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这次真是太不好意思了,让您一个人在家等了这么久。"儿子满怀歉意地说。
我摆了摆手:"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也才刚到不久。"
"那就太好了。"儿子松了口气,"我们一家人终于全都在一起了,这个除夕夜就更有意义了。"
我点了点头,心里却不免有些失落。儿子的态度虽然诚恳,但似乎并没有太大的波澜。看来我这个老父亲在他们心目中已经没有了当年的分量。
"你们知道吗,我可是一路小心翼翼地开车过来的,害怕耽误你们的团圆。"我试探着说。
"您真是太客气了。"儿子连忙说,"我们哪里会怪罪于您呢?您才是这个家里最重要的人。"
"爸,您看,这屋子里乱糟糟的,真是不好意思。"儿媳也有些歉意地说,"要不我们赶紧收拾一下吧,把家里弄得干干净净的。"
"哪里用得着那么麻烦。"我连忙制止,"就这么将就一晚上吧,何必像从前那样那么折腾。"
"可不行啊,过年了家里总得干干净净的才算数。"儿媳坚持道。
我无奈地看着他们忙碌的身影,心里却油然而生一种暖意。看来他们虽然今晚有些疏忽,但过年这件事还是很上心的。我暗自庆幸,幸好儿子没有把年俗完全抛之脑后。
"别别别,在家里吃就很好。"我连忙说,"你们年轻人现在过得太勉强了,我这个做爸爸的哪还有什么要求?能和你们在一起过个年就很知足了。"
看着他们热情洋溢的模样,我也跟着高兴起来。虽然今晚的团圆场景和从前相比逊色不少,但关键是我们一家人总算是团聚在一起了。这就已经很不错了,我应该好好惜福。
"爸,坐啊,别老站着。"儿子拉了把椅子到我身边,"您就坐这儿歇歇吧。"
我点点头,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儿子立刻又去忙手头的活计了。我看着他和儿媳的身影,不禁感慨万千。
"你们辛苦了,我这个老头子就只是坐坐而已。"我说。
"别这么说嘛,爸。"儿子笑着回应,"您在家里就是主心骨,我们能不能高高兴兴过个年,都指望您老人家呢!"
"那是那是,您老人家在家里就是说一不二的。"儿媳也笑着说,"要不是您老打了几个电话,我们今晚还不知道要在外头浪到什么时候呢!"
听到儿媳这番话,我的心头一阵温暖。原来在他们眼里,我仍然是这个家里的"靠山"啊。尽管我这把老骨头早已经不中用了,但我在家中的地位和分量却是无可取代的。
我深深地叹了口气,脑海里浮现出当年的一幕幕。那时我还年轻力壮,每逢过年就亲自操办家里的大小事务。除夕夜那天,我会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然后摆上丰盛的年夜饭。等到全家人团聚在一起的时候,我就会端坐在首席,主持全场。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儿子们渐渐长大成人,开始自己工作和生活。他们慢慢从我的羽翼下展开了自己的翅膀,离开了父母的视线。如今,轮到我这个当爷爷的,成为他们的"依靠"了。
我环视四周,看着儿子一家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忙碌身影,内心深处油然而生一种前所未有的幸福感。就在这热闹的氛围中,我突然感到心头一阵温暖。我这个做爷爷的,正在亲自主持着一家人的年夜饭。尽管条件比当年简陋了许多,但这分明就是我当年的重现啊!看着眼前的这一切,我的心里油然而生一种说不出的幸福感。
"哪里哪里,我还好着呢。"我笑着摆手回绝,"你们年轻人就让我这个老头子在这儿忙忙吧。"
"那可不成,爸。"儿媳也笑着说,"您就坐一边,让我们年轻人服侍您老吧。"
我被两人的话说得又不好意思又很受用。是啊,虽然我这把老骨头早已不中用了,但我在家里仍然占据着非常重要的位置。我这个当爷爷的,就是家里的"顶梁柱",要为儿孙们创造一个温馨的年夜氛围。
就在我沉浸在幸福之中的时候,儿子突然说:"对了爸,您是不是一直在家里等我们啊?要不是您老人家打了几个电话,我们还不知道要在外头浪到什么时候呢!"
我被儿子这番话戳中了心窝,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僵住了。是啊,要不是我主动打了几个电话,儿子一家今晚还不知要在外头游荡到什么时候呢。我这个当爷爷的,在他们心目中的重要性其实并不如我所想的那样高。
我低着头,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就在这时,儿子突然递过来一个盘子,说:"爸,您老看看,这个馅料和得怎么样?要不要再加点什么?"
我勉强扯出一丝笑容,接过盘子看了看。虽然馅料的口感还不错,但我却提不起什么兴趣来。我把盘子还给儿子,沉默地摇了摇头。
儿子见我面无表情,问:"爸,您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强打起精神,连连摆手:"没什么没什么,就是有点儿累了。"
说完,我便转身离开了厨房,独自走到客厅里。我瘫坐在沙发上,双手捂住了脸,陷入了沉思。
我强颜欢笑,摇了摇头说:"没什么,就是有点累了。你们年轻人继续忙吧,别理我这个老头子了。"
"哪里哪里,爸。"儿子坐到我身边,关切地说,"您要是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跟我们说啊。"
我暗自反省自己之前的自私和狭隘。作为一个老人家,我实在是太过计较和矫情了。儿子一家虽然今晚确实有些疏忽,但他们对我的孝心却是毋庸置疑的。更重要的是,我这个当爷爷的,理应成为一家人的"主心骨"和精神支柱。可是刚才我却因为一点小事,就怀疑起了自己在家里的地位和作用。这实在是太过短视和自私了。
我深吸一口气,坚定地点了点头,然后重新露出了笑容。就在这时,孙子跑了过来,扑到我的怀里。
"爷爷,您怎么啦?是不高兴吗?"孙子天真无邪地问。
我笑着摇了摇头,在孙子的脸蛋上重重亲了一下。孙子被我这一亲,笑得跟朵小花儿一样灿烂。看着他那纯真的模样,我也跟着笑了起来。
"那可不成啊,爸。"儿媳也急忙说,"您老人家就是我们的主心骨,怎么能说自己不中用呢?"
"哪里哪里。"我连连摆手,"我们这把老骨头确实是越来越不中用了。不过没关系,只要你们一家人团结就行。"
"别这么说嘛,爸。"儿子赶紧说,"您老人家在家里就是说一不二的。我们都是指望您呢!"
听到儿子这番话,我的心头一阵温暖。是啊,虽然我这把老骨头已不中用,但我在家中的地位和分量却是无可取代的。我这个当爷爷的,就是要为儿孙们撑起一片天空,为他们创造一个温馨的年夜氛围。
"行了行了,都别说了。"我笑着说,"我们还是继续准备年夜饭吧,可不能让这么好的年夜就这么被耽误了。"
大家都笑了,继续手头的活计。很快,厨房里就重新热闹起来。我们一家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忙活着,气氛其乐融融。看着眼前这一幕,我的心头涌起一阵前所未有的幸福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