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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可乐
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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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国企工作，原本和老伴的生活还算安稳，可偏偏有个不省心的小舅子，在这二十五年的婚姻里，我光是给他擦屁股，就搭进去不下二十万，从他的网贷到他的赌债，从他创业失败到他的医疗费，哪一样都是我在兜着。
就在丈母娘过生日这天，她竟然要求我为小舅子购买房子，拿出50万，而这一次我选择不再忍受，当场结束了25年的婚姻。
我叫张建国，今年四十九岁，在一家国企做到退休。说起来，我这一辈子过得还算顺遂，工作稳定，有房有车，儿子也已成家。
唯一让我始终耿耿于怀的，就是我那个丈母娘和小舅子的事。每每想起，那些不愉快的回忆就像放电影一样，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
记得去年农历九月，丈母娘过七十大寿。按理说，这是件大喜事，我早就准备了八千八百八十八块钱的红包，这在我们这个小县城已经算是很大方的了。
光是准备这个数字，我都琢磨了好几天，就想着讨丈母娘的欢心。可没想到，这一过寿，却成了压垮我这段婚姻的最后一根稻草。
说起来，我和老伴李秀珍的婚姻，在外人看来是挺般配的。我们是在一个春节联欢会上认识的，那时候我在机械厂当技术员，她在纺织厂做会计。
记得那天她穿着一件红色的毛衣，笑起来特别温柔。两个月就谈妥了婚事，很快就步入了婚姻的殿堂。结婚那天，我穿着崭新的中山装，她穿着大红的嫁衣，我们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刚结婚那会儿，日子过得还算和睦。虽说丈母娘总觉得我不够好，经常在饭桌上说："看看隔壁王家的女婿，都当上科长了。"
或者"李家丫头嫁的那个，现在都开上奔驰了。"这样的话，但看在我工作稳定、对她女儿不错的份上，也没说什么特别难听的，可问题就出在我那个小舅子身上。
我这小舅子，比我老伴小十岁，从小就被丈母娘惯坏了。不爱读书，高中没毕业就开始游手好闲。
记得有一次，他逃课去网吧打游戏，被学校抓到要叫家长，丈母娘不但没批评他，反而说现在的学校管得太严了，孩子需要放松。就这样，他越来越无法无天。
每次找工作都是干几天就不干了，说这个老板苛刻，那个工作辛苦。有一回他找了个销售的工作，做了一个星期就辞职了，说每天要走路太累。
更要命的是，他还特别能惹事，经常借钱不还，打架斗殴，没少让我们操心。
有一次，他在外面赌博输了十几万，半夜打电话给我老伴哭诉，说要是还不上钱就要跳楼。我老伴心疼弟弟，二话不说就要去取钱。
我拦着说："这次要是再给他钱，他就会更无法无天。"可她硬是跪在地上求我，说："求求你了，他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我这辈子都活不下去了。"
说实话，这些年光是给小舅子擦屁股，我就搭进去不下二十万。从他的网贷到他的赌债，从他创业失败到他的医疗费，哪一样不是我们在兜着。
每次我和老伴说不能再给钱了，她就说："他是我亲弟弟啊，总不能看着他流落街头吧？你不是总说我们家条件还可以吗？"就这样，我们的积蓄一点点地被消耗着。
儿子上大学那会儿，我本来计划给他买辆车当毕业礼物。可那时候小舅子又出事了，借了高利贷差点被砍，我们不得不把准备的钱拿去救他。儿子虽然没说什么，但我能感觉到他的失望。这件事一直是我心里的一个疙瘩。
去年四月，小舅子突然带了个女朋友回来，说是在外地认识的。那姑娘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化着浓妆，一口一个"老公"叫得甜腻。两个月后，这姑娘就怀孕了。
丈母娘高兴坏了，整天念叨着终于要抱上孙子了，逢人就说自己马上要当外婆了。可我心里总觉得不踏实，这女孩来历不明，感觉不太靠谱。
果然，好事没过几天，小舅子就又来借钱，说是要给女朋友买营养品。一开始是三千五千的要，后来就变成了一万两万的要。每次来要钱，都说是为了孩子，谁要是不给，就是不把这个未出世的孩子当回事。
就这样，眼看着丈母娘的大寿就要到了。那天一大早，我和老伴就带着礼物去了丈母娘家。刚坐下没多久，丈母娘就把我叫到了边上。我还以为她是要说什么家常话，结果她开门见山就说了重点。
"建国啊，你也知道，你小舅子马上就要当爸爸了。这不，我们看中了一套房子，就在县城新开发的锦绣华府，两室一厅，八十平米，首付五十万。你看……"丈母娘笑眯眯地看着我，就好像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我当时就愣住了，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是要我出这五十万？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即便我们这些年省吃俭用，也存不下这么多钱。更何况这些年给小舅子填了那么多窟窿。
"妈，这个……我们也没有这么多钱啊。再说，小舅子的房子，不该是他自己想办法吗？"我试图委婉地推辞。说这话的时候，我的手心都在冒汗。
"什么叫他自己想办法？你这些年工资不低，又没啥大的开销，存款肯定不少。再说了，你们住的那套房子还不是我们出的一半钱？当年要不是我们家帮忙，你们能住上那么好的房子？"丈母娘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满。
我心里一阵发凉。是，当年买房时丈母娘确实帮了忙，出了十五万。可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这些年我们不仅还清了房贷，还给小舅子填了多少窟窿？现在又来要五十万，这不是根本不把我当回事吗？
"妈，您说这话就不对了。当年买房的钱，这些年我们早就还清了。再说，我们自己还有儿子要养，前几天他还说想换套大房子，总不能看着亲儿子的事情不管，去帮小舅子买房吧？"我强压着火气说道。
"呵，你这是翻脸不认人啊！我女儿怎么嫁给了这么个没良心的女婿！当年要不是看你工作稳定，我能让秀珍嫁给你？现在你发达了，就开始嫌弃我们家了？"丈母娘一下子就炸了，声音大得邻居都能听见。
我老伴听到动静赶紧过来，一看这架势，就开始劝我："建国，要不我们再想想办法？实在不行就把定期储蓄取出来，再和儿子借一点……"
"想什么办法？你哥这些年坑我们还不够吗？房子车子创业，哪一样不是我们在支持？我们的钱就不是钱？你就知道心疼你弟弟，那我这个当了二十五年的丈夫呢？我的感受你考虑过吗？"我再也忍不住了，多年的委屈一下子爆发出来。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老伴红了眼眶，"他们毕竟是我的亲人啊！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好，亲人是吧？那我告诉你，从今天起，咱们也别做夫妻了！我张建国这辈子，不伺候了！"我气得浑身发抖，转身就往外走。身后传来丈母娘的谩骂声和老伴的哭声，我一步都没有停。
一路上，我的脑子里乱糟糟的。二十五年的感情，就这么被他们一点点磨光了。想起结婚时的甜蜜，想起生儿子时的喜悦，想起一起度过的每一个春节，现在都变得那么讽刺。回到家，我二话不说就开始收拾东西。老伴在后面又哭又闹，说我无情无义，可我心意已决。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民政局递交了离婚申请，说来也是讽刺，这一天正好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填表的时候，我的手有些发抖，但内心却异常平静。
现在想想，其实真正让我下定决心离婚的，并不完全是那五十万。而是这些年来，我在这个家庭里的付出从来没有得到过真正的尊重。
我的钱是他们想要就要，我的感受却从来没人在意过。我像是一台提款机，一个摇钱树，却不是一个有血有肉、有尊严的人。
离婚后，我搬到了儿子那边。儿子虽然不理解我为什么突然要和他妈妈离婚，但看到我这些年的付出，也选择尊重我的决定。他说："爸，我知道这些年你不容易。"
这句话，让我鼻子一酸。倒是老伴那边，听说丈母娘气得住了几天院，小舅子也没能要到那五十万，最后只能租了个小房子。他那个女朋友，在知道拿不到钱后，也逐渐露出了本来面目，整天和小舅子吵架。
有时候我也会想，如果当初自己能更强势一点，不让老伴一味地偏袒娘家，结局会不会不一样？如果我们能好好沟通，把问题说开，是不是就不会走到这一步？
可人生哪有那么多如果。现在的我，虽然失去了一段维系了二十五年的婚姻，但好歹找回了自己的尊严。
这几天，老伴托人来说和，说丈母娘知道错了，让我回去重新过日子。但我知道，有些伤痕一旦产生，就再也无法愈合了。
我宁愿就这样一个人过，也不想再回到那个处处受气的日子里去。何况，就算我回去了，他们的本性也不会改变，还是会变本加厉地打我的主意。
最近，我常常一个人在小区里散步，看着身边三三两两的老人，有说有笑的样子，心里也会觉得孤单。但更多的时候，我觉得解脱。
我终于不用再为别人的问题而焦头烂额，不用再为摆不平的人情而痛苦，可以静下心来好好享受自己的晚年生活。
人这一辈子，过得还得有个尊严。亏了钱可以再赚，伤了心却未必能重新愈合。我这一辈子，虽说不算大富大贵，但凭着自己的双手总能过得下去。至于其他的，就让它随风去吧。
每每想起这些，我都感慨万千。人这一辈子，钱财或许不是最重要的，但一个家庭里的相互尊重和理解，却是维系感情的根本。
很多时候，不是钱的问题，而是态度的问题。我的故事，或许能给那些和我有着相似经历的人一些启示：有些底线，一旦退让就再也找不回来了。别等到失去了才后悔，那时候，就真的什么都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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