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赵一荻去世,临终前留下一句遗言,年近过百的张学良痛哭

一曲离歌断人肠 2024-12-11 16:12:45

世人皆知张学良是那个叱咤风云的"少帅",却鲜少有人知道,在他生命中还有一位默默付出的女子——赵一荻。

2000年夏日的一个清晨,夏威夷檀香山医院的病房内,88岁的赵一荻躺在病榻上,气若游丝。年近百岁的张学良紧握着她的手,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就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赵一荻用尽全身力气,对张学良说出了那句让他潸然泪下的遗言。

这位陪伴张学良走过半个多世纪的女子,究竟说了什么?

一、命运的相遇

1927年的天津,正值春暖花开时节。作为北方最繁华的通商口岸,天津的英租界内灯火辉煌,处处洋溢着摩登气息。在一场由英国领事馆举办的慈善舞会上,一对注定要改写命运的年轻人首次相遇。

那时的赵一荻,年仅18岁,是天津赫赫有名的实业家赵庆华的四女儿。自幼接受西式教育的她,不仅精通英文,还在美国密歇根大学留过学。这位被天津上流社会称为"赵四小姐"的名媛,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家闺秀的优雅气质。

而张学良,虽然已经是威名赫赫的少帅,但在舞会上依然表现得彬彬有礼。他身着笔挺的西装,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举手投足间既有军人的英气,又透露着儒雅之风。

当晚的舞会上,张学良邀请赵一荻跳了一支华尔兹。舞会结束后,张学良派副官送了一束白玫瑰到赵家,玫瑰上还附着一张小卡片,上面写着:"愿再次与您共舞。"这一举动在当时的天津上流社会引起不小的轰动。

然而,这段感情刚刚萌芽就遭遇了重重阻碍。赵庆华得知此事后震怒不已。他深知张学良已有原配夫人于凤至,更清楚军阀之子的风流性格。为了阻止这段姻缘,赵庆华立即安排女儿前往青岛避嫌。

但命运似乎早有安排。1928年春,张学良因公务到访青岛,意外在一场音乐会上再次遇见赵一荻。台上正在演奏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两人的目光在昏暖的灯光下交汇,往日的情愫顿时涌上心头。

音乐会结束后,张学良主动邀请赵一荻共进晚餐。在青岛海边的一家西餐厅里,两人谈论文学、艺术,以及对未来的憧憬。张学良惊讶于这位年轻女子的见识与胸襟,而赵一荻则被张学良的才华与抱负所打动。

回到天津后,赵家得知两人在青岛相遇的消息,立即加强了对赵一荻的管束。赵庆华甚至请来了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辈规劝女儿,并为她物色了其他门当户对的婚事。

但赵一荻却在一个月色朦胧的夜晚,写下了一封长信交给自己最信任的贴身丫鬟,请她转交给张学良。信中说道:"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这句话不仅表达了她对张学良的深情,更暗示了她愿意为爱承担一切后果的决心。

1929年农历新年过后,赵一荻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她带着平日积攒的首饰和一些现金,只身离开了锦衣玉食的赵家,前往沈阳寻找张学良。这一举动在当时的天津上流社会掀起轩然大波,也为这段传奇爱情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二、爱情的考验

1930年代的中国,正处在内忧外患的动荡时期。此时的张学良已经继承了父亲的军政大权,成为了威震东北的"少帅"。而赵一荻,这位从天津豪门远走他乡的大家闺秀,也开始了她与张学良共同面对风雨的岁月。

在一个寒冷的冬夜,张学良和赵一荻在沈阳张府的书房里,面对着一盏油灯,进行了一场意味深长的对话。张学良拿出一份手书的誓约,上面写道:"乱世同行,风雨共济"。两人约定,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困境,都要相互扶持,共同面对。

1931年九一八事变爆发后,张学良被迫放弃东北,带领部队南迁。在这段艰难的迁徙过程中,赵一荻始终陪伴在侧。她不仅要应对颠沛流离的生活,还要面对各方势力对张学良的压力和争议。

有一次,张学良的部队在行军途中遭遇敌军空袭,赵一荻正好在军营照料伤员。当战机的轰鸣声传来时,她没有选择躲避,而是继续为伤员包扎伤口。这一幕被后来的将领们多次提起,称赞她有着"巾帼不让须眉"的勇气。

1933年,张学良与赵一荻在西安秘密举行了一场简单的婚礼。婚礼上,他们互赠了一对玉镯,镯内刻着"同心同德"四个字。这对玉镯后来成为了他们相守一生的见证。

到了1936年,国内局势愈发紧张。张学良在与红军接触后,对国内政策产生了新的认识。他开始频繁与周恩来等人会面,商讨停止内战、一致抗日的可能性。在这个关键时期,赵一荻成为了张学良最重要的私人顾问。

12月10日,在西安的一个雨夜,张学良向赵一荻透露了他准备采取行动的决定。赵一荻没有劝阻,而是取出了当年的誓约,重申了他们共同面对一切的约定。她说:"大帅,民族存亡之际,应当以天下为重。"

西安事变发生后,当各方势力都在猜测张学良的动机时,赵一荻主动联系了宋美龄,希望能够促成和平解决。她给宋美龄写了一封长信,详细解释了张学良的用心,这封信后来成为了化解危机的重要因素之一。

在事变和平解决后,张学良被软禁,赵一荻立即做出了陪伴丈夫的决定。她将自己的首饰和积蓄全部变卖,准备了两个人未来可能需要的生活用品。临行前,她给天津的家人留下了一封信,信中写道:"吾夫所居,即吾所安。"

这一决定,不仅让她失去了优渥的生活条件,更意味着她将面临长达半个世纪的漫长守候。但是,就像当年在沈阳的誓约一样,赵一荻用实际行动证明了她对"风雨共济"的承诺。

三、漫长的守候岁月

1937年初,一场漫长的幽禁生活正式开始。从南京到重庆,再到台湾,赵一荻和张学良在各处转移。起初,他们被安置在一座位于南京郊外的宅院里,院子虽不算大,但有一个小花园。赵一荻在这里种植了些许花草,每天打理这片方寸之地。

在幽禁期间,张学良和赵一荻开始了一段特别的创作生活。两人合作创作了一系列诗词,这些作品被秘密保存下来。其中有一首《望月吟》写道:"廿载浮沉事转奇,天涯孤月照相思。"这首诗后来被人传诵,道出了他们在囚禁岁月中的心境。

1940年,他们被转移到重庆。在那里的一间阁楼上,赵一荻开始教张学良练习书法。每天清晨,她都会准备好墨和宣纸,陪着张学良一笔一画地临帖。张学良常常在信笺上写下:"一荻教我习字,使我在此生中又得一乐。"

生活虽然清苦,但两人却自得其趣。赵一荻曾用一个旧收音机,每晚收听外界的新闻,然后整理成文字讲给张学良听。他们就时局变迁展开讨论,在封闭的环境中保持着对外界的关注。

1946年,两人被转移到台湾。在那里,他们住进了一座小院,四周有卫兵把守。赵一荻常常坐在窗前,用一台老式打字机记录下两人的对话和往来书信。这些珍贵的文字记录,后来成为了见证他们坚贞感情的重要史料。

在台湾期间,张学良给赵一荻写了无数封信。其中有一封写道:"纵使天地翻覆,吾心依旧。"赵一荻将这些信件小心收藏,并在信封上标注日期,按年份整理成册。

1960年代,赵一荻开始教张学良学习英语。她找来了一些英文报纸和杂志,每天坚持和张学良练习口语。两人还约定用英语写日记,互相批改。这些泛黄的日记本上,记录着他们在困境中互相鼓励的点点滴滴。

有一次,张学良偶然发现赵一荻私下里在练习厨艺。原来她想在两人的结婚纪念日那天,亲手做一顿饭。尽管条件有限,她还是设法在简陋的厨房里,用有限的食材做出了一桌可口的饭菜。

到了1970年代,两人的居所又一次改变。新居虽然依旧简陋,但有了一个小天井。赵一荻在天井里种了一棵桂花树,每到花开时节,淡淡的香气会飘满整个院落。这成了他们日常生活中难得的慰藉。

在这段漫长的岁月里,赵一荻始终保持着一个习惯:每天给张学良读书。从古典文学到现代著作,她的声音常常在幽静的房间里回响。这些朗读时光,让两人在封闭的环境中依然保持着对知识的渴望和对生活的热爱。

四、重获自由后的晚年

1990年,在经历了漫长的54年幽禁生活后,张学良终于重获自由。这一年,已经91岁的张学良和78岁的赵一荻来到了美国。新的生活环境虽然让两位老人感到些许不适应,但总算可以自由地呼吸,自由地生活了。

他们最初在美国纽约定居。有一天,张学良提议带赵一荻去百老汇看音乐剧。这是他们五十多年来第一次走进剧场。演出结束后,张学良说:"一荻,记得吗?这让我想起了1933年在上海看的那场《蝴蝶夫人》。"

在纽约的日子里,赵一荻开始整理多年来保存的书信和日记。这些泛黄的纸页上,记录着他们在幽禁岁月中的点点滴滴。有一次,她翻出了1937年张学良写给她的第一封信,信中说:"天地虽宽,但有你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1991年的一个早晨,赵一荻在准备早餐时突然晕倒。经医生诊断,她患上了严重的红斑狼疮。从那时起,张学良开始学着照顾赵一荻。他每天坚持给她准备三餐,虽然烧的菜并不算美味,但他总是一丝不苟地完成。

1993年,考虑到赵一荻的健康状况,两人决定搬到气候宜人的夏威夷。在檀香山,他们买下了一栋带有小花园的房子。张学良特意在花园里种下了一棵桂花树,这让赵一荻想起了在台湾幽禁时的那棵桂树。

在夏威夷的生活平静而温馨。每天清晨,张学良都会推着轮椅带赵一荻到海边散步。他们常常在威基基海滩驻足,看着朝阳从海平面升起。有时候,他们会遇到一些认出他们的华人,这些人总是会恭敬地向他们问好。

1995年,赵一荻的病情加重,开始频繁出入医院。即便如此,她依然坚持每天给张学良读书。有一次在医院里,她用微弱的声音读完了徐志摩的《再别康桥》,读到"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时,张学良握着她的手,久久无语。

生活虽然因为疾病变得艰难,但两人之间的情谊却愈发深厚。张学良开始学习护理知识,认真记录医生的每一个嘱咐。他在床头放了一个记事本,详细记录着赵一荻的服药时间和身体状况。

1998年的一天,赵一荻让张学良带她去了当地的一家墓园。她指着一处安静的角落说:"这里视野开阔,能看到海。"张学良明白她的意思,当即买下了这块地。两人的合葬墓碑上,刻着"平生一诺重泰山"这七个字。

五、最后的告别

2000年6月初的一天,夏威夷的阳光依旧明媚。赵一荻的病情突然恶化,被紧急送往檀香山玛丽医疗中心。医院的走廊里,年近百岁的张学良坐在轮椅上,守在病房门外,等待着医生的消息。

这一天,赵一荻的呼吸变得越发微弱。她躺在病床上,手中紧握着一串佛珠。这串佛珠是1936年西安事变前,张学良送给她的。六十多年过去了,佛珠已经磨得光滑,但上面的每一颗珠子都凝聚着他们的故事。

病房里,护士正在为赵一荻更换点滴。突然,赵一荻示意要坐起来。张学良连忙上前扶她。这时,赵一荻从枕头下取出一个布包,里面是一封泛黄的信。这是她在1937年写的,信封上写着:"请在我离世后转交给张先生。"

医生说,赵一荻的各项生命指标都在下降。张学良守在床前,轻轻为她擦拭额头的汗水。这一刻,两人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被囚禁的小院,回到了他们相守相依的岁月。

临终前的赵一荻,突然张开眼睛,对张学良说了那句让他泪如雨下的遗言:"我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你。"话音刚落,她便永远地闭上了眼睛。这一刻,张学良再也无法保持镇定,失声痛哭。

赵一荻离世后,张学良打开了那封信。信中写道:"若有来生,愿我们还能相遇。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平凡相守。"信的末尾,还附着一张他们在1933年结婚时的合影。

按照赵一荻生前的遗愿,她的葬礼很简单。张学良亲自为她挑选了一件淡紫色的旗袍,这是赵一荻最喜欢的颜色。葬礼上,张学良将那串佛珠轻轻放在了赵一荻的手中。

在赵一荻的墓碑前,张学良摆放了一盆桂花。这是从他们家花园里移栽的那棵桂树上剪下的枝条。每到花开的季节,淡淡的香气会飘散在海风中。

失去赵一荻后,张学良常常一个人坐在海边,看着远处的波浪。有时,他会拿出那封遗信反复阅读。信纸虽然已经发黄,但字迹依然清晰可见。

2001年,张学良在自己的日记本上写道:"一荻离世一周年,庭前桂花又开。"这是他最后一次提起赵一荻的名字。

按照两人生前的约定,他们的合葬墓已经准备就绪。墓碑上除了刻着"平生一诺重泰山"七个字外,还刻着他们定下的那句诗:"乱世同行,风雨共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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