。
“周子轩！你给我闭嘴！”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尖叫起来。眼泪夺眶而出，我捂着脸，跌坐在椅子上，浑身颤抖。
教室里乱成一团，李老师大声维持着秩序，可我什么都听不见了。
我的世界，彻底崩塌了。
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只剩下嗡嗡的耳鸣声。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学校的，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站在了家门口。
掏钥匙的手一直在抖，试了好几次，才把钥匙插进锁孔。
“咔哒”一声，门开了。
空荡荡的房间，冷冷清清，没有一丝人气。
平时，子轩虽然不爱说话，但只要他在家，我总能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安心。
可现在，家里安静得让人窒息。
我瘫坐在沙发上，抱着抱枕，把头埋进膝盖里。
往事像潮水般涌上心头。
那时，我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少女，为了所谓的爱情，不顾一切。
子轩的爸爸，周浩，他就是我的整个世界。他许诺给我一个美好的未来，说会永远爱我，保护我。
可当他得知我怀孕后，一切都变了。
他开始躲着我，电话不接，短信不回，最后，彻底消失在了我的世界里。
我哭过，闹过，甚至想过放弃这个孩子。可每当我感受到肚子里微弱的胎动，我的心就软了下来。
这是我的孩子，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我怎么舍得？
我妈气得跟我断绝了关系，我爸一夜之间白了头。
亲戚朋友也都劝我把孩子打掉，说我还年轻，不能被这个孩子拖累。
可我就是不听，我就是要生下他！
我一个人挺着大肚子，去医院做产检，一个人去菜市场买菜，一个人做饭，一个人洗衣……
子轩出生那天，我疼得死去活来，差点就死在了手术台上。
可当我看到他那张皱巴巴的小脸，听到他那响亮的哭声，我觉得一切都值了。
为了养活子轩，我什么苦都吃过。
在餐馆洗过盘子，在超市当过收银员，在街边摆过地摊……
我省吃俭用，把最好的都留给子轩。
他要什么，我都尽量满足他。
我以为，只要我付出足够多的爱，就能弥补他缺失的父爱。
可我没想到，我的爱，竟然成了他的负担，成了他恨我的理由。
“儿子，你为什么要恨我……”我喃喃自语，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李老师打来的。
“周子轩妈妈，你现在在哪儿？子轩还没回家吗？”
“没……没有……”我哽咽着说。
“你别着急，我发动几个学生家长一起去找找，你也在附近找找。”
挂了电话，我强撑着站起来，跌跌撞撞地跑出门。
夜幕降临，路灯亮起，昏黄的灯光照在我的身上，拉出一条长长的影子。
我沿着街道，一家店一家店地找，一家网吧一家网吧地问。
“有没有见过一个十四五岁的男孩，大概这么高，穿着校服……”
我不知道问了多少人，也不知道走了多少路，双腿早已灌了铅。
“阿姨，您没事吧？”一个好心的路人扶住了我。
“我……我没事，谢谢你……”我摇了摇头，继续往前走。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眼前突然一黑，差点晕倒。
“妈！你别找了！我不会回去的！”
我猛地抬头，看到了周子轩，他正站在不远处的一家游戏厅门口，身边围着几个流里流气的年轻人，其中一个，就是张强。
“子轩！”我欣喜若狂，连忙跑过去，“你跟我回家好不好？妈妈错了，妈妈以后再也不逼你了……”
周子轩一脸不耐烦地看着我：“回家？回那个冰窖一样的家？我才不回去！”
“子轩，你听我说，妈妈真的很爱你，妈妈不能没有你……”我试图拉住他的手。
“别碰我！”周子轩一把甩开我的手，“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可你真的了解我吗？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你只知道逼我学习，逼我考高分，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我……”我哑口无言。
“轩哥，跟这种老女人废什么话，咱们走！”张强搂着周子轩的肩膀，一脸嘲讽地看着我。
“就是，这种老女人，就知道哭哭啼啼，烦死了！”
“走了走了，别理她！”
周子轩看了我一眼，眼神冰冷，没有一丝感情。
他跟着张强等人走进了游戏厅，消失在了我的视线里。
我的心，彻底碎了。
第二天，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学校，想找李老师问问子轩的情况，刚到办公室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李老师的声音。
“……周子轩这孩子，其实挺聪明的，就是心思没放在学习上。他妈妈一个人拉扯他长大，也不容易……”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敲了敲门。
“请进。”
李老师看到我，愣了一下，随即招呼我坐下。
“子轩妈妈，你来得正好，我正想跟你说说子轩的情况。”李老师开门见山。
我点点头，心里五味杂陈。
“子轩跟我说，他觉得你对他期望太高，压力很大……”李老师斟酌着措辞，“他还说，你不太关心他的想法，只关心他的成绩。”
我张了张嘴，想辩解，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难道我要告诉李老师，我每天起早贪黑，辛辛苦苦赚钱，就是为了给他提供最好的生活，让他好好学习吗？
可这些话，子轩听得进去吗？
“其实，青春期的孩子，叛逆是很正常的。”李老师看出了我的窘迫，语气缓和了一些，“关键在于沟通。你有没有试着去了解他，听听他的心里话？”
了解他？我苦笑。我每天忙得像个陀螺，哪有时间去了解他？再说，他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我跟他说话，他也是爱答不理的。
“我知道你很不容易，但有时候，我们也要反思一下自己的教育方式。”李老师语重心长地说，“是不是我们太强势了，忽略了孩子的感受？”
我沉默了。我真的错了吗？
接下来的几天，我试着改变自己。
我不再逼着子轩学习，不再唠叨他，甚至还主动提出带他去看电影，去游乐场玩。
可子轩对我，依然是冷冰冰的，甚至比以前更疏远了。
更让我崩溃的是，我发现家里的钱少了。
我放在抽屉里的几百块钱，不翼而飞。
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子轩。
那天晚上，我等到子轩回家，把他叫到客厅。
“子轩，你是不是拿了家里的钱？”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
周子轩低着头，不说话。
“你说话啊！是不是你拿的？”我的声音提高了八度。
“是，我拿的，怎么了？”周子轩猛地抬起头，一脸的不耐烦。
“你拿钱干什么去了？你知不知道，妈妈赚钱有多辛苦？”我气得浑身发抖。
“我拿钱去干什么，你管得着吗？”周子轩冷笑，“你不是说爱我吗？拿你点钱怎么了？你不是很有钱吗？”
“你……”我气得说不出话来。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藏了私房钱！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还想着那个男人回来！”周子轩突然爆发，冲着我大吼。
我愣住了，完全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要不是我亲眼看到你偷偷看他的照片，我还真被你蒙在鼓里！”周子轩的声音越来越大，眼睛里充满了恨意，“你根本就没忘了他！他对我们做了，你居然还想让他回来！”
“周子轩，你给我闭嘴！”我再也忍不住了，冲上去给了他一巴掌。
周子轩捂着脸，愣愣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愤怒。
“你打我？你竟然打我？”周子轩的声音颤抖着，“好，你打我！我走！我再也不回来了！”
说完，周子轩转身冲出家门，重重地摔上了门。
我瘫坐在沙发上，泪如雨下。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那一夜的。
第二天，我像往常一样，去上班，去买菜，去做饭……可，这个家，已经彻底散了。
我开始四处寻找周子轩，去他经常去的网吧，游戏厅，甚至去求张强那些人。
可他们都说，没见过周子轩。
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电话。
“喂，是周子轩的妈妈吗？”电话那头，是一个陌生的男人的声音。
“我是，你是哪位？”我心里一紧。
“我是周浩。”
我愣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周浩，这个我恨了十几年，也想了十几年的名字，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再次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周…周浩？”我的声音像是从干涸的喉咙里挤出来，带着一丝自己都不确定的颤抖。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才再次传来声音，男声低沉而略显沙哑，但依稀还能辨认出当年熟悉的轮廓：“婉婉，是我。”
仅仅两个字，瞬间击溃了我的防线。
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十几年了，这个名字，这个人，就像深埋在心底的一根刺，平时不碰触，感觉不到疼痛。
可一旦触及，便会牵动全身的神经，痛得无法呼吸。
“你…你还敢给我打电话？”我的声音
带着压抑了十几年的愤怒和怨恨，“你还有脸联系我？”
“婉婉，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子轩。”周浩的声音带着一丝愧疚和疲惫，“这些年，我一直想联系你，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
“不知道怎么面对我？”我冷笑一声，眼泪模糊了视线，“你一句不知道怎么面对，就消失了十几年？你知道这十几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你知道子轩是怎么长大的吗？”我的声音越来越失控，像是要把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倾泻出来。
“婉婉，我知道你恨我，我该死。”周浩的声音更加低沉，“我打电话给你，不是想为自己辩解什么，我只是…想知道子轩怎么样了？”
“子轩怎么样了？”我哽咽着，心中的怒火再次被点燃，“他怎么样了，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现在才来问他怎么样了，你不觉得太晚了吗？你这个不负责任的父亲，你根本不配知道他怎么样！”
“婉婉，我知道我不配，可是…子轩毕竟是我的儿子，我…”周浩的声音带着一丝恳求，“我听说，他在学校里…不太好？”
“不太好？”我重复着这几个字，突然觉得无比讽刺，眼泪笑得更凶了，“何止是不太好？他恨我！他恨我这个不要脸的妈！他恨我未婚先孕！他恨我让他成为单亲家庭的孩子！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周浩，你满意了吗？你现在满意了吗？！”
电话那头彻底沉默了，只有隐约的呼吸声传来。我紧紧地握着手机，手指僵硬，胸腔剧烈地起伏着，仿佛所有的怒火都在喷涌燃烧。
“婉婉…对不起。”许久，周浩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带着深深的无力和歉意，“我知道我说再多的对不起也弥补不了对你和子轩的伤害。我…我只是想尽我所能，弥补一些。”
“弥补？”我嗤笑一声，“你怎么弥补？用你迟到了十几年的父爱来弥补吗？周浩，你觉得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吗？子轩已经长大了，他不需要你这个父亲！他只需要你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们的生活里！”
说完，我再也控制不住情绪，狠狠地挂断了电话。
手机从手中滑落，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我捂着脸，放声痛哭起来。
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却只有我在哭泣。
我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眼睛肿胀，喉咙嘶哑，才渐渐停了下来。
冷静下来后，我才意识到，周浩的这个电话，或许并不是偶然。
他怎么会突然知道子轩在学校的情况？难道…是李老师？
想到这里，我猛地站起身，顾不得擦干眼泪，拿起手机，拨通了李老师的电话。
“喂，李老师，您好，我是周子轩的妈妈。”
“哎，是子轩妈妈啊，你现在在哪儿呢？找到子轩了吗？”李老师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焦急。
“还没…没有。”我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李老师，我想问您一下，您…您是不是联系过周浩？”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李老师的声音带着一丝歉意，“子轩妈妈，对不起，我…我是联系过周先生。”
“为什么？”我的声音带着一丝质问，“您为什么要联系他？您知道他…他对我们母子做了什么吗？”
“子轩妈妈，你别激动，你听我解释。”李老师连忙说道，“我也是为了子轩好。我看得出来，子轩心里很苦，他很渴望父爱。而且，周先生他…他也挺关心子轩的。”
“关心？”我冷笑一声，“他要是真的关心，为什么消失了十几年？现在才来关心，不觉得太虚伪了吗？”
“子轩妈妈，我知道你对他有怨气，但是…有些事情，或许不是你想的那样。”李老师叹了口气，“周先生他…他这些年也很不容易，他一直都在默默关注着子轩，只是…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们。”
“够了！”我打断了李老师的话，声音冰冷，“我不想听这些！我只想知道，子轩现在在哪儿？您有没有他的消息？”
“这个…我也不清楚。”李老师的声音有些无奈，“我给周先生打电话，只是想让他劝劝子轩，让他回家。但是…周先生说，他也不知道子轩在哪儿。”
“不知道？”我感到一阵绝望，声音也变得颤抖起来，“怎么会不知道？他不是子轩的父亲吗？他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在哪儿？”
“子轩妈妈，你别着急，我会继续联系周先生，让他帮忙找找。你也要冷静下来，想想子轩可能会去哪里，我们一起找，一定能找到他的。”李老师安慰着我。
挂断电话，我的心更加沉重。周浩的出现，非但没有给我带来任何希望，反而让我更加混乱和不安。他现在突然出现，到底想干什么？难道真的是为了弥补？还是…另有目的？
我摇了摇头，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最重要的是找到子轩。
我强迫自己回忆着，子轩平时都喜欢去哪里？网吧？游戏厅？还是…张强他们经常混迹的地方？
想到张强，我的心猛地一沉。
不行，我不能再坐以待毙，我要出去找他！
我匆匆换了身衣服，拿起钥匙和钱包，冲出了家门。
夜幕已经完全降临。
我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一家店一家店地寻找，一家网吧一家网吧地询问。
我的声音嘶哑，脚步踉跄，但依然不敢停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的希望也一点一点地被消磨殆尽。
街上的人越来越少，店铺也陆续关门，整个城市都笼罩在一片寂静之中。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和无助，仿佛被整个世界抛弃了一般。
我的儿子，我的子轩，他到底在哪里？他现在怎么样了？他有没有吃饭？有没有地方睡觉？他…会不会遇到危险？
各种可怕的念头涌上心头，我的心越来越慌乱，眼泪也再次模糊了视线。
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我突然看到，在一家亮着昏暗灯光的街边游戏厅门口，几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那里。
是张强，还有…子轩！
我的心猛地一跳，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欣喜若狂地朝他们跑了过去。
“子轩！子轩！”我一边跑一边喊着他的名字。
周子轩听到我的声音，转过头，看到是我，脸上并没有露出惊喜，反而露出了不耐烦的神情。
“妈！你怎么来了？”他的语气冰冷，带着一丝厌恶。
“子轩，你…你终于肯回家了？”我跑到他面前，气喘吁吁地说道，眼睛紧紧地盯着他，生怕他再次消失。
“谁说我要回家了？”周子轩冷笑一声，指着身边的张强等人说道，“我现在跟强哥他们在一起，比跟你在一起开心多了！”
“子轩，别胡说！”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痛得难以呼吸，“妈妈知道错了，妈妈以后再也不逼你了，你跟我回家好不好？”
“回家？”周子轩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哈哈大笑起来，“回那个冰冷冷的家？回那个只有争吵和指责的家？我才不回去！”
“子轩，妈妈不是故意的，妈妈只是…太担心你了。”我的眼泪再次涌了出来，声音哽咽，“妈妈只有你一个亲人了，妈妈不能没有你啊！”
“别说了！”周子轩一把推开我的手，厌恶地说道，“我最讨厌你这副哭哭啼啼的样子！烦死了！”
“轩哥，跟这种老女人废什么话，咱们走吧！”张强搂着周子轩的肩膀，一脸嘲讽地看着我，“这种老女人，就知道哭哭啼啼，真晦气！”
“就是，走了走了，别理她！”其他几个年轻人也跟着起哄，对着我指指点点，发出刺耳的嘲笑声。
周子轩看了我一眼，眼神冰冷，没有一丝感情。
他跟着张强等人走进了游戏厅，消失在了我的视线里。
我僵硬地站在原地，看着游戏厅紧闭的大门，感觉自己的心，彻底碎成了无数片，再也无法拼凑完整。
无尽的黑夜，似乎永远不会结束。
而我的世界，一片黑暗，看不到一丝光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