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家侄媳生娃,大哥和侄子谁也不说,老妈打电话要万元红包:没有

情笺浅语 2025-03-26 15:43:53

1987年的早春,料峭的春寒还未完全褪去,一通电话却让我如坠冰窟。母亲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先是喜悦,后是吞吐,最后说出了让我震惊的请求:侄媳妇生了,我要准备一万元的红包。一万元!在那个年代,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几乎能买小半套房子了。我的工资微薄,还要供儿子上大学,这巨额红包让我如何承担?同事老李得知后,更是惊讶地把钢笔都摔在了桌上,直呼我母亲糊涂。

我内心五味杂陈,思绪万千。望着窗外操场上学生们打篮球的身影,我不禁想起童年和大哥在村口打谷场上嬉戏的时光。那时的我们,兄弟情深,无话不谈。如今,大哥进了国营厂,当上干部,日子过得红火;我则是一名普通的高中语文老师,拿着微薄的工资,两家人的差距越来越大,见面也越来越少,曾经的亲密无间似乎也渐行渐远。

回到家,我把这件事告诉了妻子秀兰。她正在厨房切菜,听完我的话,刀落在菜板上的声音都重了几分。“你大哥家会缺这一万块吗?你侄子在棉纺厂当科长,工资比你高多了!”秀兰的话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也让我更加疑惑。我们家的积蓄都是为了儿子国栋的大学学费,这一万元红包,无疑会让我们本就不宽裕的生活雪上加霜。

我翻出存折,上面只有六千多元,那是我们多年省吃俭用攒下来的。我叹了口气,回想起小时候,大哥把最后一个馒头塞给我的情景。那时的他,饿得前胸贴后背,却依然把食物留给了我。可是,这些年的疏远,让我们之间的兄弟情谊似乎蒙上了一层阴影。

“明儿个周六,你先去医院看看情况,再做决定吧。”秀兰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她的目光落在墙上的全家福上,眼神里充满了心疼、不舍和无奈。她的通情达理,让我更加愧疚。

第二天,我带着忐忑的心情去了县医院,没带红包,只买了一些水果。在医院的走廊上,我意外地遇见了侄子家明。他胡子拉碴,满脸倦容,蜷缩在楼梯间的长椅上打盹。看到我,他先是一惊,随后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小芳难产,折腾了一宿才生下来,手术后又发高烧,我守了她三天了。”家明的声音沙哑,眼中布满血丝,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不堪。我这才知道,原来侄媳妇生产并不顺利。我又问起大哥大嫂的情况,家明的神色黯淡下来,“我妈风湿病犯了,卧床不起,我爸在家照顾她。”

原来,母亲在电话里只字未提大嫂生病的事。我心里更加疑惑,母亲为什么要隐瞒这一切?家明告诉我,小芳生产的费用将近八千元,这对于一个普通家庭来说,无疑是一笔巨款。他语气中带着倔强,说已经借了一些,加上积蓄,应该能熬过去。

我上楼探望了小芳和孩子,她们母子平安,气色还不错。离开医院的路上,我心里思绪翻涌。母亲的电话,家明的困境,这一切都让我感到不安。我决定回老家一趟,找母亲问个明白。

回到老家,我发现母亲的柜子上少了些东西,那只她视若珍宝的祖传翡翠手镯也不见了。母亲闪烁其词,最后才承认把手镯当了,是为了给大哥一家救急。大哥要强,不愿向我开口求助,母亲才想出这个办法。

“你大哥那人你知道,要强,宁肯砸锅卖铁也不肯向人开口。”母亲解释说,“你们俩一个性子,倔得很。我这不是想着,借着添丁的名头,让你帮帮他,又不伤他自尊嘛。”

母亲的话让我恍然大悟,也让我感到深深的自责。她用自己的方式,默默地守护着这个家,维护着兄弟之间的情谊。我终于明白了她要一万元红包的真正用意。

回到家后,我把老家发生的一切告诉了秀兰。我决定拿出五千块钱给大哥一家。秀兰不仅没有反对,还拿出了自己攒了多年的私房钱,凑齐了六千元。“反正都是一家人,”她说,“人这一辈子,钱没了可以再赚,人情没了可就难找回来了。”

几天后,家明打来电话,感谢我和秀兰的帮助,并邀请我们参加孩子的满月酒。一个月后,我们一家和大哥一家终于团聚了。席间,大家举杯共饮,多年的隔阂仿佛在这一刻烟消云散。母亲看着儿孙满堂,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她说:“咱们周家百年传下来的不是钱财,是遇事相帮的家风。”

如今,多年过去,每每想起这件事,我依然感慨万千。母亲用她看似糊涂实则智慧的方式,让我们兄弟重归于好。那一万元的红包,虽然最终只给了六千,却换来了亲情的回归和家庭的和睦。这难道不是人生中最宝贵的财富吗?您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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