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继母登堂入室后,我觉醒了竹马白月光

麦升升 2024-03-17 10:44:03

农村渣爹为博继母和改姓继子一笑,要把我卖了。

可他们不知道,我有个夜夜在梦里牵缠的白月光。

在我被继母卖给隔壁村三代单传智障的时候,

我的白月光——清俊明朗的少年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王溪娣,跟我去大城市,别嫁!”

1

我叫王溪娣,【娣】这个字在现代被赋予的含义,世人皆懂。

自从未出世弟弟和大龄产妇妈妈,双双死在产房里。

我名字里的“溪”字被村里嚼舌根的村民赋予了一层恶毒的含义。

【溪】同【息】,息灭了生机,我克死了我妈,最重要的是我害我爸,没了同姓男丁。

我爸原就亲我,现在又多添了把恨。

我明明记得这个【溪】,是我爸妈一起给我起的。

45岁的老光棍我爸和35岁的剩女我妈,相亲于一条小溪边。

穷,是这个村子代名词。

超级穷,是村里我爸的代名词;

穷的揭不开锅,是个隔壁村我妈的代名词。

他俩结合,有了我,随父姓王,但性别女。

我爸从此没了笑脸。

......

我妈尸体还没凉透,我爸就领着一个寡妇和她儿子进了门。

寡妇儿子,改姓王的那天,是我有生以来见我爸第一次拥有笑容的一天。

“我有儿子了!老王家有后了!”

我爸掏光积蓄摆了家宴,搬出当年和我妈新婚时藏的酒,宴请了全村的人。

我冷眼旁观,那瓶酒本来也是当年我爸给曾经未出世的儿子娶媳妇存的。

......

“王大福,你给老娘滚!休想上我床,你这老东西...家里穷的连裤衩都没得换,还想挨我。”

半夜,我在院子鸡棚里,听到了董季又一次对着我爸怒吼。

我缩了缩身子,裹紧了补丁无数的被单子,与鸡同眠。

董季来我家第三天,就认定自己被【骗婚】。

的确,我爸掏光积蓄,家徒四壁,拥有了个随他姓的儿子和老婆。

即便我的房间让给了后妈的儿子张伟,不现在叫王伟,董季仍不满足。

如果说她是精神虐待我爸,那就是身心虐待我。

她全部的怨都发泄到了我身上,被打被辱成了我的家常便饭。

我爸会在晚上被董季撵出房门时,绕来鸡棚瞧我。

望着浑身伤的我,干干一笑,“爸不容易...你在外可别乱传。”

呵,他不关心我住在这儿冷不冷,我的伤疼不疼,只担心听到董季骂他的话的我出去乱传,丢了他的面子。

我的人生从12岁失去妈妈开始,转向了悲剧,一路狂奔。

父亲从董季那里接收来的愤,终究反馈给了我。

混合双打,辱骂如麻。

父亲发现通过骂我,能换来董季的一声轻笑。

通过打我,能讨得董季身旁的一夜床位。

变本加厉.....

2

王伟转来了村里初中,我告别了平静的初中生活。

长得又高又胖高胖的王伟,联合班里的混子们,对我展开了霸凌。

甚至在回家的公交车上,我都躲到最后排角落,也能听到车厢中部,他们的窃笑私语、哄堂大笑。

那群男男女女眼神带着明显的鄙夷、嫌弃。

王伟放在鼻子前的手忽扇,

“好臭啊,哪来的那么大的屎味?”

“是从车后排传来的!”

“王溪娣,是你吧!你每天沾着鸡屎就来上学了。”

“嚯哈哈哈哈哈哈哈....”

听到他们对话的陌生乘客们,扭头张望,我一瞬间涨红了脸。

手脚发颤,拼命扯开身旁的车窗,冷空气袭来,我的脸又被冻得煞白。

“诶呀,更臭了,yue”王伟夸张的说。

“你们!”我刚要喊,车门唰的一下打开了。

一个城里打扮、带着清爽气息的少年上了车,目光温和,身形挺拔清瘦,散发着拥有着一切美好的氛围。

全车人的目光都被他吸引,男生们斜着眼瞅,女生们脸蛋红红地偷望,车里的陌生乘客微笑地看着他。

一步、两步,他穿过了车厢中部的男男女女,少年径直在我身旁站定。

“请问,我可以坐这里吗?”男生轻柔如微风似的嗓音笼罩着我。

“没...没人”

我惊讶地看着他,他坐到了我的身旁,并报以一笑。

这时,外边的寒风不再刺骨,一缕阳光一半洒在了我的脸上,另一边映在他的脸上。

我和他共浴阳光,美的不真实。

“咕咕咕咕!”

黎明,鸡在打鸣。

我笑着醒来,模糊的双眼定了定,看清了周围环境,失意地哭了。

即便在梦里,我也有清醒的认知,我何德何能啊,那般俊朗优秀的少年,从不可能会留意到我。

3

即便是梦,他也也给予了我,看似微不足道,但在我而言超越一切的能量。

我不再容易怯懦,担心自己是没人瞧的小孩。

我开始大着胆子,不再理会王伟等人的谩骂,当做耳旁风。

看到他们气急败坏的样子,我心里爽翻了。

但随之换来的是一顿顿虐打,我被王伟拖进厕所,拖把抽、浇尿、倒满了垃圾桶里的用过的沾着液体的一团团纸。

现实生活中不堪,让美梦频频出现。

我开始越来越早睡,鸡棚里的躁动的鸡干扰不了我,厕所冰冷潮湿的地面亦干扰不了我,我随时随地陷入梦里。

梦里,我有一个新世界。

他单名一个“亦”。

在梦里,他不顾世俗的眼光,一次次坚定地站在我身边。

他拉我,在众目睽睽下,走下公交车,奔向小巷、稻田。

“你看,巷口停着我的自行车,我们去骑车吧,我带你兜风!”

少年意气风发,将手递给我。

我牵了上去,不顾流言蜚语。

我走在后座,抓着他的衣角,自行车破风而行。

少年的发梢被风吹起,露出有着大耳垂的耳朵,是有福之人。光透过耳廓,能清晰看到他耳廓里的青绿色的血管,发着光晕。

“亦!再骑快点,带我走,带我离开农村。”

少年回头对我露出大大的笑容。

“好!”

我们骑过了稻田、骑过了高山,少年似乎有无穷的劲头,带我越骑越远。

我的家、那座鸡棚缩成了一个小白点。

我成功了,我逃离了农村。

“哐哐哐!”

我的四周开始震动,我被颠下了车,少年离我远去,我发不出声。

“醒醒!”班主任赵老师的声音由远及近。

我缓缓睁眼,面对班里探头探脑的同学,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我的课本被老师重重砸在桌上。

“王溪娣,初三了,你成绩从初一一路下滑到现在,高中不想念了是吧?”

我垂下头,从嗓子里发出微微地声音:

“对不起。”

“你把你家长给我叫来,我看看你到底是因为什么困成这样?成天睡觉。”

因为什么?

从12岁到即将年满15岁,就如我爸尝到了打我的好处,我也尝到了被打的甜头。

似乎,我在现实中被凌辱的越凶,我在梦里,和亦就能越美好,他是我的白月光,住在我可望不可及的大城市里。

我藏着这个扭曲到变态的秘密,没有和任何人说,我因此成了我爹眼里的“受虐狂”。

我爹从农忙地里赶过来,对着赵老师点头哈腰。

我从办公室门上的小窗口望进去,第一次注意到了我爸头上一茬一茬的白发,弯的像背了一口大锅的背,以及不能再直起来的双腿。他裤管沾着泥土,小心翼翼地不挨到老师的办公桌。

叫家长,无非是老生常谈,我耽误了学业,排名一落千丈,这样下去考不上高中了。

我能上高中吗?就算我考得上,我爸和董季能供我上吗?

何必浪费时间学习呢!

4

我爸领我回家,一路沉默。

我坐在鸡棚里,听屋里我爸和董季谈起叫家长的事,听着听着迷迷糊糊地又睡着了。

“王溪娣,你为什么不好好读书,为什么不想上高中?”

这是亦第一次对我冷声,我急着想解释都是为了你,都是因为想和你待在一起,但看他有些不耐烦的脸,我闭嘴了。

果然,所有人最后都会厌了我,离开我。妈妈是这样,亦也是这样。我天生的烂命,就只配待在人间炼狱。

“王溪娣,我希望你好好读书,好好上学,等你我长大从村里走出去,我们读同一所大学。”

亦略显亢奋的言语,激励了我,让我第一次有从地狱中往上爬的欲望。

我表情激动地回应:“亦,我会...”

“哗啦啦”

一盆刺骨的水浇了我一脸,我清醒过来。

董季拎着脏水桶站在我面前。

鸡棚很黑,只有月光透进来,映衬着董季呲牙咧嘴,恐怖至极。

“咳咳...”我被流入鼻腔的脏水呛到,边咳,边用双手胡乱地摸着脸的水。

“小贱货,你就这么懒吗?还敢偷懒睡觉,院子打扫了吗?碗筷洗了吗?地拖了吗?你哥房间收拾了吗?给我滚起来收拾。”

原先我只会默不作声,按吩咐行事。但现在我努力挤出了笑容,谄媚道:“妈,我这就去,您辛苦了。”

接过董季手里的脏水桶,我麻利地跑着去打扫了。

独留董季在晚风中凌乱,这是我第一次喊她妈。之前的几年,因为我嘴硬不喊,没少被她打出血。

屋里比鸡棚暖和一万倍,我勤快的打扫着,还给我爸泡了一杯茶,换来我爸一句:

“小妮子,你是想我今晚睡不着吧?”

我耐心地给我爸赔不是,又换了一杯温水,还将另一杯水送到了王伟房间,听了几句嘲讽,我卖笑着出来。

我的反常全家看在眼里,对我疑,却找不到我的把柄。

5

我在梦里,和亦商量着对策。

“最近,我努力的在王大福、董季、王伟面前表现,是时候说我想上高中了吧?”

我胸有成竹的对坐在路边栏杆上的亦说。

亦跳下来,把我抱上栏杆,我的身后是群山崖壁,但我足够信任他,能护住我不会掉到深渊。

“我觉得你要去讨好一下王伟,让王伟主动和她妈说,这事就能成。”

“我让王伟开口,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亦凑在我耳边,悄悄的对我说了几句话,热气钻进我的耳朵里,痒痒的红透了。

第二天,我在课间悄悄地拉过王伟,谄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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