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丨曹旭

有同事离去而留下的身影和声音依在，一高一低两盆麻叶海棠，已无她晾晒的清水来眷顾，但遗留着她的笑意，她坐在那里端庄微笑的平和与静谧。

是的，我在这工作的场内，所要寻找的就是这样的平静。“宫门之中好修行。”这机关的门内楼道里，该有什么样的声音，触及谁的利益，玉成谁的美差呢？随他去吧，春风生尘，尚有春水可净，沙漠无水，却有驼铃，只有心窗打开，可以不必回头，到处可见辽远的晨光和广漠的时间。做自己的事：看书，书有对生命的轻抚，有对记忆的复苏；写字，字是有关一次活动的安排与转述，有你的理解，众人的理解；写书，书是我高卧所视人事与人世的姿态，书是我超越尘埃和尘世的次次攀岩，上下追索。

现在，就有一群人围住另一个人，谈荣誉的表的填写，算名声因此可以向往如何传播。轻轻手掩我写文章的案头，只是内饰我的平静，珍惜她，安抚她，守着她，坐在她的身旁，以内视一株缓缓展开而亭亭肃立的花草。

当听到同事被他人预约又赴酒宴的时候，我的心不为所动，也才知道原来的自己是多么地轻浮浮躁。焦虑曾经那样恶毒的控制着一个人，直到此人在一场酒后萌醒，细细思忖，那心也是有些要生欲望的样子吧，我知道我要关闭那扇门扉，要把想要探头的夜猫子关起来，因为，焦虑就是那样微笑着此处跳入，搅乱我的静心。

你周围的一切实际上都意义非凡，只是太为熟悉，伸手可及久了，才变得极其陌生，他们的意义隐蔽了起来，比如你的午餐，天天如此，味觉就会疲软，但是饥馑中的人，来尽此午餐，那餐饭的含义意义，味道魅力，于他是怎样的一种感悟和震撼？当然这样的午餐对凡人而言，再平常不过，仿佛已成庸碌之状，那么如何举起这些餐饭，剥落削去庸碌外壳，生发出暴露出她的华彩来，让平凡的人也可以有新的感悟和震撼。撼动心扉的能量，那就是艺术家的责任了。

我想了解这样的艺术之道，这平庸的午餐的坚实外壳，如何剥削是我要询问和探求的。我想一顿称作炸酱面的面食，是北方一户人家，为了挽救将要破产的饭店，灵然而制作出的佳肴，酱在透明而灼热的油内烹起，开出无数细碎的花来，且发出水激流的声响，一股浸人脾胃的香味，溢窗而飘，引来路人巡察，再有透明一样的玉泽一般，浇在凉开水拔过的面食上，放牡丹大小的一朵黄瓜绿丝，味道色彩，怡人悦目，这样的美食可合你的口味？

对外壳如何剥削，还要寻找你的味蕾，你在什么时候饥饿，有什么时候需求，当然首先要看你是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样的历史经验，生活经验。“受众”这个概念，就是这样凸显成型的吧。笔墨蘸着我晨光的映照，只走到了这里，再走就难了。

☆ 作者简介：曹旭，河南省许昌市魏都区教师进修学校干部，笔名陈草旭变，近年来有数百篇散文、小说见散文在线、红袖添香、古榕树下、凯迪社区等文学网站，合著有人物传记《那年的烛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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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易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