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男人眼神暧昧望着一身清凉的我,不要脸!后来我被逼嫁给他,绝食抗议无效。
爷爷临终前告诉我一个秘密,那个保镖爱我很久了。
1
宴会结束是晚十点,门口等车。
秋风沁人,我穿着一袭抹胸短袖礼服,不禁打了个寒颤。
蜷起手略抱住双臂时,肩膀上突然变得沉甸甸。
男士西装质地柔软,清幽的木质香传来。
我警觉转身,隔着衣服的手却被先一步摁住,用不容拒绝的力道。
一张惊艳绝伦的脸凑过来,我的心一颤。
长身玉立,足足比我高一个半头。
混迹京圈多年,我从未见过他。
认错人了?
他居高临下睨着我,眸似深潭,眼神森然又冷冽。
与我对视一秒后,他的视线忽然下移,带着一丝玩味停在某处,径直凝视。
礼服紧绷,胸口又低。
他目光灼灼,离我咫尺之遥。
在京城,还没有人敢这样放肆。
此人看上去端方周正,气度不凡,内心却龌龊。
趁他失神,我猛拽下西装,砸到他身上。
又使劲全身力气送他一巴掌。
“不要脸。”
我轻声嘟囔,顺便剜他一眼。
那人捂着脸,嘴角不明显地勾了勾。
2
坐上车,我的右手仍一阵酥麻。
京圈帅哥如云,他那一款却极为罕见。
眉眼疏朗,颇有点勾魂摄魄的蛊感。
可惜了,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林叔,爷爷为什么这个点让我过去?”
“没什么急事,大概老爷子想你了。”
林叔给爷爷当了大半辈子的司机,今天特意来接我回老宅。
爷爷年龄渐长,自从我全面接手谢氏集团,一个月见不了他几面。
近来,他变得絮叨,上次竟然像一般家长那样催起婚来。
爷爷思想向来开明,对我溺爱得不行,为什么也走向俗气?
作为一个百分百的工作狂,婚姻并不在我的人生计划中。
男人嘛,逢场作戏相互利用可以,谈感情就算了。
我翻看公司的高层管理群,回复几个重要信息。
胸口的皮肤感到不适。
低头查看,有了一个惊人的发现。
胸贴歪了,斜出一个突出的角度,差点就要滑落。
刚才低温包裹,我浑然不觉。
那人难道是在……研究胸贴?
3
客厅里,爷爷坐在沙发上,浅笑看我。
“蕙儿,过来,爷爷有话跟你说。”
我像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飞扑到他的膝上。
“乖孙女,这些年辛苦你了。自从你父母意外过世,你十九岁就不得不挑起重任,每天工作十五六个小时,爷爷真的很感谢你,让谢氏传承并强大,还要提防外人的掠夺……”
爷爷有一个养女,嫁给集团的财务总监,在我父母出事后,名义上的姑姑竟然想篡权夺位。
我只能中断学业,临危受命。
“爷爷,干嘛说这些,这都是我该做的。”
“你已25岁,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爷爷希望有个人陪着你,做你坚强的后盾。你现在有没有心仪的男士?”
爷爷第一次如此直白过问我感情的事。
我摇头,工作强度不允许我和谁产生深入交往。
唯一走入我心的人,却早离去了。
“追你孙女的人都排到长城外边了,您放心,我会慢慢给自己挑一个最好的。”
“那得等到何年何月?爷爷想给你介绍一个,他一定会好好呵护你,我对他放心。”
他不是催婚,而是直接逼我结婚的节奏。
“蕙儿,他是我新雇的保镖,各方面都很优秀。”
“我自己心里有数,您就别操心了。”
我心神游移,脑海中闪现少年恣意的笑脸,呼吸渐渐沉重。
如果他还在,会向我求婚吗?
“他很好,你见一见就知道……”
“我宁愿选体弱的袁少爷,也不想和一个来路不明的保镖扯上关系。”
话毕,一道颀长的身影闪进屋内。
4
“景宁,这是我孙女蕙儿,你们聊吧,一会儿送她回去,我休息了。”
那道身影笔直挺立,恭敬地鞠了一躬。
我回头看爷爷叫“景宁”的保镖,站在玄关,与我相隔太远。
昏暗的壁灯下,他的五官模糊迷离,轮廓高挺。
“大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他慢步走过来,冰冷的眼神仿佛未融化的雪,俊美的脸上不带半点表情。
是为我披西装的那人!
我一怔,尴尬的镜头在脑海重现。
此刻,我披着白色小香风,脸却不由自主发烫。
“不要你送,我可以自己开车。”
景宁却充耳不闻,硬生生把我塞进副驾驶。
一路上,他的脸绷得紧紧的,抿着嘴唇,眸色深不可测。
到达停车场,我刚要开车门,手腕却被他大力攥住。
景宁面色深沉,下颌线愈发凌厉。
他木愣愣瞪着我:
“大小姐,别任性!你必须跟我结婚。”
“凭什么,你给爷爷喝了什么迷魂汤?”
“那是我的本事。你顽抗下去,不但会失去公司,还可能一分钱拿不到……”
5
我想甩开他的手,多次尝试均以失败告终。
“你无耻……我会告诉爷爷你的真面目。”
他那张帅脸带来的好感,瞬间荡然无存。
“放手,我要下车。”
景宁不为所动,我的手腕被他攥地生疼,骨头都快碎了。
“尽快和我领证,不然你会后悔的。”
混蛋!
来老宅碰上你是我最后悔的事。
耐心达到限度,我一口咬上小麦色的手背。
持续半分钟,这人竟然连哼都没哼一声,直到一股温热流进我嘴里。
我怔怔松开嘴,拿纸巾蹭嘴唇和舌头。
白色的纸巾立刻染成鲜艳的红色。
景宁长呼一口气,缓缓放手。
“谢蕙儿,你属狗的吧!”
趁他查看伤口,我仓皇出逃。
6
第二天上午,我给爷爷打电话,一直堵着不让他开口。
“我宁愿找一个有趣的男模,也不会嫁给那个保镖,他太无理了。”
爷爷咳嗽着,想辩解什么,我挂断了。
刚结束一个网络会议,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姑姑一脸谄笑,后面跟着她的儿子肖航。
她进门就四仰八叉坐下,拿起桌子上的坚果往嘴里送。
好似从来没发生过她大闹董事会,想要取而代之的事。
带着黑框眼镜的肖航目光呆滞,四处打量,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
“蕙儿,姑姑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草莓蛋糕。”
可我八百年前就一口奶油不沾了。
我签着一沓厚厚的文件,掀起眼皮瞟了一下他们。
“有什么事,您直说吧。”
“你表弟今年大学毕业,你在集团给他安排个位置,财务主管就行。”
她脸是真大,快赶上地球了。
我把文件一撂,双臂交叉在胸前,一言不发,只看得二人坐立不安。
“公司财务只要985毕业生。表弟是三本吧?他这个学历只能来这打扫卫生。”
姑姑气得嘴都歪了,破口骂我冷血怪胎嫁不出去。
表弟倒是识时务,拉着他妈往外走。
我把草莓蛋糕扔进垃圾桶,又用纸巾一遍遍擦手。
但凡我心软一点,公司就被他们一家夺去了。
父母多年的心血将付诸东流。
7
一周马不停蹄,中间还去临市出了两天差。
周五晚脑子都快炸了。
闺蜜孙佳佳约我去会所放松。
按她的话说:美色能消除一切身心疲劳。
想到岳阳那双狐媚子的眼,宽肩窄腰大长腿,我的心绪高涨起来。
“姐姐,怎么这么久没来,想死你了。”
昏暗嘈杂的包厢里,岳阳给我倒了一杯酒,笑嘻嘻来扶我的肩。
我递给他一个不善的眼神。
岳阳倏然收手,笑容一敛垂下头。
佳佳鬼哭狼嚎般唱一首网络红歌。
“生气了?”我挑起岳阳的下巴,漾起笑容。
“怎么会,姐姐来找我是寻开心的,我哪敢生气。”
岳阳往前探身,不知吃错什么药,趁我不备,一把抱住我。
嗓音里混杂委屈:“姐姐,我好想你。”
区区岳阳好大的胆子,我把他宠坏了。
没点职业素质,这么感情用事。
我还没来得及推开他,包厢的大灯骤然亮了。
“你给我出来。”
景宁一身黑衣站在门口,脸色比衣服还黑。
岳阳还懵懵的,赶紧和我拉开距离。
佳佳抛了话筒,对着景宁笑得像个二傻子:
“这是哪来的妖孽,比唐僧还好看。”
8
我默默翻了个白眼,估计是爷爷派他来的。
留下一句你们玩,拎起包跟他出去。
走廊里灯光晦暗,廖无人影。
正行走的景宁突然猛地回转身。
把我抵在墙上,凶狠撞击我的唇舌。
像在惩罚,或是报复。
他身量高,力气大,我招架不住。
双手扑腾一阵,被钳在身后,只能任其宰割。
一群人说笑着经过,声控灯亮起。
他把我笼进怀里,遮得严严实实。
好一会儿,景宁哑着嗓子道:“以后不许来,你是我的。”
我嘴唇破了,眼泪滚落。
心里一遍遍问候他八辈祖宗。
他用拇指擦拭我的脸颊,低声说:“爷爷要见你。”
我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景宁横抱起我,扔进车里。
方向盘上的右手背很惹人眼,结着残留的痂,像一个小型的甜甜圈。
活该,最好留个疤。
一进门,我就哭着跟爷爷告状,让他赶紧把这个霸道又粗鲁的人打发掉。
景宁默然立在一边,看似认错却语气强硬:
“我刚才冒犯了大小姐,但她也做得不对。那种地方,她不该去。”
爷爷的视线在我俩身上滑来滑去,眼圆眉挑,微微一笑:
“你们倒有小夫妻的样子,打是情骂是爱,越看越般配。”
这是什么逻辑?我和他可没什么关系。
“蕙儿,我把你交给景宁了,以后你们一块打理公司。这份协议你尽快签了。”
我翻开厚厚的一摞材料,最后一页赫然写着:
“谢蕙儿若不嫁给景宁,自动失去公司所有股份、董事长职位及遗产继承权。”
景宁挑了挑眉,冲我露出胜利者的笑。
我把协议撕得粉碎,扬到景宁脸上。
爷爷收起慈爱,神情严肃又冷酷,呷一口茶冷眼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