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图源：Lowy Institute
自2018年来，洛伊研究所（Lowy Institute）的《亚洲实力指数》（Asia Power Index）年度报告通过资源和影响力评估亚洲国家的实力排名。该报告不仅展示了当前的实力格局，还追踪了实力平衡的演变。它涵盖了从巴基斯坦到俄罗斯，再到澳大利亚、新西兰和美国等近30个国家和地区，评估它们塑造区域环境的能力。
本文将“实力”（power）定义为一个国家（或地区）指挥或影响其他国家、非国家行为体及国际事件进程的能力，以评分形式体现。其中，“综合实力”（comprehensive power）是8项指标（由131个次级指标构成）的加权平均值，分为“资源”（resources）和“影响力”（influence）两大类，其中：
“资源”包括经济能力、军事能力、国家韧性和未来资源，是行使实力的前提。“影响力”包括经济关系、国防网络、外交影响力和文化影响力，是运用其资源在亚洲区域施加的实际影响力。2024年各国“综合实力”排名如下：
2024年的主要发现如下：
中国实力稳定，低于美国但遥遥领先其他国家。
美国在亚洲的地位依旧，尽管军事上的影响力开始被中国追上。
印度超越日本，成为亚洲“第三强国”，但影响力未达资源潜力。
日本从经济文化强国转型为更活跃的防务安全合作国。
东南亚国家，尤其是印尼，实力显著增长。
澳大利亚在亚洲实力指数中稳步上升，进入前五。
俄罗斯在亚洲的影响力因乌克兰战争而减弱，排名下滑至第六。
亚洲外交呈现“三极”格局，中美之外，外交影响力的分布更加广泛。
1 中国: 综合实力保持稳定, 远超第三名中国的实力评分保持稳定，既没有显著增长也没有衰退，目前处于一个低于美国但显著高于其他亚洲国家的水平。然而，目前的主流讨论依然两级分化，即中国要么成为地区霸主，要么失去竞争优势，但实际上中国似乎找到了一个新的平衡点。
整体实力评分方面，中国仅微增0.2分，与亚洲其他国家疫情后的强劲反弹形成对比，导致中美的评分差距扩大。其中，中国经济关系得分不变，投资和贸易关系的优势减弱。尽管其仍是亚洲国家的主要经济伙伴，但在此次调研中，中国的“未来资源”得分自2020年以来急剧下降。
在国防和安全方面，中国军事能力有所提升，首次在亚洲军事姿态分项上超越美国，显示出在地区冲突中的快速部署能力。在可预见的未来，其整体军事能力不会超越美国，但这可能并不影响其实现东亚地区的战略目标。尽管中国在提供安全援助方面有所努力，但相比美国在亚洲的盟友数量和军事存在，其防务网络仍然是一个劣势。
中国在亚洲的外交影响力保持领先，与广泛的国家保持高强度的外交往来，与美国主要关注盟友和伙伴的“小圈子”外交策略形成对比。尽管如此，中国确立为区域安全网络核心的途径并不容易。
2 美国: 无论大选结果如何, 综合霸权韧性依旧
尽管在军事上逐渐失去对中国的优势，美国在亚洲的地位依然稳固。除了经济关系和外交影响力，其在大多数指标上保持领先，这两个领域中国和日本更加突出，中美经济的差距自2018年以来再次拉开。
美国的经济实力和活力是其成功的核心，连续第二年在经济能力上领先，并在人口结构和地缘政治安全性方面得分高。尽管如此，美国在军事能力和经济关系上落后于中国，但2024年的得分有所上升。经济上主要得益于对亚洲投资的小幅增长，军事上则是有效利用了其在地区防御伙伴网络中的中心地位——美国与盟友的联合训练活动频繁，尤其是与日本。
尽管美国在多个方面表现强势，但亚洲地区对其可靠性和可预测性仍有疑虑，特别是考虑到特朗普可能再次当选总统。参考本机构过去的研究指数，在特朗普任期内，中国的外交影响力曾经远超美国，尽管拜登政府初期缩小了这一差距。
然而，除非美国撤出地区防御伙伴关系或采取激进保护主义措施，外交影响力对美国在亚洲的整体实力影响有限。值得注意的是，美国倡导的“合作网络”正在成为现实，在此背景日本正逐渐成为一个独立的防御外交枢纽，为地区安全架构提供支撑，这些都不受美国总统大选结果影响。
3 印度: 首次超越日本, 但影响力仍不及潜力
印度首次超越日本，成为亚洲综合实力第三大强国，但其影响力尚未完全发挥其资源潜力。尽管自2018年以来印度的综合实力得分其实是下降的，但没有日本的下滑速度快，因此排名实现超越。印度的优势在于其庞大的人口、广阔的国土和强劲的经济，其经济规模按购买力平价计算已是全球第三。
印度在后疫情时期的经济增长强劲，经济能力得分上升了4.2分。在其他资源指标上，印度也表现良好，尤其是在未来资源方面，得分增加了8.2分，反映了其年轻人口可能带来的人口红利。
印度的外交影响力在2024年有所提升，专家们对印度总理莫迪的全球领导力评价更高。印度加大了外交活动的频率，参与了亚洲实力指数国家中第六多的对话，显示其不结盟战略有助于提升其全球地位。然而，印度在亚洲的实力投射能力有限。
然而，印度的经济影响力排名下降，被印尼超越。印度与亚洲主要经济体的经济融合度低，地区经济架构参与度弱，这一趋势可能持续。印度的防御网络得分也下降，连续第三年排名下滑，同样被印尼超越。印度的不结盟立场和对深化安全合作的谨慎态度意味着其在这一指标上可能继续失去相对优势。
印度的“实力差距”非常明显，该指标反映了其资源潜力与实际影响力之间的差距。这在一定程度上是由于该国“向西看”的外交与安全政策重点，但也表明印度在亚洲，尤其是在印度洋邻近地区以外，有很大的潜在影响力提升空间。
4 日本: 经济得分大幅下降, 防务网络逐步强化
日本正在从一个以经济和文化为主的国家，转型为在防务和安全合作方面更积极的参与者。2024年，日本的综合实力得分增长了1.6分，是进步最大的国家之一，却依然被印度超越降至第四位。长期的结构性因素，尤其是老龄化问题，继续限制日本在地区投射实力的能力。
日本在经济能力方面遭受了最大幅度的下降，失去了1.4分，主要是由于国际影响力和技术子项目的下降。面对中、韩等国的竞争，日本的技术优势减弱，导致外资转向其他国家，加上人口因素，进一步拖累了生产力。其经济关系的得分也大幅下滑，主要是由于地区投资联系降低。日本的总体投资依然强劲，但在亚洲地区的多个大经济体的投资份额下降。
尽管前首相安倍晋三及其继任者推动包括将国防开支提高至GDP的2%的国防目标，但日本的军事能力得分增长有限，仍然低于2018年的水平。日本在亚洲的防务网络发展迅速，表明东京已开始作为地区安全行为体发挥作用。2024年，日本的得分达到58分，比韩国高出19分，这得益于美日安全联盟的迅速深化。美国和日本宣布将美军驻日部队升级为联合部队司令部，联合军事演习和防务对话大幅增加。
日本的区域角色变化预计还将持续。除了美日同盟之外，日本也在成为更重要的地区防务的积极参与者。日本国家安全战略支持提高印太地区欠发达国家的防御能力。日本与菲律宾签署了《互惠准入协定》，突显了其作为地区安全提供者的角色日益增强。指数显示，日本在2022-2023年期间与非盟国进行了最多的联合训练，并举行了地区内第二多的防务对话。
5 东南亚: 印尼挟资源飞升, 菲律宾紧跟美日“进步”
东南亚的主要国家正在增强实力，尤其是印尼，自2018年以来印尼实力增长超过了其他任何亚洲实力指数国家。其影响力提升体现在多个方面，其经济能力显著增强，技术进步和全球联系加强。在经济关系上也超越了印度和越南，显示了其在贸易、投资和经济外交上的全面增长。
在外交影响力上，印尼得分增加了5.1分，排名第六，甚至超过了澳大利亚。在2023年担任东盟主席国期间，印尼加强了其在多边论坛中的影响力，并在地区政治领导力方面得到了专家的较高评价。尽管因东盟主席国职责导致双边访问减少，印尼在双边外交上依然活跃，显示了其在地区参与者中的重要性。在防务网络方面，印尼得分提升，结束了过去三年的下降趋势，其在防务对话和联合演习中的参与度排名第四。
菲律宾的排名也在2024年上升到历史最高。其外交影响力上增加了12.1分，表现出显著进步。受访专家对总统小马科斯的领导能力评价提高，反映了其加强与美国及其他非东盟美国盟友关系的策略。菲律宾从印度购买了布拉莫斯反舰导弹，显示了其军事能力的提升。除美国外，菲律宾与其他非盟国的关系也提高了3.4分，显示了其在多样化伙伴中的积极外交努力。
6 澳大利亚: 实力评分增长有限, 相对排名持续提升
澳大利亚的综合实力评分在2024年超越俄罗斯，升至第五位，但得分仅提高了一分。此外，澳大利亚在“韧性”和“未来资源”两项指标上有所下降，特别是资源安全因能源贸易失衡而降低，稀土出口量也减少，显示其成为全球清洁能源技术材料供应国的目标尚未实现。
在影响力方面，澳大利亚的文化影响力和经济关系呈现上升趋势，尽管防务网络得分略有下降，但其排名依然稳固。此外，澳大利亚的外交影响力得分增加了3分，但排名下降两位，被印尼和韩国超越。专家认为，总理阿尔巴尼斯的地区领导力评价不如前一年积极，外交活动也有所减少。不过，澳大利亚的正向“实力差距”增加，表明其影响力超过资源，只要继续作出明智决策，不必担心在亚洲变得无关紧要。
与此同时，新西兰的退步尤为明显，自2018年以来，其实力下降了14%，在本年度指数中是除了俄罗斯和缅甸外，唯一整体实力下降的国家。新西兰在多个指标上均有小幅下降，外交影响力和防务网络上的损失最为显著。
7 俄罗斯: 资源向欧洲倾斜, 得分与排名显著下降
俄罗斯的资源主要集中在欧洲战区，而非亚洲，俄乌战争进一步严重影响了俄罗斯在亚洲的实力。虽然俄罗斯曾与亚洲多国保持紧密关系，但自2020年以来，它在亚洲的地位下降超过了其他国家。2024年，俄罗斯的综合实力得分再次下降。
尽管俄罗斯的国内生产总值因战时经济和国防工业投资而增长，但其经济能力和韧性方面存在弱点。经济能力得分下降1.1分，韧性得分下降7.5分，反映了政府效能和内部稳定性的下降，以及地缘经济安全的削弱。
此外，俄罗斯的外交影响力下降3分，跌至第10位，乌克兰战争导致其多边外交地位受损。尽管与亚洲国家的外交对话减少，但俄罗斯仍是中国、朝鲜和巴基斯坦的主要外交伙伴。总的来看，普京在2024年访问了中国、朝鲜和越南，更多是为了巩固影响力，而非要“加注”亚洲。
军事能力方面，俄罗斯得分增加2.3分，反映了其战时经济体制和补充弹药、设备和人员的能力。然而，防务网络得分略有下降，排名第11位，表明其在亚洲地区防务网络中并非核心。
8 外交格局: 中美“两极”外, 多国“自成一派”
尽管亚洲的总体格局仍然由中美主导，但在外交影响力上，实力更为分散，日本便是其中的关键玩家。
在2024年的亚洲实力指数中，日本甚至再次超越美国，成为外交影响力排名第二的国家，这是自2020年特朗普任期结束后，美国首次跌至第三位。中国，亚洲外交影响力最强的国家，继续采取系统化的外交策略，与除朝鲜外的所有亚洲国家举行了高级别双边外交对话。
美国的外交政策更集中于传统伙伴关系，近40%的双边外交会议是与四方安全对话的伙伴国举行的。美国在26个亚洲国家的总统或国务卿级别上没有进行任何外交会谈，排名第9，可能是因为需要在全球事务中做出选择，同时关注乌克兰战争和中东冲突。尽管受访者高度评价的拜登总统的全球领导力，但其在亚洲地区的领导力仅排名第10，这也是他上任以来的最低水平。
日本利用这一空间，成为亚洲外交的独立“一极”，其外交影响力升至2020年安倍晋三任首相以来的最高水平。在岸田文雄的领导下，日本在2023年举行了96次双边会议，其中47次为领导人级别。尽管如此，专家对岸田文雄的评价不如其前任，无论是地区还是全球领导力方面。
菲律宾和马来西亚在2024年亚洲实力指数中的外交影响力提升最大，分别增加了12.1分和9.1分，均由新任活跃领导人领导。菲律宾总统小马科斯举行了比前任多34次的双边外交对话，其对华更强硬的态度受到部分受访者的高度评价。马来西亚总理安瓦尔·易卜拉欣比其前任更活跃，与亚洲国家的双边会议使马来西亚在外交活动指标中排名上升。然而，受访者对安瓦尔的外交效果评价不一，可能反映了其对哈马斯的支持和与中国的紧密关系带来的疑虑。
9 “实力差距”: 从资源到影响力, 中等强国如何脱颖而出
《亚洲实力指数》将指标分为“资源”和“影响力”两大类，“实力差距”是对资源和影响力相互作用的深入分析：如果一个国家的影响力超出了其资源预期，就表现为正向实力差距；若影响力未达到资源预期，则为负向实力差距。
日本的实力差距得分为11.0，体现了其“智慧实力”，即在外交、经济和文化方面有效利用有限资源。而朝鲜，尽管拥有军事资源和核能力，却因外交和经济孤立，其实力差距得分为-7.4，限制了其区域影响力。
澳大利亚、新加坡和韩国的影响力超出了它们的资源预期，它们通过高度的网络化和外向型特征，展现了中等强国的正向实力差距，显示出它们追求集体利益的能力和意愿。
相比之下，发展中国家通常表现出影响力不足，这反映了它们未能充分发挥潜力，以及在对外投射实力时存在的内部限制。俄罗斯的实力差距得分为-6.6，说明其在亚洲的影响力受到了地理边缘位置的限制。
10 “特长生”: 8大实力指标计算方式与高排名国家
（一）资源指标-经济能力
指核心经济实力及具有最强地缘政治相关性的经济特征：以购买力平价（PPP）计算的国内生产总值（GDP）、国际影响力、技术复杂性和全球互联互通进行衡量。
规模：经济体的经济权重，以其GDP体现。使用购买力平价汇率，以便可靠地比较经济体之间的实际生产水平。
国际影响力：在国外增强财务、法律和制裁能力的资源。这些资源包括全球公司和国际化货币，以及主权财富基金、出口信贷机构和官方储备。
技术：通过劳动生产率、高科技出口、超级计算机、可再生能源发电等指标来衡量，以及包括研发支出在内的输入变量。
互联互通：连接并塑造全球经济的资本流动和物理手段，包括国际贸易、全球内外投资流动、商船队和国际航空枢纽。
（二）资源指标-军事能力
指常规军事力量，通过国防支出、武装力量及其组织、武器和平台、标志性能力及亚洲军事态势进行衡量。
国防支出：对军事力量和活动的年度支出。此子指标关注于维护、更新、替换和扩展军事能力的当前资源，以市场汇率和估算的国防部门购买力平价进行衡量。
武装力量：总活跃军事和准军事力量、战备和组织。此子指标主要关注武装力量的规模，同时考虑其作战经验、训练和备战情况，以及指挥和控制结构。
武器和平台：一个国家的陆地、海洋和空中战争资产和能力的存量。此子指标由多个能力的代理指标组成。
标志性能力：在战争中赋予显著或不对称战术和战略优势的军事能力。这些包括弹道导弹能力、远程海上力量投送、情报网络，以及防御和进攻网络能力。
亚洲军事态势：在亚洲发生国际冲突时，武装力量快速部署和持续作战的能力。此子指标由对一个国家在该地区参与海上或大陆军事对抗能力的定性专家判断组成。
（三）资源指标-韧性
指抵御真实或潜在外部威胁对国家稳定的能力，通过内部制度稳定性、资源安全、地缘经济安全、地缘政治安全和核威慑进行衡量。
内部稳定性：增强国内治理并保护国家内部事务免受外部干扰的制度和环境因素。此子指标包括评估政府有效性、政治稳定性、主要生态威胁和缺乏内部冲突的指标。
资源安全：安全获取国家经济运作所需的能源和其他关键资源的能力。此子指标关注能源进口依赖、能源自给自足水平、精炼燃料安全和稀土金属供应。
地缘经济安全：抵御其他国家对国家地缘政治利益和经济活动的经济行动的能力。此子指标关注经济的出口市场和产品多样性，以及对主要贸易伙伴和全球贸易的依赖程度。
地缘政治安全：减少国际冲突风险并增强国家领土安全的结构和政治因素。此子指标包括相对于邻国的人口规模和基于陆地面积的地理威慑，以及活跃的边界争端和与邻国的国际冲突遗留问题。
核威慑：可用于通过威胁进行报复性核打击来威慑潜在侵略者的战略、战区和战术核力量。此子指标评估核武器射程、地面核导弹发射器和核二次打击能力。
（四）资源指标-未来资源
指未来资源和能力的预期分布，也会影响当下的实力感知，通过2035年估计的经济、国防和广泛资源，以及2050年劳动年龄人口预测进行衡量。
2035年经济资源：未来经济规模和能力。通过2035年购买力平价GDP的预测和贝克利公式来衡量；即将预测GDP乘以预测人均GDP。
2035年国防资源：未来国防支出和军事能力增强。此子指标由两个指标组成。第一个指标关注2035年军事支出的绝对水平预测，保持国防支出与GDP的当前比率不变。第二个指标关注预期军事支出增长，作为军事能力投资超过替代水平的代理。
2035年广泛资源：预计国家2035年广泛资源和能力的评分。此子指标基于每个国家当前GDP和军事支出相对于其经济能力、军事能力和韧性综合评分的比率，估计2035年的广泛资源。
2050年人口资源：预计将在2035年后对未来GDP产生贡献的人口变量。此子指标包括2050年劳动年龄人口（15-64岁）的预测，以及根据劳动力素质调整后的劳动年龄人口增长所带来的预期劳动红利。
（五）影响力指标-经济关系
指通过经济相互依存关系行使影响力和杠杆的能力，通过贸易关系、投资联系和经济外交进行衡量。
（六）影响力指标-防务网络
指作为自主军事能力的力量倍增器的防御伙伴关系，通过评估联盟、区域防御外交和军火转让进行衡量。
区域联盟网络：该地区防御联盟的数量、深度和综合实力。以成文的安全保障、在指标国家部署的军事人员、联合军事训练演习、从盟国采购武器和与盟友共同作战的年限进行衡量。
区域防御外交：该地区防御外交的多样性和深度。此子指标评估防御对话、防御咨询协议、非盟国防务伙伴之间的外国部署、联合军事训练演习、共同作战年限和从非盟国采购武器。
全球防御伙伴关系：表明全球安全伙伴关系和国防工业合作的军火贸易模式，以年度军火贸易流动和五年期间军火出口接收国数量进行衡量。
（七）影响力指标-外交影响力
指一国当前的外交立场和广度，通过外交网络、多变组织和集团，外交政策和整体战略雄心进行衡量。
外交网络：一个国家外交机构的区域和全球影响力，以大使馆、高级专员公署、常驻代表团和其他代表机构的总数进行衡量。
多边实力：一个国家在多边论坛中的参与和外交影响力。此子指标考察选择性峰会、外交俱乐部和政府间组织的成员资格，以及对联合国和开发银行的财务贡献，以及在联合国决议中与其他国家的投票一致性。
外交政策：政府领导人和外交官僚推进国家外交利益的能力。此子指标汇总领导人或外长级别的外交互动的定量数据，以及对领导人如何有效地推进国家外交利益的定性专家判断、领导人展示的战略野心水平以及国家外交官僚机构的更广泛有效性。
（八）影响力指标-文化影响力
指通过文化吸引力和互动塑造国际舆论的能力，通过文化投射、信息流动和民众交流进行衡量。
文化投射：帮助提升国家在国外声誉的文化影响和出口。此子指标关注该地区的在线搜索趋势、文化服务出口、全球品牌，以及国家护照、城市和遗产遗址的国际地位。
信息流动：国家媒体机构和大学的区域吸引力。此子指标关注该地区对选定国家新闻机构、报纸、电视和广播媒体的在线搜索趋势，以及该地区进入高等教育的国际学生数量。
民众交流：国家人际联系的深度和影响力。此子指标追踪区域侨民的规模，以及国家作为旅游和移民目的地的吸引力。
*文章转自Lowy Institute，限于篇幅，文章有所删节，小标题为欧亚系统科学研究会自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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