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来，转眼已是深秋。
林婉清站在御花园的枫树下，看着满树红叶。秋风拂过，红叶纷纷扬扬落下，在地上铺成一片火红的地毯。
"姐姐好雅兴。"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林婉清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这些日子，她与苏明月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她们依然会在皇上面前争宠，但私下里，却常常像现在这样，在御花园中偶遇。
"妹妹今日怎么有空来赏枫？"林婉清转身，看着苏明月款款走来。
苏明月今日穿了一身鹅黄色宫装，衬得她越发娇艳。她走到林婉清身边，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枫叶："听说御花园的枫叶红了，特来看看。"
两人并肩站在枫树下，谁也没有说话。秋风拂过，带来阵阵凉意。
"姐姐，"苏明月忽然开口，"你可还记得我们入宫前的事？"
林婉清一怔，随即轻声道："记得。那时我们还在闺中，常常相约游湖赏花。"
"是啊，"苏明月眼中闪过一丝怀念，"那时多自在啊。想笑就笑，想闹就闹，不用在意别人的眼光。"
林婉清沉默片刻，低声道："可现在...我们是皇上的妃子，一言一行都要合乎规矩。"
苏明月转过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姐姐，你真的甘心吗？一辈子困在这深宫里，做一个循规蹈矩的妃子？"
林婉清心头一震。她何尝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可每次想到，都会被自己强行压下。她是林家的女儿，从小就被教导要端庄贤淑，要光耀门楣。
"不甘心又如何？"她苦笑道，"这就是我们的命。"
苏明月忽然握住她的手："姐姐，其实我们可以..."
话未说完，远处传来太监的唱喏声："皇上驾到！"
两人同时一惊，迅速分开。林婉清整理了一下衣襟，苏明月则退后一步，与她保持距离。
皇上走近，看到两人，笑道："爱妃们都在啊。"
林婉清和苏明月同时行礼："臣妾参见皇上。"
皇上摆摆手："免礼。"他看了看满树红叶，又看了看两人，"爱妃们是在赏枫吗？"
"回皇上，"林婉清温声道，"臣妾见枫叶红了，特来观赏。"
苏明月也笑道："臣妾也是被这美景吸引来的。"
皇上点点头："既然如此，不如陪朕一起赏枫如何？"
两人对视一眼，齐声道："臣妾遵旨。"
跟在皇上身后，林婉清悄悄看了苏明月一眼。苏明月也正看向她，眼中带着一丝无奈和苦涩。
林婉清忽然明白，在这深宫之中，她们都是被困住的鸟儿。即便有了翅膀，也无法飞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