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唯一一次,奸臣史弥远,如何把一个草根“培养”成大宋皇帝?

寻梦青年莱 2024-10-04 14:05:24

生于 1164 年卒于 1233 年的史弥远,别名为同叔,乃鄞县(即如今浙江宁波)人士,是史浩的第三个儿子。

在嘉定元年的十月,钱象祖自右相之位晋升为左相,而史弥远也从知枢密院事兼参知政事被擢升为右相。

在当年十二月钱象祖被罢相后,南宋自此步入史弥远独掌相位的时期,历经宁、理两朝,时长二十五载,他成宋朝擅权最久权相,给南宋中后期政治带来重大影响。

宁宗生性怯懦且不怎么聪慧,还不善言辞。据说金使节来时,常让宦官代答。他身体极差,所到之处两小宦官背屏先导,写着劝诫语,其虚弱可见一斑。

宫女出身的杨后没啥社会根基,急切想获宰执大臣支持,史弥远缺擅权资本,借谋害韩侂胄之机,两人各有所求,就此紧密勾结。

史弥远登台后,竭力攀附、谄媚杨次山,还频繁出入宫廷禁地,与杨后私下往来,彼时有人对此很是不满,作诗予以讽刺:“和月相伴往来,同天舒卷蔽蒙。”

史弥远凭借杨后这座靠山,又因皇帝软弱无能,于是就开始逐渐将朝廷的大权掌控到自己手中。

首先,史弥远捏造诸多罪状与借口,针对参与谋害韩侂胄的钱象祖等人,或罢免其官职,或逐出京城,只为自己独自占有“诛韩”成果。

史弥远竟然拿朝廷的爵禄来换取私人恩情,把吏部的空缺职位变为堂除,将之当作笼络士大夫的手段。

史弥远一心想要将政权和军权都掌控在自己手中,于是把宰相兼枢密使这种做法给确定并固定了下来。

北宋时,鉴于要削弱相权,通常宰相是不会兼任枢密使的,仅仁宗朝因战事偶尔有兼领情况,但持续时间极短。

南宋建立后,因对金作战之需,有了宰相兼枢密使的现象,可秦桧死后,就诏令依祖宗旧例不再兼任,之后则是战时兼,战后免,并无固定规则。

史弥远独自为相之后,始终兼任着枢密使这一职务,而后宰相兼枢密使就成了南宋后期的一种固定惯例。

鉴于史弥远与秦桧所应对的最高统治者各异,秦桧于阴险狠毒的高宗跟前擅权得做作一番,可史弥远擅权却几乎毫无忌惮,其权力远超秦桧。

于对外关系中,史弥远尽管极力主张跟金朝妥善议和,可一旦察觉金人已呈衰败之态,便也蠢蠢欲动,妄图谋取边功。

然而,狡猾的史弥远鉴于韩侂胄之例,不愿担对金作战失败风险,要么支持忠义军攻金,胜则南宋收国土,败则推卸责任并借金灭之;要么绕开相关部门,直接给前线将领密札,令其小攻金,成则他有功,败则让武人顶罪。

嘉定七年时,金部员外郎崔与之被任命为知扬州兼淮东制置使,在此职位上持续了长达五年的时间。

那时金朝已然迁都至汴京,淮东局势极为复杂,崔与之针对金人可能的进攻,积极筹备,做了诸多战备事宜。

嘉定十年时,南宋在盱眙的都统制刘琸依史弥远密令出兵夺泗州,却遭金军重击惨败,致崔与之耗费数年苦心训练的万人马全军覆没。

金兵渡过淮河,史弥远万分惊恐,接连三次写信给崔与之,让其速向金人求和,崔与之回信说,对方正强势,此时求和定会受辱,且列举诸多两淮抗金有利条件后,毅然决然地拒绝了议和。

且明确表明:若非得与金人议和,那就请朝廷另选有才能之人来负责和议。与此同时,崔与之赶忙加强守战准备,派遣精锐力量,部署在关键之处,积极筹备防御金人入侵。

之后“金人深入却无成果,和议也不了了之”。然而,当淮甸局势稳定后,史弥远只因崔与之不服从,就撤掉了他淮东制置使兼知扬州的职务。

宁宗有九个儿子,要么才到幼年时期,要么刚刚出生,可却都早早夭折了。

庆元二年八月,才两个月大的王子赵埈夭折。彼时宁宗二十七岁,宰执京镗等提议将六岁的与愿接入宫,其乃太祖十一世孙,赐名曮,任福州观察使,后赵曮封荣王,开禧三年韩侂胄死后,他立为太子并更名。

嘉定十三年时,赵询患病离世,年仅二十九岁,获“谥景献”之号,如此一来,宁宗又一次痛失了自己的子嗣。

赵询离世次年六月,宁宗将皇侄贵和立为皇子并改名竑,授其宁武军节度使,还进封祁国公。显然,宁宗想让赵竑当皇储。

他深知新皇继位后自己难以再把控朝政,往昔耍弄的阴谋或会暴露,故而史弥远在“皇储国统”上伺机而动,决意搞出更大阴谋。

没过多久,史弥远打着为沂靖惠王赵抦安排后嗣的幌子,让其家塾教师余天锡,趁着回庆元(浙江宁波)参加发解试之时,暗中寻觅宗室里能继承的合适人选。

余天锡行至绍兴府时,于西门全保长家躲雨,在此见到俩男孩,全保长言此乃其外甥,大者赵与莒,小者赵与芮,是燕王德昭后裔、太祖十一世孙。

余天锡返回临安便向史弥远汇报,而后史弥远让全保长送那两人至临安,他亲自考察一番,接着又将他们送回绍兴的家中。

在嘉定十四年时,史弥远又把十七岁的赵与莒接到临安,让余天锡母亲朱氏负责其生活,还派人教导他读书识字与朝廷礼仪。

随后,赵与莒获封秉义郎,被赐予名讳贵诚,从而取代贵和,被立为赵抦的后继之人。

在嘉定十五年的五月之时,宁宗将赵竑册封为济国公,把赵贵诚擢升为邵州防御使。

赵竑热爱弹古琴,史弥远就特意弄来个擅长弹琴的美女放在他身旁来监视,其还和杨后勾结,长期掌权作威作福,赵竑对此极为不满。

王府宫壁上存有“舆地图”,赵竑当时指着那琼崖(也就是宋朝时常用来流放大臣的海南岛)言道:“我他日若能如愿,定将史弥远放置于此地。”

一美女向史弥远传达了此事,原来赵竑称其为“新恩”,意即会将他流放新州或恩州。赵竑身边皆是史弥远心腹,他们马上告知史弥远,他得知后惊恐万分,日夜谋划应对赵竑,而赵竑却毫无察觉。

史弥远为达成让赵贵诚取代赵竑成为皇储的目的,可谓是用尽了诸多阴险狡诈的手段。

一方面于宁宗跟前想方设法污蔑赵竑,还蓄意离间他与杨后的关系,力求杨后支持废赵竑而立他人;另一方面竭力提升赵贵诚的地位和声望,在朝中营造他是最佳皇位继承人的氛围。

史弥远极力渲染赵竑沉迷女色且行为放荡等过错,每逢朝会便向宁宗说坏话,相反却对赵贵诚极力夸赞。

赵竑的妃子吴氏乃杨后侄孙女,其被史载“生性极为善妒”。于是史弥远刻意给赵竑送去众多美人,因美人受宠,吴氏不堪忍受,每次进宫都会对杨后说赵竑坏话,无所不有。

杨后为调和二人矛盾,特意备好水精双莲花一支,让赵竑给吴氏戴上,可之后他俩再起纷争,赵竑一怒打碎莲花,吴氏进宫告状,杨后大怒,竟萌生出“废储”念头。

真德秀任赵竑之师,对其劝诫,人君、宰相与臣子皆有职责,身为国公应少管政事,多学为政知识,收敛锋芒,竭力获两宫支持,勿行越轨之事。

其言称:

掌控全局乃君主之责,选贤任能是宰相之职。国公兼具臣与子之责,当尽敬孝之礼与修身之诚。而政事及人才之事属大臣,国公应精研学问,对前代诸事深入探究,行事则需依位与时而行。

真德秀那段尽显老谋深算的言辞,对历史上诸般储君都具普遍指引之效,然而赵竑却未能听进丝毫。

真德秀其后接连呈上二书,可赵竑依旧毫不理会,真德秀担忧祸及自身,极力辞去宫教职务,在嘉定十五年秋去任湖南安抚使知潭州,至此赵竑愈发孤立无援。

至于赵贵诚这边,他可是获得了史弥远竭尽全力的全面支持呢。

史弥远为提升其“帝王素养”,让同乡且进士出身的郑清之兼任魏惠宪王府教授,尽管后来郑清之职位连升,可仍兼任赵贵诚的教授。

史弥远对郑清之详尽道出让赵贵诚取代赵竑成为皇储的计划,还向其许下承诺并发出警告。

事情若成,那弥远的位置便会是你的。但这话从弥远口中说出,进到你耳中,要是有一言泄露,你我都将被灭族。

史弥远和郑清之那欲立赵贵诚为皇储的密谋行径愈发肆无忌惮,乃至一般朝臣都有所发觉,像军器监兼尚左郎官范应铃就上奏说。

国家大事重要且紧急的,立太子之事为首。陛下若不自己决断,只被身边人言语迷惑,受后宫嫔妃影响,现在不谋划,奸臣半夜行动,一道诏书出来,忠义之士就没办法了。

宁宗闻之,然而并未采取任何的行动举措。

嘉定十七年八月时,趁着宁宗病重,史弥远竟向其提议增立赵贵诚为皇子,然而这一提议却遭宁宗断然拒绝。

在闰八月初三的那一天,宁宗永远地离开了人世,终年五十七岁,结束了他在这世间的旅程。

鉴于杨次山在六年前就已离世,史弥远赶忙让杨次山的两个儿子杨谷和杨石进宫,将立赵贵诚为帝之事告知杨后。

杨后对赵竑早就心怀不满,然而她又顾虑私自废立会致群臣不服,从而引发变故,所以一时间竟有些犹豫起来。

杨谷等遵循史弥远之意,一夜之间多次往返恳请,还以那样的言辞威逼,杨后经过对利弊的斟酌后,最终予以同意。

范应铃所一直忧虑的那件事,最终竟然真的如他所担心的那般,不幸被准确说中了。

那晚,史弥远将亲信郑清之与礼部侍郎、直学士院程珌召集入宫,令他们赶忙炮制出二十五道“遗诏”,包括废赵竑等内容,还立赵贵诚为皇子并改名昀即位,同时尊杨后为皇太后一同听政。

由此在法律层面彻底地为赵贵诚继承大统最终将道路铺平。

起初史弥远应允让程珌担任执政作为酬谢,然而其后发现他收受了杨皇后不菲的赠金,因此对其很鄙夷,最终没让他参与执政。

深夜时分,经史弥远全力运作,赵贵诚竟取代赵竑于宁宗灵柩前登基称帝,而当晚这一废立之事的整个过程,史籍中有详尽记录。

(赵)竑等得足够久了还需宣召仍未到。弥远在宫中,派快行去宣皇子,还命令道:“现在所宣的,是沂靖惠王府的皇子,不是万岁巷的皇子,若有误,你们都要被处斩。”

竑难以自控,盯着墙壁处,见快行经过他府邸却不进去,心生疑惑。随后见拥着一人径直走过,天色已暗,不知是谁,很是困惑。昀到后,弥远带他到灵柩前,哀悼完,这才召竑。竑听令急忙前往,到了每过宫门,禁卫都阻拦他的随从。

震对他说:“在未宣布诏令之前应在这里,等宣布后才是正式即位呀。”竑表示认同。没多久,远远就看见烛光影子里有一人已坐在御座上,诏令宣布完毕,宫门高呼,百官叩拜起舞,庆贺新皇帝登基。

竑坚决不肯下拜,震强行将其首按下参拜。而后皇后假传遗诏,让竑获开府仪同三司之职,封济阳郡王,判宁国府。皇帝则加封震为少保,进封济王。

至此,史弥远的废立阴谋得以彻底达成,二十岁的赵昀成功坐上皇帝之位,此人便是宋理宗(1205 一 1264)。

随后,理宗让赵竑成为少保,并晋封为济王。次年定年号为宝庆(1225 至 1227)。正月时礼官确定赵惇庙号为宁宗,三月将宁宗葬于绍兴府攒宫,陵称永茂陵。

理宗登基之后,杨皇后与史弥远为证实赵昀帝位乃先帝授予,而非他俩私自废立,就分别耍起了手段。

杨皇后起初拒绝一同听政,而后丞相史弥远等带领众多官员多次上表奏请,她才手写表示接受,称并非自己所愿,只是考虑诸多因素才暂且依此请求。

换句话说,理宗即位以及她自己一同听政,皆是宁宗在世时的部署。而对于她的那两个侄儿,她也不给他们升职。

就史弥远而言,他不仅不给自己和子弟升官进爵,就连在废立中有大功的郑清之,也仅是从太学博士变为宗学博士,近乎平级调动。

程珌由于身为“遗诏”的草拟之人,依惯例故而能获得奖励,进而得以升任吏部侍郎一职。

也就是那种只是将官职给提升上去了,然而并不赋予与之相应的实际工作岗位的情况。

再度授予孔子第四十九代孙孔行可迪功郎之职,以及判司簿尉之位。还征召显谟阁学士邹应龙、宝谟阁待制真德秀(未到京城,就授中书舍人)、焕章阁待制曹彦约前往行在之地。

接着让程珌、吏部侍郎朱著以及真德秀一同兼任侍读,还有工部侍郎葛洪、起居郎乔行简、宗正少卿陈贵谊、军器监王暨都兼任侍讲。

那些声望颇高的理学大臣皆为理宗之师,这便堵住了理学家反对立理宗之言。年轻的理宗,先前受郑清之理学影响,现今又被理学臣环绕,对其后来理学思想形成影响极大。

史弥远认为这般任命仍难以笼络理学人士,在二十日又让程珌担任刑部尚书,葛洪任工部尚书,真德秀任权礼部侍郎兼直学士院,还有乔行简、魏了翁、陈贵谊等分别担任相应官职。

在宁宗朝末年,这人任职直焕章阁与国子祭酒。宁宗刚逝后,史弥远很快就将其提拔为工部侍郎,且兼任国子祭酒与侍读,后又升迁至权工部尚书,同样兼任祭酒和侍读。

宝庆元年正月,其被擢升为端明殿学士且兼任同签书枢密院事。十一月,晋升为签书枢密院事。绍定元年十二月,获拜参知政事一职。

葛洪这位老儒,在政绩上并无出众之处,然而短短四年却能接连五次获擢升,这其中存在两方面缘由。

其一,葛洪虽尊崇理学,然而对于史弥远长久的专权行径及其所作所为,却始终未曾发表过别样看法。

二则南宋三学学生本政治意识颇强,然而葛洪任三学主管国子祭酒时,竟无人对废立及济王被害之事抗议,史弥远因此连连给他加官晋爵,以作奖赏和树榜样。

这当中将史弥远善于用心谋划、精于算计的特点完完全全地体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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