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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南北之间第一次公开的重大的政治冲突,是由密苏里加入联邦问题引起的。这场冲突持续1年之久,到1820年才达成妥协。
1、密苏里妥协案1819年密苏里申请加入联邦时,美国南部和北部都是11个州,在国会各有22名参议员。密苏里究竟是作为蓄奴州还是作为自由州加入联邦,直接关系到南北双方谁在参议院占多数席位的问题,因而不可避免地成为举国瞩目的大事。
密苏里加入联邦的法案提交众议院讨论时,来自纽约州的议员詹姆斯·塔尔梅奇提出了一项修正案:
禁再向密苏里运入奴隶,并且要求密苏里境内此后所有奴隶父母所生的子女在年满25岁时成为自由人。
这项修正案一提出便立即引起强烈反响,南北双方自1787年宪法通过以来第一次就奴隶制问题展开了大辩论。
这场辩论不仅在国会激烈进行,而且波及整个社会。北部各地召开的群众大会和各州议会通过了数以百计的决议,坚决支持塔尔梅奇修正案。
1819年2月,众议院进行表决,经过修正的密苏里法案以1票的多数通过。但是后来参议院拒绝接受修正案,因而该法案被搁置起来。
直到1820年,当由马萨诸塞分离出来的缅因申请加入联邦时,南北双方经享利·克莱极力周旋才就密苏里问题达成妥协。
妥协案规定,密苏里和缅因分别作为蓄奴州和自由州加入联邦,这样就使参议院的均势得以维持。法案还包括了来自伊利诺伊州的杰西·托马斯参议员所提出的一项重要补充条款,即在1803年(路易斯安那购买案)购买的其余领地上以36°30'划界,界线以北禁止实行奴隶制。这就是美国历史上著名的“密苏里妥协案”。
通过这一场冲突,南北双方的政治领袖都意识到西部领地对于争夺政治优势所具有的重要意义。一些有识之士通过密苏里妥协案看到南北冲突的严重性质及其所预示的不祥前景。
2、威尔莫特但书1846年8月,美墨战争爆发后不久,当詹姆斯·波尔克总统请求国会拨款200万美元以贿赂墨西哥当局割让领土时,来自宾夕法尼亚州的众议员、杰克逊派民主党人戴维·威尔莫特就拨款法案提出了一项修正案,即著名的“威尔莫特但书”。它规定在即将从墨西哥获得的任何领地上“不得实行奴隶制或强迫劳役。”这句话引自1787年的西北土地法令,该法令对俄亥俄河以北的领地作出禁止奴隶制的规定。
威尔莫特曾就其修正条款作过说明:
“我要为自由的白人劳工保全一片干净的国土,一份丰富的遗产,在那里可以让与我同一种族和肤色的勤劳子孙生活下去,不至于蒙受自由的劳工因与黑人奴隶制相混合而受到的那种耻辱。”
“威尔莫特但书”在众议院里以87票赞成对84票反对而获得通过,但在参议院被搁置下来。1847年2月它再次为众议院通过(115票赞成,106票反对),但参议院又拒绝考虑。
“威尔莫特但书”重新引起了奴隶制问题的辩论,加剧了地区间的敌对情绪。南部奴隶主阶级发动侵墨战争的目的就在于扩展奴隶制,他们指望在从墨西哥夺来的上地上能再增加几个蓄奴州,而“威尔莫特但书”却规定在这样获得的土地上禁止奴隶制,因此南部蓄奴诸州纷纷通过决议,予以谴责。
有些人甚至借此作文章,鼓吹解散联邦。
奴隶主阶级的老牌政客约翰·卡尔霍恩声称:
“领地是各州的公有财产;国会无权剥夺任何州在已经获得的或者即将获得的任何领地上的平等权利;旨在剥夺任何州的公民携带其财产移居任何领地的权利的法律,都是违反宪法的,也是对州权的侵犯。”
与此同时,北部出现了数以百计的“威尔莫特但书联盟”,各自由州纷纷通过决议,表示坚决支持“威尔莫特但书”,其中新罕布什尔、佛蒙特、马萨诸塞、罗德岛、纽约、新泽西、宾夕法尼亚、俄亥俄和密歌根州的决议不仅赞同“威尔莫特但书”,而且还谴责奴隶制是“灾星”、“巨大的罪孽”,抗议奴隶制的继续扩张。
“威尔莫特但书”在国会经多次表决都没有获得通过,但它所包含的禁止奴隶制向新领地扩张的原则却成了反奴隶制斗争的重要思想武器。不久以后成立的自由土地党和共和党所采用的纲领口号,都带有“威尔莫特但书”的鲜明印记。
3、自由土地运动自由土地运动的出现不是偶然的,它体现了美国人民特别是广大农民同奴隶主阶级争夺西部领地斗争的迫切需要。
1846年,“威尔莫特但书”在国会和全国范围所引起的激烈争论充分说明,南部奴隶主阶级不遗余力地要把奴隶制扩展到新领地上去。对于渴望在西部获得土地的广大田农、旧西部破产农民和东部失业工人来说,只有联合起来,坚决展开斗争,才能有效地制止奴隶制的扩张。正是在这个斗争中,自由土地运动应运而生。
参加自由土地运动的,有大部分自由党人,辉格党的“良心派”以及民主党内的“烧仓派”。1848年6月俄亥俄州400名自由土地运动者在哥仑布召开大会,与会者建议8月份在布法罗召开全国代表大会并提名总统候选人。
民主党“烧仓派”同时在纽约州尤提卡开会,代表们听取了前总统马丁·范布伦陈述自由土地运动原则立场的来函,并一致鼓掌欢呼通过范布伦为总统候选人。马萨诸塞州的良心派辉格党人也在伍斯特开会,出席会议的知名人士有查尔斯·弗朗西斯·亚当斯和查尔斯·萨姆纳,会议提出了“自由土地和自由的人、自由言论和自由出版、自由国家和自由世界”的要求。
接着,全国性的代表大会于1848年8月在纽约州布法罗市召开,宣告自由土地党正式成立。党的纲领庄严宣布,“国会无权制造一个奴隶,正如它无权制造一个国王;它无权建立奴隶制,正如它无权建立君主制。”
该党在纲领中提出著名的口号:“自由土地、自由言论、自由劳动和自由的人。”
纲领的主要要求是:不许奴隶制向西部领地扩张,实行“宅地法”。此外,纲领还要求实行保护关税、廉价邮费、改进河道港口以及裁减冗官。
自由土地党的成立,象征着反奴隶制势力的增强和团结。在1848年大选中,自由土地党正式提名马丁·范布伦为该党总统候选人,查尔斯·亚当斯为副总统候选人。虽然竞选未能取胜,但也显示了一定实力。在国会选举中,有13个自由土地党人当选众议员。
还有不少人当选州议会议员。50年代自由土地党人在反抗逃奴缉捕法和争夺堪萨斯领地的斗争中发挥了显著的作用。
共和党成立之前,自由土地党是反对奴隶制扩张的一支不容忽视的力量。共和党成立时,自由土地党又成为它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4、1850年妥协案1848年美墨战争结束后,美国获得墨西哥一半国土。紧接着,加利福尼亚出现了淘金热,致使该地区人口骤增。于是,奴隶制问题自然而然地提到议事日程上来。
加利福尼亚、新墨西哥、犹他等地究竟是禁止奴隶制还是允许实行奴隶制,又一次引起了南北双方的激烈争论。
南部奴隶主阶级扬言,如果在上述地区禁止奴隶制,就准备脱离联邦。北部各州议会(除艾奥瓦州外)都通过决议,认为国会有权利而且应当在领地上禁止奴隶制。
看来,要避免联邦分裂,就必须迅速提出能为双方所接受的解决方案。
当时,南部和北部主张妥协的人士所提出的方案主要有以下三种:
一、将密苏里妥协案中南北划界的36°30'延伸至太平洋岸,界线以南允许奴隶制存在,界线以北禁止奴隶制;
二、领地上的奴隶制问题应由当地人民自行解决;
三、国会不得干预领地上的奴隶制问题,而由领地法院和联邦法院解决因奴隶制引起的争端。
1849年12月国会开会。由于党派斗争激烈,经过63次投票才选出了一位议长。73岁的参议员亨利·克莱向国会提出了妥协议案,还发表了为议案进行辩护的演说。他呼吁南北双方都作出让步,支持他的妥协案,以恢复和睦安定。
南卡罗来纳州参议员、奴隶主阶级代言人约翰·卡尔霍恩不顾年迈体衰,仍然出席辩论会,在发言中威胁道:如果南部的要求得不到满足,其结果就将是联邦解散。
3月7日,辉格党雄辩家、参议员丹尼尔·韦伯斯特发表演说,大声疾呼为保全联邦而实行妥协。
经过几个月的辩论,1850年9月,几项主要法案一一通过:
加利福尼亚作为自由州加入联邦;新墨西哥和犹他组成领地,在奴隶制问题上由其自行决定;首都哥伦比亚特区禁止奴隶贸易;重新制定了一部更严峻的逃奴缉捕法。
妥协案通过后,激烈的争论暂时平息下来。但是,南部奴隶主阶级和北部资产阶级对妥协案都不满意,双方的基本矛盾并没有解决。
5、堪萨斯-内布拉斯加法案1854年伊利诺伊州参议员斯蒂芬·道格拉斯向国会提出“堪萨斯-内布拉斯加法案”,再度激起1850年妥协案之后暂时平息的奴隶制问题大辩论。
被人称作“小巨人”的道格拉斯,是北部民主党的党魁,此时任参议院领地委员会主席。1853年他曾提出一项修筑横贯大陆铁路的方案。拟议中的铁路线始于芝加哥,穿越堪萨斯和内布拉斯加,直抵太平洋岸。
野心勃勃的道格拉斯想借机找出一个政治题目大做文章,以获取南部民主党人的支持,实现在下届大选中被提名民主党总统候选人的夙愿。于是,他在1854年1月向参议院提交的“堪萨斯-内布拉斯加法案”中对道奇原法案作了重要补充,规定领地上是否实行奴隶制的问题应由居往在领地上的人民通过他们的代表去解决。
道格拉斯称之为“人民主权原则。”这个原则违反了密苏里妥协案,因为堪萨斯和内布拉斯加都位于36°30'线以北,按照密苏里妥协案的规定是应当禁止奴隶制的。
南部舆论对道格拉斯的法案表示欢迎,奴隶主政客亚历山大·斯蒂芬斯说:
“从来没有一个国会法案(像堪萨斯-内布拉斯加法案那样)在南部受到如此普遍和一致的欢呼。”
1854年5月参议院以多数票通过了堪萨斯-内布拉斯加法案。
6、共和党的成立共和党正是在北方人民抗议堪萨斯-内布拉斯加法案的浪潮中诞生的。
在共和党成立之前,美国有两个大党,即民主党和辉格党,此外还有几个规模较小的政党,如自由党、自由土地党、美国党(亦称“一无所知党”)等。
民主党为南部奴隶主阶级所控制,还有一些同南部在经济上有联系的北部商人、银行家和船主。辉格党为北部资产阶级所控制,也有一部分在经济上和北部有联系的南部奴隶主。随着资产阶级同奴隶主阶级的冲突日益激化,民主党和辉格党内部都发生了严重分裂。
共和党就是在阶级斗争尖锐化和旧政党分化改组的情况下,适应联合一切可能的力量以遏制奴隶制扩张的时代需要而问世的。
1854年2月28日在威斯康星州里庞的一个公理会教堂举行的会议,因为这次由辉格党人阿尔文·博维召集的会议讨论了联合问题。在3月20日举行的另一次会议上,博维建议联合后采用“共和党”的名称。
3月30日,华盛顿《民族时代报》发出号召,建议成立新党。堪萨斯-内布拉斯加法案通过后的第二天,在约有30名国会议员参加的会议上,一致认为有必要成立新党——共和党。7月6日在密歇根州杰克逊市的一次集会上,共和党正式成立。参加共和党的主要有北方派辉格党人,民主党内的反堪萨斯-内布拉斯加法案分子,自由党和自由土地党人以及一部分一无所知党人。
美国历史学家阿弗里·克拉文指出:
“共和党乃是业已产生过自由党和自由土地运动的所有那些新旧势力的最终政治表现形式。不过,它更成熟,更老练,它的组织更广泛,号召力更强大。”
共和党成立伊始,就在北部各州以燎原之势迅速发展。
1856年2月,共和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在匹兹堡召开,大会决定使党在各州的组织机构完善起来。同年6月又在费城召开全国代表大会,提名约翰·弗里芒特为总统候选人。共和党竞选纲领宣布“国会有权力和责任在各领地禁止多妻制和奴隶制这两个野蛮时代的残余,”纲领还要求立即让堪萨斯作为自由州加入联邦。共和党人积极展开竞选活动,他们提出的竞选口号是“自由土地,自由言论,再加弗里芒特。”
1856年大选结果,民主党人詹姆斯·布坎南获胜。虽然弗里芒特落选,但他获得130万多张普选票,占总票数的33%,这对于一个新成立的政党来说确是个了不起的成就。共和党已成为美国政治舞台上举足轻重的角色,可以跟民主党分庭抗礼了。
7、堪萨斯内战1854年堪萨斯-内布拉斯加法案通过后不久,废奴派和自由土地派同奴隶主分子为争夺堪萨斯领地酿成流血冲突,史称“堪萨斯内战”。
堪萨斯和内布拉斯加均位于密苏里妥协案所规定的必须禁止奴隶制的地区范围内。但由于堪萨斯-内布拉斯加法案中的所谓“人民主权原则”,南部奴隶主阶级有恃无恐,公然提出以北纬40°划界,界线以北(即内布拉斯加)归废奴派,界线以南(即堪萨斯)废奴派不得染指。这个狂妄的要求理所当然地道到拒绝。接着,蓄奴州和自由州便争先恐后地向堪萨斯移民。双方竞相建立支援移居堪萨斯的组织,奴隶主分子成立了“南部之子”、“自卫会”、“密苏里人联防会”,自由州成立了“马萨诸塞移民援助协会”、“联邦移民公司”、“堪萨斯移民协会”等组织。
几个月后,第一批小市镇已在堪萨斯出现:密苏里的奴隶主分子建立了利文沃斯和阿奇森,来自自由州的移民建立了托皮卡和劳伦斯。
及至1855年3月,堪萨斯已有居民1万人。当时,领地上还没有政府机构,只有自由移民的一些“协会”组织和奴隶主分子的移密会社。因此,领地立法会议的选举便提上了议事日程。
选举前夕,5000名密苏里“边疆暴徒”(霍勒斯·格里利语)闯入堪萨斯。他们在选举中使用种种蛮横手段,结果选出了由奴隶主分子控制的立法会议,紧接着又建立了领地政府,制定了维护奴隶主利益的法律。自由移民对这个由奴隶主分子操纵的非法政权坚决予以否认,他们在托皮卡召开代表大会,制定了一部反奴隶制的宪法,并且成立了自己的政府。
这样就出现了两个领地政府对峙的局面。双方的摩擦很快上升为大规模流血事件。1856年5月21日750名来自密苏里州的“边疆暴徒”袭击了劳伦斯镇。这一伙万徒明火执仗,捣毁报馆,抢劫商店,炮击旅杜,焚烧房屋,绑架自由移民领袖,简直无恶不作。
5月24日,废奴主义者约翰·布朗和6名追随者来到波塔瓦托米,处决了5名恶贯满盈的奴隶主歹徒。此后,自由移民与奴隶主分子之间游击战不时发生。在堪萨斯内战中,约有200人丧生,财产损失超过200万美元。1857年,奴隶主分子在勒康普顿召开会议,制定并通过了一部拥护奴隶制的州宪法。但在1858年举行的公民投票中,勒康普顿宪法遭到否决。
随着自由移民人数不断增加,1859年堪萨斯局势已为自由土地派牢固控制。但由于国会阻挠,堪萨斯在1860年仍不能作为自由州加入联邦。直到1861年1月,南部蓄奴诸州脱离联邦,堪萨斯才终于被接纳,成为联邦的第三十四个州。
堪萨斯内战是南部奴隶主阶级同北部自由州人民的首次武装冲突。马克思将堪萨斯流血事件视作美国内战的开始。
8、德雷德·斯科特案例黑人德雷德·斯科特原是密苏里州军医约翰·埃默森的奴隶。1834年主人带他到伊利诺伊州驻防两年,然后又到路易斯安那领地北部(今明尼苏达)的斯奈灵堡驻防两年。1838年随主人返回密苏里。主人死后,斯科特向地方初级法院提出申诉,要求获得自由,理由是曾在禁止奴隶制的自由州居住过并由此获得自由人身份。此案起初在地方初级法院获得胜诉,然而被密苏里最高法院和联邦巡回法院驳回,最后一直上诉到联邦最高法院。
1856年最高法院开始受理此案。法院的9名法官中有5人是来自蓄奴州,他们决心趁此机会把南部奴隶主阶级所坚持的国会无权在任何地区禁止奴隶制的主张正式确定在最高法院判决书中,借以打击方兴未艾的反奴隶制运动。
1857年3月,首席法官罗杰·塔尼宣读判决书,声称:
奴隶只是一种财产,“本法院认为禁止公民在上述界线(指密苏里妥协案中所规定的36°30'线)以北合众国的领土内占有此种财产的国会议案是没有‘宪法’上的根据的,因此是无效的;德雷德·斯科特本人及其家属并不因为被带入该区内即取得自由。”
这一判决意味着奴隶制在任何地区都不受禁止和限制,其要害在于使奴隶制在全国范围合法化,“从而把共和国现在和将来的一切领地从培植自由州的地方变成了培植奴隶制度的地方。”
9、约翰·布朗起义堪萨斯内战后,布朗于1857年制定了一个反奴隶制的武装起义计划。1858年,布朗四处奔波,为实现起义计划做了大量准备工作。北部废奴主义者格里特·史密斯、乔治·斯特恩斯、弗兰克林·桑伯恩等人对布朗表示大力支持,并为他的事业解囊相助。布朗曾努力争取黑人领袖弗雷德里克·道格拉斯和哈丽雅特·塔布曼参加起义,以他们的感召力来发动黑人,并扩大起义的影响。可是,道格拉斯不赞成布朗的起义计划,表示拒绝参加。塔布曼毫无保留地支持布朗,欣然同意参加起义,但在起义前夕因癌疾复发,缠绵病榻,而未能成行。
1859年10月16日夜,59岁的布朗在弗吉尼亚州(今西弗吉尼亚州)的哈泼斯渡口发动了展惊全国的反奴隶制武装起义。追随布朗参加起义的有21人,包括布朗的3个儿子和5个黑人。
起义者迅速占领了联邦军械库。按照原定计划,占领军械库后,起义者即在周围发动黑人,然后将队伍开拔到阿勒格尼山建立游击活动根据地,策动黑人奴隶大批逃亡,以此打击南部奴隶制度。
然而,起义打响之后,当地黑人并没有像布朗所估计的那样成群结队地投奔起义军。起义的消息很快传向四面八方。弗吉尼亚州州长享利·怀斯调集地方武装将起义者团团包围。接着,罗伯特·李率领的联邦海军陆战队也赶来参加围攻。布朗临危不惧,始终沉着冷静,指挥起义者坚守阵地,同数以千计的敌人激战1天两夜,终因寡不敌众而失败。起义者有9人阵亡,6人逃脱,布朗等7人被俘。
布朗和他的同志们都以谋叛的罪名被判处死刑。在法庭上,布朗慷慨陈辞,抨击奴隶制的罪恶,痛斥参加审判的奴隶主阶级头面人物怀斯州长等人,充分表现了一个革命者威武不屈的衰迈气概。1859年12月2日,布朗和他的战友从容就义。
在临刑前夕,布朗写下了不朽的遗言:
“我,约翰·布朗,现在坚信只有用鲜血才能洗清这个有罪的国土的罪恶。”
约翰·布朗起义被镇压后紧接着就是大选年。
共和党提名阿伯拉罕·林肯为该党的总统候选人。大选揭晓,林肯囊括了除新泽西以外所有北部自由州的选票,以多数票当选,成为美国历史上的第十六届总统。这对南部奴隶主阶级来说不啻是个晴天霹雳。
蓄奴诸州舆论普遍认为,共和党执政将意味着更多的废奴运动、更多的逃亡奴隶,更多的人身自由法令,更多的约翰·布朗袭击以及通过不友好的联邦立法的更大的可能性。
新奥尔良《蜜蜂报》甚至宣称:“如果再不宣布政治独立,我们就要完蛋了。”林肯当选总统,共和党执政直接导致了内战的爆发。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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