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1969年入伍,常和一个女兵聊天结伴出去游玩,不久对象到了部队

笑南谈情感 2024-12-21 17:44:33

"巧云,你说咱们线务班的,以后能不能去邮电局工作啊?"望着眼前这个扎着马尾辫的女兵,我抹了把脸上的汗水问道。

黄昏的阳光斜斜地照在她的军帽上,她正坐在电线杆下整理工具箱,抬头冲我笑了笑:"老王,你这人就爱瞎琢磨。能当上线务兵就不错啦,我就想着多学点本事,让我爹娘过上好日子。"

那是1969年的盛夏,知青下乡那会儿,我和李巧云一起被分到了通信连。

记得报到那天,营区门口的大喇叭正放着《军民团结一家亲》,我拎着个破旧的帆布包,踏着满是尘土的石子路走进大院,胸前的红五星徽章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老指导员是个四十来岁的山东汉子,脸上的皱纹里总是带着笑意。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军装,第一天就给我们上了重要的一课:"同志们,通信连就是部队的神经系统,一根线路都不能断!这可是大事儿。"

我和巧云分在一个班,她是个爱笑的姑娘,每次爬电线杆都哼着山东民谣,嗓音清亮得像山涧的溪水。

她老家是沂蒙山区的,家里种了三亩薄地,爹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整天弯着腰在地里刨食。娘身体不太好,常年卧病在床,还有个上初中的弟弟需要照顾。

"你说咱这也是命,家里条件不好,连个收音机都买不起。"休息时候,巧云常坐在营区的小板凳上,一边擦着工具一边感叹,"我爹说了,当兵好啊,能学门手艺。不像隔壁李婶家闺女,嫁人的时候连个像样的嫁妆都没有。"

那会儿条件真是艰苦,每天凌晨四点就要起床训练。冬天的时候,我们得踩着厚厚的积雪去操场,呵出的白气在空中结成霜。

我们住的是泥砖房,下雨天屋顶还漏水,晚上值班巡线的时候,就打着手电筒沿着电线杆一根根排查。有时候碰上大雨,雨水顺着脖子往下淌,浑身湿透也得坚持完成任务。

巧云从来不叫苦,她总说:"咱爹在地里干活比这个累多了,这算啥?"可我知道,她每次爬完电线杆,手掌心都磨出了血泡。

"老王,你说咱们这样的人,以后能找到对象吗?"有天夜里值班,巧云突然问我这么一句。我愣了一下,看着她被手电筒照亮的侧脸,月光下她的眼睛亮晶晶的。

"咋不能啊?咱们虽然是线务兵,可也是为国家做贡献呢!"我故意逗她,"再说了,你这么能干,以后肯定有的是人追。"

那年秋天,医务室来了个新的卫生员张秀梅,竟然是我高中同学。她还是那么文静,说话轻声细语的,给战士们打针的时候,动作轻柔得像春风拂面。

我一看见她,心里就像打翻了蜜罐似的,连走路都轻快了许多。有次修线路的时候,我偷偷往医务室的方向看,差点从电线杆上栽下来。

巧云看出了端倪,老是打趣我:"哎呦,老王,你这眼神都直了,见着秀梅就像见着救星似的。要我说啊,你这心思都写在脸上了。"

我臊得满脸通红,躲在电线杆后面装作检查线路。那会儿,只要听说秀梅值班,我就主动请缨去医务室修理电路,连螺丝刀都不知道掉了多少回。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我们三个经常凑在一起。休息的时候,在营区的小花园里聊天,说说家常,聊聊理想。那会儿营区里种着几棵桂花树,秋天的时候香得让人醉,空气中飘着淡淡的甜味。

巧云最爱逗我和秀梅:"你们俩啊,就像那对桂花树,一个开花,一个守着,多般配。"秀梅每次听了都低下头,脸红得像晚霞。

可好景不长,1970年春节前,我接到家里来信,信纸上还带着老家的土腥味。说是给我定了门亲事,那姑娘是我们村会计的女儿,家里条件不错。

我爹在信里写道:"当兵是好,可总得有个着落不是?人家姑娘模样周正,性子也好,最主要是能帮衬家里。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成家了。"

我一下子慌了神,连续几天都心不在焊。修线的时候,差点从电线杆上摔下来,要不是巧云在下面喊了一声,我可能就出事了。

"老王,你这是咋了?魂都丢了。"巧云看不下去了,把我拉到营区后面的小树林,"有啥心事说出来,我给你参谋参谋。"

我把家里的来信给她看,巧云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说:"你得跟秀梅说明白。感情这事儿,耽误不得人。要是真喜欢,就得争取。"

那天晚上值班,秀梅来送热水,我终于鼓起勇气把家里的事说了。她听完,转身就走,我看见她的肩膀在微微发抖,月光下的背影那么孤单。

巧云看不过去,主动找我爹娘写信。她在信里说,她认识一个特别好的姑娘,是医务室的卫生员,人品学识都没得说。

"叔叔阿姨,秀梅同志是个特别好的姑娘,她不光医术好,还特别懂事。最重要的是,她和老王是真心相爱的。"巧云写了整整四页信纸,末了还加了一句,"我李巧云以党性保证,秀梅同志绝对是个好对象!"

后来我才知道,巧云偷偷找到指导员,说明了情况。老指导员找我谈心:"小王啊,感情的事,还是要自己做主。当兵不是逃避,是为了更好地成长。你要是真心喜欢秀梅同志,就得有担当。"

1971年的春节,我第一次把秀梅带回了家。那天下着小雪,秀梅穿着一身藏青色的棉袄,提着自己织的毛线手套给我爹娘。

我爹看着秀梅温柔贤惧的样子,连连点头。!"

春节那会儿,村里人都传遍了,说我找了个当兵的对象,还是个医生。有人说好,也有人说我不懂事,放着村会计的闺女不要,非要找个外地的。

我偷偷听见我娘在后院跟邻居说:"我家这闺女多好啊,知书达理的,比那些整天涂脂抹粉的强多了。再说了,我儿子自己喜欢,我这当娘的就乐意。"

转眼到了服役期满前夕,巧云考上了邮电大学,这在我们连队可是头一份。我和秀梅也定了婚期,准备等我退伍就办事。

临别那天,我们三个在营区的桂花树下合了影。巧云穿着崭新的学生装,眼里闪着光:"等我大学毕业了,一定要参加你们的婚礼!到时候我可得好好说道说道你们的故事。"

日子过得真快,转眼就是2024年了。我和秀梅开了个电器店,儿女都成家立业。秀梅退休后,在社区医院当志愿者,还是那么温柔,那么热心。

巧云现在是省邮电局的总工程师,为农村通讯建设立下了大功。她一直没结婚,说是工作太忙,其实我知道,她把所有的爱都给了她的事业和家人。

昨天整理老照片,看到那张在桂花树下的合影,泛黄的照片里,我们三个年轻的脸上洋溢着笑容。我突然记起那年巧云最爱唱的一首歌:年轻的战士走在大路上,肩上扛着通讯的希望...

电话铃响了,是巧云打来的:"老王,我研发的新农村通讯系统获奖了,这周末我回去看你们!顺便告诉你个好消息,我们村那边已经全部通上5G了,我爹现在天天用手机跟我视频呢!"

放下电话,望着窗外的夕阳,恍惚间又看见那个爬电线杆的姑娘,她扎着马尾辫,冲我笑着喊:"老王,快点儿啊,修好了咱们还得训练呢!"

"师傅,这电视机修好了吗?"顾客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我擦了擦眼角,笑着说:"好了好了,您试试看。"

时光飞逝,那段峥嵘岁月里的战友情谊,永远是心底最珍贵的财富。现在啊,每当我修理电器的时候,总会想起当年在部队修线路的日子,那些汗水、欢笑,还有那份纯真的感情,都像是昨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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