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全绳中将:我喜欢特立独行的个性

五色有翼 2024-03-20 07:05:58

屈全绳 撰文

编者按:这是我在军区宣传部时的老部长屈全绳为《傅乐平:辞别二十年北漂的日子》一文写的评论,因为评论区不能发这么长的文字,也因为我读后非常感动,特意发表在这里。

老部长在青春年少时有个梦想,就当一个小说家、文学家。这一梦想在他退休后才得以着手实施,十多年来,他挥汗握冰,构建他的文学大梦。先后写了三部长篇小说《鹅头岭》《丹石魂》《天苍苍》,每部都在40万字以上。特别是饱蘸心血的大部头小说《鹅头岭》,写了一群年轻有为的文学青年数十年的从军之路。他们在时代大潮的前推后涌中,走出了不同的人生方向,如同几粒从黄河壶口瀑布中冲撞而下的种子,有的被撞得粉碎,有的安然而降,有的落地生根。他们的人生结局无不令人感叹唏嘘。

在这部小说中,每个有梦想的年轻士兵都会看到自己的影子,想到自己的曲折经历,让心情起伏跌宕,浮想联翩。正如文学评论家汪守德所言,“让人颇感意外惊奇却应在意料之中的,是他更倾心与倾力于极耗体能、精力和才气的大部头小说创作”。《鹅头岭》的主人公是个进取心极强的年轻军官,他复杂、多维,军政素质一流,却官瘾很大,工于心计;他志存高远,又经不住美色的诱惑;他崇尚清正廉洁的道德观,却又心存侥幸去捞外快。总之,他身上有无法掩盖与回避的短处,这使他的升迁之路一直不顺,眼睁睁地看着资历与职务相当者一个个得以擢拔而去,他却迟迟难以实现梦想而不能达到某个所希冀的职位,因此在内心里备受煎熬。

在老部长笔下,故事的主人公是一个充满了矛盾的军人,有血有肉,有情有义、又有一大堆缺点错误,有些甚至无法原谅。正因为如此,他才真实、可信、成为一个让人爱恨交加的活生生的人。

文学评论家认为,这不仅“是一部有警世意义和文学价值的力作”,还是当代军人的一部“生活史、命运史、心灵史、情感史”。更让人称奇的是,这部书稿60万字,是老部长用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写完的,之后又三易其稿,多次增删,所写字数累计达百万之多。以至于医院警告老部长,这样下去眼睛有失明的可能。但是,这样的警告也压抑不了他创作的激情与冲动,只要有可能,就写东西。

老部长除了完成三部长篇小说外,还出版了两部散文集《月满昆仑》《解甲楼回眸》,均为30余万字的鸿篇巨制,还创作诗词歌赋及各种文体文学作品近百万字。由此可见,人的创造力取决于内心的驱动力,只要内心强大,岁月并不能击垮我们。

近几年,在“五色之翼”与老部长的互动中,他反复表达了对郭怀亮、马中原、南远景、张林等人的欣赏与惋惜。这是一种偏爱,每个领导都会对自己的部下多几分偏爱,特别是那些人生和仕途不那么顺利的部下,会格外多得几分关怀与赞美。其实,一切都是最好的结局,老部长的这几个部下多了另一种人生经历,多了许多二次创业的艰难,也多了看事看人的另一个视角,这是难得的财富。在此,我们几位谢谢老领导的厚爱。(张林)

我喜欢特立独行的个性

昨晚上《天苍苍》封笔,今天上午看到张林撰写的《傅乐平:辞别二十年北漂的日子》,我内心惊悚了好久。南远景曾向我简要介绍过张林为谋生活遇到的困难,想不到会有“傅”文记载的那么辛酸的经历;傅乐平的书法我是前年在张林微信中看到的,还知道乐平是一位珍重感情的性情中人。

张林是一块花岗岩而不是鹅卵石,鹅卵石只能铺路,而花岗岩却能造楼。基于我对张林才气的了解,我曾在去乌鲁木齐观看王洛宾演唱会的飞机上,向新华社著名记者顾月忠推荐,新华社兰州军区站要选接班人非张林莫属。后来我到总政宣传部工作,又向军分社刘回年社长讲过相似的意见。顾月忠回了老家河南分社,刘回年没有正面答复。后来才知道另有原因。

我到现在也没有想明白,几个我在兰州军区宣传部看好的同志,为什么适应不了那里的政治生态,天时地利人和到底缺什么?但一挪地方哪个不是卓而不群!真可谓“橘生淮南则为橘,橘生淮北则为枳。”现在看来还是老夫子说得对,“道不同不相为谋”。

我曾经向多少人推荐过张林的纪实文学《天界》已经记不清了。撇开他的军事学价值、文化学价值、地理学价值,我以为“天界”就是张林的三观境界。没有对山河的挚爱,没有对军队的挚爱,没有对边防官兵的挚爱,张林同他的几位战友何必冒着生命危险上高原、走边关?何必在“世界屋脊”、“生命禁区”拿生命作“赌注”呢?

去年10月11日在乌鲁木齐周涛家里,我还埋怨周涛没有为《天界》作序而只给张林写了一封信,老周说:“没去过那么苦的地方,写不出感觉还不如不写!”令我痛心的是不到二十天,周涛竟然撒手人寰。但他的两句话足以说明,《天界》把高原边防官兵的吃苦精神写到了连周涛也不能不佩服的程度,这也说明了周涛的实事求是精神。

“吃苦不怕艰苦,缺氧不缺精神”,是我对高原边防部队的生活概括与提炼,有人竟然欺世盗名,企图据为己有。我倒是希望他们查查南疆军区的档案,读读《天界》这部奇书,就知道我的话不是抽象的。正因为对张林的器重,《鹅头岭》成稿后,我请张林在文字上把关。他放下自己的创作,帮我从头到尾过了遍。去年我的《解甲楼回眸》序言,也是经张林润色重塑的。

还有一位与张林同在一个处的同志,现在是文化名人,还是《互补论》的作者,他曾经几乎重复了张林的命运,只是侥幸绕开了张林经历的艰辛,否则可能还在看不见岸的苦海中挣扎!

张林文中褒奖的傅乐平,其实我们早就有一面之缘。那一年47军在军博举办以彰显猫儿洞精神为中心内容的轮战展览,有一天张爱萍老首长去参观,总政周克玉副主任陪同,我领命到场听示。当时傅乐平应该在场,只是因为忙于接待首长让我们擦肩而过。前年经张林联系我与他互加微信,他得知我有求于他的墨宝,一次寄来三幅,且每一幅都是精品。去年老傅途经成都打电话,邀我参加饭局,我因在外地未能参加,但老傅的人品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后来我想在成都、在北京请他坐坐,都同他的饭局撞车,足见他的人脉之广。同时也给我提出了一个问题,为什么这么好的同志部队没有留下?

其实,我对共事过的战友没有偏见,但我偏才,喜欢有个性有才华的人。比如张林的新闻敏感性正是源于他特立独行的个性,这正是我欣赏的。

屈全绳,笔名屈脉、秦筝,陕西省西安市人。1944年3月生,1962年入伍,先后任兰州军区宣传部长、组织部长,新疆军区政治部主任、南疆军区政委、总政宣传部部长,成都军区政治部主任、副政委,陆军中将军衔。作家、诗人、词作家。发表理论文章及小说、散文、歌词数百篇。主要著作有《议军论政》《屈全绳诗词选》,长篇报告文学《铁血将军旷世情》《西陲将星》《在没有硝烟的战场上》(合作),长篇小说《鹅头岭》《沧桑》《天苍苍》,歌词《哈达》广为流传,主持编写《汉风藏韵》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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