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沈斯燃从校园走到婚姻。他是所有人眼里的模范丈夫。直到那天,我发现他另有所爱。

阅川工作室 2025-01-24 13:31:14

和沈斯燃从校园走到婚姻。

他是所有人眼里的模范丈夫。

直到那天,我发现一向洁癖的他屈膝按摩女人发红的脚后跟。

刺激之下,我当场流产。

他却怕影响女人声誉。

死咬着不和我离婚。

后来也是他跪在我面前:

「敏敏,我爱你啊!」

1

屋子里的水已经漫了一地。

沈斯燃的电话还是没打通。

我心里的火气,一点点地烧了上来。

眼见老板的电话再一次催了过来。

「姜敏,方案做好了吗?九点半之前必须交过来,客户要得很急,辛苦一下。」

时钟已经走到八点四十了。

身上的衣服在刚刚试图修理水管时全部湿透。

阳台的风吹过来,我打了个冷颤。

这份方案我们组整整弄了一周。

今天是最后的收尾工作。

我连饭都没顾得上吃,一到家就开始赶方案。

等我发现时,已经有水漫了进来。

跑到卫生间一看,果然是水管爆裂。

心头涌上一股无名火。

两周以前我就跟沈斯燃提过这个事,让他记得有空修一下。

他当时满口答应。

专属于沈斯燃的电话铃声响起。

那头传来他不耐烦地声音。

「都说了我今晚有应酬,一直打电话又怎么了?」

我勉强压着火气,开口:

「为什么没有修水管?」

那头安静了一些,好像走到了角落。

「我每天都累得要死,在外面想方设法地给你赚钱,就一个水管爆裂,你为什么不能自己修?

没有我你能死吗?」

似是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重,他缓了缓又开口:

「行了,别闹了。我回去就找人修可以吧?」

那头突然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

「斯燃......」

2

不等我听清,电话被猛地挂断。

水漫地更多了,已经淹到了我的小腿肚。

我果断换了衣服拿上电脑就朝楼下的酒店冲去。

总算是赶在时间截止前交了方案。

一早,就被「砰砰砰」地敲门声吵醒。

沈斯燃满脸疲惫地靠在门框处。

「怎么不接电话?又在闹什么脾气?」

我这才想起,昨晚出门时忘记带充电器,手机没电关机了。

见我不说话,沈斯燃挤进来,鞋子也不脱就往床上躺。

「都是我祖宗,伺候完那个还要哄这个开心。」

昨晚的那团火愈烧愈旺。

「你说伺候谁?两个月前跟你说要修理水管,你是不是答应地好好的?昨晚客户等着要方案,你要是早早修理了会有这些事?」

沈斯燃一只胳膊搭在脸上,挡住眼睛,看不清他的表情。

「那你为什么不能修?再说了,你那工作一个月拼死拼活也就挣几千块钱,家里的花销哪一样不是我的钱,安安心心地做沈太太不好吗?

你以为你们公司离了你就转不了是不是?姜敏,你以为你是谁啊,有那么大的能耐吗!」

失望像闷声地海浪般朝我击打过来。

「你总是这样,沈斯燃,明明答应好的事情为什么总是做不到?你总有那么多的借口,凭什么你的工作就是工作,我的就不是?

我也在努力靠双手挣钱,我有什么可丢人的,家里大大小小的什么事不是我在管?

沈斯燃,你凭什么对我这个态度?」

3

他没有说话,反而转了个身,背朝着我。

一副不想再交流的样子。

我哑了火,满腔地郁气堵在胸口,上不上下不下地,卡得人难受。

胃里突然涌起一股恶心感,从昨天晚上到今天我还一口没吃。

冲到卫生间干呕时,生理性地眼泪被逼到眼眶。

我硬生生忍下去。

酒店的卫生间玻璃是透明的,隔音也不怎么样。

何况我也没关门。

但沈斯燃就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似的,依旧在床上躺着。

一动不动地。

指甲死死地陷进掌心,浑身地无力感快要将我淹没。

又是这种无形地冷暴力。

每次都是这样。

遇到他不想回答的事情,就只会像个缩头乌龟一样躲进自己的壳里。

真是受够了。

我甩上门离开,那边依旧没什么动静。

4

这种郁气一直到老板在会上点名夸奖我昨天的方案时,得到些许消散。

果然人都说情场失意,职场得意,不是没有道理的。

沈斯燃的消息进来时,我正在挤地铁。

下班高峰期,人格外地多。

「出差一周,照顾好自己。」

闹哄哄地车厢里,我突然就想起老板刚刚说过的话。

「你来公司也已经七年了,是实打实地老人,你的业绩和能力公司也都看在眼里,有这么个机会,阳城那边缺个副总,你看你要是愿意的话,和家里人好好商量一下,尽快在这个月底给我答复好吧?

那边远是远了点,但你过去就算是半个创始人,公司直接给你按分红算,到时候工资可是现在的十倍。」

要是去阳城的话,就注定我和沈斯燃得开始异地。

他肯定不会同意。

我要是走了,两边的父母也无人照看。

可这个机会又实在难得。

我有些纠结地咬着下唇。

旁边一道甜腻腻地女声响起。

「哎呀,我已经在地铁上了,这么近你有什么好开车接的,好啦,知道你心疼我,我还有一站下车,一会见,我也想你......」

有些熟悉地声音。

「斯燃......」

5

哦,是她,昨晚在电话那头的声音。

我扭头看去,女人一袭长裙,踩着高跟鞋,笑起来眼睛弯成一道桥,像是偷腥的狐狸。

许是我盯得时间有些长,她疑惑地朝我看过来。

我这才发觉,她眉眼间像极了我。

或者说是,像极了曾经的姜敏。

太荒谬了。

巨大地窒息感朝我袭来。

心脏像被人狠狠地用锤头捣烂。

家里只有一台车。

我无数次让沈斯燃来接我下班,或者干脆一人一天换着开,他从来不愿意。

「我上班多累啊,你一个女人坐坐地铁就行了,我一大男人没车多丢份!」

「再说了,一来一回的,路上堵车哪有你坐地铁方便,我都羡慕你。」

女人见我神色苍白地模样,立马挂断了电话。

微微扶住我:

「你好,你没事吧?」

带过来的还有一阵香味。

6

这个香味最近总是频繁地出现在沈斯燃身上。

问起来,他却一脸烦躁:

「那是客户身上的,你到底在疑神疑鬼些什么?」

我死死地咬住口腔的肉,不让自己失态。

所有的晚归在此刻都有了具象化的原因。

我勉强朝着她笑着摇了摇头,她下车时还一脸担心。

但很快地,她又接起了电话,脸上扬起甜蜜地笑意。

我跟着她下了车,缓慢地,像只见不得光地地沟里的老鼠。

终于,我见到了沈斯燃。

7

说着要去出差的男人一脸心疼地将女人抱到副驾,脱掉她的高跟鞋。

微微屈膝按摩着她发红的脚后跟。

此刻他的洁癖仿佛从来没有过似的。

我不受控制地回忆起曾让他递一下我晾干净的袜子。

他却狠狠拧着眉,吐出一个字。

「脏。」

满身的屈辱感如蚂蚁般啃食着我的心脏。

亦如此刻。

像是等不及似的,两人黏黏糊糊地顾不上关窗便亲吻在了一起。

这种亲吻已经很少出现在我们之间了。

大多数时候,他都是礼节性地,冷冰冰地吻在我的额头上。

给我一个妻子的体面。

脚下的地面好像抖动了起来,我有些站不稳。

眼前的一切都摇摇晃晃地,我想要大叫,不要再摇了。

可是嗓子里像被塞满了棉花,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在意识彻底陷入黑暗时,我对上了沈斯燃的眼睛。

8

醒过来时,满病房的人。

两边的父母都在,他们看着我的眼里尽是怜悯。

沈斯燃握着我的手,似是哭过,眼眶红得要滴血:

「敏敏,孩子还会再有的。」

我甩开他的手,

「滚!」

病房里的气氛随之凝滞下来。

我妈上前用手推了下我的脑袋。

「好了,流产这事谁都不想看到,还不是怪你自己不注意,这么大人了自己的身体自己不当回事,你怨斯燃能有什么用?」

「他刚刚可被你吓坏了啊,你们小两口有什么矛盾是过不去的?」

「要我说,你就是被我们宠坏了,斯燃一个大男人为你忙前忙后的,我看着都心疼,现在这么好的男人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

见我脸色不对,婆婆立马上前拉过我的手。

「我家儿子我知道,性子倔,但大事上绝对拎得清。」

「敏敏啊,妈知道你有时候受委屈了,可两个人过日子不就这样,磕磕绊绊的,互相包容才能长久。」

「不管斯燃做了什么惹你生气了,你都看在我的面子上,多包容他好不好?」

沈斯燃就站在他们身后,垂着头,像是受了委屈的小狗。

看着可憎。

9

我闭了闭眼,不让双方父母担心我们之间的事,一直是彼此的共识。

可是心里就像破了个大洞般,空荡荡地。

我别过脸,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但还是觉得快要窒息。

整个人被憋到通红。

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越流越凶。

可我还是得压抑住,我点点头,算是答应。

沈斯燃见状,微微松了口气。

他送完父母,刚进病房一只杯子便朝他砸过去。

血顺着额角流下。

“姜敏!你发什么疯!”

我没理会他的质问,接着将手边的东西一个个地扔出去。

这个孩子本是我打算在今天的十周年纪念日上送给他的惊喜。

如今什么都没有了。

我真的不是个合格的妈妈。

从二十三岁和沈斯燃结婚,整整十年。

我们找了各种办法想要怀上一个孩子,却一直怀不上。

我那么期待地小生命,全被他毁了。

心里的恨意一点点膨胀开来。

沈斯燃被我砸得狼狈不堪。

刚要对我发火时,就见我摇摇晃晃地一个跨步坐在窗台上。

他肝胆俱裂地想冲过来。

却被电话铃声打断。

他小心翼翼地睨我一眼接了起来。

两句话同时响起:

「我们离婚吧。」

「斯然...我怀孕了。」

10

病房很安静。

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清晰地传到我的耳朵。

沈斯燃的眼睛「唰」一下亮了起来。

他温柔地安抚着对面的情绪。

好半天,才像是突然想起了我。

扭过头,笑容就那般僵在脸上。

掩耳盗铃似的一把将手机挂断。

“敏敏,我......你别闹小脾气。”

我被这话逗笑了。

忍不住竖起中指。

「沈斯燃,你到这会了,还要装傻?你他妈的还想坐享齐人之福不成!」

他像是听到了极不可置信地话,死死盯着我。

满眼地失望:

「姜敏,你怎么就变成这样了,看看你如今满嘴脏话的样子,我为什么会爱上别人,你就不能在自己身上反思下问题吗!」

「你没了孩子心里不痛快,可你不能拿离婚这种事闹啊,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补偿给你,这件事我不会答应的。」

「大不了,大不了我和她断了联系就是!」

他眼眶红得滴血,满脸的忍辱负重。

我倒像是个棒打鸳鸯的刽子手。

平白地让我生出些恶心。

「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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