撰文/摄影 林海伦

蛾子与蝴蝶同属鳞翅目昆虫，因为它们的翅膀上都披有鳞粉，别的昆虫种类一般不具有此特征。蝴蝶在白天活动，而蛾子多数是在夜晚出来活动的。鳞翅目昆虫是世界上仅次于鞘翅目的第二大目，普遍认为目前全世界有16万种以上的蛾子。通常一个地区的蛾子种类是蝶类的10倍左右，蛾子占鳞翅目种类的绝对优势。

我国目前已知的蛾类就有27个科，7000多种，更多的种类还在发现和研究中。中国有记录的蝴蝶种类共2000多种。从以上两组数字来看，蛾类明显没有达到蝴蝶种类的10倍。这主要是由于蛾子多数在晚上出来活动，又有许多个体极小的种类，难以被发现；而对蝴蝶进行观察和研究的人相对较多，标本也容易采集。两种情形对比就知道蛾子的世界有多么神秘了。

宁波常见的蛾类有大蚕蛾科、天蛾科、枯叶蛾科、尺蛾科、夜蛾科、斑蛾科、蓑蛾科、刺蛾科、灯蛾科等等。蛾子与蝴蝶一样，也是全变态发育的昆虫，多数幼虫是农业生产的重要害虫。蛾子成虫的口器也是发条状的虹吸式，不会蜇人，翅翼上都有鳞粉或绒毛。多数人对蛾子的印象都不太好，老人们以前都把蛾子称为“砒霜蝴蝶”，触碰到它们后会有许多粉末状的毛茸脱落下来，十分让人厌恶。

记得我刚开始关注蝴蝶的那阵子，那是在35年前大学刚毕业的时候。当时没有相关的知识和资料，我就在野外捕捉各种毛虫来饲养，等待它们化蛹和羽化。如果羽化出来的是蝴蝶，我就会很高兴，终于又弄清楚一种蝴蝶的幼虫和成虫以及其与寄主植物的关系。相反如果变出来的是蛾子，我就会感到很失望，那时我只喜欢蝴蝶而十分讨厌蛾子。

现在的情况已完全改变，蝴蝶的新种类已很难再增加，而蛾子的种类几乎是无限的多。为了弄清楚蛾子的种类和发生规律，近年来我则开始关注蛾子的情况了，当然其它类群的昆虫同样也会被兼顾到的，自然界的每个物种都是一个个精灵的化身，携带着无数有趣的秘密。

多数蛾子是夜晚出来活动的，此时光线阴暗，因此它们没有必要把自己打扮得像蝴蝶那样的色彩鲜艳和轻盈的身段。相反它们会拥有许多反超声波的技能来对抗蝙蝠的捕食风险。不过也有个别的蛾子种类是喜欢在白天出来活动的，这一类蛾子往往会有很接近蝴蝶的样子和习性，比如也会在花朵丛中采蜜。其中有的蛾子色彩对比会比蝴蝶更加强烈，这些多半是有毒性的斑蛾或鹿蛾。

近日，我在海曙区五龙潭景区考察，遇见有一枚很像胡蜂的蛾子停息在我的车门上，当时觉得有些奇怪。胡蜂通常是比较警觉的，当你凑近时它们会马上飞走，但这只却好像睡着了似的，仔细一看原来它只是像胡蜂而已，其实是透翅蛾科的白杨透翅蛾。

白杨透翅蛾（透翅蛾科）

它出现在五龙潭景区内，当时它停栖在我的车门上，开始我还以为是只胡蜂，凑近观察发现不是蜂类，应该是一种拟态成蜂类的蛾子，看上去它没有蜂类那样的警觉，一直停在那儿不动

白杨透翅蛾（透翅蛾科）

同一个体落在昆虫网中时，在浅色的背景中呈现完全不同的颜色来，前图是在深色的背景中，可见其触角和翅膀均呈棕色，此图中的颜色却为黑色，因此一张图片其实是不能真实地还原其实际的形貌的。

后来我又在别处拍摄到樟帕透翅蛾和金蜂透翅蛾。这些透翅蛾科的蛾子比较罕见，是典型的模拟蜂类的蛾子，由于蜂类都是比较凶猛的昆虫，它们不仅有尾部的毒针，头部的大颚也是相当厉害的，因此把自己伪装成蜂类是相当巧妙的生存策略。有一类食蚜蝇，属于苍蝇的近亲，它们的另一个名字叫“拟蜂蝇”，也是采取相同的拟态方法来吓唬天敌的。蝇类与蜂类在形态上原本就差不多，拟态起来只要作细微的调整即可。而蛾子与蜂类的差距着实有点大，但透翅蛾科的种类照样能模仿得惟妙惟肖，那是很不容易的，这无疑是蛾类中的奇葩类群。有意思的是，金蜂透翅蛾是在城区内被发现的，原来我们身边有时就潜藏着某些特别的昆虫种类呢！

樟帕透翅蛾（透翅蛾科）

樟帕透翅蛾（透翅蛾科），翅膀极其狭长，有无鳞片的透明区，很像蜂类，白天活动、色彩鲜艳，且前后翅有特殊的、类似膜翅目的连锁机制，尾端有一特殊的扇状鳞簇。

金蜂透翅蛾（透翅蛾科）

金蜂透翅蛾（透翅蛾科），从其名字中可以看出是种拟态金蜂的蛾子，这个种类居然出现在城区的绿带中，太让人意想不到了，原来城区也会有奇葩的蛾子出现。

有一天，我在奉化溪口镇的大雷山上，看到一片枯叶有点奇怪，原来是一头刚羽化不久的枯叶蛾将身体倒挂在一根枯枝上，远看就是一片卷曲的枯叶。但是这逃不过我细致的眼睛，这是我首次发现这个种类的枯叶蛾。其实在野外，若遇见所有异样的景象往往就是重要的线索，背后必有特别的原因在其中，一定不能被轻易地忽略过去。

枯叶蛾科

枯叶蛾科，发现于奉化溪口镇的大雷山上，它将身体倒挂在一根枯枝上，远看就是一片卷曲的枯叶，但是逃不过我的眼睛，这是我首次发现这个种类的枯叶蛾。

枯叶蛾科

用软件识别结果是种刺蛾科的种类，感觉其个体的大小超越了刺蛾科，我暂且将其归入到枯叶蛾的类别，这个科的种类都与枯叶干上了。

这个季节，在四明山的林区内偶尔能遇见长角蛾科的黄纹长角蛾。长角蛾科是一类比较原始的小蛾子，以其触角极其细长而得名，其雄性触角一般能达到翅长的3倍，其触角还非常坚韧，很难折断。其飞行姿态很怪异，类似蜉蝣那样的忽上忽下，它们的个体虽小，但其翅膀上具有金属光泽，放大后可见其色彩是非常艳丽的。

黄纹长角蛾（长角蛾科）

黄纹长角蛾（长角蛾科），长角蛾科是一种原始的小蛾子，以触角极其细长而得名，其雄性触角一般能达到翅长的3倍，其触角非常坚韧，很难折断，飞行姿态很怪异，类似蜉蝣那样的忽上忽下，个体虽小，但其翅膀上具有金属光泽，色彩非常艳丽。

横带长角纹石蛾（长角石蛾科）

横带长角纹石蛾（长角石蛾科），触角长于身体，属于毛翅目的一种小蛾子，常停息在溪边植物叶片的背面，白天不活动，到了黄昏时分才开始活跃起来成群在空中飞舞。

横带长角纹石蛾（长角石蛾科）

横带长角纹石蛾（长角石蛾科），触角明显长于身体，属于毛翅目的一种小蛾子，将叶片慢慢地翻转过来，才能看清其真实的形态特征。

横带长角纹石蛾（长角石蛾科）

横带长角纹石蛾（长角石蛾科），其触角出奇的长，很容易让人误以为也是种长角蛾，但其翅膀上没有鳞片，只有不明显的毛茸，显然是种毛翅目的石蛾种类。

石蛾一种（毛翅目），个体较小，翅膀上没有鳞片，但毛茸很显著，触角很脆弱容易折断

我在野外时一定会关注树干或岩壁上停息的蛾子。因为很多蛾子喜爱栖息于岩壁上，把灰色的翅膀模拟成墙上或树皮上的地衣，十分巧妙，隐身效果往往绝佳。这一类的蛾子以尺蛾科为主，许多尺蛾科的蛾子白天不活动，它们是通过隐身法来度过白天凶险时段的。

金盏拱肩网蛾（网蛾科）

金盏拱肩网蛾（网蛾科），网蛾科的蛾子以前没有关注过，其前翅前缘拱起，至使呈弯曲形，前缘中部外侧有1个三角形褐斑，识别度还是很高的，腹部短圆，应该是个雌虫。

金盏拱肩网蛾腹面（网蛾科）

金盏拱肩网蛾腹面（网蛾科），个体较小，但图案还是相当精致的，网蛾科的幼虫会集体吐丝结成很大的网幕，它们躲在网幕内生活，以此来防御天敌，这种生存策略很有效，有点抱团取暖的味道。

斑蛾科和鹿蛾科的种类通常都是有毒性的，无论其幼虫或成虫都是如此。毛斑蛾和萱草带锦斑蛾都是十分漂亮的蛾子，它们是用醒目的红色或黄黑对比色来告戒天敌：我很美，但有毒，只可远观，不可触碰，否则后果会有点严重！

明鹿蛾（鹿蛾科）

明鹿蛾（鹿蛾科），鹿蛾科是一类模拟蜂类的有毒蛾子，翅膀狭长，并有透明区域，腹部醒目的黄白相间的图案是种典型的警戒色，因此它们的行动往往比较迟钝。

清新鹿蛾（鹿蛾科）

清新鹿蛾（鹿蛾科），粗看上去与前面的明鹿蛾似乎差不多，其实它的腹部背面有一黑色纵带，翅膀的透明区域图案也是略不相同的。

清新鹿蛾（鹿蛾科）

清新鹿蛾（鹿蛾科），粗看上去与前面的明鹿蛾似乎差不多，其实它的腹部背面有一黑色纵带，翅膀的透明区域图案也是略不相同的。

新鹿蛾（鹿蛾科）

新鹿蛾（鹿蛾科），有时鹿蛾与斑蛾很难相区别，鹿蛾与斑蛾是近亲关系，这个鹿蛾的触角与斑蛾的触角类型相同，它们都是一类毒蛾子。

新鹿蛾（鹿蛾科）

新鹿蛾（鹿蛾科），有时鹿蛾与斑蛾很难相区别，鹿蛾与斑蛾是近亲关系，这个鹿蛾的触角与斑蛾的触角类型相同，它们都是一类毒蛾子。

马汀氏竹斑蛾（斑蛾科）

马汀氏竹斑蛾（斑蛾科），触角呈现深蓝色，翅膀通体黑色，外形上与新鹿蛾有点相似，但触角的形态又像鹿蛾的。

毛斑蛾（斑蛾科）

毛斑蛾（斑蛾科），浑身披毛，翅膀纯黑色，且头部呈红色，颜色对比特别强烈，是种典型的警戒色，表明其毒性剧烈。

萱草带锦斑蛾（斑蛾科）

萱草带锦斑蛾（斑蛾科），它们白天会在林间活动，一种小型的斑蛾，黑色翅膀上有醒目的黄色条带，加上红色的头部，也是种警戒色。

萱草带锦斑蛾（斑蛾科）

萱草带锦斑蛾（斑蛾科），斑蛾科的雄虫触角非常发达，呈奇特的双层栉齿状，与羽毛状类似，但2个羽片不在一个平面上，一种非常奇巧的结构布局

银纹刺蛾（刺蛾科）

银纹刺蛾（刺蛾科），刺蛾科的幼虫都是臭名昭著的毒虫，俗称“洋辣子”，它们作的茧子像一颗颗小豆子，很有识别度，听东北的同事讲，越冬的刺蛾蛹是种儿时的美食。

黄刺蛾幼虫（刺蛾科），可怕的毒虫代表，离它越远越好

背刺蛾的幼虫（刺蛾科），没有毒刺，看上去像颗绿宝石，属于特殊类型的刺蛾幼虫

茶足点刺蛾幼虫（刺蛾科）

茶足点刺蛾幼虫（刺蛾科），属于扁刺蛾属的种类，它们一点儿不挑食，几乎在所有的木本植物上都有其踪迹，因此对农林业的危害是很大的，体表密布的毒刺，使其少有天敌，这只正在啃食木荷的叶片。

豪虎蛾（虎蛾科）

豪虎蛾（虎蛾科），一种会在白天活动的蛾子，外形与蝴蝶十分相似，在白天活动的蛾子种类并不多，如果它们喜欢在太阳底下活动，那么色彩往往堪比蝴蝶。

稠李巢蛾（巢蛾科）

稠李巢蛾（巢蛾科），巢蛾科与网蛾科的幼虫一样，会集体吐丝结成很大的网幕，它们躲在网幕内生活，以此共同来防御天敌。

台铃钩蛾（钩蛾科）

台铃钩蛾（钩蛾科），它停息在紫萁的叶片上一动不动，是种典型的夜行性蛾子，多数种类的蛾子是在黑暗中活动的，白天它们多躲在叶片的背面，像这种直接落在叶片的上面，是利用自己像鸟粪的特殊形态。

白雪灯蛾（灯蛾科），正在交配中，与苔蛾同属于灯蛾科

白斑散纹夜蛾（夜蛾科）

白斑散纹夜蛾（夜蛾科），夜蛾科的成虫多数是在夜晚活动的，只有很少数的夜蛾会在白天活动，夜蛾科是个庞大的家族，多数是灰朴朴的样子。

黄绮夜蛾（夜蛾科），一种迷你型的蛾子，翅膀的图案细看起来倒也有几分精致的

葫芦夜蛾的幼虫（夜蛾科）

葫芦夜蛾的幼虫（夜蛾科），专门啃食葫芦科瓜类植物的叶片，幼虫头部细尖，尾部粗大，食量大，生长迅速，对植物的危害性大。

葫芦夜蛾的成虫（夜蛾科）

葫芦夜蛾的成虫（夜蛾科），夜蛾科的多数种类以灰色调为主，晚上光线差，没必要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因此观赏价值不高。

臭椿夜蛾的老熟幼虫，身上的毛茸特别长，身体色彩鲜艳，但不是有毒的虫子

臭椿夜蛾的化蛹前幼虫，身上的毛茸已经脱落，离化蛹只有一步之遥，它们是从已经作好茧中被弄出来的

舞毒蛾（毒蛾科）

舞毒蛾（毒蛾科），毒蛾科是森林的重要害虫，大暴发时往往能将整棵树的叶片吃光，因其时常在白天时大量在林中飞舞而得名，雄虫翅面色深，雌虫翅面的色浅。

舞毒蛾（毒蛾科），毒蛾科的幼虫体表有毒毛，天敌比较少，因此数量往往很大

红缘舞毒蛾（毒蛾科），刚刚在岩石上羽化出来，幼虫的皮壳落在下方不远处，幼虫都是有毒毛的主儿

黑白汝尺蛾（尺蛾科）

黑白汝尺蛾（尺蛾科），一种个体很小的尺蛾科种类，白天在林子中快速飞舞，尺蛾科的成虫不少会在白天出来活动的，但只局限于林子内。

褐缺口尺蛾（尺蛾科）

褐缺口尺蛾（尺蛾科），如此自信地在阳光下展示自己的身体，可能是它认为自己与枯叶没有区别，没有天敌会感兴趣的。

花边灰姬尺蛾（尺蛾科），躲在阴暗的叶片上，静静地等待夜晚的到来

大斑掌尺蛾（尺蛾科）

大斑掌尺蛾（尺蛾科），它白天停息在大树干上，翅膀的图案与树皮融为一体，一种很巧妙的伪装效果，显然它们是很清楚自己身体的图案，然后找到合适的地方隐身起来，可谓天衣无缝，许多蛾子都有这种隐身的绝技。

蜻蜓尺蛾（尺蛾科）

蜻蜓尺蛾（尺蛾科），一种爱在近黄昏时分出来活动的尺蛾科种类，喜欢访花，翅膀和身体都较长，因此叫蜻蜓尺蛾。

大斑豹纹尺蛾（尺蛾科）

大斑豹纹尺蛾（尺蛾科），像蝴蝶一样爱在白天活动，这只正在猫乳的花朵中采蜜，白天出来活动的蛾子多数色彩比较华丽，是蝶类的竞争对手。

大斑豹纹尺蛾（尺蛾科）

大斑豹纹尺蛾（尺蛾科），一种很常见蝶形蛾，不仅翅膀色彩花哨，虫体的颜色同样明亮，属于蛾子中的另类。

大斑豹纹尺蛾（尺蛾科），触角呈丝状，据此特征可以与蝶类相区别

择长翅尺蛾（尺蛾科），形态和习性与大斑豹纹尺蛾相似，二者的斑纹图案略有差异

枯叶尺蛾（尺蛾科），白天在林中活动，形态与枯叶相似，喜欢躲在植物叶片的下方

枯叶尺蛾（尺蛾科），其实也是种比较华丽的彩蛾子，只是翅膀的颜色比较易褪色

四点苔蛾（灯蛾科）

四点苔蛾（灯蛾科），苔蛾科的幼虫通常具有长长的体毛，它们会用这些体表的长毛编织成一个茧子在里边化蛹，一种很有创意的茧，有的幼虫以藻类或苔藓为食，属于一类小型蛾子。

网脉斑蛾幼虫（斑蛾科）

网脉斑蛾幼虫（斑蛾科），正在啃食朴树的叶片，幼虫有毒性，受侵扰时体表会分泌出毒汁，千万小心不要触碰到它们。

玉带斑蛾幼虫（斑蛾科）

玉带斑蛾幼虫（斑蛾科），常在白檀的叶片上出现，色彩过分鲜艳的虫子都是惹不起的主儿，它们会喷射毒液出来，非常可怕。

黄豹大蚕蛾

黄豹大蚕蛾，个体硕大，图案华丽精美，每片翅膀上都有一枚醒目的眼斑，属于观赏性的大蛾子，美感决不输于蝴蝶。

黄豹大蚕蛾

樗蚕蛾的老熟幼虫（大蚕蛾科）

樗蚕蛾的老熟幼虫（大蚕蛾科），大蚕蛾科的蛾子都是大型观赏性的种类，樗蚕吐丝作茧，这种蚕丝也可被利用作为纺织的原料，幼虫的食性相对较杂，比如臭椿、香樟、樗叶花椒等，这是在臭辣树上见到的樗蚕，幼虫体表有白色的蜡粉，是个很有识别度的种类。

樗蚕蛾的老熟幼虫（大蚕蛾科）

银杏大蚕蛾的老熟幼虫（大蚕蛾科）

银杏大蚕蛾的老熟幼虫（大蚕蛾科），幼虫食性广泛，尤其喜欢吃枫杨树的叶片，化蛹前会离开寄主植物，找个它认为安全合适的地方作茧，每年在深秋时节羽化，然后交尾产卵死亡，以卵的方式来越冬。

银杏大蚕蛾的茧（大蚕蛾科）

银杏大蚕蛾的茧（大蚕蛾科），一种最为常见的茧子，网格形的茧子很容易识别，仔细观察在蛹的头部方向，茧子的上端有可以爬出的口子，为羽化后离开坚固的茧子留下后门，多么周到的构造设计。

天蛾科的老熟幼虫

天蛾科的老熟幼虫，尾部的突起是这个科的标志性特征，由于这个科的幼虫个体硕大，是为人类提供昆虫蛋白的绝佳种类，这是鸡屎藤上找到的幼虫，种类不确定。

大型尺蛾幼虫

大型尺蛾幼虫，只吃野鸦椿的叶片，因为尺蛾科幼虫的腹足退化只剩下臀足，行进时非常有个性，因此又叫“造桥虫”

今年的整个夏天，我一直在宁波的野外搜索各种蛾子，把遇见的一一记录下来。夏季在野外虽然辛苦劳累，但炎热的夏季正是飞蛾们最活跃的季节，等到天气凉快了蛾子们也将销声匿迹。在此我将今年在宁波野外拍摄到的各种蛾类的照片整理出来，有些是较为常见的种类，有的则是比较罕见的。期待引起大家的关注和兴趣，其实蛾子的世界也是无比精彩有趣的。

林海伦 2024年7月30日

作者简介：林海伦，宁波市药品检验所主任中药师，30多年来一直关注研究宁波的乡土动植物资源，发现过大量珍稀物种，并长期致力于科普宣传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